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
終於找到了,花圃中的主體花,金珠樂的哈哈大笑。
“三哥,這個月月紅什麼時候給我送過來?”只看資料自然不能滿足,金珠要看見實物,她目光火熱的看向任傑翔。
“隨時都可以,只是你養花的地方找好了嗎,還有擅長養花的人?”任傑翔笑看着金珠,能幫上忙讓他心情很好。
“好了,馬上就弄好了,最多十天。”金珠這幾天忙着藝術走廊的事,具體時間不是很清楚,忙轉頭去找老顧,問福保村搬遷的事,“老顧,村子裡什麼時候能搬完?”
“快了快了,我們出錢出人出力,村裡人老家那邊的事也幫忙處理着,很快,最多五天就全部搬完了。”老顧忙道。
這還多虧有仇良他們幫忙,村裡人老家那邊的事,他們專門派人先到那邊處理,老顧已經接到消息,田地和房屋都已經買下,只等村裡人搬回去就行。
搬家的事情就更簡單了,有珠峰物流在,只要東西收拾好,隨時都可以出發,只是村裡人在這裡住了幾年,終究有些不捨,這幾天都忙着向認識的人告別,纔會慢了些。
“五天,三哥,五天之後,你將所有能給我的花都送來,這種月月紅應該還有其它同類的花,你多給我送幾盆,行嗎?”金珠聞言忙轉頭看向任傑翔。
“好,五天之後我親自給你送過來。”任傑翔笑着點頭,指着另一個托盤道:“這是那一樁生意的收益,提前拿給你,可能會少一些,你先拿着用,等過後再補給你。”
金珠明白那一樁生意指的是什麼,不由有些意外,不是說這筆錢存在王府日後給她嗎,怎麼現在拿出來?而且軍糧的事情剛起步。離有收益還早,這錢又是從什麼地方而來?
迎着金珠的詢問的目光,任傑翔笑道:“這是我先墊付的錢,反正那一樁生意日後的收益都在我的賬上,我平日也不用錢,這些錢放在錢莊裡也白放着,你先拿着用,不夠再說。”
任傑翔怕金珠心高氣傲,不肯收下自己的錢,話說的很含蓄。誰知道金珠嘴一扁,皺眉道:“你記賬了嗎?”
老顧在一旁眼皮子直跳,見任傑翔還沒醒過味來,好奇記什麼賬。他忙道:“我們家二小姐做事都喜歡記賬,主要是事情太多,她一個人忙不過來,不事先就記下,她怕日後賬目亂了,這一大家子人靠着她吃飯。不容易啊。”
“哦,那就記吧,我院裡有專門的管事媽媽,日後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讓她來幫忙。”任傑翔沒想太多,主要是他從不管賬目的事,聽了老顧的解釋也沒往心裡去,又走向下一個托盤。
“這是皇奶奶給你的賞賜,她說這是私底下給你的東西,就不用你準備香案接了,記在心裡就行。”
老顧出言解釋,惹得金珠拿眼瞪着他。她是這個意思嗎。明明就是當心那一樁買賣的賬目不清楚,別先拿了一筆錢,等真的收益下來。又拿話蒙她,看任傑翔的模樣是幹不出這樣的事,可他身邊的人呢?
正要出言糾正老顧的話,任傑翔一句皇奶奶私下的賞賜又轉移了金珠的注意,忙轉頭看了過來,連第二個托盤中具體有多少錢都沒看。
“咦?這是什麼,金珠子?”金珠真的很無語,皇太后的賞賜是兩顆金燦燦的珠子,不過拇指大小,看上去很精緻,但分量卻沒多少,這讓對皇家賞賜充滿着期待的金珠大失所望。
“三哥,我的珠不是珠子的珠,是豬肉的豬,你能不能將這兩顆珠子拿回去,讓你皇奶奶重新換成兩隻小金豬,也不用太大,有我的拳頭大小就差不多了。”金珠用兩根手指拿起珠子一看,居然中間還有個大孔,這樣的話,這兩顆金珠子的分量就更輕了。
真是小氣,金珠的嘴不由撅了起來。
噗!
一排丫鬟,包括任傑翔的近衛們,都差點笑噴了出來,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嫌棄皇太后的賞賜,蔣家二小姐絕對是第一人,還說什麼,她的珠不是珠子的珠,而是豬肉的豬,要重新換一換,她究竟有沒有聽明白,這可是皇太后的賞賜,即便是不宣揚的私下賞賜,她也不會這樣無知吧?
任傑翔的嘴角在抽,他這次聽明白了,金珠話中的意思無非是嫌棄兩顆金珠子太小,不夠分量不值錢,可她知不知道這兩顆金珠子究竟是什麼?
“金珠,休得胡說,這不是什麼金珠子,而是金算盤上的珠子,一共有九十一珠,皇奶奶賞賜給你其中的兩珠,並讓我傳話給你,希望你再接再厲,她那裡還有八十九珠。”任傑翔拉着金珠往旁邊走了幾步,輕聲說了皇太后的意思,並告誡金珠,類似的話以後千萬不能說,如果被有心人聽見了,會有不小的風波。
金算盤上的珠子?
金珠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可不是嘛,難怪兩顆珠子的中間有孔,還不小。
她自己就做過一個金算盤,上面的珠子兩頭扁平,並不像這個是完全圓形,這才讓她一時沒能看出來,可是,她已經有了個金算盤,還要這個幹什麼?
最重要的是,她不會用算盤,自己那個不過是個裝飾,玩膩了可以融了當錢使,太后這個行嗎?而且聽太后的意思,她先用兩顆吊着她,還讓她再接再厲,難道太后的那個金算盤還有別的用途?
“三哥,你皇奶奶的金算盤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金珠不由眼睛一亮,皇家的東西先不論貴賤,只要拿出來都會有個來由,即便是沒有也會混亂套一個,她這個金算盤莫非也是怎樣,否則,還不如給她一錠金子來的直接。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先收着,反正皇奶奶賞賜的東西,收好了總會有些用處。”任傑翔沒想這麼多,皇太后讓他順便帶兩顆珠子給金珠,他就順便帶了過來。
說實在話,他第一眼看見兩顆珠子,也和金珠一樣想法,以爲太后是因爲金珠的名字纔想到這樣的賞賜,還是隨後看見被拆散的金算盤,才知道這兩顆珠子的真正來歷。
不過皇太后沒有解釋他也沒問,任傑翔很少進宮,他和皇太后的關係很一般,不如笑歌那樣隨意,向來不會多嘴問話,對於金珠的問題,他自然也沒有答案。
“說的也是,皇太后賞賜的東西,總會有些用處,只是要看什麼地方纔知道它的來歷呢?”
金珠可記得,上輩子看過的電視劇裡,宮裡出來的東西,那怕是件破衣服,只要說是誰誰的東西,都好像上面沾染了皇恩,有點聖旨的意味,關鍵的時候能當護身符,只是總要有地方能看出來是出自皇宮,要不然,真到了那個時候,喊破喉嚨也沒人怕。
“我看看。”任傑翔接了過來,仔細一看,指着金珠子的孔中道:“你看,這裡面刻着有字,壽康宮御用,這是皇奶奶御用的東西才能刻上的字。”
“哦,有字就好,三哥,我拿根紅線系在脖子上行不行?”護身符自然是要戴在身上,供在家裡還護什麼身啊,金珠在身上找了找,還真被她找到一根紅繩,拿着就想將兩顆金珠子串起來。
“金珠,這個東西是算盤珠子,不能系在脖子上。”任傑翔的臉一下子變得漲紅,他沒想到金珠居然這樣直接,聽說有用就要戴在脖子上,這要被人看見了,還不笑話死。
“不能系在脖子上?那有什麼用,老顧,拿去供起來。”金珠瞥見任傑翔的臉,沒敢再堅持,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叫過老顧,讓他將兩顆珠子供起來。
那有什麼用?
任傑翔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金珠的意思,回想老顧唉聲嘆氣的模樣,再一想金珠的現狀,還真是,她一個小姑娘家,支撐着整個蔣家,以前縮在口子裡有幾畝田地還沒什麼,這會跟大哥出去了一趟,回來已經完全不同。
知道她身份的人越來越多,她又在普安縣經營着錢方街,大動干戈找她黴頭的人沒有,但尋機會用身份壓着她,讓她難堪的事肯定會有發生,她身上沒有能震懾的東西還真是不行。
任傑翔想了想道:“金珠,要不然這樣,我回去問問皇奶奶,讓她再給你一件能戴在身上的東西,讓人不敢小瞧了你,這兩顆珠子你就好好收着。”
“哦,我不是已經喊老顧供起來了嗎,這還不叫好好收着?”金珠扁扁嘴,東西沒到手她只能聽聽,又不是拿他自己的東西,要問皇太后去要,誰知道能不能要來。
想到這裡,金珠不由想起那隻漆雕小牛,她究竟是該深藏起來,還是找個機會還給笑歌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兩顆珠子你收好就行,不用供……”任傑翔正想解釋,卻又發現金珠開始神遊,不由住了口,歪着頭看着她暗想,難道他在金珠的眼裡真沒什麼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