第五章 卷說百年的孤獨

還記得與葉知秋上一次見面時。

眼前這個女人已經捨棄了葉知秋這個名字,作爲掌握整個地下世界的女王,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出現在蕭景謙的面前。

獨眼的玫瑰。

末世殘酷的生存轉眼已過數十年,兒時的記憶對於整日裡掙扎着想要活下去的蕭景謙來說,已經有些忘卻。

再次相見時,蕭景謙只是覺得葉知秋驚豔的容貌分外眼熟,卻無法成功與過去的某一刻成功對應,而與其不朽的容顏並駕齊驅的便是葉知秋那隱藏在眼罩下逆天的異能。

作爲末世地下黑市唯一掌握話語權的幕後老闆,葉知秋擁有的資源與追隨者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存在,就連自末世開始便獨佔鰲頭的軍方勢力,也是不敢輕易結怨的存在。

還記得二人於末世相遇之時,是蕭景謙漫長旅途的結束後,初次爲軍方執行任務。

當時已經是六階進化體的蕭景謙,因任務需求不得已與這位故人交戰了一番,在這位蛇蠍美人的手中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尤其是葉知秋火力全開摘下眼罩露出單隻碧藍色的眼眸時,自詡有些保命手段的蕭景謙也是對其猛烈的攻擊毫無招架之力,險些命隕當場。

倘若當時不是黑市內部出現重大問題,葉知秋對眼前纏鬥的老鼠無暇多顧,蕭景謙或許連重生的機會都不曾擁有,故事便草草的迎來了終章。

事後,蕭景謙自然也刻意的搜查過有關這位獨眼玫瑰的資料,大體上了解這位獨眼玫瑰過去。知曉她的真名爲葉知秋,但塵封的記憶並不能使蕭景謙確定,是否與記憶中的那位故人重合。

獨眼玫瑰的交際範圍有些過分炫目,共計歷任三位丈夫,皆是一方豪傑的存在,其中最弱的也是擁有一座十萬人口的城主。

而比較離奇的便是她的三位丈夫皆是死於非命,而非喪屍的口中。

一切問題的真相,就如同葉知秋眼罩下隱藏的淡藍色瞳孔一般,危險卻又趨之若鶩的引人致命。

回憶結束,輕撫葉知秋秀髮的蕭景謙五指漸漸用力,髮絲連接頭顱傳導的疼痛令葉知秋秀眉有些微皺。

大腦傳來的訊息促使葉知秋立刻想要發出抵抗,但身體接受到的訊息,卻是在與蕭景謙冰冷的雙眼四目相對的一瞬,放棄了所有掙扎的可能性。

莫名傳入骨髓的恐懼,令葉知秋只得眼睜睜的看着一雙手向着她的左眼處愈發靠近。

還未進餐廳時,葉知秋的目光便敏銳的發覺了餐廳內水火不容的二人,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葉知秋十分果斷的選擇隱蔽於人羣中,以此來回避這兩位死纏爛打的追求者。

奈何李安然性子粗狂尚未發覺,風風火火的將葉知秋拉出人羣,卻是令葉知秋不得不思考對策,去如何擺脫片刻後二人爭鬥的漩渦。

意料之外,蕭景謙沒有對王臧的冷嘲熱諷有所迴應,而今日的這位大少爺似乎也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氣質憂鬱了不少,言行舉止多了幾分沉穩,緊盯着葉知秋的目光不見燥熱卻多了幾分陰狠。

陰狠?

葉知秋對心中突然冒出的字眼有些不解,但很快這個問題便得到了陰狠本人的詮釋。

這不,此刻一雙毫無生色的眼睛正與葉知秋四目相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手掌呈爪狀愈發靠近葉知秋的臉龐,企圖用指尖掏出‘心上人’那閃閃發亮的眼膜。

這一刻,葉知秋的頭腦一片空白,沒有懷疑的一個念頭反覆滾播於腦海之中。

避不開...會死的...

“蕭景謙,你發什麼瘋?”

一雙手成抓狀漸漸伸向葉知秋的眼眸,一旁發覺今日的蕭景謙有些異常的李安然有些坐不住了。

在一陣小助跑的幫助下,成功用身軀撞向蕭景謙,使其向旁後退數步與二女拉開一段友好的距離。

“阿秋,你沒事吧,那畜牲非禮你,你怎麼連反抗的忘了?”

好友脫困,李安然有些心疼的檢查着葉知秋被蕭景謙觸碰過的地方,目光警戒着一旁的蕭景謙。

那模樣彷彿一隻護食的小狗,此刻無論是誰,只要膽敢有人靠近她所珍視的一切,尖銳的爪牙便會毫不猶豫的展露出來,不計代價的惡狠狠咬上一口。

今日行爲有些怪異的蕭景謙,令葉知秋有些不寒而慄,尤其是方纔與那一雙毫無血色眼睛對視時,彷彿有無數的針扎一般攝入葉知秋的心中,令她呼吸困難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

那侵略性的目光,似乎透露着些許貪婪,又好像是憎惡,但更多的是一種無法言繪的異樣感。

到副表情摻雜着葉知秋無法體會的恐懼,倒有些像是…

飢餓?

與此同時,馬後炮的壯碩男子見到心愛的女神受辱,在李安然出手後纔有些遲鈍的向蕭景謙奔去。

一拳重重的揮在了蕭景謙的臉頰處,令被推搡後身形本就有些不穩的蕭景謙徹底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頭頂的飲料帽子應聲脫落於地,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十分真實,脣間隱隱有猩紅的液體流淌。

壯碩男子漏洞百出的一拳,在蕭景謙眼中,破綻太大,本可以輕鬆避開,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蕭景謙卻選擇了承受這僞善的怒火。

真實,可是幻境中最以假亂真的存在。

面目雖遭受到的衝擊,並未令蕭景謙對於眼前的所見所感產生判斷。

也許是內心還是眷戀着末世前的點滴,甘心一葉障目,哪怕心中堅信身處幻境之中,某些遺憾無法填補。

蕭景謙便永遠不能靜下心來,走出着真真假假的虛空輪迴。

而重生這一概念,在蕭景謙的唯物主義思想內,終究還是僞命題。

肉眼可見,攤倒在地上的蕭景謙眼眸中的戾氣轉瞬即逝,在餐廳內一衆人喜聞樂見的目光中從地面爬起,整理好衣服上的灰塵,也不對方纔的行爲作出解釋,仍是眯着眼保持着微笑,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去理會身邊人異樣的眼光,自顧自向着餐廳外走去。

臨別之際,蕭景謙有些念念不忘的回身望向那位‘打過交道’的故友,那透露在外的表情明明是微笑,但不知爲何,映入衆人眼中卻是陰森之極。

王臧的身軀有些莫名發抖,他是頭一次對這位公子哥本人產生子虛烏有的恐懼感。

方纔王臧出手還是看在李安然那個‘瘋’女人動手後才選擇跟風。

畢竟即便如今的蕭家在天啓城風頭正盛,也是不可輕易結緣李氏這百年軍武世家小一輩的嫡系。

而性情剛烈寧直不彎的李安然,也是決絕不會將爲自己出頭的王臧交於蕭家,以此來平息蕭家的怒火。

如此即向李家示好,又俘得兩位佳人芳心,一箭雙鵰之計擺在眼前,王臧果斷的選擇了嘗試。

此時撞見蕭景謙望來的目光,王臧卻對方纔的行徑有些後怕。

他不知大腦是從那裡冒出一種可笑的想法,倘若方纔那一拳過後,男子的行爲沒有所收斂,在蕭景謙那毫無生色的目光註釋下,可能真的會鬧出人命...

與王臧同樣感想的還有一旁的兩位少女,葉知秋自不多說,在方纔被蕭景謙靠近時便被那一雙眼睛盯的喘不過氣來。

昔日總是甜言蜜語圍繞在葉知秋身旁糾纏的蕭大少爺,只是與衆人短短半日未見,身上的氣質與那異於常人的行徑便已經讓人有些看不真切了。

而見過世面的李安然,在蕭景謙被壯碩男子擊倒起身的那一刻,敏銳的直覺卻聞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味道。

那種用笑容隱藏的眼神,李安然幼年時也曾有幸見過。

還記得那是李安然爺爺的一位老友,相見時總是身着一襲淺白的男士唐服,手提半壺茶水,眯着眼永遠保持着笑吟吟的模樣。

卻在李安然親眼見證下,赤手空拳打死三名賊寇。

李安然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一席白衣唐服,平日裡平易近人的長輩,會露出如此駭人的笑容,一拳銜接着一拳敲擊在早已斷絕生息的面龐上,脣間侵染着鮮血,卻是用舌尖微微舔舐,風淡雲輕的擦拭着手中的鮮血。

那是三條活生生的人命,卻在老人無比鎮靜的目光下化作烏有。

蕭景謙方纔起身的一剎,是攜帶着血腥味重新與衆人回到了同一處高度,那是殺過人嘴角品嚐過鮮血的眼神,那是決計不可能存在於一位十七歲少年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觸覺。

李安然額間一滴冷汗滑落,回過神來蕭景謙已然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揚長而去。

“莊諾,你幹什麼去?”

身後少女尖銳的話語聲響徹,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氣喘吁吁的莊諾成功的在餐廳外很遠的地方攔住了蕭景謙,雙手遞來一包向服務員借來的冰袋,指了指蕭景謙臉頰的紅腫處,示意冷敷。

“抱…抱歉,安然她們對你可能有些誤會,今天的事情,我會好好與她們解釋清楚的,我先在這裡替她們與你道個歉。”

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莊諾雙手遞着從服務員那裡借來的冰袋,頭卻不敢擡起見證蕭景謙此刻的表情。

對於這種小傷,在習慣了末世你死我活的蕭景謙眼中完全是可以忽略的存在,修養片刻就好。

也就是如今的身子骨不加修飾,遭受拳擊後細皮嫩肉的肌膚留下一點紅腫。

倘若是在昨日,任憑那小子幾番風雨,哪怕耗盡周身的力氣,也不足以在蕭景謙八階進化體的身軀下,留下片抹傷痕。

但少女遞來的冰袋,卻是讓蕭景謙想到了一位故人

明明只是比蕭景謙小上兩歲,卻偏偏喜歡像孩子一般粘在蕭景謙的身邊,在蕭景謙訓練結束後會熱情的送上冰袋冷敷紅腫的肌膚,在蕭景謙熬夜分析情報時也會好心的送上熱茶。

閒來無事時也會同蕭景謙一同坐在燈光昏暗的小房間裡,在房間內僅有的一盞燈光的照射下他看着張張黃紙眉頭緊皺,而她則百無賴聊的望着他,眼神有些打盹卻強撐着不願睡去。

這一瞬,蕭景謙在身前的少女身上看見了熟悉的影子。

可笑的是,相識多年,蕭景謙也僅僅只是知曉少女的代號,連少女何方人士與被捨棄的姓名也一概不知。

呼~

還欠着一個承諾沒有完成啊

“謝謝,那我不客氣的收下了。”

蕭景謙接過莊諾遞來的冰袋,下意識的拍了拍莊諾的腦袋,在意識到身前那人與記憶中的身影並非同一人時,迅速將掌心收回,卻也懶得多解釋些什麼。

二人相處的氣氛有些微妙,簡單來說只是莊諾的思緒有些跳躍。

她突然想起了好友李安然在鼓勵葉知秋追求高三學長時說過那些面紅耳赤的話。

紗啊,山啊,水乳/交融啊,鬼使神差的對蕭景謙發出了邀請。

“晚上學校的慶典晚會你要來參加嗎?晚會上我…我還缺一位舞伴,希望…希望你能來幫…幫我一下。”

莊諾已經有些記不清她是如何將那近乎表明心跡的話說出口,只記得說完話後,面紅耳赤的莊諾以手掩面心跳不止,飛也似的逃離現場,留下滿面疑惑蕭景謙於風中凌亂。

“晚會?什麼晚會?”

重生而來的蕭景謙,對於現階段的記憶是有些模糊的,能大體認出一些人或事,遵守當今社會的法律已實屬不易,這些學校內的繁文瑣事自然早已遺忘到九霄雲外。

此刻蕭景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只見蕭景謙掏出放在口袋中的手機,按照朦朧的記憶翻越通訊錄查找熟悉的號碼,猶豫了良久,還是在手指輕微抖動的幫助下才將號碼撥打。

手機屏幕上一道貫徹全身的裂痕殘留其中,似乎是方纔餐館內發生的打鬥所致,但似乎並不影響電話的使用。

蕭景謙就這樣傻傻的盯着手機屏幕,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被接起的聲音,蕭景謙顫抖的手纔將手機靠近耳旁,努力的平復情緒,對電話的另一頭髮起問候。

“媽。”

天啓市服裝設計公司的會議內,正在進行着一場制定下個季度營銷方針的會議討論。

這場攸關公司日後發展的會議只是進行至一半,會議的發起人兼公司董事長的楚嫿女士,便率先的離開了會議,將最後決策權交給了會議在場的另一位負責人。

臨別之際,楚嫿有些歉意的向手下的部長們指了指不斷振動的手機,眉目間卻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清楚,能讓這位職場女強人心甘情願放下手中工作,也只有那兩個男人可以做到。

一位是楚嫿青梅竹馬,嫁於相守一生的丈夫,而另一位便是她視爲心頭肉,甘願爲之付諸一切的寶貝兒子。

自會議室離去,楚嫿迅速接起了電話,同時向辦公室走去。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在楚嫿聽來那一個字卻是蘊含了無盡的委屈,彷彿充斥了百年的孤獨。

“兒子,怎麼了?是在是在外面被欺負了?”

楚嫿有些焦急的詢問。

這是自己的兒子,他的一顰一笑,眼角的喜怒哀樂也不會有人比楚嫿更瞭解。

雖然身處叛逆期的蕭景謙與家中的那位關係一度惡化,但這並不能削減母子之間融洽的關係,在蕭正國斷絕了蕭景謙一切都經濟來源後,楚嫿也會偷偷的給兒子開些小竈,至少保證獨自生活在外的兒子衣食無憂。

而今日蕭景謙突然打來的電話,情緒中宣泄的盡是委屈,必不可免的讓楚嫿誤以爲兒子在外面收了欺負。

電話的另一頭,蕭景謙在聽聞失而復得且這輩子最爲熟悉的不過的話語聲時,心中都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哪怕漫長的流浪的末世生涯,令蕭景謙已經忘卻了百年前故人的模樣,但這一聲熟悉的話語,親切的稱呼蕭景謙的方式,卻是令蕭景謙轉瞬之間便回憶起這個了記憶深處,蕭景謙一生中最爲重要的女人的模樣。

不知在何時,滴滴滾燙的液體連續不斷的滑落在蕭景謙面無變情的臉龐。

已經近五十年都沒有哭過的男孩,在這一刻眼角如決堤一般翻涌。

哪怕他已經忘卻了這種行爲了,曾被人們稱之爲哭泣。

“呼~沒有,媽你想多了,整個天啓還沒人能欺負你兒子,我就是…就是突然有點想吃排骨。”

有些想念你做的總是忘記放鹽的排骨

有些想念大姐、二姐無情卻倍感溫馨的訓斥

有些想念楚楚總是纏在我旁邊阻止我睡懶覺的模樣

有些想念大黃在我回家之後撲入我懷裡的感覺

有些想念那個被稱之爲家中存在的每一個人。

想了很久…

百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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