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翎王朝外,水無痕快馬加鞭的疾馳在半路里,同前來的右丞相趙鶴正好遇到。
“皇上。”快速的下馬行禮,趙鶴跪在了地上,繼續道:“臣剛從黃家莊回來。”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水無痕陰霾的臉色有着前所未有的冷厲和淡漠,爲什麼會在一夕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準備帶着顏兒一同去黃家莊見父皇和蓉妃。
“接到回報時皇上已經出了城,先皇一劍重創胸口,其餘侍衛皆在打鬥裡死去。”趙鶴沉聲的將黃家莊的一幕幕轉述給水無痕。
“蓉妃呢?”神色劇烈的痛了起來,水無痕一手握緊了馬鞭,顫抖的開口。
“蓉妃和她的近侍真兒沒有找到,下落不明。”這也是趙鶴奇怪的地方,如果只是仇殺,爲什麼所有人的人都草草的安葬了,如果不是仇殺,爲什麼所有人都死了,而蓉妃還下落不明?
“蓉妃失蹤了。”水無痕疑惑的挑起眉頭,忽然腦海裡亮光一閃,想起之前在紫崀山的道路上救走沐顏的事情。
南亦風必定不在紫崀山,否則不可讓顏兒被軒轅邵給帶走,大婚在即,南亦風不可能離開顏兒的。
難道是?這樣的推測讓水無恨剛剛陰鬱的臉色更加的陰沉,能殺了父皇身邊那麼多武功高強的護衛的,除了鬼域,一般人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十多年了,能找到黃家莊的人,除了鬼域的廣大的消息脈絡,一般人根本不可有找到黃家莊,更不用說在一夜之間血洗了黃家莊,然後擄走蓉妃和丫鬟真兒。
“玄武,今天是什麼日子?”平靜的嗓音輕緩的讓人感覺到了恐懼,水無痕輕聲的開口,一片死寂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回公子,四月十六。”玄武沉聲的開口,雖然這麼多年來,公子和先皇不親,可那終究是公子的親生父親,如今先皇慘死,公子不可能無動於衷。
今天是顏兒成親的日子,水無痕靜靜的看着落在西邊的殘陽,沉默着,忽然道:“立刻回皇翎王朝。”
“什麼?”這一次不僅連玄武不明白,素來已精明的丞相趙鶴也不解的看着忽然下命令的水無痕,這個時候皇上不該是去黃家莊查清楚一切。
“立刻回皇翎王朝。”再一次的重申,水無痕已經翻身躍上了馬背,抽起了馬鞭,駿馬吃痛的向着皇翎王朝的方向快速的疾馳着。
而身後跟隨的幾人也立刻上了馬追趕着水無痕的身影,不管如何,他們只需要跟在皇上身邊。
快馬疾馳着,城門外,意外的,水無痛和同樣準備出城的朱雀遇見:“公了。”
“朱雀,顏兒呢?”看到騎在馬上的朱雀,水無痕急切的開口。
“回公子,小姐被南亦風接回了戀顏居。”呆板的語調,朱雀沉聲的開口,回答着水無痕的問題,公子怎麼纔出的城,又回來了?
“南亦風說了什麼?”按照時間推算,從父皇的死,到今天,正好和從黃家莊趕回紅葉山莊的時間相吻合。
“南亦風帶小姐回去成親了,說師傅和娘都在戀顏居。”一字不漏,朱雀將南亦風當時和沐顏所說的話一一的陳述。
果真是他,眼中冷厲閃過,水無痕陰霾着面容,握着馬鞭的手憤恨的顫抖着,南亦風!
猛的揮起了馬鞭,駿馬吃痛的嘶鳴一聲,向着戀顏居的方向快速的奔馳而去。
戀顏居里,大紅的鞭炮炸出紅紅火火的喜慶,雖然沒有多餘的人,卻有着最誠摯的祝福,坐在高堂的是董蓉和困山老人,四周是鬼域裡南亦風的親信。
“新娘子來了。”媒婆大聲的喊着,一旁的丫鬟扶着身穿風冠霞帔的沐顏走了過來。
看到心愛的女子爲自己穿上了大紅的嫁衣,南亦風笑的有些癡傻,等了多少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新郎新娘拜天地。”丫鬟將喜球的另一端遞到了南亦風手裡,媒婆再一次的開口,“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
“顏兒!”一聲冷厲的喊聲陰寒的在院子外響了起來,水無痕翻身下了馬,向着大堂快步的走了過來,俊美的臉上有着肅殺的冷厲和陰沉。
“無痕哥哥?”聽到熟悉的嗓音,沐顏喜悅的掀下蓋頭,看向走過來的水無痕,當接觸到他那張陰沉的面容時,笑容一頓,“無痕哥哥,出什麼事了?”爲什麼無痕哥哥的臉色那麼的難看,朱雀不是說祈日王朝有事,無痕哥哥甚至來不及知會她就連夜出城了嗎?
“顏兒,不許嫁給他!”陰寒的視線帶着仇恨看向南亦風,水無痕冷聲的開口,不再有以往的淡泊和優雅。
“水無痕,把話說清楚。”聽到水無痕的話,南亦風神色一沉,一手拉住沐顏的手,犀利的目光看向仇視自己的水無痕,他知道江南一行,他對沐顏幫助甚多,可這不代表着他允許水無痕來破壞自己的婚禮,破壞他等待了很多年的幸福一刻。
“顏兒過來。”嗓音沉了幾分,水無痕看向沐顏再一次的開口,他絕對不準顏兒嫁給這個殺了他們父親的仇人爲妻子。
“師哥,你等我一下。”沐顏疑惑的拔開南亦風的手向着水無痕走了過去,不懂的開口:“無痕哥哥,爲什麼不准我嫁給師哥?”
之前無痕哥哥明明說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她和師哥的緣份連老天都割不斷,否則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顏兒,你聽我說。”壓抑着,水無痕牽過沐顏的手,將她帶到了一旁的角落,神色悲痛的開口,“你知道我爲什麼連夜出城了嗎?”
搖了搖頭,沐顏不懂的看向水無痕,等待着他繼續的解釋。
“顏兒,你知道坐在大堂左側的人是誰嗎?”水無痕視線悠遠的看向董蓉。
“娘,是不是?”沐顏欣喜的笑了起來,握住水無痕的手,“師哥說了,不可以誤了吉時,所以等我和師哥拜堂之後,再讓我和娘相認。”
“顏兒,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父皇怎麼可有任由南亦風將蓉妃帶走。”神情劇烈的痛着,水無痕平靜的嗓音裡壓抑着狂風暴雨般的仇恨和肅殺,“當初父皇以爲蓉妃死了,甚至放棄皇位要爲蓉妃殉情,你以爲蓉妃如今安好的坐在這裡,父皇又在哪裡?”
臉色血色盡退,沐顏一瞬間只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氣從腳底蔓延上來,呆滯的目光轉上大堂之上的董蓉,隨後又從南亦風焦急的臉上轉移到水無痕的臉上,失神的開口:“無痕哥哥,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太多的喜悅之下,太多的事情之下,沐顏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一心只等着和師哥成親,根本沒有想到娘在這裡,那爹又在哪裡?
“八百里急報,有人血洗了黃家莊,父皇和所有的護衛都慘死,蓉妃和侍女真兒下落不明。”水無痕將急報上的消息一字一字的告訴沐顏,“顏兒,和我走,你不能嫁給這個殺了父皇的兇手。”
“無痕哥哥,爲什麼會這樣?”沐顏身子一軟,無力的依靠在水無痕的身上,痛苦的消化着這個消息,師哥竟然殺了爹,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沐顏。”看着神色不對的沐顏,南亦風急切的開口,向着他們走了過來,可是在瞬間,水無痕卻將沐顏倏的攬到了身後,陰冷的視線看向南亦風,白色衣裳的身子緊繃的僵直,是他帶人殺了父皇!
“無痕哥哥。”看着似乎隨時會打鬥起來的兩個人,沐顏痛苦的開口,一手拉住水無痕的胳膊,她不要無痕哥哥和師哥打起來,她已經失去爹了,不要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
“沐顏,到底怎麼了?”南亦風看向水無痕身後的沐顏,他究竟和沐顏說了什麼?爲什麼沐顏的臉色這樣的難看?甚至不願意回到他身邊!
“南亦風,你閃開,你不配娶顏兒。”寒聲的開口,水無痕深呼吸的開口,如果不是因爲顏兒依舊關心的南亦風,他一定血洗了鬼域。
“無痕哥哥,我們走吧。”不願意再多說什麼,只感覺全身的經歷都被抽乾了,沐顏痛苦的搖着頭,抓着水無痕的手痛苦的顫抖着,頭好痛。
回身看着痛苦不堪的沐顏,水無痕壓抑下殺父之仇,一手攬過沐顏的肩膀,讓她將全身的重量依靠在自己身上,“我們走。”
“不準!”看着要走開的沐顏,南亦風神色痛苦的一把扯開胸前的大紅喜慶的花球,身影驟然間攔住了沐顏和水無痕。
“沐顏,到底出什麼事了?”悲痛的開口,南亦風冷峻的臉上滿是擔憂,爲什麼剛剛還好好的,爲什麼這一刻她忽然就要拋下自己。
她能告訴師哥,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爹嗎?夠了,這樣的痛苦,她一個承擔就行了,沐顏別開眼,迴避了南亦風那關切而深情的眼眸,“無痕哥哥,我們走吧。”
“沐顏!”音調驟然間沉重了幾分,南亦風身影沒有絲毫的退讓,“沐顏,你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爲什麼要和水無痕離開?”
“我……”張口卻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沐顏只能無力的閉上眼有,掩飾住那滿眼的傷痛和無奈,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明白沐顏的顧忌,水無痕剛要開口,可沐顏卻一手抓緊了他的手,不願意無痕說出一切來,這樣的痛,她一個承擔就好了,師哥已經爲了她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這一次換她來承擔一切,師哥剛剛找回了娘,這樣的痛,就讓她獨自承擔好了。
看着沐顏那痛苦到蒼白的臉色,水無痕憤恨的握緊拳頭,忽然開口道:“顏兒不會嫁給你的,她要嫁也會嫁給我。”
眼睛倏的睜開,沐顏錯愕的看向水無痕,在看見了南亦風臉上那不可置信和難堪後,忽然知道無痕哥哥是故意在折磨師哥。
“沐顏,到師哥這邊來,告訴師哥到底出了什麼事?”雖然臉上一陣難看,雖然沐顏沒否定水無痕的話,可南亦風知道事實絕對不會如此,他們這麼多年了,沐顏心裡一直只有他一人。
“不要問了,師哥,我們今天還是無緣。”決然的話出口的瞬間,淚水也在同時落了下來,沐顏痛苦的扯下頭上的鳳冠霞帔,原本她以爲老天是眷戀她和師哥的,所以即使是那一次的墜崖,她依舊沒有死,甚至附身在穆言的身上,解決了她和師哥的同母異父的血緣關係。
可如今,沐顏才知道,她和師哥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即使沒有了血緣關係又如何?她的爹死在了師哥的手中,這樣的仇恨,讓她如何能安心的站在師哥身邊。
不要說當初不是爹和娘遺棄了她,縱然爹和娘不要她了,那依舊是生她的父母雙親,那是她的家人,如今爹死在師哥的手裡,她怎麼能平靜的面對師哥,又怎麼能說出口來?
“沐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和師哥說,不要這個樣子?”太瞭解沐顏了,太瞭解她眼中那痛苦的神色,南亦風沙啞着嗓音開口,深情的眸光裡有着可以感知的溫柔。
看着伸在眼前的手,沐顏恍然間似乎看見了大片的鮮血從師哥的手中滴落,這隻握劍的手親手殺死了她的爹。
“不!”破碎般的嗓音裡有着說不出口的痛苦,沐顏尖銳的慘叫着,猛的揮開南亦風的手,撲進了水無痕的懷抱裡,淚水汩汩的從眼眶裡落了下來。
“沐顏?”震驚的看着自己的被拔開的手,南亦風視線痛苦的看向撲進水無痕懷抱裡的沐顏,有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好好的婚禮成了這樣?
“顏兒,走吧。”水無痕終究是捨不得沐顏,隱忍下怒斥南亦風的舉動,擁緊懷抱裡的身軀向着外面走了去。
“顏丫頭,你真的要這樣離開?”困山老人忽然的開口,蒼老的臉上有着關愛和疼惜,語重心長的看着停下腳步的沐顏和水無痕道:“顏丫頭,你忘記了你和亦風經歷了多少才走到今天共結連理這一步,你真的要這樣什麼都不說,就丟下亦風離開嗎?”
淚水不停的落在了水無痕的衣袍上,沐顏緊緊的抱住水無痕的身子,怕自己忍不住的開口,怕自己將這承受不了的痛苦帶給師哥。
“顏丫頭,你真的要這樣什麼都不說的離開?你知道亦風爲了你付出了多少,你真的狠心這樣和水無痕走掉,在你和亦風的婚禮上離開?”見沐顏沒有動,困山老人再次開口,神色裡多了份深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顏丫頭這樣決然的離開?
“師傅,我無話可說,只能說我和師哥有緣無份。”含混不清的嗓音緩緩的從水無痕懷抱裡傳了出來,沐顏失落的說出決絕的話語,心在同時劇烈的痛着,似乎有無數的刀刃割在心頭,讓她痛的不能呼吸。
“沐顏,你告訴師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水無痕究竟和你說了什麼?”南亦風隱忍着擔憂和痛苦,向着沐顏溫柔的開口,他絕對不會讓沐顏這樣不清不楚的離開自己,他們經歷了那麼多才走到今天,他絕對不會這樣放手。
“師哥,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悲愴着,沐顏喃喃的開口,她能說什麼?能向師哥索命報仇嗎?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嗎?
她不能?她什麼都不能?她只要離開這裡,不要再面對師哥,不要再面對着根本理不清楚的一切。
“沐顏,師哥知道你必定有什麼苦衷,可沐顏,師哥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的。”南亦風可以感覺到她周身散發出的悲痛,可不管如何,他知道不能這樣的放手,否則這一生,她都無法再牽着她的手。
見到蓉妃的朱雀玄武等人,此刻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南亦風派人殺了先皇。
“公子,你們先離開,朱雀擋住他們!”冷聲的開口,朱雀神色淡漠的走到了一旁,緩緩抽出手中的長劍,森冷的劍鋒對準了南亦風的方向,只要公子一聲令下,就算是血濺三尺,把命丟在皇翎王朝,他們也要爲先皇報仇!
隨着四大護衛的仇視舉動,鬼域的人也壓陣腳後抽出了兵器,剛剛還是歡天喜地的大堂在瞬間成了劍拔弩張的驚險對峙。
“無痕哥哥,讓他們退下。”沐顏拉了拉水無痕的手,不願意看到任何人受傷,他們都是她這一生最親的人,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她都生不如死。
“退下。”點了點頭,水無痕不願意再讓沐顏痛苦,畢竟父皇死在南亦風的手裡已經讓她承受不了,他不願意再多添加顏兒心頭的傷痛,這致命的一傷,她已經承受不起,而且水無痕深知,南亦風若受了任何的傷害,顏兒必定感同身受。
聽到水無痕的命令,雖然不願意,可四大護衛還是依言收回了武器,整齊劃一的站在水無痕身側,冰冷的和鬼域的人對峙着。
“師哥,你保重吧。”眼中心頭都是火燒般的疼痛,沐顏訣別得看了一眼南亦風,冷漠的轉過身子,要同水無痕一起離開。
“沐顏,不要這樣對我,告訴師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南亦風忽然掠過身子,快速的攔在沐顏身前,不准她有任何的逃避,“沐顏,你記得和師哥曾經說過的話,我們生死不離,爲什麼現在連個理由都不給師哥,就這樣殘忍的離開,沐顏,你告訴師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師哥,我要和無痕哥哥離開。”依舊拒絕南亦風的問題,沐顏垂下眼眸,但確是異常堅定的開口。
“沐顏,給師哥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否則師哥是不會讓你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南亦風耐着性子,輕柔的向着沐顏詢問着。
“夠了,南亦風,你沒看到顏兒根本不願意再聽你說話嗎?”水無痕寒聲的開口,高貴的氣息不言而喻,“顏兒,我帶你回祈日王朝。”
點了點頭,沐顏沉默的肯定了水無痕的話,她真的不能留在這裡,真的無法面對師哥,看到師哥的同時,她就看到了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慘死在師哥的手上。
“沐顏,你要離開師哥,要和水無痕離開?”感覺着沐顏根本沒有拒絕水無痕的一絲,南亦風眼中一痛,不敢相信的開口,明明是他們的婚禮,爲什麼水無痕已出現,一切都變了,明明不久之前他們還一起訴說着彼此的感情,爲什麼這一刻,她竟然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對待他,甚至殘忍的不給他一個理由,就這樣和別的男人一起離開。
“是,師哥,我要嫁給無痕哥哥,今天今世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來。”將話說到了絕處,沐顏順着水無痕剛剛刻意爲難南亦風的藉口道:“師哥,放手吧,我不會嫁給你的,今生今世都不會嫁給你了。”
“沐顏,你不能這樣折殘忍,不管什麼原因,你告訴我?”幾乎崩潰,南亦風的哀嚎,爲什麼要什麼原因都不說,就這樣的離開?
看着南亦風那痛苦而無奈的面容,沐顏更是痛的無以復加,可她能說什麼?“師哥,你放手吧,重新找一個姑娘,結婚生子,從此之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沐顏,我不準,我不准你就這樣的離開。”沉聲的嘶吼着,南亦風一把抓住沐顏的手,神情痛苦的看向她淚流滿面的容顏,“你在哭,沐顏,你在哭,爲什麼要這樣的離開,爲什麼要說這樣無情冷酷的話?你知道除了你,今生我不會娶任何的姑娘。”
“師哥,可是除了你,今生我會嫁給任何人。”輕柔的嗓音,確是冷酷無情的話,沐顏大力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惜南亦風握的緊,根本不該她任何掙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