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岑自己開車,伊玟哲跟在身後,二人車子走到一半,宛岑和君樂再次來了電話。
宛岑打電話給伊玟哲,“大哥,我們已經再去老宅的路上,我在老宅等你。”
君樂,“爸爸,我們在壞蛋家等你。”
鬱子岑掛了電話,路口調轉了車頭,伊玟哲緊隨其後。
鬱子岑踩了一腳油門,不停的按着車喇叭,他擔心老宅狗急跳牆,萬一傷到宛岑。
伊玟哲見鬱子岑率先衝了出去,轉動方向盤,趁着空隙鑽了過去。
市醫院
伊洛宣躺在病牀上,被護士推進手術室,醫生最後詢問一遍,“你真的考慮好了嗎?進去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伊洛宣點頭,“考慮好了。”
醫生示意護士開門,伊洛宣平靜的躺在病牀上,眼睛看都不看自己的肚子,肚子裡的孩子讓她噁心。
她也考慮過帶着孩子嫁給徐景瑞,噁心死徐景瑞,可是徐景瑞根本不會給她機會,她還留着做什麼?只有打了,她纔有資本去報復不是嗎?
手術室內,伊洛宣躺在手術檯上,直勾勾的盯着手術燈,下身一陣陣的疼痛,伊洛宣突然笑了,疼吧,越疼,她才能恨的刻骨!
伊洛宣默算着時間,鬱子岑一定已經接到了信,大伯也接到了,伊家老宅現在應該亂成一鍋粥了吧!
伊洛宣想到老宅與大伯家決裂,她的笑容越大,她的報復纔剛剛開始。
伊洛宣的反應,嚇到了身邊的護士,給伊洛宣擦汗的手都在抖。
鬱氏集團
鬱博文休息了一上午纔出辦公室,出了一身的汗水,特別的油膩,鬱博文拿着文件給助理,“文件送到總裁辦公室。”
助理,“好的,我一會送過去。”
鬱博文恩了一聲,交待着,“我一會出去一趟,如果總裁召集開會,你報備一聲,我一會回來。”
助理道:“應該不會開會,剛纔我看到總裁匆匆忙忙的走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
鬱博文眯着眼睛,“你說行色匆匆的走了?”
助理點頭,“是,走的特別的匆忙,哦對,還有一個男人,好像是伊家的大少。”
鬱博文轉身上了電梯,褐色的眸子閃動着,難道是伊宛岑出了什麼事情?越想越有可能,鬱博文突然變了臉,該死的,他心裡竟然又涌起絲絲的擔心。
伊家老宅
宛岑剛停好車,伊爸爸開門衝了下去,伊媽媽擔心丈夫衝動,忙追了過去。
宛岑鎖好車,拉着兒子剛進大門,爸爸和媽媽已經沒有了人影,宛岑加快了腳步。
老宅的房門是打開的,宛岑還沒進去,耳邊傳來爸爸的怒吼聲,“你到現在還狡辯。”
伊老爺子臉色變了又變,蠕動着嘴脣,“你先冷靜冷靜,聽我說。”
伊爸爸站在客廳的中央位置,寒着臉,冷笑着,“好,我今天就聽聽,你還能狡辯到什麼程度。”
伊老爺子心思轉動着,暗罵了一聲該死的,隨後痛心疾首的說:“一定是徐景瑞的陰謀,他想要隔閡我們父子,好讓我孤立無援。”
伊爸爸面如死灰,他來的時候耍了心眼,沒說是誰告訴他的真相,只是說了當年交易的內容,他就是想要試探老爺子的心,到底是不是黑透了。
伊爸爸踉蹌的退後了一步,宛岑忙上前扶着,“爸,爸你沒事吧!”
伊爸爸搖頭,挺直了背脊,冷冷的盯着伊老爺子,一字一頓的說:“我忘了告訴你,不是徐景瑞告訴我的,是伊洛宣,她親手寫信給我的。”
伊爸爸說完從懷裡拿出信,團成一團丟到了伊老爺子的面前。
伊爸爸的話,讓老宅的衆人臉色大變。
伊老爺子暗道壞了,他第一次見到大兒子眼裡只有陌生,看他就好像在看陌生人一般,這不應該是大兒子的目光,大兒子雖然對他失望,可眼底始終有着期盼,而這份期盼就是他的底氣,有了這份底氣,他才能理直氣壯的要求大兒子。
可現在伊老爺子心裡涌上無盡的悔意,他後悔了,沒有大兒子,他將失去的太多,伊氏也將走向沒落。
伊老爺子心急的解釋,“你聽我說,當年我也是不得已。”
伊爸爸不想在聽伊老爺子解釋,冷冷的道:“別說了,還是給自己留一點顏面吧!”
伊老爺子不敢去看大兒子透着寒意的眸子,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的音節,可心裡卻在估算着,大兒子斷絕關係後,伊玟哲隱藏了這麼多年,不會再有顧忌,伊氏兩派會鬥爭,他很有可能守不住伊氏董事長的位置,而鬱子岑一定會幫伊玟哲,他們老宅這一邊,攆出伊氏是遲早的事。
伊老爺子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不能沒有權利,沒有了權利,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老爺子,伊延平這個蠢貨,不會在把他放在眼裡,不,他不允許。
伊老爺子知道證據確鑿已經無力狡辯,騰的站起身,竟然直直的給伊爸爸跪了,痛聲淚下,“是爸錯了,爸給你跪下,求求你原諒爸的一時糊塗,爸也是爲了家族,爲了你爺爺的基業啊!”
客廳的衆人誰都沒有想到伊老爺子會來這手,都傻眼了。
伊爸爸忙退到一旁,宛岑抽了抽嘴角,也閃開了。
今天宛岑算是長了見識,老爺子爲了保住利益,真是連尊嚴都不要了。
趙美妍狠狠的掐了一把伊延平,使着眼色,伊延平這回智商在線,秒懂,碰的一聲跪了,咚咚的磕頭,“大哥,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貪心,你要怪就怪我,大哥求你原諒我。”
伊爸爸漲紅着臉,爲父親荒唐的舉動,臉火辣辣的燒着,“夠了。”
伊爸爸大喝了一聲,客廳安靜了,伊爸爸閉着眼睛,隨後睜開,眼底堅定,“我今天來不是接受你們道歉的,我今天過來,只是要通知你們,從今天開始,我只是伊道銘,以後我跟老宅沒有任何關係。”
宛岑特別心疼父親,父親不接受老宅沒有誠意的歉意,也是在折磨着自己,現在斷絕了關係,爸爸的心是最疼的,因爲老宅的人在乎的是利益,而不是爸爸在意的情感。
伊老爺子紅着眼睛,“不,我不允許,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爸。”
伊爸爸眼眶微紅,“父親?坑害自己兒子,坑害自己孫女?我寧願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伊老爺子跌坐在地上,他知道已經無力挽回。
伊爸爸眸子環視着一週,警告着,“以後你們如果在傷害我兒女,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伊爸爸轉身向外走,宛岑跟在身後,伊媽媽嘆氣。
任麗眼睛轉了轉,這是她表現機會,只要挽留住大哥一家,她就是功臣,追着伊爸爸跑過來,莽撞的撞到了宛岑。
宛岑“啊!”了一聲,伊媽媽伸手沒抓住,宛岑急忙弓起身子,儘量護住肚子。
兩秒鐘,預計的疼痛並沒有,宛岑緩緩睜開了眼睛,鬱先生單臂攔住宛岑的後背,一個用力,帶進了懷裡。
伊玟哲嚇的魂差點都飛了,萬幸鬱子岑練家子出身,反應速度快。
伊媽媽忙跑過來查看着女兒,“撞到哪裡了沒?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宛岑緩了神,剛纔也嚇死她了,安撫着劇烈跳動的心臟,“媽,我沒事。”
伊媽媽拍着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任麗知道自己闖禍了,忙退開,任麗腿都在哆嗦,被鬱子岑的眼神嚇到了。
伊爸爸不敢在讓閨女待在老宅,每次回來都出事,“我們走吧!”
宛岑偷偷的扯了下鬱先生,鬱子岑收回了目光,摟着宛岑轉身離開,鬱先生決定了,以後要徹底隔絕老宅的人。
伊爸爸一家走了,客廳中只留下老宅的幾個人。
伊老爺子緩緩起身,靠在沙發上,眼神變換着,趙美妍湊上前,“爸,大哥也是一時氣憤,說不定過些日子,我們誠心賠禮,關係還是能緩和的。”
伊老爺子眼底有了光亮,“對,你說的對,現在老大在氣頭上,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我瞭解老大,過幾日會好的。”
任麗不甘心趙美妍出主意,跟着道:“爸”
任麗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伊延平一巴掌打在了地上,“老宅有今天,都是你的好女兒造成的,你們母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任麗捂着臉,瞪大了眼睛,什麼是她女兒,嗆聲,“你還有臉說我,哼,要不是你們父女合謀,能有今天,要怪應該怪你們。”
伊延平黑了臉,推卸着責任,“要不是伊洛宣引的頭,我能一時糊塗,你還好意思說,伊洛宣都跟你學的。”
任麗還想在回嗆,伊老爺子捂着胸口,“夠了,都給我閉嘴。”
趙美妍瞧着任麗的慘狀,心裡暗笑,可面上乖巧的扶着伊老爺子,“爸,我扶你上去休息。”
伊老爺子點頭起身,對着伊延平警告着,“你們兩個要是再鬧,都給我滾出去。”
伊延平賠笑,“爸,不會了,爸我扶您上樓。”
伊延平知道,今天老爺子擔了大部分的責任,要不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解決,如果只有他,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他,可老爺子就不同了,大哥到底不能報復自己的親生父親。
伊家
伊爸爸回來胸口就發悶,宛岑和伊媽媽在樓上照顧。
伊玟哲和鬱子岑在樓下,鬱子岑抱着兒子,君樂乖巧的窩在爸爸的懷裡,父子二人目光集中在伊玟哲身上。
伊玟哲擡頭,“你們兩個看我做什麼?”
鬱子岑把玩着兒子的耳朵,“沒什麼,你想好怎麼收利息了?”
伊玟哲,“……”
伊玟哲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臉,難道他內心想法都表現在臉上嗎?
君樂擡頭拍着爸爸不老實的手,抿着嘴角,鬱子岑勾着嘴角,非但沒停手,反而雙手齊上陣。
伊玟哲咳嗽了一聲,刷着存在感,鬱子岑頭也沒擡回着,“說吧,用我幫什麼忙?”
伊玟哲,“…….”
鬱子岑是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伊玟哲深吸一口氣,“我撰寫個稿子,幫我發到明天的晨報上。”
鬱子岑挑眉,語氣肯定,“斷絕關係。”
伊玟哲僵硬着表情,“恩。”
鬱子岑眯着眼睛,以前老宅就用上新聞斷絕關係威脅過伊爸爸,這回伊玟哲用同樣的方式報復老宅,鬱子岑垂下眼簾,看來他要更加的小心伊玟哲。
現在伊玟哲已經鎖定了他就是當年的人,說不定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這個狡猾的狐狸,不得不防。
鬱博文的家中
鬱博文開門進入家中,林夏聽到動靜,瞳孔緊縮,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鬱博文停下腳步,“你很緊張?”
林夏輕咬了舌尖,讓自己鎮定下來,起身,“怎麼會,我只是有些驚訝,你從來沒白天回來過。”
鬱博文凝視着林夏,林夏到底是做演員的,演技不錯,鬱博文收回了目光,“回來換身衣服。”
鬱博文上了樓,林夏坐回沙發,心驚肉跳的,差一點,如果吳奇晚走五分鐘,一定會被鬱博文碰到,他們的事情一定會敗露,看來以後不能在家裡見面了。
鬱博文回到自己的臥室,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站在鏡子前盯着自己,鬢角處,才一個星期,白頭髮又多了不少。
鬱博文陰鬱着臉頰,他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竟然查不出毛病?一定哪裡不對。
市醫院
中午宋丹拿着合同過來,進入病房,伊洛宣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
宋丹目光看向伊洛宣扁平的肚子,瞳孔微縮,電話中,宋嘉一字不漏的講了與伊洛宣的談話,宋丹現在肯定,伊洛宣這是徹底的黑化了。
伊洛宣躺着,“合同簽好了?”
宋丹低着頭,剛直起來的腰,又彎了,“是。”
伊洛宣將宋丹的變化收進眼底,心裡冷哼,她即使不再是伊家小姐,也不是誰都能跟她平起平坐的,舉起合同翻看着,對宋丹辦事很滿意,“做的不錯。”
宋丹放低了姿態,“能幫到你就好。”
伊洛宣玩味的笑着,“以後還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如果做得好,二十萬就不用還了。”
宋丹低着頭,她就沒打算還過,本以爲發現了伊洛宣的秘密反威脅,可惜她沒分析透徹,反而間接的推動了伊洛宣的黑化,她現在後悔的要死。
現在的伊洛宣,目光雖然平和,可她卻感覺陰寒,從伊洛宣早上送出去的兩份信就知道,伊洛宣是不打算放過任何人,她以後要格外的小心。
伊洛宣開口道:“回去盯着徐景瑞,有任何的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
宋丹,“好。”
宋丹現在怕了,伊洛宣可還捏着她的把柄,如果一旦揭發,她會萬劫不復。
宋丹走了,伊洛宣把玩着手機,徐景瑞我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而已。
下午兩點鐘,伊家
楊峰到了,將手機交給鬱子岑,“老闆這是張琦拿到的。”
鬱子岑握住手機,“張琦人呢?”
楊峰道:“我給了她一筆錢,已經派人送她離開,她的父母也派人看了起來。”
鬱子岑點頭,“恩,小心徐景瑞報復張琦父母。”
楊峰點頭,“我明白,會有人二十四小時蹲守的。”
楊峰開車走了,伊玟哲靠在門邊,“你還是多派幾個人過去吧,徐景瑞找不到張琦,一定不會放過張琦父母的。”
鬱子岑,“恩。”
伊玟哲伸出手,“給我看看。”
鬱子岑鬆開手,手機掉到伊玟哲的掌心,伊玟哲看着手機,“的確是徐景瑞七年前用過的。”
鬱子岑,“錄音。”
伊玟哲開了手機,指着小花園,“我們去花園聽。”
鬱子岑率先走了過去,伊玟哲跟上,放着錄音,錄音很短,只有三分鐘,錄音的內容和伊洛宣寫的完全一致。
伊玟哲關上手機,“你打算怎麼處理錄音?”
鬱子岑雙手交疊着,“連同伊洛宣的信,一起送給徐景瑞。”
伊玟哲,“……”
鬱子岑的心真夠黑的,讓伊洛宣和徐景瑞狗咬狗。
鬱子岑起身,“哦對了,送東西過去的時候,替我跟徐景瑞說一句,即使他外表在華麗,也掩蓋不了骯髒的本質,連人渣都不如的垃圾。”
伊玟哲,“……”
鬱子岑的嘴真毒,媽蛋,他什麼時候說,他要去給徐景瑞送去了?
市醫院
任麗衝進病房,瘋了一樣打正午睡的伊洛宣,“你這個喪門星,我讓你告密,看我不打死你。”
伊洛宣被劈頭蓋臉打了一通,臉火辣辣的疼,小腹不敢動,只能雙手護着頭。
任麗眼睛通紅,上午先是被伊延平打了,下午趙美妍諷刺她很快就是下堂婦,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因爲伊洛宣,伊延平已經打算要離婚。
任麗窩了一肚子火氣,被趙美妍一挑撥,矛頭直指着伊洛宣,都怪伊洛宣,想也沒想到了醫院,她要找伊洛宣算賬,要不是伊洛宣告密,伊延平怎麼會想要跟她離婚。
五分鐘,任麗打累了,扶着牀邊粗喘着氣。
病牀上的伊洛宣十分的狼狽,披頭散髮的,嘴角已經出了血,可見任麗手上的力度。
伊洛宣小腹一陣陣的抽痛着,一股熱流,伊洛宣知道又出血了,忍着腹部的疼痛,擦拭着嘴角的血跡,伊洛宣淬毒的眼睛盯着任麗。
任麗心裡咯噔一下,被伊洛宣的眼神駭到了,挺着脖子,“你看什麼看,在看我還揍你。”
伊洛宣閉上眼睛,隨後睜開,雙手撐着身子,捂着臉,冷笑着,“你除了能找我撒氣,你還有什麼本事?”
任麗咬着牙,“你在說一遍?”
伊洛宣嗤笑着,“行了,我需要休息,沒時間跟你耽誤工夫,瞧你臉上的指印,伊延平打你了?”
任麗捂着臉,“要不是你,我能被打?”
伊洛宣嘲弄着,“即使沒有我,只要有趙美妍在,你被打只是輕的,早晚被攆出家門。”
任麗瞳孔放大,伊洛宣勾着手指,“你過來,我教你個辦法,保你扳回一局。”
任麗遲疑,伊洛宣諷刺着,“我是你親閨女,還能害你不成?”
任麗走過去,“我聽着你說。”
伊洛宣,“誰知道趙美妍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伊延平的,要知道趙美妍可有過不少的男人。”
任麗一聽眼睛亮了,對啊!高興的轉身走了,伊洛宣冷笑了一聲。
徐氏
助理請着伊玟哲進入辦公室,倒了杯茶,退了出去。
徐景瑞起身,坐到沙發的另一側,“伊總經理來訪,有何指教?”
伊玟哲拿出口袋裡信和手機放到茶几上,“我怎麼敢指教徐董事長,今天我來只是送東西給你而已。”
徐景瑞見到手機,第一反應起身開了抽屜,他的手機沒了,徐景瑞碰的一聲,大力的關上抽屜,從新坐回到沙發上,寒着臉,“你怎麼得到的?”
伊玟哲笑了,滿口的白牙,“我妹夫給的。”
徐景瑞攥緊了拳頭,“鬱子岑。”
伊玟哲嗤笑着,“你的關注點不對,我要是你,我更關注信裡的內容。”
徐景瑞伸手拿起信,幾秒後,青紫着臉,他沒想到,最後咬了他一口的竟然是伊洛宣。
徐景瑞將信團成一團捏在手心,他到底小看了伊洛宣,玩蛇的人被蛇咬了,這是恥辱。
伊玟哲起身,活動着雙手,一拳照着徐景瑞的臉打了過去,徐景瑞應聲倒地,伊玟哲甩了甩右手,寒着臉,“徐景瑞這一拳是替宛岑打的,她信錯人。”
第二拳,“這一拳替我父母打的,養了個白眼狼。”
第三拳,“這一拳是替我打的,枉費我對你的信任。”
隨後五分鐘,伊玟哲單方面的毆打,這頓打,伊玟哲早就想做了,只是有過一次狼狽的經歷,當然不會蠢的在犯一次,現在基本學成,這次伊玟哲放開了打。
十分鐘後,伊玟哲狠狠的踢了一腳,站在徐景瑞的身邊,“哦對了,我妹夫讓我稍一句話,即使你外表在華麗,也掩蓋不了骯髒的本質,連人渣都不如的垃圾。”
伊玟哲走了,徐景瑞扶着沙發起身,任由着額頭上的血液順着臉頰滴落,徐景瑞竟然笑了,哈哈大笑着。
晚上瑞麗江畔
宛岑躺在牀上,鬱先生耳朵貼在宛岑的小腹上,仔細的聽着,嘴角上揚,問着趴在他身邊的兒子,“兒子,你說媽媽肚子裡的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君樂彎着眼睛,“小弟弟,而且會是個漂亮的小弟弟。”
鬱先生來了興趣,“哦?爲什麼不是小妹妹?”
君樂搖頭,“一定是小弟弟,我做夢夢到了。”
宛岑一聽,坐直了身子,新奇的說着,“我也夢到過,一個小娃娃窩在我懷裡。”
鬱先生,“……”
意思就是全家只有他沒夢到!目光盯着老婆的肚皮,小心眼的鬱先生,小賬本記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