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鐘,宛岑迷糊中被壓的喘不過氣,睜開眼睛,只見鬱先生幽暗的眼睛盯着她。
尤其鬱先生的手還不老實,宛岑臉有些紅,手連忙按住。
鬱先生在宛岑的耳邊吹氣,聲音沙啞,“鬱太太,早。”
宛岑,“…….”
她就不明白了,鬱先生這兩天怎麼了?早上老是拉她做運動,還特別的持久!
六點多,鬱先生神清氣爽的起來,還體貼的給宛岑蓋上了被子。
宛岑感覺骨頭都散架了,眼皮子都懶得動。
鬱先生洗了澡,換上運動裝坐在沙發上等着兒子,手機不離手,如果宛岑看到,就知道爲什麼鬱先生會天天早上拉她做運動。
手機網頁上,鬱先生翻看着,竟然是如何容易受孕,頁面顯示早上做更容易一些,估計也就鬱先生會信了。
鬱先生翻動着網頁,最近他很鬱悶,他沒少努力,可老婆肚子就是沒動靜,捉急!
鬱先生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兒子是個保命牌,可還不夠,應該再有一個才穩妥,可老婆的肚子就跟他做對,鬱先生很鬱悶,他不是一次命中的嗎?
君樂洗漱好,“爸爸可以走了。”
鬱先生正看哪個姿勢更容易受孕,見兒子過來,利落的關了手機,淡定的說:“走吧!”
七點半宛岑才揉着發酸的腰起身,洗了個澡,換了被單準備做早飯。
對於換牀單,宛岑感到深深的怨念,鬱先生這是在給她加重家務!
宛岑到了廚房,電飯鍋還有一些剩飯夠兩個人吃的,宛岑站着想了一會,準備做焗飯,和香腸意麪。
宛岑常年在國外,還是比較喜歡中西結合,找出了蔬菜切成丁燒熟,將剩飯裝在瓷盤中,放上炒好的蔬菜丁,最後加兩片芝士烤箱幾分鐘就可以。
意大利麪沒煮前穿過香腸然後一起煮,做個湯汁就可以了。
八點鐘鬱先生帶着兒子回來,小傢伙肚子早就餓了,洗漱好,坐在餐桌前,“媽媽,這是什麼?”
宛岑切開芝士焗飯,“媽媽新做的芝士飯,嚐嚐。”
父子兩個都比較偏愛甜食,宛岑選的芝士也是意大利的,相對甜一些,但不是特別的甜。
早餐,父子兩個消滅了芝士焗飯,宛岑吃了面。
宛岑見兒子意猶未盡的模樣,“下次媽媽給你們在換個口味。”
鬱先生也很期待,他注意到老婆買了好多的巧克力粉和奶酪,“你要做甜點?”
宛岑不喜歡吃甜食,可兒子和鬱先生喜歡,笑着說:“剛學的,還沒實踐。”
鬱子岑彎了彎眼睛,老婆做飯有天賦,他已經能想象以後回家一邊是咖啡一邊是甜點的生活!
宛岑要送兒子上學的時候,纔想起來忘了告訴鬱先生,“我晚上要去赴宴,就不做晚飯了,你和兒子自己解決。”
鬱子岑心裡一轉,就知道是什麼飯局,“李麗送別宴?”
宛岑,“……”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鬱先生!
伊氏
十點鐘,伊媽媽在大廈門前踱步,心裡糾結要不要進去。
付清華早上去見了客戶剛來公司,見到伊媽媽站在門口,他認識伊媽媽,資料上見過,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付清華走過來打招呼,“伯母,您是找玟哲吧!”
伊媽媽昨晚聽了女婿對付清華的描述,桃花眼,薄脣,身高一米八五以上。
現在跟她打招呼的男人都對上了,伊媽媽瞪大了眼睛,心塞了,長的的確有些偏女相。
伊媽媽再次確認着,“付清華?”
付清華驚訝了,“伯母你認識我?”
伊媽媽真不想認識,僵硬着點頭,“恩。”
付清華桃花眼一挑,他刷了伊玟哲母親的好感度,伊玟哲以後要真找他算賬也有人幫忙不是。
付清華一想,更加殷勤了,“伯母門口風大,我陪您進去。”
伊媽媽一看付清華的殷勤勁,一定是兒子通風報信了,她的涵養教育她,有什麼事情關起門來說,不能對付清華如何,只能找兒子好好談談。
兩個人各想各的,竟然還挺和諧的,當然如果不看伊媽媽尷尬的笑容會更好。
伊媽媽眼睛不住的偷瞄着付清華,這以後真的是她兒媳婦?
伊玟哲正在開會,助理請伊媽媽進去,付清華還在刷着好感度,端茶倒水樣樣來。
可越是如此,伊媽媽表情越僵硬。
付清華也鬱悶了,他哪裡做的不對嗎?怎麼好像伊玟哲媽媽不喜歡?
伊玟哲剛開完會出來,助理彙報着,“總經理,您媽媽來了。”
伊玟哲暗罵鬱子岑,該死的,昨天真該找個臭襪子堵住鬱子岑的嘴,讓他滿嘴的謊話,以前不都惜字如金嗎?昨天就是一個話嘮,可勁的黑他。
最憋氣的是,自己老媽竟然信了,晚上鬱子岑帶着老婆孩子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他只要一解釋,老媽就痛心疾首的樣子。
伊玟哲推門進去,就見付清華各種的陪聊天,殷勤勁,他都不忍下眼!
伊玟哲隨後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無語了,“……”
他是碰到了傳說中的豬隊友了嗎?
伊媽媽被付清華二十多分鐘的陪聊中敗了,現在孩子有幾個有耐心陪老人聊天的,就衝着這勁頭,伊媽媽狠了狠心,她也不是不開明的家長,現在好多出櫃的,她也願意尊重兒子的意願。
伊媽媽起身,拍了拍兒子肩膀,“媽同意了,等哪天領回來正式見見,我會跟你爸說說好話。”
伊玟哲跟被雷劈了似的,“媽,你誤會了。”
伊媽媽表示明白,“我懂,公司要低調,就是普通朋友。”
伊玟哲,“…….”
伊媽媽走了,付清華傻眼了,“伯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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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玟哲陰森森的,“你說呢?”
他跟鬱子岑奇虎相當,可是爲什麼他要帶個豬隊友,能請求換隊嗎?
鬱家老宅
正是中午時分,鬱媽媽霸氣的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等着兒子,手裡還握着剛威脅過兒子的手機。
鬱子岑帶着牛皮紙袋,進了花園。
鬱媽媽掐時間,“不錯很守時。”
鬱子岑能不守時嗎?大中午的,鬱媽媽打電話威脅,再不給她看孫子照片,她就自己殺過去,後果讓鬱子岑自負,更是聲明,你老子已經壓不住她了。
鬱子岑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菊花茶降降火氣。
鬱媽媽起身,要去拿牛皮紙袋,鬱子岑拿開,“這是最後一次。”
鬱媽媽伸出三根手指發誓,“過年時候再見,放心好了。”
鬱子岑掃了幾眼母親的手指,從小這三根手指出鏡率最高,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鬱媽媽哼了哼,威脅意味十足,鬱子岑丟過去牛皮紙袋,鬱媽媽又笑了。
鬱媽媽快速的拆着袋子,她的大孫子,奶奶來了,一張張翻看着,鬱媽媽開心的不得了,“哈哈,我的願望能實現了。”
鬱子岑,“……”
兒子不是你爹不給力,是敵人太強大,爹只能給你在爭取四個月了。
鬱媽媽小心的收起了照片,心裡琢磨着,下午趁着放學的時候偷偷的看幾眼,反正沒正式見面也不算是違約。
鬱子岑一眼看透母親的想法,“你要是敢偷偷的跟蹤,我明年就帶着她們母子去國外。”
鬱媽媽呲着牙,這就是她親兒子,“算你狠!”
晚上四點鐘,宛岑換好衣服,打算先給大表姐送去晚上要喝的紅蘿蔔玉米排骨湯,然後直接開車去樓外天。
今天設計部提前一個小時下班,五點的時候飯局纔開始,算算時間正好。
醫院,宛岑車停下了路邊,拎着保溫杯進去。
只見宋丹正扶着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走出來。
宛岑頓了下腳步,醫院人來人往這麼人多還能碰上,真是夠寸的,還沒等宛岑防備宋丹,宋丹反而催促着鄭建洲的媽媽,“阿姨,咱們走快點,要不趕不上公交了。”
鄭媽媽撇着嘴,“趕不上就趕不上,怎麼我老胳膊老腿的,你連個打車錢都不捨得?”
宋丹臉羞的通紅,頭也越來越低,“沒,怎麼會。”
鄭媽媽哼了一聲,“不會纔對,否則別想進我們家門。”
宛岑無語了,鄭建洲的媽媽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她就想不明白了,鄭建洲給宋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宋丹這麼死心塌地的。
宋丹本就自卑,當了設計師後腰杆挺直了些,可面對宛岑,宋丹又被打回了原形,現在又被宛岑看到這一幕,宋丹嘴脣都咬破了。
宛岑沒時間理宋丹,邊走邊疑惑,依照宋丹的腦回路,今天竟然沒攔着她,真是稀奇。
宛岑走了宋丹才擡起頭。
鄭媽媽眼睛一轉,“剛纔是你同事?挺有錢的,她手上的包你大姐雜誌上有,五六萬呢!”
宋丹垂着眼睛,“不認識。”
鄭媽媽瞪了宋丹一眼,“沒用,你不是設計師嗎?連個有錢人都不認識,要是認識,是不是還能求着幫忙給建洲找份工作。”
宋丹猛的擡頭,“不行!”
鄭媽媽被宋丹赤紅的眼睛嚇到了,蠕動了幾下嘴脣,嚥下了嘴裡的話。
樓外天
宛岑到的時候,人基本都到齊了,周青青招呼着,“岑姐坐這邊。”
三樓大包廂,來了能有二十幾個人,都是設計師,助理沒有來,值得一提的是,周青青這個月初成了設計師。
設計部的人沒想到宛岑真的會來,張嘴不知道喊什麼。
宛岑坐到周青青身邊,笑着,“大家還是像以前叫我宛岑就好。”
設計部的人都笑了,還是宛岑喊着更順嘴一些,老闆娘就生分了。
李麗最後一個到的,歉意的說:“抱歉來晚了,剛纔做最後一項的交接用了點時間。”
韓吉成爲新的總監已經不再是秘密,明天開始正式上任,所以由他接話最合適。
韓吉請着李麗入座,“我們也是剛到,李姐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李麗笑着,“好,讓服務員上菜吧!”
上菜後,大家敬了李麗一杯酒,幾個老人在和李麗感慨。
周青青也拉着宛岑說話,“岑姐,我和你說,李姐收我爲徒了。”
宛岑調侃着,“恭喜了,以後的大設計師。”
周青青嘿嘿的傻笑,“我媽說我傻人有傻福,我也沒想到李姐會收我爲徒。”
宛岑輕笑,“你很聰明,也很有天賦,李姐這是發現了美玉。”
周青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蠻笨的,是李姐不嫌棄我。”
宛岑看了一眼李麗,退休了也不想丟下設計,是想找個接班人。
其實鬱先生說過,如果不是她的身份,李麗當時看重的是她。
包廂內還在聊,宛岑提前告辭離開。
宛岑剛走到門口,鬱博文帶着吳奇剛上臺階。
宛岑這是大半個月第一次見到鬱博文,除了人更陰冷外,沒有其他的變化。
鬱博文走到宛岑身邊,停住了,“不怕我?”
鬱博文的突然開口,宛岑驚訝,微微側着身子,眼睛不躲閃的看着鬱博文,“爲什麼要怕?就因爲你綁架了我,我就該見到你轉身就跑,或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子岑?躲你躲的遠遠的?”
如果真這樣做了,宛岑會鄙夷自己,她是子岑的妻子,要是見到鬱博文就逃,這是在給鬱先生丟臉。
何況她也不蠢,上次綁架後,鬱博文不會再對她出手,至少目前不會,她有什麼好怕的。
鬱博文盯着宛岑清澈的眸子,收回了目光,沒有在開口進了樓外天。
反倒是吳奇多看了宛岑一眼,就這一眼,讓宛岑鎖緊了眉頭,她知道是這個人擅自做的決定。
吳奇連忙低了頭,不敢再看宛岑,跟着鬱博文進入了。
宛岑眯着眼睛,她對鬱博文到沒有多少防備,可是這個吳奇的男人,宛岑心裡戒備。
瑞麗江畔
宛岑到家還不到七點,剛開門,就聽見兒子嫌棄的聲音,“爸爸,你到底會不會煮麪。”
鬱子岑嚴肅的盯着有些糊巴的鍋,明明加了很多的水,爲什麼還糊了?
君樂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一個白水煮麪都不會,鬱先生在兒子心裡形象瞬間打了折扣。
宛岑關上門,君樂一聽媽媽回來了,不在看爸爸一眼,“媽媽,我餓了。”
宛岑換好鞋,拉着兒子的手來到廚房,瞧了一眼鍋,能把麪條煮成麪湯也就鬱先生了。
宛岑撫了撫額頭,“鬱先生,你是不是冷水的時候放進去的。”
鬱子岑皺着眉頭,“有什麼關係?”
宛岑,“……”
鬱先生一臉的求知慾,她表示壓力好大。
最終宛岑在煮麪,鬱先生嚴肅的看着,還拿着小本子記錄,連時間都寫的明明白白。
宛岑,“……”
終於吃了晚飯,鬱先生帶兒子寫作業工作去了。
等十點鐘,鬱先生給兒子講完了故事,回到臥室,脫了衣服就上牀,摟過宛岑,大手又不老實了。
鬱子岑吻着宛岑的耳朵,輕咬着,眼底閃動着,今天晚上一定要試試。
宛岑,“……”
鬱先生是進入發情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