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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當?當然不妥當啊,”秦王氏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盯着秦大富道:“這事你怎麼都不同我商量一下,保山兄弟不是還年輕嗎,等過些日子娶了親,還愁沒有兒子嗎?”
秦王氏急了,這乾兒子是那麼輕易認的嗎?
只要真的磕頭認下,那就相當於親兒子一樣,滿倉有自己的親孃老子在,長大成人不需要蔣保山特別的關照,但蔣保山年老之後,滿倉卻要爲他養老送終,這怎麼可以!
“你嚷嚷個什麼勁,這事我當然知道。可你仔細想想,保山兄弟就算是今天成親,明年養上個胖兒子,到金珠出嫁的時候,纔多大點的人,能幫上什麼忙?我想讓滿倉給保山兄弟當乾兒子,主要是爲金珠考慮,這孩子可憐,沒個娘,將來還不知道會有個什麼樣的後孃,有個兄弟幫襯着,總是要好些。”
秦大富把雙手枕在腦後,嘆了一口氣道:“不過現在看起來用不着了,金珠這丫頭能幹,腦瓜子好使,雖然不知道她要怎麼使喚那些人,但我想,蔣家從此就要發跡了。”
“蔣家要發跡了?”秦王氏愣一下,猶豫着問:“他爹,你說金珠能養活得了那麼些人嗎?保山兄弟不是說了,金珠不從家裡拿糧食,她自己出錢,就算他們趕上春種,那也要好幾個月地裡才能出糧食,那可是十一個大活人,幾個月的口糧。要花不少錢呢,金珠她有那麼多錢嗎?”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秦王氏想知道,秦大富也想弄明白,不過思前想後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繞過這個問題,“你別管她怎麼養活,反正金珠只要讓這些人把地開荒出來,五六個壯勞力能侍弄上百畝田地,在買上幾頭耕牛。那能侍弄的田地就更多,你就瞧着吧,不出幾年。蔣家準能成咱們村子裡大戶。”
秦王氏半張着嘴眨了下眼睛:“沒那麼容易吧,你怎麼知道那些人會侍弄田地,不是說都是官老爺家出來的下人嗎,他們哪會這些?”
秦大富瞥了一眼秦王氏:“說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還真沒說錯,那些人是不是常年在地裡做活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別說那些個漢子,就是那幾個婦人,都是幹活做事的一把好手,連那兩個小丫頭,也是常做家事的人。金珠這丫頭眼毒着呢!”
“哦!”
秦王氏翻身睡下,她沒有說話,滿腦子正盤算着秦大富的話。如果蔣家真的會發跡,那把滿倉給蔣保山當乾兒子也不是不行。
“他爹,要不你明天去和保山兄弟說說,就讓滿倉認他當乾爹好了,也好幫襯着金珠些。”
“不行了。如果金珠不買回這麼些人來,我確實準備這幾天和保山兄弟說。現在嘛,不說也罷。”秦大富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下地呢。”
“怎麼就不行了呢,你不是當心金珠以後吃虧嗎,怎麼轉頭又說不行了呢?”秦王氏有些急了,她可想明白了,如果蔣家真的發跡,滿倉這個乾兒子以後能有不少好處,只要有錢,養老送終不是什麼難事。
“先前蔣家和咱們家一般無二,認個乾親是方便相互照顧,現在蔣家不同了,如果這個時候再去認乾親,人家會說我秦大富巴結,我可不當這樣的人。哈,快睡吧!”秦大富迷迷糊糊答道。
“蔣家現在有什麼不同,不過就是多了十幾口人,能不能養活到把地開出來還不知道,怎麼就是巴結了呢?”
秦王氏不依的推了推秦大富,現在去認親還有幾分可能,要是真等蔣家開出上百畝田地來,真的有了錢了,那個時候纔是巴結呢!
“喂!他爹,你別睡啊,好好聽我說,別睡啊!他爹,你…”
秦大富終於抗不住睡意,沉沉的睡去,秦王氏無奈也只能閉嘴趟下,但卻是一夜無眠。
同秦王氏一樣沒有睡好的人,村子裡還有不少,他們都在心裡盤算着各自的打算。
金珠當晚睡得很晚。
她坐在桌前拿着紙筆,詳細的把心裡的想法整理了出來,不停的思考不斷的修改,一步步的把計劃羅列了出來,直到大體上的滿意。還有些細節上的事情,需要在具體的實施中發現,在進一步的做出調整。
蔣保山從秦家回來後,與金珠商談了很久,大多數的時間都是金珠在說,蔣保山只不停的點頭。
第二天清晨,蔣保山像往常一樣,洗漱完就去秦家吃早飯,不過他卻穿了一身新衣服,一副準備走親戚的模樣。
“保山,你這是…”秦大富奇道。
蔣保山有些扭捏:“金珠說今天要見見那些人,讓我空一天不下地。大富,今天地裡就只你一個人,你也不用緊着幹,重的活還是等明天我倆一起做。”
“嗯,那些人是要見見,要不你這個東家都不知道誰是誰,呵呵。行了,保山,我又不是三歲孩子,這地裡的活還用你囑咐,我知道該怎麼做,你也不用惦記着,踏踏實實的去瞧瞧你家的那些下人。”
秦大富眼睛放光的看着蔣保山:“乖乖,保山,你家有十幾個下人,那你現在不就是老爺了嗎?”
“老爺?”
蔣保山苦笑了聲,他見過人家老爺是什麼模樣,但讓他自己做老爺,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好比現在,他只能在秦家呆坐着,等金珠來叫他,“這老爺不如種地來的踏實啊,唉!”
秦大富一聽這話也感慨:“保山,話也不能這麼說,不管什麼時候,這老爺還是比種地好。你不能因爲以前的事就灰心喪氣,你瞧瞧金珠,年紀小小志向卻不小,她都能想着恢復你們蔣家以前的門戶,你這個當爹的可不能拖她的後退啊!”
“啊!”蔣保山忙把嘴巴閉上,苦笑一聲點點頭,別人都以爲他蔣家以前是個大戶,實際上什麼情況他自己心知肚明,可金珠的身份來歷他卻不知道,瞧着金珠現在搞出了這一件件事,別人有這樣的猜測,他也只能默認。
秦大富又和蔣保山說了幾句閒話,扛着鋤頭下地去了,留下蔣保山獨坐在秦家等着金珠。
金珠起牀後也換上一身新衣服,洗漱完她跑到了後院,把分開關的公母野兔重新關在了一起,把母野雞鼻子上的雞毛也給拔了。
隨後去山洞把人都叫到了家裡,讓三個中年婦人動手煮飯,留所有人在自家院子裡吃早飯,她自己跑去了秦家。
吃完早飯又休息了片刻,金珠和蔣保山才從秦家過來,讓所有人先呆在院子裡,父女倆進了堂屋,坐在了屋子裡的主位上,翻看着手裡的賣身契,逐一的把人叫了進來。
最先進屋的是一家四口,姓顧,男人叫顧長勇三十五歲,女人顧李氏三十四歲,兒子顧順十七歲,女兒顧月紅十四歲。
四人一進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給蔣家父女磕頭行大禮,嘴裡同聲道:“給老爺,二小姐請安。”
這樣的情形把蔣保山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想站起來躲開,卻被金珠伸手緊緊拉住。
金珠的手在微微的發抖,她同樣不適應這樣的事情,但她的心裡卻明白,在這樣的社會形態下,不適應也必須適應。
“爹,說話,叫起。”金珠悄聲提醒着蔣保山。
蔣保山勉強在椅子上坐穩,見四人依然低頭跪在地上,忙道:“起來,都快起來。”
“謝老爺,二小姐。”四人謝恩站了起來,垂手低頭靜靜的站着,等着新主子的訓話。可半響也沒聽到動靜,他們沒敢擡頭看,最近的遭遇讓他們謹慎了很多。
蔣保山把人叫起後,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子裡只回響着金珠昨晚的話,“爹,你以後就是老爺了…”
老爺?可這老爺該怎麼當呢?現在自己該說什麼呢?蔣保山一腦門子的漿糊,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轉頭求助的看着金珠。
金珠無奈,雖然她想讓蔣保山有當老爺的覺悟,但這事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實現,她自己都還沒有當小姐的覺悟,不過,她卻有當領導人的覺悟。
“你們先前是忠勇王府的人,是因爲什麼事被賣了出來,細說來聽聽,我要聽實情。”金珠一副沒有表情的神情,讓她幼稚的臉上多了些威嚴。
“是,二小姐。”顧長勇躬身行了一個禮道:“回二小姐,奴才們不是忠勇王府家生子,原是京城顧家的家奴。幾年前,舊主子做生意賠了錢,沒辦法只能變賣家產還債,奴才們原先是在莊子上,就連同莊子一起被馮側妃買了下來給了二公子。”
顧長勇頓了頓接着道:“先前王府大公子的事情,二小姐想必已經有所耳聞,奴才也就不詳細說了。只說王妃因爲大公子的事情大怒,遷怒到各個主子身上,奴才的女兒月紅是二公子院裡的洗掃丫頭,因此一家人才受連累被賣了出來。請老爺、二小姐明鑑,奴才一家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絕對不是犯事被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