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肚子,王青柔痛的慘白的臉上有着陰冷的神色閃過,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滴血認親的可能,如今一來,看來是天意如此了。
“公主,我的孩子。”痛的顫抖的手緊緊的抓住軒轅水凝的手,王青柔扭曲的面容裡露出委屈和劇痛,“穆姑娘,你爲什麼要推倒我?我肚子裡也是司徒家的骨肉,你怎麼能如此的狠心?”
“穆言,你太過分了!”聽到王青柔的指控,軒轅水凝憤怒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沐顏,最後一絲的情誼也在此刻斷的一乾二淨,當初她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她是如此狠心毒辣的一個人,居然被她的外面所迷惑。
“公主,我要保住孩子,即使丟了性命,也要保住孩子。”大力的拉着軒轅水凝的手,王青柔痛苦的喊叫着,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淚水溼潤了一張臉,“孩子,娘會保護好你的。”
“既然你想保護好孩子,就不要亂動。”沐顏快速的蹲下身子,迅速的搭過王青柔的手腕,探測了脈息後,快速的封住了她身上的幾個穴道。
“來人,抱她進屋子。”
“是。”遠處的小廝隨後跑了過來,兩個人合力抱起了王青柔,快速的向着屋子平穩的走了過去。
“公主,給我換個大夫,我不要她治療,她會害死我的孩子的。”聽說過沐顏的醫術,躺在牀上的王青柔抓着軒轅水凝的手,驚恐的喊叫着,眼眸裡閃過陰冷,如果真的來了個滴血認親,那她就完了,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將孩子給流掉,而流掉孩子的罪名正好有穆言來承擔!
一眼看穿了王青柔的詭計,沐顏森冷的勾勒起嘴角,一聳肩膀,閒散的語氣卻是犀利的駭人,“你肚子原本就不是司徒家的骨肉,所以寧願孩子流掉,也不敢生下來,怕滴血認親吧?”
“你?”被踩到了痛處,王青柔鐵青的臉龐憤恨的糾結在一起,快速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軒轅水凝,哀求的開口道:“公主,是她將我推下臺階的,如今她肯定尋着機會再害死我肚子裡的孩子。”
“水凝,如果不想一屍兩命,你到一邊去。”懶的多解釋什麼,沐顏快速的走到牀邊,嘲諷的看了一眼心虛的王青柔,快速的點住了她身上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彈,這才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
快速的扎着針,沐顏看了一眼又要說話的王青柔,手一動,迅速的點住了她的啞穴。
半個時辰後。
“照着方子抓藥,一天三遍。”將藥方隨手遞給了一旁的丫鬟,沐顏收好了銀針向外走了去,相信這回司徒正豪會答應她留在司徒家,替娘治病了。
“青柔,你沒事了吧?”站在一旁,一直監視着沐顏的舉動,軒轅水凝關切的看着躺在牀上,面如死灰的王青柔。
剛剛腹痛劇烈的猶如刀子在絞割,王青柔以爲孩子必定要流掉,可惜此刻身子卻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疼痛。
抹去臉上的冷汗,王青柔忽然想起剛剛在司徒絕書房外聽的話,心頭奸詐閃過,快速的拉起軒轅水凝的手,掙扎着,似乎欲言又止。
“怎麼了?”察覺到王青柔不對勁的臉色,軒轅水凝擔憂的開口,“是不是肚子又痛了?”
“公主,其實剛剛我之所以被穆姑娘推倒,是因爲心不在焉,才一點察覺都沒有。”隱匿下森冷的毒辣,王青柔沉痛的看向軒轅水凝,不安的咬着慘白的脣,一次不成,她還可以有第二計。
“爲了什麼事?”看着王青柔異常凝重的臉色,軒轅水凝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腳底下蔓延上來,讓她不由的感覺到背後發冷。
見軒轅水凝變了臉色,王青柔一低頭,掩飾住嘴角那抹得意的冷笑,沉默片刻後,再一次的擡起頭,緊緊的抓住軒轅水凝的手,哀傷的開口。
“我聽到一個消息,和你有關,公主,你一定不要太傷心,人死不能復生。”
“死?你說誰死了?”倐的抓住王青柔的手,軒轅水凝不安的開口,爲什麼她的心怦怦的跳着,似乎那寒冷已經滲透進了五臟六腑,抽走了全身的溫暖。
“是,是。”刻意的停頓下嗓音,成功的引起了軒轅水凝心裡的害怕,王青柔才繼續道:“是你小皇叔,冷王爺已經死了十多日了,在祈日王朝,穆言嫁給南公子的那一夜,死的。”
小皇叔死了?軒轅水凝如同石化般僵直在牀邊,茫然的搖着頭,腦海裡一片的空白,失神的開口,“不會的,不會的,小皇叔怎麼可能死?”
“是真的,我也是聽阿絕和太子爺說起的,他們都知道了,可是爲了維護穆言,所以才一直沒有告訴你,也沒有昭告天下,因爲冷王爺是因爲穆言而喪生,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看着成功被打擊到的軒轅水凝,王青柔冷冷的勾勒起陰寒的笑容,這樣一來,穆言就算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難逃一死了,敢和她做對的女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不,我小皇叔不會死的,青柔,你一定聽錯了。”再次聽到王青柔的話,軒轅水凝驚駭的一把拉住王青柔的手,不停的搖晃着她的身子,慘白的退去了血色的臉上一片痛苦陰霾,“你告訴我,告訴我你聽錯了,我小皇叔還活的好好的。”
“公主,你節哀吧。”雖然身子被她搖的有些痛,可以想到沐顏不久之後的下場,王青柔明白這一點小痛根本算不了什麼,“如果公主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穆言就清楚了。”
“穆言!”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從牙縫裡擠了出來,軒轅水凝再也顧不得公主的賢淑和端莊,快速的向着外面跑了去,她要去找她問清楚。
大廳裡,司徒正豪看向一臉自信的沐顏,不得不說她的醫術無雙,許久後,終於開口道:“好,你可以留在司徒家,不過,你身邊我會派兩個家丁看守着,沒有我的陪同,你不準去見蓉兒。”
“可以,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沐顏點了點頭,如今已經成功的進入司徒家了,那麼她就可以好好的查清楚,暗地裡,到底有什麼人可以威脅到娘,師哥說,真兒從一開始就陪在娘身邊,不可能是穆忠天的人,那她對自己的仇視就有其他的原因了。
“還有什麼事?”司徒正豪洪鐘般的嗓音響了起來,比起蓉兒,即使司徒家真的沒有了骨肉,他也不在乎。
“王青柔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司徒家的血脈,這件事鬼域已經查的清楚明白了,而且相公也說了,他根本沒有碰過她。”沐顏淡淡的開口,不再有當初的忍讓,因爲她不能排斥王青柔日後會加害娘。
司徒正豪粗獷的臉上露出驚詫,喃喃道:“你說什麼?她肚子裡不是亦風的孩子?”
“自然,你也知道相公的身手,那樣雄厚的內力之下,就算喝了再多的酒,他也不會醉的人事不知。”沐顏接過話,再一次的肯定了王青柔肚子裡的孩子來路不明,但絕對不會是師哥的骨肉。
“那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沒有碰過她。”南亦風的聲音在花廳外響了起來,快步走了進來,看向司徒正豪道:“我做過什麼我沒有必要隱瞞,她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雖然這麼多年來和這個兒子沒有過交集,可是司徒正豪明白他的爲人,絕對是敢作敢當的性格,他若說沒有,就絕對沒有。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要你治好蓉兒就可以了。”懶的過問太多,司徒正豪擺擺手,看了一眼南亦風,“你也回來住,說不定你娘會想起什麼。”
南亦風剛要開口,忽然院子裡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伴隨着奔跑聲而來的是軒轅水凝犀利的質問聲。
“穆言,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小皇叔?是不是你害死的他?”直接的跑進屋子裡,軒轅水凝橫眉冷對的看向沐顏,悲痛欲絕的臉上有着失去摯愛家人的痛和恨。
“是我的錯。”點了點頭,沐顏平靜的承受着軒轅水凝的質問,不是爲了她,爺不會死的。
身子似乎承受不住的退後,軒轅水凝忽然再一次的上前幾步,一把按住沐顏的肩膀,痛苦的嘶吼着,“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害死小皇叔,他爲了你什麼都沒有了,你怎麼能這麼的狠心?”
“夠了。”快速的閃過身子,南亦風長臂迅速的伸了過來,將沐顏保護的帶回自己的懷抱,冷峻的面容看向軒轅水凝道:“那不是沐顏的錯,那是意外!”
“意外?不是因爲她,小皇叔怎麼會去祈日王朝,不是因爲她,小皇叔爲什麼會在你們成親的那一晚被殺?”失去理智的狂吼着,淚水點點的從眼眶裡落了下來,軒轅水凝憤怒的看向被南亦風保護好的沐顏,“我不會放過你的,即使用盡一切手段,我也要爲小皇叔報仇!”
剛走到前院來就聽到了花廳裡吵鬧聲,軒轅朗月和司徒絕對看一眼,快速的走了進來。
“水凝。”看着對着南亦風和沐顏咆哮的軒轅水凝,軒轅朗月快速的拉過她的身子,溫和的安撫道:“水凝,你冷靜一點。”
“朗月哥哥,小皇叔死了,你讓我怎麼冷靜。”軒轅水凝淚流滿面的看向軒轅朗月,崩潰的面容上滿是痛苦和哀傷。
“水凝,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那和穆言無關。”小皇叔的死,軒轅朗月同樣痛苦萬分,可是如果真正的追究,那必殺令是父皇下的,執行的人是穆忠天,穆言是最無辜的一個,卻是最悲痛的一個人,因爲她獨自揹負了小皇叔的死。
“是她害死了小皇叔,爲什麼你們還要這樣維護一個殺人兇手?”咆哮着,軒轅水凝淚水朦朧的質問着身側的軒轅朗月,爲什麼到了今天,他們還這樣維護這個心腸毒辣陰冷的女人,“就在剛剛,她還將青柔推下了臺階,差一點就流掉了孩子,爲什麼你們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兇殘毒辣?”
“水凝。”軒轅朗月嘆息一聲,忽然一手點住了軒轅水凝的昏睡穴,抱住她昏軟下的身子,“我帶水凝先回皇宮。”
花廳一時之間又安靜下來,南亦風溫柔的拍了拍沐顏的手,低聲道:“走吧。”
“嗯。”看着遠離的兩個身影,沐顏和南亦風一起向着客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剛八公主說你把她推下臺階是怎麼回事?”邊走着,擔心沐顏又陷入了軒轅冷的死亡陰影裡,南亦風轉移話題的詢問着沐顏。
“師哥。”靜靜的看着腳下的步子,沐顏嘆息一聲,開口道:“其實當初我沒有跳下懸崖,而是被王青柔推下去的,一開始我不知道爲什麼她會趁我不注意將我推落懸崖,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想嫁給師哥,所以纔會對我痛下殺手。”
走了片刻,沒有等到回答,沐顏一怔,卻發現南亦風並沒有跟過來,回頭,“師哥,你怎麼不走了?”
南亦風靜靜的看向不遠處的沐顏,神色複雜的閃現在冷峻的面容上,忽然邁開腳步快速的走了過去,緊緊的擁抱住沐顏的身子。
“傻丫頭,爲什麼到今天才告訴我?”抱緊沐顏的身子,南亦風腦海裡的思緒不由的想到了當初的一幕一幕,這一生,他再也不會讓她處於危險之中,再也不會。
“師哥,一開始是覺得沒有必要,後來是不想連累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回擁住南亦風的身體,沐顏挑眉一笑,脆聲的開口道:“師哥,看你下一次還敢瞞着我事情。”
“不會了,一生有這一次就再也不會了。”她的笑聲似乎將南亦風帶回了當初在紫崀山那段雲淡風輕的歲月,南亦風淡然一笑,鬆開手臂,看向沐顏染着笑容的嘴角,“沐顏,不要再愧疚軒轅冷的死,答應我,好好的過我們的日子。”
逝者已矣,沐顏鄭重的點了點頭,一直沉寂的眸子裡再一次的浮現出璀璨的光彩,“師哥,我們替爺報了仇,之後就去找一個世外桃源隱居,然後生個孩子,一家三口,等事情全都平息後,闖蕩江湖去,生個兒子讓他做武林盟主,生個女兒讓她嫁給武林盟主。”
南亦風面容忍不住的一陣糾結,她原本的性子似乎回來了,他卻又要開始頭痛沐顏隔三差五的闖禍,不過這卻是一個甜蜜的麻煩。
“師哥,你那什麼表情?”沐顏半眯起眼睛,痞痞的睨着臉龐抽搐的南亦風,眼球一轉,開口道:“難道師哥想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
“胡說什麼?”果真如此,剛剛還在擔心,現在她就開始胡言亂語了,南亦風沒好氣的屈指敲在沐顏的額頭上,“口無遮攔,真的找別的女人生孩子,你怕是要血洗江湖了。”
“錯了師哥,你若是找了別的女人,我直接殺進皇宮,讓老皇帝下旨將皇位傳給我,我要招無數的美男子進後宮。”
笑的頑劣,沐顏將對軒轅冷的痛深深的壓抑在心裡,她不能再讓師哥也感覺到痛苦了。
“越來越胡鬧了。”聽着沐顏此刻的話,南亦風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卻也在同時放下心來,時間或許能沖淡她心中的愧疚。
“師哥,我會一直混鬧下去,師哥是不是後悔娶我了,可是現在已經晚了,貨物賣出,概不退貨。”頑劣的一瞪眼,沐顏挽着南亦風的胳膊甜美的笑了起來,她不會再讓師哥擔心了。
“走慢點,不要摔倒了。”只能隨着她的步子小跑着,南亦風深情的看着身側的沐顏,薄細的脣角邊緩緩的露出一抹笑容。
不遠處,司徒絕看着離開的兩個身影,如果軒轅在天有靈,他或許也該高興穆言可以得到幸福。
“爹,你愧對大哥這麼多年,不應該再反對他和穆言在一起,更何況王青柔肚子裡的還不是大哥的孩子。”閒散的開口,有些的苦澀,司徒絕依舊凝望着遠處模糊的纖瘦身影,該放手了,她從來都不屬於他。
“哼,我還不需要你這個混小子來教導。”司徒正豪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把揪過司徒絕的衣服,怒目圓瞪的警告道:“這些日子不安寧,你給老子好好的守在家裡,保護好你娘還有你大娘的安全,秘密的把府邸的人給我徹查一遍。”
“爹,你沒發燒吧?”司徒絕錯愕的轉過身對上司徒正豪,爹沒有再反對大哥和穆言已經很奇怪了,“爲什麼要徹查府裡的下人?”
“你囉嗦這麼多做什麼,老子讓你做你就老實的去做,再囉嗦,像你大哥一樣滾出司徒家大門。”打雷般的嗓音怒吼的響了起來,司徒正豪忽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怔,剛剛震耳欲聾的嗓音瞬間壓低的聽不見,“混小子,你給我少囉嗦,我告訴你,好好的查一遍,如果你大娘和你娘出了什麼事情,你提着腦袋來見我。”
“莫名其妙!”看着轉身大步離開的父親,司徒絕彈了彈衣裳,不解的搖頭,爹肯定有事情瞞着他。
夜色深了,董蓉不安的看向走過來的沐顏,下意識的摸向自己還沒有結疤的額頭,向着真兒身後靠了靠。
“師哥,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沐顏低聲的開口,推了推南亦風的身子,既然娘皙時還怕她,也只能讓師哥也取得孃的信任了。
“你又來做什麼?”院子外,司徒正豪過大的嗓音咆哮的響了起來,“不要以爲我讓你住下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夠了,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沐顏低聲的開口,警覺的掃過四周,向着司徒正豪道:“府邸裡下人都查過沒有?”
“阿絕那混小子已經查了一遍,遣散走了五個有些問題的小廝和丫鬟。”司徒正豪一掃之前對沐顏的厭惡,同樣低聲的開口,“你懷疑王青柔和真兒到底有什麼證據?”
“有證據我就直接抓人了!”沐顏微微掀起眼瞼,看白癡般的看向司徒正豪,爲什麼師哥那麼精明的人,竟然有這一個反應遲鈍的爹。
“王青柔經過那一鬧,明天我也可以將她掃出府去,可是蓉兒現在根本離不開真兒。”司徒正豪粗獷健碩的臉上不由的染上一絲擔憂,回想起白天沐顏和他說的話,竟然有人用蓉兒的生命來要挾,等他找到了叛徒,他一定親手擰下他的脖子。
“放心,一步一步的來。”沐顏沉靜的開口,眼眸裡有着冷厲的光芒,看了一眼一臉憤慨的司徒正豪,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爲什麼會這樣相信我告訴你的事情?”
同樣以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向沐顏,司徒正豪一臉鄙夷的搖着頭,不明白亦風那樣精明的兒子怎麼選了這麼個白癡的女人做老婆,“雖然真兒不可能有嫌疑,可是軒轅冷的死就證明了一切。”
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會用蓉兒的安全做賭注,即使只是一場誤會,即使沐顏在騙他,他也要調查清楚,絕對不會讓蓉兒身邊有任何的危險。
“不說了,師哥出來了。”沐顏快速的開口,迅速的將一個藥瓶塞到了司徒正豪的手中,“這是我配置出的藥丸,可以保證百毒不侵,一天一粒,讓娘服下。”
這個丫頭對蓉兒還是很孝順的嘛,司徒正豪不着痕跡的將藥瓶收了起來,看了一眼沐顏,涼涼的開口,“你爲什麼不告訴亦風那小子,而是選擇和我合作?”
“我不想師哥和我一樣的愧疚。”淡淡的開口,沐顏看向暗夜的蒼穹,再說爺爺是爲了她而選擇死亡的,她沒有必要拉着師哥同她一起愧疚,她心頭的陰影還需要師哥帶給她陽光。
看來她還是有可取的地方,至少對亦風深愛到如此的地步,司徒正豪在心底默認了這個兒媳婦,只希望蓉兒的病可以早些的治療好。
夜更加的深沉,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忽然一批黑衣殺手快速的潛入到了司徒家大宅的四周,等候着,直到皇宮的方向放出了一個信號,隨後殺手們快速的亮起了森冷的兵器,快速的躍進了高聳的圍牆,帶着必殺的冷寒向着司徒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