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雅買了一斤鹽,又花了二十文錢,買了一個碗,兩個盤子,一雙筷子。那柴禾居然也有賣的。而且還分兩種,草柴和木柴。草柴一文錢一擔,木柴三文錢擔。最後,陳雅買了一擔木柴,讓張旭挑着回家去。
從露天菜市場到陳雅家,並不遠,來的時候,兩人空着手,走了大約十分鐘。回去的時候,陳雅菜籃子裡面裝滿了各種採購回來的菜品,而張旭挑着木柴,走得慢了一倍。
那一擔木柴大約一百二十斤左右,剛上肩的時候,張旭沒感覺到什麼吃力的。可是他從小就沒使用過扁擔這種玩意兒,五分鐘之後,就感覺肩膀被那根該死的扁擔壓磨得肩上的肌肉生疼生疼的。雖然並不沒有感覺到體力吃不消,但是那那種肌肉生疼的感覺還真的不好受。
陳雅看着他呲牙裂嘴的模樣,被他氣壞的心情,總算有點兒好起來。就這樣,當張旭把那一擔木柴挑回家的時候,頭上居然冷汗直冒,然後發現,肩頭上紅了一大片。
接下來,當然就是做中午飯了。進入那間廚房兼張旭的臨時臥室,張旭看陳雅還是沉着的臉的樣子,氣還沒消,便誕着臉說道:“娘子,是中午我燒菜做飯侍候你,怎麼樣?”對於這地方可以隨便稱呼她爲娘子大覺可樂,心裡偷笑。
只是,陳雅便沒有發覺自己被張旭嘴上佔了便宜,聽見張旭這麼說,便問道:“你一個大男人,會燒菜做飯麼?”
張旭雙手叉腰,昂然道:“這什麼話?想我自小也是窮苦人家出生,什麼苦也吃過,什麼罪了受過。自小父母經常忙得顧不上家,自己要是不會燒菜做飯,早就餓死了。”
陳雅便問道:“那你會燒什麼菜?”
張旭道:“娘子,你聽好了。我會做四個菜,分別是蛋炒番茄,番茄炒蛋,番茄炒番茄,蛋炒蛋。”
陳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說道:“這就是你會燒的四個菜?好了不起哦。”
張旭笑道:“娘子,你終於笑了。其實剛纔我只是說一個笑話而已,你終於笑了,不再沉着臉,那就成了。我其實確實會做四個菜的。”
陳雅說道:“那到底會做什麼菜?”
張旭說道:“娘子,且聽我道來。我真正會做的四個菜,就是蛋炒飯,飯炒蛋,飯炒飯,蛋炒蛋。”
陳雅哈哈大笑:“這就是你會做的四個菜啊?……”
一句話沒說完,突然警惕起來,問道:“你說你老家那裡丈夫稱妻子爲娘子?”
張旭正爲自己可以不知不覺當中大佔便宜而得意,沒聽出她話裡的不對勁,便笑首點頭道:“是啊,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呢?”
陳雅大叫一聲,道:“你這混蛋,臭淫賊,給我閉嘴。你這淫賊,居然叫了我好幾聲娘子了,佔了好幾次便宜了都。不許再叫,再叫我就揍你!”
張旭燦燦地笑道:“不叫就不叫。那我不叫你娘子,以後叫你什麼?”
陳雅白了他一眼,邊拿起圍裙繫上,邊說道:“我不是有名字麼,就叫名字。看樣子,你是什麼菜也不會做了。讓開,別礙着我,我要做飯了。”
張旭笑道:“那陳雅妹子,讓我幫幫你吧,我做什麼好呢?”
陳雅說道:“你還是一邊去吧。你要是真心要幫忙的話,就到竈臺後面,幫着燒燒火吧。”
張旭屁顛屁顛地跑到竈臺後面,認真地打量起竈臺來。來自二十一世紀,見慣了煤氣竈和電飯煲,對這土石壘成的竈臺,還真有點兒好奇。
只見這竈臺長兩米,寬一米,高也一米,上面有左右對稱地兩向下凹坑,上面安放着兩個錐形大鐵鍋。每個大坑後面開着一個火門。那火門寬十釐米,高二十釐米,火門下面,還有一個灰坑,燒過的草木灰都被退到那個坑裡。火門後面有一個柴坑。柴坑裡是一捆已經解開了的草柴。柴坑邊上還有一個小凳子,燒火的時候,人應當坐在小凳子上,便很容易地從柴坑裡,抓到柴禾,送到火門裡面去燒了。
張旭看了一下,便像模像樣地在那個小凳子上坐了下來,伸手去柴坑裡抓柴。“嗷……”張旭剛一抓到一把草柴,便覺得手心被什麼東西刺了一個,忍不住慘叫起來。
陳雅眉頭一挑,問道:“怎麼啦?鬼叫什麼?”
張旭仔細一看那些草柴,裡面有曬乾的茅草,狗尾草,蒼耳,貓須草,龍鬚草,野麻,以及許多張旭根本認不出名字的野草,還有荊棘,張旭的手正是被荊棘的刺給紮了一下。張旭有點兒氣急敗壞地說道:“柴裡怎麼還有荊棘啊,我被刺紮了。”
正在收拾那些菜的陳雅橫了張旭一眼,非常淡定地說道:“這不很正常麼?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也不知道?”
張旭說道:“我又沒見過,當然不知道。這柴禾裡都是荊棘,還怎麼弄到竈裡燒啊?”
陳雅說道:“這都不會?很簡單啊,把荊棘裹在其他柴裡面,打好小柴包,再塞到竈肚子裡面進去啊。”
張旭聽了,便依言小心翼翼地裹了一個柴禾包,塞進了竈肚子裡面,然後東張西望,到處找東西。
陳雅見了,便問道:“你找什麼?”
張旭問道:“打火機呢?哦,這個你們這兒肯定沒有。那火柴呢,打火石呢?”
陳雅問道:“找這些幹什麼?”
張旭指着竈臺說道:“當然是點火嘍。”
陳雅說道:“不用了,竈裡面留着火種,扒開吹着就行了。”
張發傻眼了:“這火種在那兒,怎麼吹開,沒看到啊。”
陳雅說道:“怎麼可能會沒有?”
過來一看,頓時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把整個竈肚子都塞住了,還怎麼燒?”說罷連忙把那些草柴都從竈肚子裡面拉出來,只留下一小部分。然後拿一根燒火棍扒開竈肚子裡留着的一個灰堆,裡面有點點火星。再拿一根竹製吹火筒吹了一會兒,竈肚子裡的柴草終於燃燒了起來。
陳雅燒着了火之後,對張旭鄙視道:“你連個火都不會燒,可見你以前有多嬌生慣養了!現在你孤身一人,以後可沒人侍候你了,對你能否自個兒活下去,我表示很不看好,很不看好哦。”
張旭這個鬱悶啊,自己回個古代容易嗎?咋會遇上這種事?不就是不會燒個火嘛,咋這也被這古人小蘿莉如此冷嘲熱諷呢?
不過,他接着又好奇起來,只見那些草柴在竈臺裡面燒過之後,化作了一股清煙,從火門上方出來,嫋嫋升到了屋頂,被那屋頂擋住,便開始向四面八方擴散,成了一片朦朦朧朧的煙霧。過了一會兒,整個屋頂都被煙霧掩蓋。
這間屋子屋頂的地方,居然還留有五個洞,那些煙霧從那些洞裡穿着過去,向隔壁房間不斷地滲透過去。
張旭大覺奇怪,問道:“這竈臺你們怎麼不砌個煙囪?你看,這煙都在這屋子裡頭到處亂跑啊。”
陳雅說道:“本來就是要讓這些煙跑的。我家這屋子,都是木製的,讓煙燻薰,不容易讓蟲蛀了,用的時間久一點。”
哦,張旭明白了,這煙要用來薰蛀蟲的。不過,這樣薰蛀蟲也有代價。煙霧向整間屋子裡迷漫,張旭很快受不了,在竈臺後面像一隻蛤蟆一樣越趴越低。而陳雅則時不時傳出一咳嗽一下。
最後,張旭跑到門外一看,整幢房屋五間房子,都籠罩在一種如夢如幻的煙霧中,看起來甚有禪意。
這在種煙霧當中,陳雅紅着眼做了三菜一湯。張旭一看飯菜做好,便急衝衝地說道:“我去喊人啊。”便一溜煙一樣,竄進了最左邊那間小診所裡,對裡面的那個美女笑嘻嘻地說道:“這位美女,中午飯做好了,請你過去品嚐品嚐吧。”
那女子皺了皺眉,似乎對張旭這種行爲和稱呼很不習慣,但也沒說什麼,剛好她忙完了,便點點頭,站起來,說道:“好吧,去吃飯。”說着便往那邊走去。
當她走過張旭身邊裡,張旭心裡一陣激動。自己一來,不就是打算泡這個妞,追這個美女的嗎?現在機會來了啊。
怎麼泡妞追美女,聊齋志異裡面有一個故事:一個男孩看到一個漂亮的美女,心裡喜歡,便在吃飯的時候,從桌子底下伸腳去勾對方的腳。結果對方便羞紅了臉低下了頭。那男孩便一拍大腿說道:“若得取如此女子爲妻,平生無憾!”結果,就成了,到手了。
沒看見《極品家丁》裡面,那個林三哥,只要一看到美女,不是嘴上調戲,就是手上吃豆腐。嘴上調戲是嘴上佔便宜,手上吃豆腐,是手上佔便宜。結果,這便宜佔着佔着,那些美女便一個個排着隊,撲到他懷裡,願意一輩子讓他佔便宜了。林三哥因此亨盡數不盡的人間豔福。
可見林三哥說的泡妞秘決:臉黑皮厚膽子大,絕對是沒錯的。要想泡妞追美女,就要大膽去佔美女便宜。那被佔了便宜的美女如果羞紅了臉低下了頭,那就是有門了。
如果那美女憤怒,那就學林三哥的,死纏爛打,直到那美女便宜被佔啊佔啊,都習慣了,不被你佔便宜的時候,就不舒服了,那也就成了,有門了。
如果那美女被佔了便宜之後,不甘心吃虧,反過來,也調戲你,也佔你便宜裡,那就可以直接進門了。
自己以前就是太膽小,不敢去佔美女的便宜,結果,到了穿越的時候,連一個女孩子的手指頭也沒碰過。當時自己以爲要掛的時候,心中大爲遺憾和懊悔。
現在重新又有機會,泡妞追美女,豈有不立即行動,立即佔美女便宜的道理?這瞬間,張旭心中閃過這些念頭,手便伸向那美女的屁股,撫摸了一下,再捏了一下。手感還真不錯,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終於突破了還沒有碰到女孩子一根手指頭的遺憾,雖然是屁股不是手指頭,但屁股上的肉比手指頭的還要大是不是?這一刻,張旭決定三天不洗手了。如果不小心洗了,那就再去佔一次便宜。
那個被佔了便宜的美女愣了一下,對張旭怒目而視::“你幹什麼?”
這時,陳雅剛好從廚房裡面走出來,也看到這一幕,也對張旭怒目而視:“張旭,你幹什麼?”
張旭沒想到自己佔了一個美女的便宜,會有兩個美女對他怒目而視,一時在腦子裡面,想不起別人都怎麼面對這種情況。第一次幹這種事兒的他,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片刻,突然福至心靈地說道:“我求負責!”
那個美女沒想到張旭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求負責?”
張旭以一種悲壯地腔調說道:“我早上一來這裡的時候,就被你看光了身子。我的清白已失了你手了。我要求你對我終身大事負責。我要求成爲你的丈夫,終身愛你,呵護你。讓你成爲全世界最快樂的女人,讓你成爲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我表白了,你是不是羞喜交加啊,感動吧,熱淚盈眶吧,撲到我的懷裡來吧,說這願意吧。張旭在這一秒鐘這麼丫丫道。
下一秒鐘,那個被佔了便宜的美女,屈起食中兩指,往張旭頭上,鑿了一個菱子,臉上出現大小教訓小孩,長輩教訓晚輩的嚴肅認真威嚴肅殺狀:“你這渾小子,你父母沒教你規矩麼?有你這麼對長輩沒大沒小,沒規沒矩的麼?”
張旭被鑿了一下,頭上吃痛,聞言不由失笑道:“長輩?你居然也好意思當我長輩?”
這時陳雅喊道:“你這混蛋,我娘怎麼就不好意思當你長輩了?”
張旭大驚道:“你娘?這是你娘?這不是你姊麼?你不是說你父母不在了麼?明天是你爹的三週年祭日?”
陳雅氣道:“明天是我爹的祭日,但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娘也不在了啊?真是可惡。”
張旭大爲慚愧,自己從第一看到她們兩一起出現,就本能地以爲是姐妹,從沒想過居然會是母女。
張旭看看那個母親,很蛋疼地說道:“看你這樣子,也就二十來歲嘛。難道你四歲就結婚,五歲就生孩子,所以現在就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女兒?”
那個母親大爲惱怒:“你這渾小子胡說什麼?我十四歲結婚,十六歲生孩子,現在三十歲了好不好?”
張旭沮喪地說道:“你真三十歲了?那你長得也太騙人了吧?這看上去,怎麼也就二十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