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安撫使別苑】
“烏鴉嘴,我說你不好好的呆在京城裡,怎麼也跑到這益州城裡來了。”天香故作輕鬆的拉着馮紹民朝着西廳裡走去,剛剛跨上臺階,便大聲的朝着西廳裡叫嚷道。聞得此言,原本在西廳裡焦急的來回跺步的李兆庭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興奮的轉過身來,面對着大門口,當他看見天香牽着馮紹民跨上臺階,進入西廳的那一刻,他視線一直停留在了馮紹民的身上,當看着天香牽着他,向自己款款而來,不知爲何,他的心頭泛起了一股熟悉的酸澀,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感覺,稍稍愣了一會神,當他回過神來,天香和馮紹民已然走到了他的跟前,那一刻,只見他慌忙的雙手抱拳,向他們行禮道:“下官李兆庭,見過公主殿下、駙馬爺……”說到這裡,李兆庭變得有一些猶豫,擡起頭看了眼一直跟在天香身後的馮紹民,聲音明顯變得有些乾啞,復爾言語道:“公主殿下、駙馬爺,萬福金安……”
“罷了,罷了,我說烏鴉嘴,你、我還有有用的都是老熟人了,還那麼客套行這些虛禮作甚,本大俠就不待見你們這些迂腐不堪之人……”原本跟在天香身後的馮紹民趁着她和李兆庭交談之際,掙脫開了天香的手,低着頭,輕聲的吸了一口氣,直徑走到了桌案跟前。原本,一直在西廳裡伺候的兩個丫鬟見天香和馮紹民從遠處朝着西廳而來,便機靈的朝着內堂走去,早早的將茶水備下了,待馮紹民走至桌案邊時,只見一個小丫鬟託着一個長方形的木盤子殷勤的走到桌案邊,單手將茶碗端了出來擺放在桌案之上,輕聲的對馮紹民言語道:“駙馬爺,請用茶……”爾後,朝着馮紹民微微俯身行禮後,便離開了。此時的馮紹民早已有些疲憊,無心理會李兆庭和天香之間交談的內容,只是慣性的端起了杯茶,伸手拿起茶碗蓋,望着那茶葉浸泡在沸水之中,慢慢的綻放着,舒展着,他的心也隨之平復了些許,那一刻,只見馮紹民用茶碗蓋輕輕的撥開漂浮在茶水錶層的茶葉,剛想抿上一口茶,便聽到天香大聲的笑着,繼而對自己語道:“有用的,你聞到了嗎,烏鴉嘴的身上有一股味道……”聞得天香這般詢問,馮紹民擡起頭,恰好看到天香湊近李兆庭的身邊,用鼻子嗅了嗅,只是尷尬的微微一笑,低下頭,看着茶碗中的漂浮的茶葉,應聲道:“額……什麼味?我……我怎麼沒有聞到?”
“嘿嘿,就是……就是有一股酸味呀……”天香一邊回答着馮紹民的詢問,一邊走到他的身邊,俏皮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還將自己的雙手搭在馮紹民的肩膀上,完全一副旁若無人的摸樣,微笑的看了一眼馮紹民,又擡眼偷偷的瞟了一眼李兆庭,恰巧此時的馮紹民和李兆庭聽了她這般言語,不約而同的朝着對方看了一眼,當眼神交匯之時,彷彿他們彼此之間在傾訴着,那一刻,李兆庭的心中暗悔自己剛纔不該那樣失態,以爲天香用此話嘲諷笑話自己又將馮紹民當做馮素貞。而馮紹民的心裡則是有一些心慌,還以爲天香看穿了什麼,那一刻,他甚至有一些害怕,那種害怕裡參雜一絲失去,他沒有言語什麼,迅速的低下頭,以此來躲避李兆庭的眼神。此時,在西廳裡瀰漫着一絲尷尬的氣氛,天香見他們如此這般,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慌忙打圓場道:“有用的,你看他那樣,渾身迂腐,可不就是有一股酸味了嘛……”
“嘿嘿……公主殿下,您……您盡會打趣微臣……”在一旁的李兆庭聞得此言,恍然大悟,尷尬的笑着,那笑容看上去有一些僵硬,只見他雙手抱拳擺在胸前,一邊朝着天香行禮,一邊不好意思的開口言語道。“兆庭……”馮紹民端坐在椅子上,放下手中的茶碗,脫口而出言道,那一刻,馮紹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眉宇微微一皺,假裝咳嗽着言語道:“咳咳……兆庭兄,不知……咳咳……不知你此番前來益州城所爲何事?”馮紹民這幾聲咳嗽可急壞了依在他身邊的天香,一邊輕輕的拍撫着馮紹民的後背,一邊關切的問道:“有用的,你怎麼又咳嗽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要不你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其他的事情,等明日請來秦老頭兒再作商議,如何……”
“香兒,無妨……”馮紹民微笑着,伸手拍了拍天香的手,以此來安撫那顆不安的心,繼而又對李兆庭言語道:“兆庭兄,請,你先坐下,將京中所發生的事,慢慢說與我們聽……”李兆庭聞得此言,便朝着馮紹民作揖表示感謝,只見他撩下衣襬,穩穩的坐在圓椅之上,繼而言語道:“自從馮兄你奉皇命離開京城以後,長贏兄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不但搬離相府,還和岳父斷絕父子關係,還收買九門提督意圖謀反……”原本,坐在扶手上的天香緩緩的站起身來,默不作聲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聽着李兆庭的敘述,而此時的馮紹民雙手端着茶碗,靜靜的聽着,可是當他聽到李兆庭所說的是劉長贏謀反這一些原本知曉的事情的時候,他便開口打斷了李兆庭的言語,淡淡的說道:“等等……兆庭兄,長贏兄謀反之事,我已經知曉了,我看這樣吧,咱們長話短說,你還是從香兒離開京城後說起吧……”
“額,好,自從公主離開京城之後,欲仙幫就開始監視在京所有的皇親國戚,文武官員及其他們府裡的所有男女老少,他們如此一來,那些膽小怕事的皇親國戚、文武官員紛紛屈服在那個牛鼻子老道的淫威之下,在朝堂內,無人再敢訴忠義之言,只會一味趨炎附勢,導致朝堂內外竟成了他欲仙幫一家之言。後來,那牛鼻子老道變本加厲,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張圖紙,說是什麼接仙台,能幫助皇上早日得道成仙,夥同菊妃娘娘一起,慫恿皇上花費千兩白銀萬兩黃金打造那個狗屁接仙台,劉丞相聞得此事諫忠義之言,說國庫空虛,無力打造接仙台,那牛鼻老道爲此事竟然在大殿之上,和老丞相爭辯了起來,後來,他竟然提議說,國庫既然沒有可用的錢財,那就向民間索取,還給萬歲爺出了一個賣官鬻爵的法子,以此來收攏天下之財來打造接仙台,了卻帝王得道成仙的心願……丞相冒死諫言,反而惹來皇上申斥,萬般無奈之下,老丞相這才讓我以賑濟益州之名,來這裡請公主殿下,還有駙馬爺回朝主持大局的……”李兆庭坐在圓椅上義憤填膺的言語着,時不時的還用手比劃着……
“太子殿下,現如今何在?”在旁的馮紹民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說完此話,他擡起頭,望着李兆庭,好似在等待着他的答案,“哎,太子殿下,因爲調戲菊妃娘娘一事後,一直被皇上通緝,最後一個見到太子殿下的便是張紹民了,據他所講太子殿下和梅竹在一起……後來,便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張兄也派人去找尋過,可是,太子和梅竹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可尋,在我離京之時,丞相也讓倩兒去尋找太子殿下了……”聽得馮紹民的詢問,李兆庭便將自己知曉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當馮紹民聽到他那麼親切的叫着劉倩的那一刻,他的心裡被一種說不出地滋味所籠罩着,但是他沒有將這種情感表現出來,而是用手緊緊地握住了扶手,爾後淡淡言語道:“還是恩師思慮周全……”說完此話,便不再多言,只是摸着指間所帶的戒指,靜靜的閉上雙眼,思索着……那一刻,馮紹民將京城裡所發生的事情和益州城裡接二連三所發生的事情,串聯在了一起,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手操控着這一切,而自己則是一個被牽了線的木偶,時時刻刻被幕後之人擺弄着……
“有用的,你怎麼了?”沉寂了一會後,天香見馮紹民和李兆庭都未開口說話,扭過頭,看了一眼馮紹民,只見他雙眼緊閉,貌似在思索着什麼,便猶豫的開口柔聲的言語道。“額,沒事,我只是在想京城和益州城裡所發生的事情,總覺得這一些事情之間相互牽連着,可是……我又找不到它們之間的共同銜接點,嘿嘿……”馮紹民聽得天香的詢問,慢慢的睜開雙眼,無奈的微微一笑,依舊摸着指間戴的那枚戒指,淡淡的言語道,之後便不再多言,心裡暗思着:國師……欲仙幫……欲仙幫……國師……他真的有那個智謀安排這個連環局嗎,還是真的和我設想的另有其人,會是他嗎?哎……皇上軟禁我父親,以此來威脅我;明知我是女扮男裝,明知我和天香……哎……他卻偏偏派陳邦前來益州請我回京,種種跡象都證明他並不是像表明的那麼的糊塗,那麼的昏庸,可是……可是爲什麼在朝堂之上,他會那樣的縱容菊妃和國師胡作非爲,難道……難道他是在等我回去嗎,等我幫他處理那一些嗎?念及此,馮紹民苦笑的搖了搖頭,疲憊的嘆息了一口,伸手輕輕的捏了捏印堂穴,不願再做他想……
“公主殿下,駙馬爺(馮兄),李侍郎(李兄)……”正當馮紹民默不作聲之際,凌宇和隨雲軒從外間趕來,只見他倆人同時間撩起下衣襬,踏上了臺階,一起跨過了門檻,異口同聲叫喚着廳堂內的人。“額,陳兄,凌兄,你們回來了,怎麼樣,那位老人家的屍身安葬好了嗎,火熄滅了嗎,我讓你們詢問的事情怎麼樣了,可有什麼發現嗎?”聽聞叫喚聲,馮紹民迅速的放下一直揉着印堂穴的手,站起身,雙手負於背後,走至他們跟前,淡淡的問道。“恩,馮兄,請放心,火已經熄滅了,後來,我和陳兄找了幾個與仵作相熟之人,給了一些銀兩,讓他們幫忙將其安葬了,至於發現嘛,我們還真就問到了一些,聽那些趕來救火的人說,曾經有一個黑衣人來刺殺過仵作,但是未曾得手就離開了……”站在馮紹民跟前的凌宇聽得他詢問,便雙手抱拳,認真的回答道。
之後,馮紹民和凌宇不再言語,各自暗思着,在旁的天香、李兆庭和隨雲軒相互對望着,見馮紹民眉頭深鎖,便知曉他在思索着,都不敢多言,只是靜靜的等候着,凌宇無心理會這一些,在他的腦海裡一直閃過了剛纔所發生的畫面:在義莊前,待馮紹民和天香駕馬離開後,凌宇派在義莊旁監視着的人,慌忙跑上前,回稟着他們所見到着一切:凌爺,在你們趕到義莊之前,就有五個身着灰色衣衫之人先你們一步趕到了義莊裡,他們慌忙的在房子裡撒了一些東西,遠遠的聞着像是烈酒,爾後便放火離去了,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我們驚奇的發現原本的五人變成了六人。後來,我們還發現,爲首之人老是用手捂在自己的肩膀上,看上去貌似受了傷……聽了他們的回稟,凌宇心中將之前在都指揮使府後院看的一切串聯在了一起,他猜想着那個爲首之人和從都指揮使府後院離開的帶傷之人是同一人,而離開時,多出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假仵作……凌宇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隨雲軒,兩人便商量後,決定來一個順水推舟,將他們試探假仵作一事推在了那一夥人的身上,所以方纔纔會那般言語……
而此時此刻,馮紹民細細的回想着,努力的尋找那個銜接點,不知爲何在那一刻他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三個字:南王府……那一刻,馮紹民一邊想着,一邊漫步走到門邊上,只見他雙手負於背後,沉寂了一會後,轉身開口對衆人言語道:“香兒,收拾一下行裝,我們……明日回京……兆庭兄,你先去廂房休歇一下,待明日見過秦老將軍,也和我們一同回京吧……”說完此言,他便向天香使了一個眼色,在旁的天香會意的,對其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李兆庭的肩膀,沒好氣的開口言語道:“烏鴉嘴,本大俠親自給你安排住處,還不跟我走,佇在哪裡幹哈……”馮紹民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嘆息着,轉過身,走到隨雲軒的身邊,對其言語道:“陳兄,你先趕回京城,一來可以向皇上覆命,二來我想你利用在南王府的內衛,幫我打探一些事情,總覺得最近的南王府過於安靜了……”說到此間,又俯在隨雲軒的耳邊言語了一些話語,“諾……卑職這就趕回京城……”聽得馮紹民的吩咐,應允着,那一刻,偷偷的看了一眼凌宇,微微眨了一下眼,爾後便直徑離開了西廳……
“馮小姐,你真的決定回京了嗎?”凌宇走到他的身邊,望着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嘆息着,淡淡的言語道。“哎……凌兄,這都是命,從我在妙州比武招親開始,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我……也無可奈何啊……”凌宇本想規勸幾句,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陪着他,一起看着那些從天空中飄落的雪花……
【西南都指揮使府】
從安撫別苑回來後,秦沐褐沒有理會府中任何一個人,直徑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走進書房後,他便將房門重重的關上,走到桌案前,撤去燭臺上的燈罩子,放在一邊,復爾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火摺子將燭臺上的蠟燭點燃,嘆息的癱坐在圓椅之上,那一刻,在秦沐褐的腦海裡的畫面被定格在蔡啓被殺的那一瞬間,自己分明看到了當時陳餘手中的小動作,難道是他……念及此,他打開書房門,吩咐一直守在門外的小廝將陳餘找來。不多時,陳餘不慌不忙的來到了書房外,只見他走在那個小廝的前頭,跨過門檻,走進了書房,看了一眼坐在圓椅上的秦沐褐,只見他雙目緊閉,眉頭緊鎖,一臉疑惑的模樣,陳餘見他如此這般,反而嘴角微微有些上揚,裝模作樣的雙手抱拳,一邊行禮着,一邊非常淡定的言語道:“不知將軍找奴才來所爲何事?”
“你到底是何人?”坐在圓椅上的秦沐褐,朝着那個小廝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他聽着小廝的步伐聲漸漸遠去,突然間,睜開了雙眼,快步走到陳餘的跟前,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怒吼道。面對秦沐褐的質問,陳餘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大聲的笑道:“哈哈,將軍,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糊塗了嗎,我當是你的管家陳餘啊……”
“不,不對,你不是陳餘,說,你到底是何人?”秦沐褐緊緊地攥着陳餘的衣襟,盯着他,那一刻,只見陳餘伸手用力的拽開秦沐褐原本攥着自己衣襟的手,淡淡的言語道:“將軍,我就是陳餘啊……”聽了陳餘的回答後,秦沐褐搖了搖頭,繼而又言語道:“你不是陳餘,如果你是陳餘,爲什麼,爲什麼剛剛在安撫使別苑裡,會動手殺了蔡啓,快說,你到底是誰,爲何要殺蔡啓,真的陳餘現如今身在何處?”
“哈哈……秦將軍,你錯了,他就是真的陳餘,只不過,在八年前,他便成爲了我的人……”就在秦沐褐步步緊逼詢問陳餘之時,從書房內室的黑暗處傳了一個聲音。“誰……”聽到這個聲音,秦沐褐本能的提高了警惕,轉身面對着內室的方向,疑惑的開口問道。那人並未開口回答秦沐褐的問題,一邊放聲大笑着,一邊慢慢的從黑暗的內室裡走了出來,用手撩開了帷幔,信步走了秦沐褐的面前,只見此人一襲紫色長袍,滿頭的白髮被一根黑色絲帶纏成髮髻,半張臉被黑布遮擋着。“你……你又是誰?”秦沐褐一邊上下打量着他,一邊警惕的退到牆邊,順勢抽出懸掛着的寶劍,指着那人厲聲問道。
“秦沐褐,秦將軍,怎麼,多年未見,連老朋友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那紫袍人一邊逼近秦沐褐,一邊將遮擋在自己臉上的黑布拉了下來,微笑着,對其言語道。當秦沐褐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頰的那一剎那,驚呆了,只聽得“哐當”一聲,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劍掉落在了地方,顫抖的嗓音輕聲的言語道:“你……怎麼會是你……你們……”
“秦將軍,對不起,八年前,我侄兒陳冕誤信他人,犯了國法,你也知道陳冕是我陳家唯一的骨血,當時,我爲了能保住他的性命,四處求人,我也曾跑來哀求過你,可是你拒絕幫我,後來,是宗主用李代桃僵之法救了我的侄兒,所以,爲了報答他,在三個月前,我便答應幫助他控制將軍府,偷取你的十六騎的令牌,可是你偏偏又把十六騎令牌轉贈給了馮紹民……”原本站在秦沐褐身邊的陳餘,一邊走到紫袍人的身邊,一邊淡淡的對秦沐褐言語道。
“陳餘,你……”就在秦沐褐想指責陳餘之際,只見紫袍人從腰間抽一柄軟劍,朝他的胸口刺去,微笑着,言語道:“秦沐褐,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爾後,將手中的劍用力的一刺,微笑的俯在秦沐褐耳邊,小聲了一句話。那時候的秦沐褐已經無力再反抗了,緊緊地抓着紫袍人的衣袖,嘴角流着鮮血,瞪視着紫袍人,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
紫袍人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秦沐褐,心中有了一絲惻隱之情,嘆息了一口氣,繼而言語道:“陳餘,讓人將他的屍身安葬在後花園的衣冠冢裡,秦沐褐和曦兒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後就讓他們同穴而眠吧……”說完此話,只聽得紫袍人擊了三次掌後,只見一個長的和秦沐褐一模一樣的人,從帷幔裡走了出來。
“陳餘,從今往後,他便是秦沐褐,你一定好好輔佐於他,儘快掌控西南的各路兵馬,明白了嗎?”只見紫袍人將那塊擦拭過劍上血跡的白色錦帕扔在了地上,指着假秦沐褐對陳餘吩咐道,爾後便轉身跨過秦沐褐的屍身離開了書房。“諾……”陳餘聽得紫袍人的吩咐,雙手抱拳施禮應允着,見紫袍人離去,便走到書房外召來一些人,小心翼翼的將秦沐褐的屍身搬到了後花園裡,將其安葬在衣冠冢內,此乃後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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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