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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發出恐怖笑聲的布娃娃把車子周圍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好幾個膽小的女生甚至尖叫着跑出了人羣。圍着沈夢謹的幾人也愣住了,大家反應了片刻,目光都轉向了那個之前尖叫着說車子撞死了小孩的黑衣老太婆。
黑衣老太婆情緒仍舊十分激動,嘴裡不住說着孩子被壓死了的話,周圍好幾個人看着她都露出了看瘋子的緊張神色,視線聚焦之中,老太婆低頭喃喃了幾句,突然擡頭大吼一聲,一下暴起朝沈夢謹飛撲而去!
“哇!孩子啊,孩子啊!”那一刻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老太婆那黝黑乾枯的手就已經按到了沈夢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輕輕一個觸碰沈夢謹已經猛然退開,護着肚子神色驚恐的看着老太婆一下被周圍幾個男人鉗制住拉了開去。
“哎呀,這個老太婆肯定是個瘋子啊!”
“那個車主好像還是個孕婦啊,剛剛沒有傷到孩子吧?!”
周圍人的態度在那一刻瞬間轉變,紛紛從指責沈夢謹轉爲了擔心她,好幾個女生圍上去詢問沈夢謹身體狀況,驚魂未定的沈夢謹緩了好一會兒才微微搖頭說了聲沒事。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就是個老瘋子惹出來的事,不要爲難人家孕婦了,讓人家走吧!”人羣中開始有人出來疏散,那瘋瘋癲癲的老太婆也被扯了開去遠遠丟在了路邊。沈夢謹定了定神跟周圍關心她的人道了聲謝,開門上車,握上方向盤深呼吸了很久,待到身體不再顫抖之後,才緩緩將車開了出去。
街頭又恢復了先前的人來人往,再也無人問津的黑衣老太婆蹲在街角,望着那緩緩開出車輪上還沾着血跡的奔馳,咧着一口黃牙發出了詭異奸笑:
“誰說我的孩子沒有死啊,我的孩子真的死啦!但是死了…卻又活了~哈哈哈,又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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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沈夢謹洗了車回家,換掉了白天穿的所有衣服衝了很久的澡,卻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連帶着晚飯的時候胃口都不好,隨便喝了點雞湯就不想吃了。
林放端着飯碗瞥了一眼臉色不佳的沈夢謹,揚了揚眉開口逗她:“今天這是怎麼了?老公難得回來陪你吃飯結果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難道一個人吃飯吃習慣了,看見我反倒沒胃口啦?~”
沈夢謹想到白天的事情心情就不好,沒好氣的白了林放一眼:“是啊,你難得這麼有自知之明,那還回來做什麼?”
呵呵,林放被嗆了一句不怒反笑,無比嘚瑟的給沈夢謹夾了一些她喜歡吃的酸蘿蔔酸木耳:“是是是,小的不才,女王大人不想看就不看,我們再嚼點泡菜把湯喝了,晚上想吃什麼再讓下人弄~”
林放和沈夢謹結婚之後便住在林家大宅,平日裡家裡的傭人看慣了少爺對着少奶奶一臉狗腿的樣子,見怪不怪的低着頭在一旁伺候。沈夢謹聞言瞥了林放一眼,垂眸端起湯來。
其實沈夢謹是有些自責自己今天非要逞強出門結果遇上了那麼詭異的事,當時那老太婆衝過來的時候還摸到了她的肚子…雖然她之後再三確認了寶寶應該沒事,但是心裡總是有些疙瘩…之前林放就再三叮囑過她不許一個人出門,她一直當成耳邊風我行我素,現在真的出事了她也不好跟林放說,只能自己悶悶憋出了一副生氣的模樣…
林放看着沈夢謹那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卻是認真的把湯全喝完了,彎起好看的鳳目笑了笑,伸手給她夾了一塊小排骨,夕陽西下的大宅餐廳裡氣氛溫馨靜謐,帶着讓人無比安心的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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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林家大宅,正睡得迷糊的林放是被耳邊的一陣急促呼吸聲吵醒的。自從沈夢謹懷孕之後他晚上就一直睡得不沉,養成了一有什麼動靜就醒來聽候吩咐的習慣,伸手揉了揉眼角林放迷濛睜眼,偏頭轉向沈夢謹:“小謹要什麼…”
卻是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片溫熱氣息堵住了,林放剛剛睡醒反應還有些慢,愣了片刻感覺到沈夢謹探過來的小舌之後,才驚得一下把人推開來。
咳咳,咳咳咳…林放受驚不小,轉身擰開牀頭櫃上的檯燈:“那個…小謹啊,你,你是不是想喝水?”
沈夢謹已經完全坐了起來,一身輕薄的吊帶睡裙勾勒出火辣身材,聽見林放的問題她搖了搖頭,微微勾脣朝他湊了過去,林放看她這樣趕忙給她披被子,卻被沈夢謹一下拂開:“我不要蓋,我熱…”
咳咳,林放又咳了咳,視線在沈夢謹嬌豔的紅脣和豐滿的前胸處繞了一圈,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我說夢女王大人,是小的今天做錯了什麼事了您要施以懲罰?您這個樣子小的我很難辦啊,各種把持不住怎麼辦?”林放摸了摸鼻子,用了調侃的語氣淡化了聲線中的一抹緊繃。
呵呵,沈夢謹笑了一聲,湊過去環住了林放的脖子:“不是懲罰,是獎勵~把持不住,就不要把持了…”那溫熱的噴薄在頸項間的呼吸帶着迷亂的挑逗,豐滿柔軟的身軀入懷,滿懷都是淡淡的暖香,林放定了定神,把沈夢謹的胳膊從脖子上拿下來,嚴肅了神色:“小謹,你不記得醫生的話了?你現在懷着身孕,不能…那個的。”
“哪個?~”沈夢謹吃吃笑了一聲,嘟起紅潤的雙脣來,“那是頭三個月不能,但是今天都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可以了的~”
呃,是…是這樣的麼?林放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春情盪漾的小嬌妻,腦子裡飛快回憶着自己先前看的孕期指南。貌似,貌似書上有說到孕婦那方面的*會變強啊,否則,他哪有機會看到他們家一向高冷的夢女王大人這樣撒嬌的樣子?…
林放腦子裡正亂糟糟的想着,下一刻,沈夢謹突然靠過來用力把他一推,跨坐到了他身上。林放登時嚇了一跳忙去扶她:“你,你慢一點!而且不是這樣的,這個姿勢不行…你先下來,先下來…”
自從老婆懷孕之後就一直循規蹈矩的林放憋了三個月也有些忍不住了,看着柔和燈光下眉目含情嫵媚妖嬈的小嬌妻,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半晌輕嘆了口氣:“真的想要?”
“…嗯。”
“那你乖乖躺好,不要亂動,我來…”
…
一個小時之後,精疲力盡的某人已是再次沉沉睡去,沈夢謹睜着眼平躺在大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而且忽然覺得肚子特別餓。就像是方纔突然想要親熱了就必須去做一樣,此刻那飢餓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貓爪在心頭撓啊撓,彷彿不去吃點東西就要餓死了一般。
沈夢謹微微偏頭看了眼已經睡熟了的林放,起身披了件睡袍,獨自走了出去。
打開廚房冰箱,看着琳琅滿目的吃食,沈夢謹雙眼放光仔細搜索,直到看見那鍋巨大的雞湯時,終於滿意的笑了。
午夜的大宅廚房,磕蹦磕蹦的傳出咀嚼聲,雞翅,雞腿,雞頭,雞骨,整隻老母雞被吞嚥下肚,最後端起那大鍋,沈夢謹咕嘟咕嘟喝下大半鍋冰涼的雞湯,終於抹了抹滿嘴的油光,撫了撫隆起的肚子,滿足了。
“吃的飽飽的,吃的香香的,寶寶開心了嗎?開心了就和媽媽回去睡覺覺啦~”黑暗中傳來含笑的逗弄聲,明明是最普通的話語,此刻卻無端端聽出了一股森森寒意。
…
第二天,負責早餐的女僕打着哈欠進了廚房,一眼看見那丟在料理臺上空空如也的大口鍋,頓時愣住了。
“是誰啊,這麼好的一鍋雞湯就這麼倒了?我本來還打算今天早上熬個雞絲粥的啊!”女僕不滿的跺了跺腳,四處尋了尋,卻是連一根雞骨頭都沒尋見…
——
阿零已經在學校待了將近一週,和班上的同學已經慢慢熟悉起來,除了朵朵之外也交到了幾個關係比較要好的朋友,現在除了上課幾乎聽不懂之外,已經差不多適應了學校的生活。
辛朵個性認真,雖然阿零家裡並不在意她的成績,但是辛朵覺得既然來了學校就要好好學習,所以主動負擔起了給阿零輔導和補習的任務。現在每天放學,阿零都先跟着辛朵一起坐校車回辛朵家,兩人吃過晚飯後學習兩個小時,再由夜福從辛朵家把娃娃接回去。
這樣的安排夜福很滿意,一方面主子近日太忙不能回來陪阿零吃晚飯,阿零在朵朵家吃飯他也放心;另一方面有了朵朵的輔導,阿零一般能在回來之前把作業全部解決,回家之後就能和主子一起看看電視玩玩遊戲享受親子時光,這樣大家都高興~
這一天是週五,下午沒有課,只安排了一個小時的閱讀時間。午休的時候同學們已經顯露出了散漫悠閒的態度,吃過午餐之後幾個女生圍到辛朵和阿零的座位邊,開始閒聊天。
“那阿零,你家裡只有你爸爸你還有管家爺爺在嗎?這樣會不會很無聊?”名叫範曉星的小女生一邊玩着阿零的頭髮編辮子,一邊開口道。
“不會哦,”阿零想了想,“還有幾個月,青青也會來,到時候就有四個人了!”
“是新來的女傭。”辛朵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補充了一句。
哦~大家恍然大悟,另一個名叫張媛的女生羨慕的嘆了口氣:“唉阿零你家真好,有管家還有女傭,是不是平常在家裡你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全部有人伺候?”
“哈哈,”還不等阿零回答,另一頭性格豪爽比較男生氣的陳蕾就笑着拍上了張媛的肩,“張媛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講得好像你在家裡就要做很多家務一樣的,辛迪瑞拉·張?~”(注:灰姑娘的名字)
陳蕾話音一落範曉星和辛朵也忍不住笑了,張媛一下羞紅了臉,伸手錘了陳蕾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我就是說…哎呀我也不知道我是想說什麼啦!”
張媛氣得和陳蕾嬉鬧了幾句,辛朵笑着接起話來:“其實說家裡條件好或者一般,也沒有那麼大差別,我們都是爸媽寵愛的孩子,在哪一家不是家裡的寶貝?阿零這幾天去我家吃飯,每次也是主動幫着拿筷子端碗,一看就是在家裡做慣了的~阿零,你在家是不是經常幫管家爺爺的忙呀?~”辛朵伸手捏了捏阿零肥嘟嘟的小臉。
“嗯!”阿零乖乖點了點頭想了想,“阿零會烤蛋糕哦~”很得意的樣子~
辛朵她們幾個都笑了起來,紛紛伸手蹂躪阿零的小圓臉,範曉星很自豪的給大家展示阿零的新發型,逗樂了周圍很多同學。方纔聽見辛朵那一番話的同學都在心裡點了點頭,覺得如今大家都是家裡寵出來的,除了物質條件可能有些差別,其他哪家不是一樣的?阿零還是養女,其實身世還比他們還可憐一些呢,想着,很多同學都朝着傻乎乎的小阿零投去了善意的目光。
這一邊幾個小女生正在嬉鬧,忽然門口傳來同學的招呼聲:“阿零,有人找!”
嗯?阿零疑惑的擡起頭,從教室窗口望出去,看見一個男生側身站在教室門口,看不清臉。阿零猶豫了一小下,站起身來:“朵朵曉星媛媛蕾蕾,我先出去看看哈~”
呵呵,陳蕾笑了起來:“這招呼打的~去吧去吧~”
阿零小跑到教室門口,頭上還頂着範曉星給她梳的麻花辮,看着滑稽又可愛。晝雲白望着阿零愣了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阿零,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來北豫了。”
“…嗯…嗯。”阿零點了點頭,眼底卻是閃過一絲迷茫。
“…你後來,身體還好麼?”望着眼前那張可愛的小圓臉,晝雲白頓了頓,似乎是想不到該說什麼好,問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很傻的問題來…問題出口之後,晝雲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摸了摸鼻子,那件事都過了那麼久了,阿零的傷肯定已經痊癒了吧。
自從那天在走廊看見阿零之後,晝雲白就一直想着要過來看看這個只見過一面就再也沒有機會遇上的妹妹。那一天在晝公館她的救命之恩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謝謝,之後雪盈對她做的那些事,他也還沒機會對她說抱歉…只是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事,如今雪盈被三叔逼着去了國外,姑姑一家也和三叔徹底決裂,如今這樣尷尬的身份,讓他有些不知道該以怎樣的立場過來同她說話。
糾結了幾日,最終他還是找來了,望着那雙一如記憶中的那般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晝雲白髮覺阿零長大了一些,也更加可愛了,圓嘟嘟的小臉上帶着靈動的笑意,之前他在窗外看了她一會兒,只覺得被那笑容所感染,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明朗了起來。
阿零望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孩子,猶豫了片刻纔開口回答了那個有些怪怪的問題:“我很好哦,阿零身體一直很好的…”
嗯,晝雲白聞言點了點頭,微微彎起嘴角來,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那番準備了多日的話:“阿零,之前雪盈做的那些事,我代她向你道歉。雪盈做得事是有些過分,但是她年紀還小不懂事,做的很多事說的很多話都不一定是故意的…現在她也受到了教訓,我希望你能原諒她,等到她從國外回來,希望你們能解除誤會,不要成爲敵人。”
晝雲白微微低頭俯看着眼前那雙青黑如玉的大眼睛,他覺得如果是阿零,如果是單純善良的阿零,她一定可以理解他的苦心,一定可以原諒已經很慘了的雪盈的吧。兩邊都是他的妹妹,他誰也不想失去;晝家如今這樣支離破碎的關係,讓他很想努力化解一切矛盾,讓家裡回到從前…如果是阿零,她一定能懂一定能體諒,或許她還能幫着去勸一勸三叔,然後等到雪盈回來,他再去勸一勸姑姑,也許一切就能這樣過去,他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阿零愣愣的看着晝雲白,在聽見雪盈兩個字之後,當日的墜樓,那天的誣陷,還有之後那一日的枯井驚魂,所有的回憶一下衝入腦海,她終於在這些回憶中找到了一張能和眼前的這張臉重疊上的臉,原來,他也是晝家人。
對於那個晝家,阿零的記憶是凌亂而恐懼的,而此時此刻,晝雲白的這番話,亦是讓她非常迷茫疑惑。她疑惑,並不是因爲她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而是他字裡行間一字一句,每一句都無端端的將太多東西曲解淡化,讓她突然不明白,他來找她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晝家人的身份,已是讓阿零從心底生出了排斥,待到晝雲白一番話說完,用那含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她,阿零微微垂眼避開了那道視線,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然後飛快跑回了教室。
教室外,晝雲白呆呆望着那跑回座位重新對着朋友展露笑顏的小娃娃,愣了片刻,想不出明白阿零最後那樣的反應是什麼意思…
她瞭解他的想法了麼?她同意他的提議了?還是…她也許根本就沒聽懂?腦子裡亂糟糟了想了片刻,晝雲白突然憶起阿零剛剛看見他時神情中閃過的一絲迷茫,他突然無語的想到,阿零她不會是,已經不記得他了吧…?
脣邊揚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晝雲白愣了片刻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今日那一番話也許阿零全都沒聽懂白做了無用功…便是這麼想着,晝雲白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完全沒有留意到,一抹欣長的白色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的樓梯拐角,將整件事情都看入了眼底。
走廊的另一頭,午休回來的周玲鈺一行一個拐彎過來,正好看見晝雲白離開的背影。作爲a市頂頂有名的晝家的孩子,晝雲白和晝雪盈先前在學校一直備受關注,大多數學生都認得他們。
看着前方那有些眼熟的背影,周玲鈺身邊的雙馬尾女生猶豫了片刻,小聲開口道:“剛剛那個人…是晝雲白學長?他…不會是來找晝零的吧…?”
一句話落,周玲鈺那本已經滿含怒氣的臉,一瞬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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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午後,早早放學的小學生們如同一隻只歡快的小雀一般從校車上跑下來,早已經把晝家和晝雲白統統拋到腦後的阿零同大家一樣笑得只見牙齒不見眼睛的,一路小跑過街心小花園,朝着辛朵家的方向奔去。
“阿零你慢一點,不要摔跤啦!”辛朵在後面揹着大書包邊追邊喊,結果阿零一個分心回頭,猛地在水泥縫上絆了一下,一下朝前摔去!
“阿零!”辛朵在身後驚得大喊,話音剛起對面走來正經過阿零身邊的一個白衣老爺爺忽然伸手在阿零胸前攔了一攔,一把將孩子扶了起來。
驚魂未定的辛朵匆匆趕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叫你興許還摔不着…”說着再是回頭衝着老人家好好鞠了個躬:“謝謝爺爺,多虧了爺爺幫忙,阿零快謝謝爺爺。”
“謝謝爺爺。”阿零牽着辛朵的手嫩生生的道了個謝,老人家豪爽的笑了笑,揮了揮手:“沒事了不用謝,下次當心點就好!”
辛朵點點頭,告別了老人家牽着阿零離開,原處,那白衣老人遠遠望着孩子離開的背影,再是低頭看了眼自己方纔觸到孩子的那隻手臂,眉頭微蹙,帶出一抹深思來。
…
另一頭,a市婦幼保健醫院內,剛剛爲林太太做完例行產檢的醫生回到休息室,抹了抹頭上的汗,對着先前已經檢查過一次的主任醫生搖了搖頭。
“結果一樣,沒有胎心…林太太這一胎,恐怕,是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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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不容易趕在12點之前送審覈了,希望能審覈通過…
不出意外明天恢復萬更,大家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