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在匕首紮下的瞬間,牀上昏厥的人忽然快速的伸過手,一把擒獲住趙老丞相的手,只聽見哐噹一聲,匕首清脆的落在了地上,這樣的撞擊聲也讓院子裡的人一怔,快速的向着屋子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驚恐着,沐顏第一個衝進了屋子,看向牀邊,卻見軒轅冷緊緊的抓住趙老丞相的手,而地上還有着一把鋒利的匕首,陽光下,淬着毒的匕首上泛出幽蘭的光芒。
“你不是爺,你到底是誰?”目光對上軒轅冷的同時,沐顏腳步一頓,那不是爺的眼神。
“爹,這是怎麼回事?”趙鶴不明白的看向被擒獲住的父親,卻聽見身後水無痕失望的嗓音響了起來。
“趙老丞相,朕不知道這宮裡的奸細竟然是你。”水無痕靜靜的看向趙老丞相,如水般的眸光裡有着深沉的失望,他想過任何一個人,但從沒有想過趙老丞相竟然是背叛自己的人。
回頭看向水無痕和趙鶴,趙老丞相痛苦的垂下頭,低喃的面容上老淚縱橫,“皇上,老臣對不住皇上。”
“爹,究竟爲什麼?”相對於還很冷靜的水無痕,趙鶴則是情緒波動的開口,不敢相信的看向年邁的父親,爲什麼會是爹,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皇上,老臣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先皇。”趙老丞相沉痛的開口,殺不了軒轅冷,當年的合約必定要大白於天下了。
“無痕哥哥,爺呢?”沐顏擔憂的開口,她不管爲什麼趙老丞相要暗殺爺,她只要爺的安全。
“放心,我已經將軒轅冷放到了安全的地方。”安撫的開口,水無痕示意的看向牀鋪上的人,卻見他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卻是暗影的侍衛。
“爹,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趙鶴扶起地上的趙老丞相,再一次的詢問,爹已經退隱朝廷多年了,爲什麼會和穆忠天合作,背叛皇上。
忽然屋子外有腳步聲傳了過來,在南亦風的攙扶下,軒轅冷向着屋子走了去,“趙老丞相,這事怨不得你。”
“爺,你醒了。”聽到那熟悉的嗓音,沐顏快速的轉過身來,狂喜染上了眉眼之上。
“沒事了。”依舊虛弱着,軒轅冷對着沐顏淡然一笑,隨後看向水無痕,“這事原本就是皇翎王朝的國事,只是給你多添加了麻煩,趙老丞相也出於無奈。”
“冷王爺,老夫對不住你。”聽到軒轅冷的話,趙老丞相愧疚的開口,忽然身子一個顫抖,烏黑的鮮血從口中的溢了出來,剛剛還站立的身子在瞬間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縮起來,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口中溢了出來。
“爹,爹,你怎麼了?”趙鶴神色蒼白的喊着,顫抖着手抱緊趙老丞相的身子。
“我看看。”快速的走了過去,沐顏伸手探向趙老丞相的脈搏,神色黯淡下來,無力的開口,“太遲了,毒性已經發作了。”
“爹……”悲痛的喊聲響了起來,趙鶴不敢相信的看向奄奄一息的父親,爲什麼會這樣?
“鶴兒,爹是罪有應得,皇上,老臣先去了。”動彈了幾下,趙老丞相撫摸着愛子的手耷拉下來,進宮之前就服用的毒藥一發作再也無力迴天。
看着中毒而亡的父親,趙鶴哀號的嗓音傳遍了皇宮,那悲痛讓人不由感到了不忍。
御書房。
“無痕哥哥,爺才醒,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沐顏擔憂的看了一眼水無痕,不安的開口,爺的身子還很虛弱。
“我沒事。”不在意的擺擺手,軒轅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趙鶴,這才解釋道:“趙老丞相之所以爲穆忠天做事,還要追溯到十多年前,其實當年令尊帶領精兵偷襲卻反而被圍困,被迫躲到了醫館裡療傷,也在那時將司徒夫人董蓉虜獲走,其實那時候我已經部署嚴密,令尊的逃走是因爲大皇兄和穆忠天和令尊簽署了合約,日後讓祈日王朝無條件的答應他們一件事。”
“原來如此。”水無痕明白的點了點頭,看向趙鶴道:“趙老丞相也是爲了維護皇家的威嚴才如此,是我們皇家愧對你們趙家。”
“沐顏,當初如果不是大皇兄爲了算計我,他不會幫助令尊逃走,也不會造成今天的一幕幕,說到底,這一切還是因我而起。”
軒轅冷沉聲的開口,將當年的一切獨自揹負下,誠摯的目光裡有着疼惜和不捨得,“如果不是爲了皇位,大皇兄不會背叛,董蓉不會因緣巧合的被擄走,也不會發生南亦風誤殺的那一件事,如果追根刨底,終究是我愧對你。”
“爺,你何必一個人揹負下來,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沒有當年的一切,也不會有沐顏的出生。”釋懷的開口,無論是師哥,還是要揹負罪責的軒轅冷,她都不怪,逝者已去,一切就這樣煙消雲散吧。
殿門外,青龍快速的走了進來,對着端坐在龍椅上的水無痕行禮道:“皇上,太遲了,那些人用趙老丞相的關係已經出了邊關。”
穆忠天逃的倒是很快,水無痕點了點頭,“厚葬趙老丞相,至於當年合約一事,送信給皇翎皇帝,趙老丞相已經履行合約,穆忠天潛入一事也一筆勾銷,日後皇翎王朝若是再挑釁祈日的威嚴,必定兵戎相見。”
皇翎王朝。
皇宮裡,深夜,老皇帝依舊沒有睡,雖然已經過了子時,可是老皇帝依舊在焦急的等待着,直到夜色裡,有人匆忙的趕了過來,這才舒了一口氣。
“如何,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看着從祈日王朝趕回來的穆忠天,老皇帝急切的約問,“軒轅冷死了沒有。”
“皇上恕罪。”倐的跪在了地上,穆忠天低聲的回稟,“祈日王朝一事功虧一簣。”
“什麼?朕派了那麼多高手給你,甚至還有祈日王朝的人做內應,居然殺不了一個軒轅冷。”狂暴的吼了出來,老皇帝氣急敗壞的看向穆忠天。如此一來,軒轅冷只要一回皇翎王朝,到時候恐怕他擔憂多年的噩夢要成真了。
低垂着頭,穆忠天隱忍着怒火,此時此刻,他比他更急,軒轅冷不死,他的大計根本沒有實現的機會,到時候,恐怕第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己,畢竟他和皇家一點關係都沒有,軒轅冷會顧及到老皇帝的軒轅關係,可對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穆丞相,朕不管你再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殺了軒轅冷。”沉默後,老皇帝再一次的吼出聲來,一把拂落了龍案上的奏章,要挾的開口,“如果軒轅冷不死,死的就是你和朕。”
“老臣知道,老臣會想辦法的。”應下話,穆忠天向着外面退了出去,卻沒有出宮,而是向着軒轅邵的宮殿快步行了去。
“穆丞相,如今可如何是好?”軒轅邵憤恨的開口,看向窗戶外的夜色,“如今軒轅冷在祈日王朝,我們拿他也沒有辦法。”
“既然拿軒轅冷沒有辦法,如今而言,只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穆忠天思慮的開口,既然沒有辦法暗殺軒轅冷,只能找到他的弱點。
“話雖如此,可軒轅冷生性冷厲,根本沒有什麼人可以要挾到他,除了穆言那個賤女人外,只有司徒絕了。”提到沐顏,軒轅邵原本陰霾的臉更加的陰沉,那個賤丫頭,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派人監視司徒家,我會再想辦法,不過最近你可要安分些。”點了點頭,穆忠天又細細的交代了諸多的事情,這才向宮外行去。
戀顏居。
“夫人,我扶你出去走走。”真兒替董蓉梳妝好之後,這才向着同樣居住在戀顏居的困山老人道:“老師傅,我帶夫人出門走走。”
“真兒。”猶豫着,想起司徒正豪這麼多年來的等待和尋找,困山老人終於定下了決心,再次的開口道:“隨我一起走,你家夫人也該回家了。”這麼多年來,她也該回去了,說不定可以刺激董蓉想起之前的事情,喚醒她的理智。
司徒家大宅,司徒絕無奈的看着再次走回司徒家的軒轅水凝,“水凝,我真的不知道大哥去哪裡了。”
“阿絕,你看看青柔如今已經快要臨盆了,難道你忍心看着司徒家的血脈一出生就沒有爹嗎?”扶着大腹便便的王青柔坐了下來,軒轅水凝溫和的看向司徒絕,“不管如何,青柔肚子裡的可是南公子的骨肉,他不能這樣避而不見。”
“王姑娘,我司徒家和那個逆子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找錯門了。”冷哼着,司徒正豪毫不客氣的趕人,當年那個逆子害的蓉兒失蹤,到如今生死不明,他的一切早和司徒家沒有任何關聯了。
“爹,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添亂了。”司徒絕挫敗的看向面色不善的父親,知道他還還記恨大哥當年的事情,可那個時候大哥也只有幾歲,還是個孩子,爹的責怪太過於冷酷無情,只能說情字弄人,到如今,爹的眼裡還只有失蹤的大娘一個。
“管家,送客。”怒瞪了一眼司徒絕,司徒正豪冷酷的趕人,根本不在乎王青柔挺着的大肚子。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摸着肚子,王青柔看了一眼所有人,溫順的開口,“奴家打擾了。”
“青柔,你別哭。”一看她落淚,軒轅水凝也擔憂起來,看了一眼司徒絕,連忙扶住她的身子,唯恐出了任何意外,畢竟還有一個月不到她就要臨產了。
“公主,青柔只是個卑賤女子,不值得公主如此厚愛的。”哽咽着,王青柔低聲的開口,點點的淚水不停的落了下來,勾勒出一張梨花帶雨的悽楚面容。
“青柔,不要這麼說,當初那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南公子醉酒,怎麼會讓你如此的委屈。”自從王青柔告訴了軒轅水凝那客棧的一幕後,軒轅水凝更是對她疼惜有加,畢竟和沐顏的感情已經斷了,如今她只有青柔一個好姐妹,只有她知道沐顏的陰狠毒辣。
“老爺,屋子外有人求見。”管家急忙的走進了屋子,揮退了通報的小廝後,向着司徒正豪回稟,“說,說是……”
“是什麼?”看着結巴的管家,司徒正豪火氣十足的低吼,連傳個話都結巴。
“說是夫人回來了。”管家一看司徒正豪那火氣上揚的面容,連忙的開口,唯恐被餘威燒到。
“夫人?我娘在屋子啊。”司徒絕錯愕的開口,看了看身側的孃親,難道是?
“蓉兒!”司徒正豪震驚的一愣,隨後向着屋子外狂奔而去,是蓉兒回來了。
屋子裡,一行人對望一眼,隨後也快步追了出去,難道真的是董蓉回來了。
“蓉兒。”看着站在一旁的絕色女子,司徒正豪深情的喊了一聲,身影一動,快速的抱住眼前這個尋找了十多年的女人,她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他就知道蓉兒不會死,她怎麼捨得丟下他獨活在人世間。
突然被抱住,董蓉驚恐的一愣,可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不感覺到害怕,似乎這個懷抱是那麼的安全,那麼的溫暖。
“蓉兒,蓉兒,你到哪裡去了。”眼中酸澀着,司徒正豪這個粗獷的男人第一次在衆人面前流出了淚水,狂喜下的面容裡有着款款可見的深情。
“你是誰?不哭,不哭。”司徒正豪的眼淚讓董蓉感覺到了陣陣的心疼,雪白的手慢慢的伸了過來,擦去他臉上的淚水,“真兒,他是誰?”
“蓉兒,你怎麼了?”董蓉話一出口,司徒正豪這才發現她竟然不認識自己,而且她竟然說出這樣幼稚的話。
“老爺,我家夫人當年受了刺激,所以有些的神智不清楚。”真兒連忙開口,向着司徒正豪解釋着,其實除了自己,這是夫人第一次讓一個陌生人擁抱,即使是在黃家莊的時候,夫人也不曾這樣和老爺黃老爺親近過,更不用說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難道真的是夫妻連心。
“蓉兒。”聽着一旁丫鬟的解釋,司徒正豪神色複雜的變化着,最終所有的情緒化爲滿腔的柔情和疼惜,大手輕輕的撫摸上董蓉已經有了皺紋的臉上,“蓉兒,你受苦了,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要保護我。”重複着司徒正豪的話,董蓉疑惑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直點頭的真兒,這才單純的笑了起來,“那我們打鉤鉤。”
“好,我們打鉤鉤。”縱然是一個身高八尺的粗獷健碩的男子,可此刻卻像孩子一般和董蓉鉤着手指,絲毫沒有任何的突兀,因爲他滄桑的臉上有着讓人動容的溫柔和感情。
看着此刻對待董蓉萬分柔情的司徒正豪,王青柔眼眸裡閃過一絲陰沉的算計,既然拿司徒正豪沒有辦法,那麼她可以好好利用這個已經瘋掉的董蓉。
忽然一手捂着肚子,王青柔拉了拉軒轅水凝的手,“公主,我有些不舒服。”
“怎麼了,肚子痛。”軒轅水凝一驚,快速的扶住王青柔的身子,對着司徒絕道:“阿絕,青柔不舒服,你趕快找個大夫來。”
軒轅水凝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捧着肚子的王青柔身上。
“真兒,她怎麼了?”董蓉看着大腹便便的王青柔,似乎有什麼從腦海裡一閃而過。
“夫人,那位夫人肚子裡有小娃娃了。”真兒輕聲的開口,看着王青柔痛苦的面容,擔憂的解釋,“估計是小娃娃在調皮,踢孃親的肚子。”
“小娃娃。”董蓉忽然笑了起來,快速的走了過去,“不要怕,小娃娃肯定想出來玩了。”
“夫人,我沒事。”笑的極其苦澀,王青柔溫柔如水的嗓音響了起來,失落的開口:“夫人你保重,我該走了。”
“你要帶着小娃娃走,可是我還想看看小娃娃。”一聽王青柔要走,董蓉神色不安的開口,下意識的抓住司徒正豪的手,哀求的開口,“不要讓小娃娃走。”
“好,好,我們不讓小娃娃走。”司徒正豪溫柔的哄着,對着司徒絕道:“安排房間,讓王姑娘住下來。”
如願以償,王青柔詭譎的揚起一抹奸詐的笑容,瞬間又恢復了溫柔乖巧的樣子,那算計的笑容來的快去的更快。
皇宮。
司徒正豪的原配妻子,南亦風的娘回來了,軒轅邵接過穆忠天遞過來的信息,“這對我們的大計有幫助嗎?”
“或許吧,不過不肯定,我還需要向一個人求證。”穆忠天喃喃的開口,軒轅冷,穆言,還有南亦風,他們之間的糾纏太過於複雜,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絕對不能再出任何的錯。
在司徒家住了下來,王青柔成功的利用真兒和董蓉的無知善良融入了司徒家,甚至成了董蓉最親近的一個人。
“王夫人,真的抱歉,讓你挺着大肚子來陪夫人聊天。”真兒輕柔的蓋好被子,這才向王青柔道謝着。
“沒什麼,我還怕夫人不喜歡我呢。”輕聲的笑着,王青柔隨着真兒一起向外走了去,“其實我也很奇怪夫人怎麼會對我如此疼愛。”
思索着,看着王青柔挺起的肚子,真兒笑着開口,“或許是因爲王夫人肚子裡的小娃娃,夫人曾經也有過一個孩子,不過後來失蹤了,所以夫人雖然神智不清楚,不過對王夫人還是很親近。”
如果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利用董蓉來綁住南公子了,有董蓉做靠山,相信以南公子的孝順不會再這樣無情的對待她。
“原來如此。”定下了心緒,王青柔遙望遠處的眼眸裡閃過陰冷,只是不知道南公子如今身在何處,否則她就可以藉此讓南公子回到她的身邊,守着他們母子二人。
出了門,王青柔向着外面走了去,真兒說董蓉最喜歡吃景記的糉子,正好可以討她的歡心。
“老爺,人已經出門了。”隨從向着轎子裡的人開口,指着王青柔剛剛走去的方向。
“你們在這裡等着。”點了點頭,狡詐滑過眼中,穆忠天下了轎子向着王青柔的方向走了過去。
拎着糉子,王青柔卻意外的看見了走過來的老者,隨即溫柔的笑了起來,“黃老爺。”
“王夫人。”聽到王青柔的嗓音,穆忠天慈祥的笑了起來,“王夫人怎麼出宮了?”
“上次進宮的事情青柔還沒有謝過黃老爺的幫忙。”那一次落難,如果不是得到他的幫助,王青柔也不可能進宮去,更不可能讓軒轅水凝成爲她強有力的後盾靠山。
“老夫也只是舉手之勞,王夫人,快要生產了吧,怎麼還出來?”關心的看向王青柔,穆忠天笑的極其溫和,“如今你和孩子他爹可和好了。”
“不瞞黃老爺,如今我雖然住在司徒家,可是孩子他爹卻不知道去了哪裡,甚至連失蹤了十多年的孃親回來了,他也不曾回家。”嘆息着,王青柔不由的瞄了一眼穆忠天,他人脈廣,或許可以幫助她查一查南公子的下落。
“哦,失蹤十多年的孃親。”穆忠天不解的開口,對董蓉的瞭解很微少,而且專門打聽消息的鬼域如今也沒有人接受單子,所以他纔不得不來找王青柔打聽。
“是啊,如果黃老爺不急,青柔可以慢慢的告訴黃老爺。”各懷鬼胎着,王青柔輕聲的開口,得到了穆忠天肯定後,不由奸詐的笑了起來,看來連老天也在幫她吧,讓她連連遇見貴人。
送走了王青柔,穆忠天輕泯着上好的龍井茶,原來南亦風之所以和司徒家決裂,還有這樣一段內幕。
可是如何才能藉此算計到軒轅冷,穆言那個賤丫頭和南亦風早已經離不開誰,如果用董蓉做要挾,讓穆言那個賤丫頭對軒轅冷下殺手,以軒轅冷對那個賤丫頭的寵愛,根本不可能防備她,而且她精通醫術,要下毒簡直易如反掌,除非她願意用董蓉的命來換軒轅冷的性命。
奸詐的笑容帶着血腥在眼眸裡閃現,穆忠天得意的飲盡杯子裡的茶水,如此一來,不愁軒轅冷不死,忽然眼睛裡毒辣滑過,穆忠天放棄了讓沐顏下毒手的決定。
這個消息不要告訴那個賤丫頭,只要告訴軒轅冷就可以了,讓他自行了斷,否則死的就是董蓉,相信以軒轅冷的癡情,他絕對不會讓穆言那個賤丫頭揹負上嗜殺南亦風母親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