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先拿樂府開刀,誰讓你丫的不打招呼就佔用老子的地盤,不先弄你們弄誰?”楚千侯雙眼閃着金芒掃視着王嬤,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王嬤忽然感到一股被人惦記的冷颼颼地感覺襲遍全身,慢慢擡頭,正看到楚千侯正色迷迷地瞧着自己,仔細凝視,都能看到楚千侯雙眼內閃爍着兩枚金燦燦的銅錢圖案。
王嬤心說一聲:壞嘍,壞嘍,看情景這位新任的知州大人不想要老孃的身子,倒是想跟老孃訛詐一筆銀子啊,這可倒好,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斂財鬼,這武城知州果然都不是什麼好鳥。
“王嬤,你也是掌管着花滿樓的領事,經驗又老道,想必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之人,我這知州府房契地契俱是歸官家所有,你卻私自佔用了數年,本官大度,不想追究你的責任,不過你總得給本官一點小小的補償吧,此事本官就再不追究可好?”楚千侯嘴角擠出一絲狼外婆般善意的微笑衝王嬤擠眉弄眼幾下笑道。
王嬤暗罵一聲,這狗官果然還是想要銀子啊,罷了罷了,今日就當破財免災餵了狗吧。隨即強顏賠笑道:“大人此話說的有理,不知大人需要我們補償多少兩銀子?”
楚千侯搖搖頭,反笑道:“誰說我要銀子?聽說青樓中的女子都是賣身進來的,你既是花滿樓的領事,想必花滿樓內的姑娘的賣身契全都在你手裡。俗話說的好,欠債肉償,我楚千侯爲人做事甚是公平,你佔用我的知州府,銀子我一文也不要,就要你手中所有姑娘的賣身契贈給我做補償如何?”
話中之意顯而易見,房子我要收回,這姑娘的賣身契我也想要,其實就是相當於要花滿樓換成楚千侯來當老闆。
王嬤豁然站起,一雙柳眉立成了兩條豎槓,怒道:“大人,您這話莫非想要搶佔我花滿樓不成!”
楚千侯搓着雙手,一臉不高興地說道:“王嬤不要這麼說嘛,倒把本官形容成了一個搶佔百姓財務的貪官了,百姓明鑑啊,我楚千侯可是清廉剛正的清官,絕對不多拿百姓的一針一線。剛剛不是說了嘛,是你的賠償,賠償懂不,就是你無償地將所有姑娘的賣身契贈送給本官,你可不要胡說哦。”
王嬤的臉瞬間被氣綠了,心中大罵道:“什麼!你強搶我的花滿樓居然還美其名曰是我增送給你的賠償?你丫的典型的當個**還想立牌坊啊,做官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楚千侯自然瞧出此刻王嬤心中的憤怒,也沒打算能憑着自己一句話就能換來整座花滿樓,氣定神閒地扇着摺扇,掃視着臉色慘綠的王嬤,笑道:“怎麼不說話了?王嬤是否也覺得本官這個賠償方案很合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就是個好日子,王嬤速去拿來這花滿樓所有姑娘的名冊和賣身契來,咱們現在就交割一下。”
聽着楚千侯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要求,身爲一樓領事的王嬤終於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氣,橫舉起一指指着楚千侯鼻子怒罵道:“知州大人,莫要以爲你領着七百私兵進城就真成了武城裡的天,明裡我們敬你是官,暗裡這武城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若安分守己當你的官也罷,銀子和女人我們該孝順的都會孝順,若是你想打這青樓的主意,老孃就告訴你,你的算盤珠子打錯了,熱鬧了老孃,小心你有命進城無命出城!”
楚千侯臉色一冷,心中殺機頓起,此生楚千侯最是瞧不得的便是女人站在自己的頭頂上指手畫腳,這或許是男人的通病,更或者說這是男人的尊嚴,這女人是自己的親人也就罷了,你他媽的只是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骯髒女人,你他媽的有何資格敢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我講話!
實話告訴你,老子不單打你花滿樓的主意,不出三日,這武城樂府之名就得從武城內消失!
“我再問你一遍,這花滿樓你到底交還是不交?!”楚千侯的聲音中已經開始透着冰冷的殺氣。
王嬤只是一個尋常的青樓女子,粗糙大條的五感感觸不到這殺氣,坐在楚千侯身側的柳兒卻是清楚地感受到,那冰冷的殺氣正以楚千侯爲中心點向四周散發,身體陡然打了個冷戰,悄悄地向着王嬤投過去一個憐惜的表情。
頻臨死亡邊緣的王嬤卻是冷笑一聲,道:“知州大人,若是我王嬤今日因維護樂府青樓而死在了你的手裡,我幹確定,在奈何橋頭喝孟婆湯的絕對就不止我一人!”
她這是在用樂府後臺,也就是盤踞城外多年的楚國叛兵,來隱隱威脅着楚千侯、好一個膽大不知死活的青樓老鴇子!
楚千侯身下的拳頭攥了數下,又慢慢鬆開,眉頭鎖起,又舒展開來,隨即不怒反笑道:“好,很好,王嬤之氣勢果然當得起樂府領事之職,你放心,我楚千侯向來不殺女子,而你更是相反,我還打算找人好好服侍你呢。”
“李勇,進來!”楚千侯站起身來向着大廳門外高喊道。
王嬤悄悄地跟柳兒對視一眼,似是弄不懂楚千侯嘴中的“好好服侍”這句話裡面是否有隱藏的其他含義,比如上一任的武城知州,他話中的“好好服侍”那就代表着皮鞭和滴.蠟,王嬤聯想到此禁不住地先打了個冷戰。
“大人,我來了,您找我何事?”大門被重重推開,一臉絡腮鬍子的李勇手提着兩把大板斧屁顛屁顛地跑了進來。
楚千侯不說廢話,一指王嬤道:“去,讓兄弟們都進來,好好去服侍一下這位王嬤,請(重音)她交出這花滿樓內所有姑娘的賣身契來,具體的服侍方法,你懂得。”
李勇一雙二十四K黑熊眼立刻色迷迷地瞄向姿色還風韻猶存的王嬤,嘴角咧出一道男人都懂得笑意,狂點頭道:“放心吧大人,兄弟們別的不行,服侍女人的手藝那是無視自通的,別說只是交出一點賣身契,就是她親孃老爹她都能喊出來!”
楚千侯擺擺手,道:“廢話少說,先辦正事!”
李勇哈哈一笑,向着門口招了招手,高喊道:“兄弟們,有活幹了。”
呼啦一下子,只聽門外幾聲呼嘯聲,小小的大廳門口立刻堆滿了層層疊疊數百個人頭,全都集體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王嬤的身材,喉嚨中吞嚥的口水聲比沸騰的開水還要咕咚作響。
王嬤臉色立刻由青轉白,而且還是慘白,任她是一個入行十五年的技術超一流的行家,也定擋不住足足七百多人的集體耕耘吧,全身顫抖着嘴脣哆哆嗦嗦地指着楚千侯,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你這樣會玩死人的……”
楚千侯故作無能爲力地攤攤手,道:“沒辦法,誰讓某些人不配合呢,所以就怪不得我了。”接着猛然高聲喊道:“李勇,你還等什麼,還不動手!”
“是,大人!”
所有人集體起鬨狼嚎一聲,七百多人好似聞到肉腥地餓狼般,張牙舞爪地就撲向了王嬤。
“我的媽呀,你真想玩死老孃啊!”
王嬤一臉霎時由白轉黑,哪還敢再多說廢話轉身就跑。
可惜以她那三寸金蓮哪裡能跑得過這些身強力壯的漢子們,剛跑到了牆角,纖瘦的身體就迅速淹沒在數層彪形大漢的肉身下,接着一聲女子驚叫聲混合着數道衣服破碎聲在人肉堆裡響起。
楚千侯悄悄地衝李勇打了個手勢,“只管嚇嚇她就可以,可不能真就真槍實彈的上啊。”
“放心吧大人,兄弟們心中有數。”李勇悄悄地眨眨眼睛。
楚千侯這才放心,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回坐到羅漢牀上,抓起桌上的銀壺大飲一口,還不忘衝一側的柳兒笑問道:“怎麼樣,這種既刺激又好玩的景象從沒見到過吧。”
“……”柳兒早已嚇傻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七百人斬?
雖說王嬤已經勾起了楚千侯的殺心,但是楚千侯還沒有無恥到凌辱女人的地步,只是認爲這王嬤太過囂張跋扈,身爲老鴇身上定是少不得幾個逼良爲娼的案件,楚千侯略作懲戒一下應該尚算不得無恥吧。
這個方法一用,果然不出楚千侯所料,不到半刻鐘就聽到王嬤在人堆中氣喘吁吁的大叫道:“大人,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饒了奴家吧,奴家受不了了……”
楚千侯高聲道:“饒了你可以,那這花滿樓內的所有女子的賣身契可否給我?”
“不行,不行,奴家就是死了也不給你……”
楚千侯搖搖頭,“真是不識時務。”
“兄弟們,手法和力道不夠啊,用點勁!”李勇揮舞着兩把大板斧適時的大喊一聲。
“是!”
七百人同時將手上的力度和範圍增加了一成,肉堆下面的王嬤叫聲陡然提高了數個音節。
“你們不要這樣,不要啊……”
“停,住手啊,放過奴家吧……”
“啊,不要,停,不要停……”
幾聲高昂的叫聲後,然後就聽到王嬤的尖叫聲慢慢地開始趨於平緩,又逐漸演變成了一聲聲時急時緩的呻吟聲,綿綿柔柔,好似一隻久久尋不到公貓的發春母貓。
“怎麼樣,王嬤,兄弟們的手法還地道吧,快升天了吧,若是你再不交出賣身契,我可讓兄弟們收手了。”楚千侯聽她的聲音差不多了,話鋒一轉高聲說道。
王嬤氣喘吁吁地喊道:“大人,大人,奴家降了,降了,可千萬不要讓他們收手啊,讓他們好好收拾奴家吧,奴家受不了了,那賣身契奴家馬上就拿給大人!”
“當真?”
“當真,當真,快些讓他們來吧,奴家真的受不了了……”
一絲讓人炫目的微笑終於綻放在了楚千侯的嘴角,勝利性地瞅了一眼肉堆下的王嬤,一根中指先豎了過去:你個老鴇子,老子出動七百多人摸你,你還能忍得住纔怪!
蒼天作證,楚千侯這個冰清玉潔的人,可完全沒有因爲人家是青樓女子出身而對其進行人身攻擊,僅僅只是出動了七百多雙手對她進行一番“推拿按摩”而已,誰知卻是她自己先忍不住繳械投降了,這可完全不管楚千侯的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