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張旭正式把吳梅香母子接入張府居住,那個吳美善也正式改名爲張海善,正式確認爲張旭的兒子。這當然是有一套程序的。按古人的說法,這叫做認祖歸宗。
這在年底,算是張旭家裡的一樁大事,此事操辦完,張旭爲此又多支付了一萬六千兩銀子的稅務款。
不過,吳梅香的事情剛剛辦完。那邊歧國公主的事情,又來糾纏着他了。那個歧國公主在張旭家裡住也幾天後,在整個大基國,便流言紛紛。其傳言理所當然便是張旭什麼時候將她突突了的。開始還說是最近幾天張旭將她怎麼了,然後接下的流言當中,時間越傳越早,內容也越傳越離譜。從最初的最近幾天,到剛到流求那會兒,再到船上,再到在耽羅島上,再到在中都的時候,最後傳到張旭第一次去中都朝貢,便已和歧國公主一見鍾情了。可憐見的,第一次去中都的時候,張旭根本就沒想起,這世上會有歧國公主這一號人,更別提什麼狗血的一見鍾情了。
一般來說,傳言雖然當不得真,但有人要是想把他當作真的,那便可能變成麻煩了。這不,那些元老院的元老們,在聽說了那個歧國公主住在張旭家裡,一直沒搬出去後,便理所當然地認爲張旭又納了她了。於是,便又一次要求張旭爲她支付稅款。
這一次,張旭不肯答應了。張旭根本就沒碰她,也沒動心思把那個什麼歧國公主收入房中。他已經過了見着漂亮的女人就動心思像把對方推倒的年紀,再加上自覺家裡女人已經夠多了,張旭根本沒想過再收女人,更沒想過收那個歧國公主,憑什麼要爲她支付稅款?
再說了,張旭認爲從皇宮大內出來的公主,總是有極陰暗的心裡,並且會不顧親情地內鬥廝殺。到時候她在內宅,結幫拉派,內鬥不休,搞得烏煙漳氣。到那個時候,張旭自認爲可控制不了這種局面。
於是,再次在元老院裡面對衆元老時,張旭堅決拒絕爲歧國公主支付稅款。說自己根本沒納她爲妾,也根本沒碰她。
但那些元老們說道:“你沒碰她?誰信啊?”
張旭說道:“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找一個穩婆檢查一下她的身體啊,她根本還是處子之身嘛。”
那些衆元老們一時啞口無言,別人都讓你去檢查了,那肯定是真的了。過了一會兒,趙國興元老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還讓她住在你家裡?長此以往,就算是你沒碰她,但別人也沒法娶她,那她也就算是你的女人了。如此,也要當作你的小妾來看待,你也得爲此交稅。”
這是什麼話,張旭氣得差點兒掀了桌子。看着趙國興,張旭怒道:“她擔心自己被別人強納爲妾。畢竟,她好歹也是一個公主,當別人的小妾,未免太不好看了。所以要求才住在我家裡的。只要她願意出嫁,我也絕不會攔着,怎麼叫別人沒法娶她啊?”
雖然張旭這麼說了,可是一夥人要是存心爲難一個人的話,總能找到話的。又有一個元老說道:“不客怎麼說,只要她還住在你家裡,你就必須爲她納稅。”
……
最後,張旭和上元老院一羣人,可謂是話不投機,不歡而散。張旭回到家裡,陳雅等一衆女人連忙圍上來,問道:“老爺,那些元老們叫你過去,又是什麼麻煩事要你去做?”
張旭搖搖頭,說道:“不是什麼麻煩事,而是又要咋家出錢。”
看着衆女的疑惑的眼神,張旭便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衆女個個都瞪大了眼睛,說道:“還有這等事情?收留一個人都不行了?”
陳雅怒氣衝衝地說道:“既然如此,就把那個什麼歧國公主送出府去好了。我們總不能供養她終身不成。”
韓竹韻說道:“恐怕就算送出去也沒用,那些元老院裡的人,分明是存心找碴嘛。”
陳雅說道:“就算他們是存心找碴,也要先把這碴子丟了再說。”
這邊正這麼商議着,那個歧國公主不知道怎麼的,居然知道了。她和她母親袁氏夫人兩人,連忙跑過來,跪在張旭面前,痛哭流涕地說道:“張大老爺,你不要趕我們出去,在這個要生地不熟的地方,離了老爺家,奴家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陳雅冷笑道:“你不離開,難道你一個堂堂公主,真的打算給我家老爺當小妾不成?”
歧國公主看了陳雅一眼,接着又流淚,說道:“父皇被殺了。奴家早就不是公主什麼的了。而只是一個萬事不由自主的家破人亡的小女子了。當初只是被作爲和親的貢品獻給成吉思汗,現在既然被張旭救到這裡來,卻又招至別人的窺視,身不由已,不當小妾,你叫我一介往常只會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弱女子又能如何?”
這時,張發很是頭痛地說道:“如果我現在納你爲妾,可得交納三萬二千兩銀子,而且每年都得交。唉,那裡交得起啊呀。”
這麼說道,張旭心中也不由得後悔了,當初給陳宗德支了這個招,現在越來越感覺到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專門爲難自己的。再把歧國公主收入房中的話,就算他現在家大業大,日進斗金,但一年多支付六萬多兩銀子,那也大感吃不消啊。那是六萬兩銀子啊,而不是六萬粒米之類的東西。
但看歧國公主哭哭滴滴的樣子,張旭不由得心軟,就算不收她入房,那也昨安排好她的出路啊。但安排什麼出路?年輕的女人,這個時代的出咱,一般是幫她找一個婆家。但問題是,她被那個執政官秦大鬍子看上,想要納她爲妾,而歧國公主卻覺得對方是一個鄉下粗鄙老頭,實在不願意。這樣一來,別的人家哪裡還敢娶她?娶了她,到時候肯定要被秦大胡報復的。
張旭一時卻想不出什麼辦法,只好安慰她道:“你放心吧,先在我這裡住下吧,那個秦大鬍子執政官,到明年五月份,就到期了。到時候他肯定得下臺了。這幾個月過去後,你再嫁人,就不用怕他報復了。”
歧國公主也別無他法,只好暫時這樣,在張旭家裡住下去。而張旭面對元老院的壓力,則使拖字訣,把事情拖到明年五月份過後再說。
當天晚上,張旭走進陳雅的臥室,發現裡面出現一張巨大的牀,只怕十個人牀上去睡覺,也不覺得擠。張旭很驚訝地說道:“你做那麼大的一張牀放這裡幹什麼?”
陳雅還沒說話,只見蒲壽敏,鍾靈兒,樓香兒,韓竹韻。楊妙真,吳梅香紛紛進來,問陳雅道:“大姐,你說晚上到你房裡來有事,到底什麼事啊?”
這時,陳雅方纔對張旭說道:“夫妻嘛,當然是都要同牀共枕的。你不是那麼多女人麼?你晚上跑來跑去的,睡不安枕的,多麻煩。所以我做了一張大牀,大家晚上躺在一張牀上,一起侍候你好了。現在先做一張十個人的牀,將來你女人再多的話,那就再做大一點的,二十個人牀,三十個人的牀。”
張旭看着那張大牀,再看着屋裡七個姿色各異,但也都算得上美貌的女人,頓時頭皮發麻,只好乾笑道:“你們這麼多女人一齊來,我一個人怎麼吃得消?”
陳雅說道:“這有什麼啊?你們男人吹噓最厲害的,不是說自己可以夜御十女麼?我記得你以前也這麼說過的。現在我們姐妹才七個,你怎麼就吃不消了?”
其他幾個女人居然嘻嘻哈哈地起鬨道:“對啊,對啊。別人可以夜御十女的,我們姐妹才七個,你怎麼就吃不消了?你吃不消了,還把那個歧國公主留在家裡?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爲我們當真不知道麼?”
張旭說道:“荒唐,荒唐。你也知道,那只是吹噓的,可不能當真啊。再說了,那歧國公主,我可當真沒有打她的主意。”
陳雅說道:“你打不打她的主意,只有把她送走了,我們才相信。但不管怎麼說,我是原配,以後天天晚上要睡在你身邊。至於你招不招別人來,那是你的事。”
當晚,其他人不好意思,都跑了,只有那個吳梅香留下來,和陳雅一齊陪着張旭。那吳梅香雖然鬃角隱有銀絲,便身體仍然只是稍有點兒胖,顯得比較豐滿,抱在懷裡,有一種恰到好處的肉感。她很是熱情,似乎要把十來年的熱情都給了張旭,讓張旭大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三十歲的女人,一個都讓人吃不消。
此後的日子,一直是元老院在秦大鬍子的操縱下,對張旭施加以壓力,企圖逼迫張旭把歧國公主交出來。張旭自然沒那麼好說話,用各種理由不斷地推脫,這招此秦大鬍子不斷地怨恨。這幸好是在大基國,要是在別的國家,恐怕雙方已經動用武力解決爭端了。但在這裡,雙方沒法因私人恩怨而使用武力。
翻過年後,時間到了神聖九年二月,那個吳梅香居然又懷孕了,張旭不由得驚歎道:“你這麼容易懷孕啊,以前真是浪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