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蒙古人雖然打仗非常厲害,但畢竟剛剛形成統一的國家政權,也還沒有在東征西討中,見識過火器武器。所以對於從天下落下的火器武器,既無法防禦躲避,也無法反擊,更無法認識和理解。因此,大多數底層蒙古士兵,只好向長生天祈禱。
當然,上層蒙古人,倒也不致於如此愚昧,雖然他們也是無法理解這種從天而降的武器是什麼,不過,他們卻認定這是金國的搗鬼。因此,成吉思汗連忙緊急召集手下過來開會。
手下人剛一到,成吉思汗也不廢話,直接便說道:“各位,你們對今晚這種情況有什麼看法?”
他脾氣暴躁次子察合臺立即跳起來說道:“這肯定是金國那個狗皇帝玩的把戲。他剛把女兒送過來,讓我們擺宴喝酒,放鬆警惕,晚上就派兵來偷襲,實在是太可惡了。父汗,看我立即去殺了那個女人。”說罷,便提刀要出去殺人。
成吉思汗連忙喝道:“我都還沒發話呢,你急什麼?給我坐下別亂動。”
喝住了自己兒子後,成吉思汗轉頭問木華黎:“這事你怎麼看?”
木華黎說道:“那個歧國公主是金國前一個皇帝的女兒,不是現在這個皇帝的女兒。殺她也根本沒用。甚至現在這個皇帝還希望更她早一點死了。”
成吉思汗擺手道:“我不是問你這件事。一個女人而已,殺不殺,不值得在這裡討論。我是問這些天下掉下的武器,你怎麼看?”
木華黎說道:“這種厲害的武器肯定不是中都城的皇帝下令打出來的。要是他們有這種武器,以前屢次被我們打敗的時候,早就用了。還用等到現在?”
成吉思汗說道:“這麼說,不是中都城裡金軍打出來的。那會是誰呢?難道是外面金軍過來增援了?那也不對啊。要是金國還有這麼厲害的軍隊,早就調出來了啊,也不會等到現在了?難道是有不明敵人來了。”
木華黎說道:“這肯定是不明敵人來了。而且是來偷營了。”
成吉思汗想了想,說道:“既然是不明敵人,那以大家就不要亂動。各自回去,守好自己的營寨。不要自己亂了陣腳,待明天天亮再去找他們算賬。惹是營寨被炸了起火,立即把火撲滅。另外,撥出一些人馬,向那武器打來的方向追查。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來和我蒙古軍作對?”
這話音剛落,突然第三波,又幾百個飛天火龍飛進了蒙古軍營。由於在不同的位置發射。這次和前兩次落下的位置有所不同。除了落入蒙古士兵的帳蓬裡之外,其中有二三十枚落入了蒙古軍營的一個戰馬營。
那二三十枚飛天火龍一落進戰馬營,便立即“轟、轟、轟……”地爆炸起來。由於這次蒙古人這次南下,每個士兵都攜帶了三四匹馬,總共有四五十萬匹馬,再加上在金國境內搶到的馬,總數快達到了近百萬匹。在這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中都城外時圍時,便把所有的戰馬分做十個營,分別安置。現在飛天火龍射入的,便是其中一個。
馬是一種膽小而敏感的動物(所有的食草動物共同的特性),雖然經過適應性訓練的戰馬,可以迎攔槍林彈雨衝鋒陷陣。但這些蒙古人的戰馬,顯然並沒有經過適應飛天火龍轟炸的訓練。在巨大的轟鳴聲中,雖然被炸死炸傷的才幾十匹近百匹馬,但其他的馬都已經受到巨大的驚嚇。
只聽得那將近十萬匹戰馬,一齊發出比飛天火龍爆炸更恐怖的嘶叫聲,然後炸羣了。那些戰馬不分前後左右,撒腿瘋狂的衝撞着,奔跑着,嘶咬着。就像是被困在狹小容器裡的壓縮空氣一樣,拼命地向外廝磨擁擠,向外衝突而出。沿途撞碎一切可以撞碎的。
邊緣的馬率先衝破障礙,四下撒腿狂奔。接着,所有的馬,都一齊在大營中四散奔涌。許多蒙古人仗着自己馬術高超,在戰馬衝來時,跳上了馬背,拼命的吆喝,試圖控制馬羣。但所有的馬,在驚天巨響中,已經驚嚇過度,變得十分狂躁,根本就不聽便喚。那些已上跳上馬背的蒙古士兵,胯下的馬也是上竄下跳,試圖把他們摔下來。弄得那些蒙古士兵,只好全力以赴先和胯下的戰馬搏鬥一番。先訓服了這匹馬再說。
便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由於炸羣的戰馬實在是太多了。足足十萬匹馬,就像一股突如其來的滔天洪峰拍來,在蒙古軍營當中,四處肆虐。在這些瘋狂的戰馬面前,人體,帳蓬。柵欄,統統見着就撞,碰着就踢。前面瘋馬撞了之後摔倒在地了,後面的馬,立即緊跟而上,把一切東西,都撞蹋撞倒,再踩進泥裡,成了爛泥的一部分。
由於蒙古大營剛開始已經被飛天火龍驚擾,已經產生了混亂。許多蒙古士兵在對飛天火龍無可奈何之際,只好下跪,向長生天祈禱。而成吉思汗採取措施的命令還未來得及下達到每一座營寨裡,各個營寨面對這種情況,,真是措手不及,雖然許多蒙古人對付馬匹很有經難,採取種各方法,企圖阻止戰馬瘋跑,但是都無濟於事。他們可沒有在夜間對付過如此大規模的驚馬。最明智的作法,反而是跳上一匹馬馬背,然後把着抱着馬脖子不下,方纔能逃過一命。其他的人,只要這些驚馬一過來,就被撞翻倒地,然後被驚馬不斷地採進泥裡。
炸羣馬匹在蒙古軍營裡四面八方狂奔亂跑,踩平一切。不但把蒙古人驚着了,更把悄悄潛伏的蒙古軍宮後面一座小山頭後面的李有陽和黃世美和他們手下三千士兵也給驚着了。
李有陽問黃世美道:“這怎麼回事?那些蒙古人的戰馬,怎麼在自己的營地裡,到處亂跑?”
黃世美瞪眼道:“這事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不知道。不過,貌似剛纔我們有二三十枚飛天火龍飛進了戰馬營裡,導致戰馬炸營了。”
李有陽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你看清楚了麼?真的是這樣?”
黃世美說道:“這地點有點遠,光線又太暗了,沒看清楚,不過,大概是這樣。”
李有陽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加把勁,再不時得向馬羣打一些飛天火龍出去。讓那些獸生更驚好了。”
黃世美同意,於是,兩人又下令打出一些飛天火龍。不過,這一次,只有一百枚飛天火龍。而且,大多數都打在馬羣裡,更是把那些馬驚得狂性大發,四處不要命一樣狂衝狂奔狂撞。
衝着衝着,有一羣驚馬衝進了另一個戰馬營裡。那個戰馬營有點遠,飛天火龍飛不到這裡。本來沒受到飛天火龍的襲擊。但聽到別處不斷的爆炸聲,這些戰馬也都躁動不安,十分驚恐。一些蒙古士兵正在竭力安撫。這時,那些驚馬飛奔而來,一面嘶叫着,一面把那些正在安撫這個戰馬營裡馬匹的蒙古士兵給撞飛。接着,這個戰馬營裡的戰馬,受到同類的感染,也炸羣驚惶起來。然後,又將是將近十萬的戰馬開始四處橫衝直撞。這一下,導入整個蒙古大營當中,更加地混亂起來。
那些驚馬橫衝直撞,沖垮了蒙古宮中一座又一座營帳,導致一個又一個蒙古士兵在這些馬路蹄下去見了長生天。再加上李有陽和黃世美又時不時打一些飛天火龍出來,這導致一些蒙古人安撫馬羣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當蒙古大營當中,第三個戰馬羣開始炸了之後,成吉思汗的命令終於傳到每一座大營裡,每一個蒙古士兵耳中:“守好營寨。當瘋馬跑近時,不惜一切手段擊殺之。”
戰馬對於蒙古士兵來說,十分重要,把馬視爲重要的夥伴和戰友,對馬的感情十分深厚。同時,對於許多人來說,幾匹馬就是全部的家產了,現在讓他們下手殺馬,心中可謂萬分不捨。有許多人公然抗命。搞得許多蒙古軍官暴跳如雷,怒吼連連:“混蛋。不殺那些驚馬,你們都想死在馬蹄下麼?”
當然沒有願意死在馬蹄下,即便對馬異常喜愛的蒙古人也不例外。於是,許多蒙古士兵,只好一邊流淚,一邊與他些瘋馬進行搏鬥。人馬進行了一場慘烈血腥的廝殺。其間還夾着李有陽和黃世美不斷打出去的飛天火龍的驚人爆炸聲。
這場人馬大戰,到天快亮時,終於快結束時,張旭和楊妙真帶着剩下的三個師三萬人的將士終於趕到。開始列陣,並打出大公雞旗,開始向蒙古人試探進攻。
那成吉思汗心高氣傲,一向自奕在戰場上天下無故。昨晚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這時候,終於發現真正的兇手出現在這裡,如何不怒?再一看,對方居然沒有戰馬,便都是步兵,不由得大笑:“這麼一點人,還是純步兵的軍隊,也敢與我天下無敵的蒙古鐵騎對抗?找死。”
說罷,帶頭向前衝去。木華黎連忙從後面追上,說道:“大汗。你現在的位置,不是做衝鋒拼殺的勇士。那是普通將士的榮譽。你不應當再搶這種榮譽。你應當站在後面安全的地方,指揮和鼓勵將勇士們去爲長生天殺死那些可惡的敵人。”
成吉思汗說道:“放心好了。我會站在安全的地方的。只是想在這種情況下,儘量站得近一點,看着我們的勇士們消滅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