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一早,暖金色的陽光灑入臥室,照在宛岑的臉上,宛岑皺着眉頭,擡起手擋住眼睛,翻身拉高被子。
半分鐘後,宛岑拉下被子,揉着頭髮坐起身,肚子不停的咕咕叫着。
宛岑睜開眼睛,指尖點着腹部,無奈的道:“小吃貨,好了,知道你餓了,現在去吃早飯。”
宛岑掀開被子,赤着腳踩在地毯上,穿上棉拖鞋,打開臥室的門聞到了粥的香氣,肚子更響了。
鬱子岑端着粥出來,驚訝的問,“鬱太太,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
宛岑輕拍下肚子,“他餓了。”
鬱子岑目光在宛岑小腹的位置停頓下,眼角微挑,眼底一片柔情。
宛岑來到餐桌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粥,瞪大了眼睛,“鬱先生,這是你做的粥?”
鬱子岑搖頭,“不是,你昨天不是饞媽做的粥嗎?我昨晚跟媽說的,今天早上特意去取的。”
宛岑嘴角甜笑,“辛苦了鬱先生。”
鬱子岑給宛岑盛粥,“我不辛苦,辛苦的是媽,特意早起熬的粥。”
宛岑點頭,“我一會給媽打電話,謝謝媽!”
宛岑說完,一口一口喝着粥,鬱子岑勺子攪動着粥,希望快些涼,無奈的看着宛岑,“慢點喝,別燙到。”
宛岑頭也沒擡,含糊着說:“知道了。”
君樂下來的時候,宛岑已經喝了半玻璃湓的粥,吃的有些急,撐到了。
君樂見爸爸正給媽媽揉肚子,打了招呼,去洗漱了。
鬱子岑揉了一會,宛岑站起身,“我好了,今天我給你們做早飯。”
鬱子岑點頭,“好。”
宛岑去了廚房,鬱子岑坐在沙發上翻看着資料。
鬱子岑對資料做着對比,這次的競標,羅家是最大對手,政府扶持的企業,有太多的便利。
半個小時後,宛岑端着早餐出來。
餐桌上,宛岑坐在鬱子岑和兒子對面,她現在還不餓,單手拄着臉頰,注視着吃飯的父子二人。
父子二人坐在一起,吃飯的動作完全一致,低頭的側顏特別的像,宛岑眸子閃動着,“鬱先生,你有沒有發現,君樂跟你真的很像。”
鬱子岑心裡一動,眼底閃過笑意,放下手中的刀叉,摟着兒子的脖子,英俊的臉湊到兒子臉旁,嘴角上揚,“鬱太太,我們是父子,君樂當然要像我。”
宛岑沒錯過鬱子岑任何微妙的表情,隨後鬱悶了,鬱子岑回答的太坦然,她分辨出不來鬱子岑是藉機承認,還是繼續在兒子面前圓謊,她的道行還太低,試探不出鬱子岑。
鬱子岑見宛岑泄氣的模樣,暗笑,鬱子岑愉悅的用食指摩擦着兒子軟嫩的臉頰。
君樂,“…….”
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摸他的臉了。
鬱博文的家中
林夏下樓儘量做得自然,見鬱博文吃着早餐,打招呼,“大少,早。”
鬱博文淡漠的看了林夏一眼,“恩。”
林夏忐忑的坐在一旁,她感覺今天鬱博文的氣壓有些低,大氣不敢喘低頭吃着早餐。
鬱博文冷着臉,他昨晚翻來覆去睡不着,罵了一宿的鬱子岑,鬱子岑這個黑心鬼,一包藥,竟然讓他放棄一家子公司,該死的,鬱子岑就拿準了,他弄不到藥,要狠狠的宰他。
鬱博文越想臉色越難看,林夏心裡打着哆嗦,頭越來越低,腿肚子有些抽筋。
鬱博文注意到林夏的異樣,眸子閃過冷意,目光看向林夏已經有些隆起的腹部,收回了目光。
林夏察覺到了,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直到鬱博文目光移走,才瞧瞧鬆了口氣。
鬱博文起身回到了客廳,林夏才慢慢擡起頭,不敢看鬱博文,咬着嘴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鬱博文從昨天開始好像變了,變的更陰冷,可又好像多了一些什麼。
林夏摸着腹部,厭惡的收回了手,她只求吳奇早些放她走,她在繼續待下去,遲早會瘋掉。
叮咚的門鈴聲,傭人開了門,吳奇進來走到鬱博文身邊,恭敬的道:“老闆,您找我。”
鬱博文疊好報紙,雙手交疊在腹部,森然的目光看向吳奇,吳奇心裡咯噔一下,見鬱博文移開目光,吳奇才安心,安慰着自己,鬱博文駭人的目光,一定是遇到煩心事,跟他沒有關係。
鬱博文閉上眼睛,他怕在見到吳奇,會忍不住親手撕了他,穩定了情緒後,“我打算把徐景瑞從徐氏踢出去,你去查徐景瑞的過往,他領導徐氏這麼多年,我不信他是乾淨的,找到證據,你知道該怎麼辦。”
吳奇瞳孔微縮,快速的掩蓋了情緒,“是,我這就去辦。”
吳奇走了,鬱博文睜開眼睛,眼底漆黑一片。
十點鐘,將欣悠的家中,宛岑抱着抱枕窩在沙發上,“二表姐,你是說,大哥知道你懷孕的事情?”
將欣悠煩躁的抓着頭髮,“對,已經有兩天了。”
宛岑疑惑的很,“大哥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奇怪。”
將欣悠翻着白眼,“你要什麼動靜?”
宛岑嘿嘿笑着,“舅舅舅媽的反應啊!”
將欣悠沒好氣的道:“我爸媽要是知道,一定會氣死,是我求大哥保密的。”
宛岑,“你這麼瞞着也不是辦法,你遲早要回家的,你說你都有多少天沒回家了?小舅媽還跟我媽唸叨來着呢!”
將欣悠拍了下肚皮,“就我着肚子,我敢回去嗎?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煩死了。”
宛岑也愁,小舅舅和小舅媽心裡在強大,也不能接受兩個女兒都未婚先孕。
宛岑見將欣悠吃着水果,才反應過來,“對了,今天你不用上班嗎?”
將欣悠抽了抽嘴角,“大哥給我放假了,讓我在好好休息。”
宛岑太瞭解二表姐,一遇到工作完全變一個人,這一定是加班了,現在大哥知道了,勒令二表姐休息。
宛岑聽到敲門聲,愣了,誰找二表姐?
將欣悠捂着耳朵,屁股動都沒動,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
宛岑一瞧,得,看來二表姐知道是誰在外面,好奇的問,“門外是誰?”
將欣悠拍了下凸起的肚子,宛岑瞪大了眼睛,嘴成了o型,“他是怎麼找到的。”
將欣悠氣憤的道:“他也住這個小區,碰到的。”
宛岑,“……”
現在誰要是跟她說,付清華和二表姐沒緣分,她一定給個白眼。
門外的鈴聲不響了,將欣悠放下雙手,站起身,放輕了步子走到門口,豎着耳朵聽着,沒有動靜,將欣悠看向貓眼,門外沒人。
宛岑,“……”
二表姐的舉動好熟練,看來付清沒少過來。
將欣悠開了門,門口果然放滿了是吃的,宛岑跟過來,“他經常這樣?”
將欣悠點頭,“恩,我在公司就送花,我在家就送吃的。”
宛岑噗呲樂了,付清華這是什麼套路。
將欣悠沒忍住也樂了,“別笑了,拿進來吧!”
宛岑拎了一袋子,將欣悠跟在身後,放好後回門口拿。
付清華根本沒走,現在出現在門口,將欣悠黑着一張臉,“你竟然沒走。”
付清華青着臉龐,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將欣悠的小腹,將欣悠偏瘦,肚子隆起後特別的明顯,尤其今天還穿了修身的長毛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將欣悠懷孕。
將欣悠忙抓過抱枕,擋在了腹部,惡狠狠的瞪着付清華,“看什麼看,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想在看到你,給我滾。”
宛岑無語了,“…….”
她才發現,二表姐蠢起來也很萌,這不是直白的告訴付清華,孩子的確是你的,但是現在跟你沒有關係。
宛岑可沒理解錯剛纔付清華的表情,明顯就是丈夫被妻子帶了綠帽子的模樣,在瞧瞧現在,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喉嚨看的一清二楚的。
付清華的心情好像過山車,忽悠忽悠的,現在大腦不轉了,他只能不停的傻笑,他當爹了。
付清華突然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頭,他真夠笨的,上次在醫院碰到欣悠,應該就是去檢查了吧!
將欣悠已經意識到自己幹了蠢事,寒着臉,“你給我出去。”
付清華搓着雙手,想要靠近將欣悠,“欣悠,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將欣悠抓着抱枕丟向付清華,她現在心情糟糕透了,什麼都不想談,恐嚇着付清華,“你現在要是不走,我明天就去打胎。”
這可嚇到付清華了,放好抱枕,雙手擡起來,“我先走,馬上就走,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宛岑,“..….”
付清華關上門,在門口不放心的踱步了一會,確認將欣悠是嚇他後,才放心的離開。
將欣悠“啊!”了一聲,雙手抓着頭髮。
宛岑看不下去了,“別揪了,在揪你也不怕成禿子。”
這可嚇到了將欣悠,這段時間她就犯愁,頭髮一直在掉,忙捋順了頭髮,不敢在動了。
徐氏
徐景瑞回到辦公室,見到吳奇站在辦公桌前,翻動着公司的文件,臉微寒。
吳奇見徐景瑞目光不善,輕蔑的笑着,丟下文件。
徐景瑞心裡打鼓,分析不出吳奇來的用意,一言不發的注視着吳奇,吳奇大笑,“別這麼嚴肅,我可是來救你的。”
徐景瑞分析着吳奇話的真實性,吳奇作爲鬱博文最信任的人,說要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鬱博文對他的試探?
徐景瑞多疑,吳奇嘲弄着,“放心,我不會害你的,我是真的想救你。”
徐景瑞,“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險境需要你來救。”
吳奇,“我今天早上可是領了鬱博文的命令,他忌憚你城府深不好控制,所以讓我去找你不乾淨的證據,將你踢出徐氏。”
徐景瑞神色變幻,很快回歸於鎮定,“你騙不了我,回去告訴大少,不用在考驗我。”
吳奇哈哈大笑,“到這個時候你還以爲我騙你?我告訴你,鬱博文沒讓我試探你,我說的都是真的,當然信不信由你。”
一分鐘很快過去,徐景瑞,“你爲什麼要幫我?又或者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吳奇左手拍着右臂,發出鼓掌的聲音,“我果然沒看錯人。”
徐景瑞執着的問,“你到底是誰?”
吳奇,“現在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只要記住,只有我是真心和你合作。”
徐景瑞皺着眉頭,“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這就是你的真心?你真拿我當三歲孩子來騙?”
吳奇嗤笑着,“你沒有選擇,要麼和我合作,要麼等待鬱博文趕你出徐氏,這兩者你只能選其一。”
徐景瑞冷笑,“還有一個選擇,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鬱博文。”
吳奇好像聽到了笑話一樣,哈哈大笑,“鬱博文本就忌憚你,你認爲他是信我多一些,還是信你多一些?而且你真以爲我蠢的沒有一點準備就來?”
徐景瑞再次陷入被動,他不甘心,他現在竟然淪落到任何一隻阿貓阿狗都能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
吳奇收了下語氣,平和的道:“放心,只要你跟我合作一起對付鬱博文,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徐景瑞,“我需要時間考慮。”
吳奇本就沒想過一天拿下徐景瑞,“好,我給你兩天時間。”
鬱氏集團
鬱媽媽殺氣騰騰的衝進鬱子岑的辦公室,嚇到了正彙報的秘書。
鬱子岑太陽穴有些疼,示意鬱七先帶人出去。
人都走了出去,鬱媽媽氣呼呼的將包摔在沙發上,單手掐着腰,纖細的手指指着鬱子岑,張口開罵,“好你個鬱子岑,翅膀硬了啊,宛岑懷孕這麼大事,我竟然又是最後一個知道,很好鬱子岑,咱倆今天沒完。”
鬱子岑指尖狠狠的按下了眉心,老媽這是發飆了,他也有些壓力山大。
鬱子岑,“媽,你聽誰說的?”
鬱媽媽毫不猶豫出賣老公,“你爸親口說的。”
鬱子岑,“…….”
竟然不是鬱子雯!
鬱媽媽見兒子遲遲不說話,更生氣了,衝到鬱子岑的面前,美目中閃着火花,雙手撐着辦公桌,“我們的協定作廢,從今天開始,你別想在約束我。”
鬱子岑沉默了兩秒,“好。”
這回換鬱媽媽傻眼了,兒子竟然同意了,“你不怕宛岑知道當年的事情了?”
鬱子岑,“不怕,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
鬱媽媽忘了生氣,“什麼時候的事情?”
鬱子岑,“幾天前,宛岑開始懷疑我,隨後她做了dna鑑定,知道了。”
鬱媽媽狠狠的拍了兒子肩膀,“合着是宛岑自己發現的,你個慫蛋玩意。”
鬱子岑,“……”
鬱媽媽隨後哈哈大笑,“太好了,既然宛岑知道了,我就能去看孫子了,這回我看誰還能阻止我,早知道就不裝發火了,白白浪費我演技。”
鬱子岑牙疼,“……媽,你也給我收斂些,宛岑還有些事情不知道,我還沒跟她坦白。”
鬱媽媽目的達到了,特別的好說話,“安了,我有分寸,我只是去看兒媳婦和孫子,不會提你的。”
鬱子岑對自己老媽真心沒信心,又強調了一遍。
鬱媽媽不耐煩了,“知道了,你現在怎麼跟個老太太似的。”
鬱子岑,“……”
中午伊氏
伊玟哲從自己公司回來,電梯中正巧碰到付清華的助理,雙手抱着一摞的書。
伊玟哲以爲是付清華買的小說,隨意的看了一眼,這一看,陰沉着臉。
付清華的助理打了個哆嗦,總經理這是怎麼了?
電梯到了,伊玟哲咬牙切齒的道:“回去告訴付清華,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付清華的助理嚇到偷偷嚥了下口水,“好的。”
伊玟哲回到辦公室,打電話給將欣悠,“付清華怎麼知道的?這樣,好,我知道了。”
伊玟哲辦公室的門響了,伊玟哲不等將欣悠說完,利落的掛了電話。
將欣悠盯着黑屏的手機,有股不好的預感,扯着正吃飯的宛岑,“岑岑,你說會不會出事?”
宛岑笑眯眯的道:“二表姐,你是在擔心付清華?”
將欣悠口是心非,“我哪裡有,我是怕大哥出事。”
將欣悠的不誠實,宛岑撇撇嘴:“放心好了,要出事也是付清華,大哥的身手可不少白練的。”
宛岑眼底閃過狡黠,繼續道:“當初大哥知道大表姐懷孕的時候,大哥還沒鍛鍊,拿着拖布揍的鹿汕屁股開了花,這次大哥武力值提升,付清華這回可慘了。”
將欣悠嘴硬的很,“他慘不慘跟我有什麼關係,吃飯。”
宛岑,“我明白了,那我這就打電話給大哥,讓他狠狠修理付清華。”
將欣悠,“…….”
岑岑一定是跟鬱子岑學壞的,一定是!
伊玟哲辦公室,付清華哼着曲,關門進來,問伊玟哲,“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
伊玟哲活動着雙手,反問着,“今天你的心情很好?”
付清華摸着臉,“很明顯嗎?”
伊玟哲這回活動着手腕,“恩,很明顯。”
付清華三十年頭當爹,今天被驚喜砸的有些暈,放鬆了警惕,傻笑着,“哈哈,我心情的確很好,不對,是我三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伊玟哲解開領帶,“哦?”
伊玟哲的尾音拉的有些長,付清華這回感覺不對勁了,背脊發涼,“你找我有事?”
伊玟哲露出森森的大白牙,“我看你助理抱着關於孕婦的書籍,這不是恭喜你,要當爹了。”
付清華轉身就跑,“我還有事,先走了。”
伊玟哲大長腿一掃,“咚”的一聲,付清華摔倒在地上。
伊玟哲笑眯眯的,“來,讓我好好恭喜恭喜。”
付清華,“…….”
他現在只想弄死自己的助理,他和伊玟哲一起上來的,這麼重要的信息竟然沒告訴他,這回可坑死他了。
趙家
李美玲手指顫抖的捏着一份病歷,眼眶泛紅,她不信,又從新看了一遍,痛苦的閉上眼睛,難怪趙世輝要立遺囑,難怪會動不動就消失一段時間。
病歷上赫然的寫着,肺癌晚期。
李美玲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捂着臉,嗚咽的哭着,怎麼會這樣,趙世輝怎麼會得了肺癌,爲什麼不告訴她。
李美玲沉浸在悲痛中,忘記了身在何處,這裡是趙世輝的書房,她是不能進來的。
趙世輝回到家上樓,見書房門開着,快走了兩步,聽着李美玲的哭泣聲,目光落在病歷上,喝斥着,“誰讓你進來的?”
李美玲心裡咯噔一下,慌忙的放下病例,隨後又拿了起來,瘋了一樣衝向趙世輝,雙手拍打着趙世輝的胸口,“你得了重病,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
趙世輝奪過病例,推開李美玲,“出去。”
李美玲捂着嘴,眼淚滴落,她受了一輩子的男人,到了現在都沒把她當成自己人,這麼多年她守着活寡,難道還不能贖罪嗎?
趙世輝壓抑不住眼底的厭惡,動手推了一把,李美玲跌坐在地上,趙世輝碰的關上房門。
李美玲指尖扣緊掌心,好像下了決心一般,擦乾了眼淚站起身拍拍灰,下了樓。
鬱氏集團
伊玟哲拉着一張臉,臉臭臭的,“有什麼事情電話裡不能說?非要見面談?”
鬱子岑雙腿交疊着,“我欠你錢?”
伊玟哲愣了下,“沒有。”
鬱子岑,“我最近坑過你?“
伊玟哲滿頭黑線,“……沒有。“
鬱子岑手指敲擊着桌面,“既然都沒有,就別給我擺臭臉。”
伊玟哲心裡窩了一口血,被氣的,磨着牙,“…….是你找的我。”
意思就算我擺臭臉,你也給我受着。
鬱子岑,“呵呵!”
伊玟哲,“……”
伊玟哲心塞了,鬱子岑就是克他的。
伊玟哲深吸一口,鬱子岑如果不是有事情,一定不會主動找他,沉靜下來,問着,“說吧,找我什麼事?”
鬱子岑冷着臉,“現在不需要你了。”
伊玟哲差點爆了粗口,麻痹,鬱子岑這個死傲嬌,現在勾起他興趣了,反而不說了,他的手癢癢,特別想揍鬱子岑一頓。
鬱子岑好像看穿了伊玟哲的心思,蔑視的說:“你在練十年,依舊打不過我。”
伊玟哲,“…….”
他在付清華身上,剛證明了自己的武力值,可在鬱子岑的面前瞬間成了渣渣,伊玟哲臉成了豬肝色,他恨死了鬱子岑現在蔑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