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宮殿。
“小皇叔,你可算來了。”翹首以待的站在殿門外,終於見到了軒轅冷的身影,軒轅朗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進殿再說。”軒轅冷拉過軒轅朗月的身子,隨他一同向宮殿裡走了去,一邊壓低聲音道:“不用擔心,剛剛收到消息,南亦風已經帶着沐顏逃走了,有南亦風在她不會出事。”
畢竟南亦風身後還有百曉宮的勢力,即使是當今的皇上,一時半會也無法找到他們的蹤影。
“這就好。”繃緊的心絃這才放了下來,軒轅朗月關上門,這纔將下午軒轅邵的話一字不漏的告知了軒轅冷,“小皇叔,三皇弟怎麼會和沐顏扯上關係。”
“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軒轅冷冷聲的開口,不要說他清楚穆言的性子,就看軒轅邵這個不成器的皇子也知道他根本是強暴不成,反而被穆言給踢傷了。
“朗月,這事我會處理的。”不管如何,他絕對不準任何人破壞沐顏的幸福,雖然給她幸福的是南亦風,可看着她幸福,他已經知道知足了。
“小皇叔。”軒轅朗月看了一眼面容冷肅卻異常堅定的軒轅冷,擔憂道:“可是事情怕不會這樣簡單。”
“不用擔心,違抗聖旨的罪名我還能揹負得起。”知道軒轅朗月擔心的是什麼,軒轅冷不在意的開口,“我會用兵權來做交換,朗月,你會成爲一代明君,把天下交給你,小皇叔放心。”
他也厭倦了朝野的爭鬥,如果可以,他願意就此放下一切,一個人遠走江湖,看雲捲雲舒,那一直是他喜歡的日子,如今雖然是人單影只,可他知道在某處,他珍愛的女子生活得很幸福,這樣就足夠了。
“小皇叔,我們還可以想其他的辦法。”軒轅朗月深深的看了一眼神色在一瞬間似乎蒼老許多的軒轅冷,那頭銀色的髮絲似乎將他寂寥的面容顯得更加的孤單。
“不用多想了,邵兒的傷已經證實了,不管一開始的起因是什麼,皇上都不會放過沐顏的,更何況現在還有水凝的事情攪和在中間,你父皇怕是聽不見任何的勸告。”
而重要的一方面,軒轅冷知道他的皇兄根本不放心他手握兵權,如果可以用手上的權利換沐顏一生安穩,又有何難!
“朗月,做個好皇帝,這是你的責任。”軒轅冷拍了拍軒轅朗月的肩膀,隨後大步向外走了去,黑色的衣裳,銀色的髮絲,在月色的映射下,欣長的身影是那樣的寂寞而堅定。
御書房。
“皇上,冷王爺求見。”太監低聲的回稟,因爲三皇子的事情,皇上一下子暴泣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就說朕身子不適,不見。”老皇帝陰冷的開口,眼中冷光閃現,看來軒轅冷果真對沐顏那個賤丫頭上心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成功的卸載下他手中的兵權,只是賠了邵兒的下半身實在是計劃之外。
殿門外,太監對着負手而立的軒轅冷恭敬的道:“王爺,皇上因爲三皇子的身子不適,王爺還是請回吧,明日再來。”
“不用,本王就在殿外等候着。”軒轅冷沉聲的應了句,依舊看着天際的殘月浮雲,大皇兄不是身子不適,是故意的刁難他而已。
“是,那奴才就先退下了。”太監隨後恭敬的退下,一片宮燈的搖曳下,軒轅冷身影不動,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傲然而立在月色之下。
三更天,四更天,天色漸漸的明亮,軒轅冷依舊站立在春日清晨的風中,直到破雲而出的陽光冷幽的照射在似雪的華髮之下,那張遙望天際的面容是那樣的平和而寧靜。
他是在爲心愛的女子等候,是在爲心愛的女子站了一夜,就算還有更多的羞辱和刁難,他依舊不會有絲毫的退縮,當初在他因爲雅悠的死誤會她的時候,她爲了不讓自己知道殘忍的真相,一個人承當下一切的折磨,如今這一點刁難對他而言根本不抵沐顏當初爲他做的十分之一。
“皇上,該上朝了。”太監低聲的喊着,點饒了薰香面向起來伺候之前,還站在宮外的冷王爺,猶豫着,終究緩緩的道:“冷王爺在外面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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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夜,老皇帝冷冷的勾勒起嘴角,眼中冰冷閃過,他倒要看看軒轅冷究竟有多麼在乎那個賤丫頭。
“伺候朕更衣,上朝。”老皇帝如同沒有聽見太監的回稟,神色冷漠的開口,着上明黃色的龍袍向着外面走了去。
春日的天氣就如同孩子的臉,早上還是清風徐徐,陽光明媚,在中午時刻卻已經是烏雲翻滾,滴答的細雨不停的從天際落了下來,站在雨幕下,軒轅冷一身黑色的衣裳在片刻後便溼透的滴着水,可他的身影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如同一尊戰神一般站在雨水之中,身影絲毫沒有移動。
“小皇叔。”遠遠的,看着雨幕裡的黑色身影,軒轅朗月快速的撐着傘走了過來,“小皇叔,父皇今日一大早和水部王大人出京城,去視察溝渠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朗月,我沒事,你父皇不在宮裡,一切事宜就由你負責了,快去處理政務。”軒轅冷摸了摸臉上雨水,對着軒轅朗月沉聲的開口。
“小皇叔,你這是做什麼?我知道父皇一直想讓你交出兵權,你也不用如此踐踏自己。”軒轅朗月關切的開口,雨越下越大了,小皇叔已經站了一天一夜,也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在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朗月,我是在爲沐顏日後的幸福站在這裡,你不用多說,這是我和你父皇之間的恩怨。”身影不動,如同屹立在大雨磅礴之下的喬木,要爲心愛的女子遮風擋雨。
“小皇叔。”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軒轅冷的堅持,軒轅朗月點了點頭,“小皇叔我這就去找尋沐顏的下落,我會保證她的安全的。”
“交給冥幽去做,你還有政務要處理,不可爲了私事而耽誤朝廷大事。”雙眼期望的看着離開的軒轅朗月,軒轅冷依舊站的筆直,神色談泊而溫和,不似那個戰神冷王爺。
三日後,老皇帝終於從外面回到了宮殿,遠遠的看見依舊站在御書房外的身影,冷然的勾勒起嘴角,大步走了過去,“冷皇弟,你臉色這麼差?”
“皇上,臣弟有事回稟。”臉色蒼白,三天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讓軒轅冷整個人都虛弱下來,不見以往的冷傲之風,只是那一雙眼卻依舊犀利。
“隨朕進來。”似乎根本不知道軒轅冷在外面站了三天三夜,老皇帝冷聲的開口,龍袍一甩,向着御書房走了去。
移動腳步的瞬間,身子踉艙的一個搖晃,擺擺手,示意要攙扶的太監退了下去,軒轅冷拖着疲憊的身子向着御書房走了去。
“冷皇弟有什麼要告訴朕?”端坐在龍椅之上,老皇帝居高臨下的詢問,高傲的目光看着跪在下面的軒轅冷,看着他疲憊而頹廢的樣子,終於輕鬆的舒惡劣一口氣。
當年,他乃是當今的太子,可父皇卻將所有的關心和期望都放在這個晚年得子的軒轅冷身上。
他十三歲就戰場殺敵,屢屢建立功勳,十八歲那年,父皇竟然有意廢掉自己的太子之位,改由軒轅冷繼承皇位。
當年若不是他一開始就防備着,後來設計讓軒轅冷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責,才保住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可即使這樣,父皇依舊倚重軒轅冷,留下遺詔,即使自己繼承來的皇位,也不可剝奪軒轅冷手中的兵權,他不僅僅是皇翎王朝的冷王爺,更是皇翎王朝的兵馬大將軍,自己雖貴爲皇帝,卻處處受他限制,處處被他手中的兵權制約。
如今,他終於可以一吐當年的怒氣,終於收回兵權,終於可以羞辱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冷王爺。
“皇上,臣弟不知道邵兒一事的真相如何,臣弟只要保下沐顏的安全,讓皇上寫下一道聖旨,永遠不會刁難沐顏和南亦風。”
不卑不亢,即使是單跪在了地上,即使聲音沙啞的聽不出原來的低沉和磁性,可軒轅冷依舊一字一字的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穆言哪個刁婦羞辱了水凝不夠,竟然重創邵兒,這樣目無法紀狂妄自大的刁婦,即使五馬分屍也難消朕的心頭之恨。”老皇帝冷冷的開頭,斜藐了一眼跪下身的軒轅冷,譏諷的開口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冷皇弟也無需爲了這樣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這樣卑躬屈膝。”
“皇上,臣弟知道穆言不該傷了邵兒,可惜事出有因,邵兒也有過錯。”軒轅冷沉聲的回稟,可惜朗月去找了當初隨軒轅邵一起離宮的御林軍,可惜卻找不到人,怕是一開始就已經被滅口了,而唯一知道事情的敏兒也死了,如今成了死無對證,想爲沐顏翻案都沒有可能。
“那樣的刁婦,不守婦道,勾引邵兒不成,反而將邵兒踢傷,這件事絕對不能這樣不了了之,冷皇帝也不用求情了,邵兒如今被太醫診斷出終身不能生育子嗣,那個刁婦即使一死,也彌補不了邵兒受到的傷害。”
“皇上,臣弟願意交出兵權,只換一道聖旨保護沐顏不受傷害。”軒轅冷身子一動,單膝下跪改爲了雙腿跪在了地上,低垂着頭,雖然是受辱,卻沒有任何的退讓。
“冷皇弟果真是性情中人,自古都言英雄難過美人關,今日朕才知道古諺不假。”老皇帝森冷的笑了起來,眼中有着貪婪的光芒在閃爍,話鋒一轉,忽然道:“可是冷皇弟如此做,可能得到什麼?那個刁婦可還是上了別人的牀,冷皇弟爲了她一無所有難道真的甘心嗎?”
“臣弟沒有任何怨言,只要皇上聖旨一下,臣弟即刻交出手中的四道虎符。”軒轅冷啞聲的回答,想起沐顏那幸福飛揚的笑容,心頭暖暖的融入溫暖,她爲了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如今換他爲了她努力還她一個幸福的生活,還他一個平靜無憂的生活。
“好,朕就答應你,不過冷皇弟你可要想清楚了,沒了兵權之後,你就不再是皇翎王朝的冷王爺,而是被貶爲一介平民,從此之後不得回京城一步。”老皇帝將話說到了絕處,畢竟那可都是軒轅冷帶出來的兵馬,如果他繼續留在京城,難保日後會生出變故。
“皇上放心,聖旨一下,臣弟立刻出京,今生都不會踏進京城一步。”軒轅冷朗聲的回答,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即使皇上不說,他也不會待在京城,戒馬生涯多年,他終於可以拋下一切,四海漂泊。
“好,君子一言,朕立刻擬旨,冷皇弟你先回去準備,明日這個時候,我們一物換一物。”老皇帝終於鬆了口,如此一來,他就不用擔心軒轅冷日後知道了當年他設下的計謀而起兵謀反了。
四周都粘貼了捉拿沐顏的告示,京城各個路口都有大批的御林軍在把守着,要出城確實有些難度。
“師哥,看來是皇上有心要維護軒轅邵,我們也不用等了,直接易了容回紫崀山去。”沐顏無聊的看着四合院外的天空,已經過去三天了,京城把守一天嚴於一天,看來皇帝是誠心治罪與他,而庇護軒轅邵那個禽獸。
“沐顏,別急,再等等。”南亦風倒不是懼怕皇家的勢力,而是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氣息,三天了,他派去宮裡的人回報,軒轅冷在御書房外站了三天三夜。
其實不用多想,他也知道他是爲了沐顏的事情,可以軒轅冷的手段和勢力,他根本不需要這樣委屈自己,看來皇上是知道了沐顏對軒轅冷的重要,藉着沐顏和軒轅邵的事情大做文章。
“師哥,你在想什麼?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沐顏不解的看着南亦風,她很少見到師哥如此凝重的神色,以師哥的性格,他根本不會在乎皇家的阻攔。
“沒事,只是這一次皇上是鐵了心的要難爲你,所以我要計劃部署好一切,不可輕舉妄動。”南亦風安撫的笑了起來,攬過沐顏的肩膀,讓她纖瘦的身子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心,有師哥在,會處理好這一件事的。”
“嗯。”點了點頭,沐顏溫順的依靠在南亦風的身邊,總是感覺事情不像師哥說的這樣簡單,師哥一定有什麼瞞着她,眼眸裡狡猾閃過,沐顏暗自定下了心緒。
入夜後,鬼蜮的據點一片的安靜,南亦風瞄了一眼看到屋子外的鬼大,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回眸看了一眼睡熟的沐顏,動作輕微的走了出去。
“域主,收到最新的消息,皇上已經撤下了對小姐的緝拿,這是在古董鋪收到的聖旨。”鬼大拿出隨身攜帶的聖旨交給了南亦風,好奇怪,皇上一開始全城搜索小姐的下落,可忽然又撤銷了緝拿。
聖旨?南亦風快速的打開聖旨,神色震驚的看着明黃的金箔上的書寫的信息,沒有沐顏得到釋放的喜悅,反而是一股深深的擔憂,皇上這樣輕易的下了一道永遠赦免沐顏的聖旨,看來和軒轅冷三天三夜在御書房外的等候密不可分。
“守護小姐,我去冷王府一趟。”南亦風將聖旨收好,對着鬼大吩咐一聲,隨後縱身躍進了黑色的夜幕裡。
“域主,王爺已經離開京城了,這會快到了東城門口了。”可惜南亦風的身影太快,鬼大剛說完,南亦風卻已經消失在夜色裡,卻不知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屋子裡,沐顏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果真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王爺爲什麼會離開京城?
不再多想,沐顏抓起外衣穿好,一個縱身從另一邊的窗戶飛掠出去,方向卻是東城門外。
夜色下,一片的機警,軒轅冷牽着一匹駿馬,身旁只跟着唯一的侍從鐵忠。
“小皇叔,你真的要離開京城?”軒轅朗月愁思的看着一臉去意已決的軒轅冷,他不知道父皇竟然做的這樣的絕,不但奪了小皇叔的兵權,還削去了小皇叔的王位,讓他永生不得再入京城。
“是,我去意已定,朗月,爲君王者,除了仁愛之外,也要果斷利落,不可聽信小人讒言,皇叔會在外面留意着你的。”軒轅冷靜靜的回望着京城內的精緻,萬家燈火,這個時候,她一定幸福的窩在南亦風懷抱裡睡得香甜,等到明日一早,她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了,不用擔心會被皇上緝拿,南亦風會給她想要的幸福生活。
“軒轅,你先離京,等我處理好京城的事宜,用不了多久我就找你去。”司徒絕拍了拍軒轅冷的肩膀,俊美的臉上有着分別的不捨,他們相交多年,卻不曾想今日就要這樣分開。
“天快亮了,我該上路了,朗月,啊絕珍重。”軒轅冷灑落的揮揮手,向着自己的愛駒走了去,身子一個騰躍上了媽,最後一次的回眸看向遠處戀顏居的方向,今生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她一面了。
“小皇叔愛慘了沐顏。”在馬蹄聲響下,軒轅朗月靜靜的開口,爲了她,寧願放棄一切,爲了他,寧願遠走他鄉,今生或許都無法相間,甚至不準任何人告訴沐顏一切。
“人生自是有情癡。”司徒絕感嘆的開口,愛慘沐顏的又何止軒轅一人,“朗月,軒轅離開得很安靜,如今不再有王爺這個頭銜夜着,兵權也交給了皇上,玄遠如今可以過着瀟灑自如的生活了。”
“是父皇的錯,他不該用沐顏的安危要挾小皇叔。”軒轅朗月眼眸裡閃過一死黯淡,副黃這麼多年來一直防備着小皇叔,可是小皇叔如果有謀反之心,早就已經謀反了,而不是教導着他爲官之道,不會爲了他訓練將士,守衛着皇翎王朝的江山,到如今卻一人一騎遠走天涯。“啊絕,是我愧對了小皇叔。”
“說什麼呢,沒什麼對與錯,走,我們去喝一杯,一醉解千愁。”
司徒絕縱身躍上了馬背,隨即拍上了駿馬,同軒轅朗月一同向着城裡的方向飛奔而去,而差不多在同一時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自屋檐外飛掠而過。快的像一陣清風拂過。
“朗月,剛剛那是不是小丫鬟的身影?”司徒絕懷疑的砍向身後,可是一片的漆黑,那一道白色的身影似乎是他的眼花。
“阿絕,你胡說什麼?”軒轅朗月搖了搖頭,甩着馬鞭催促着駿馬,快速的疾馳而去。
或許真的是他眼花了,太過於思念小丫鬟纔會看走了眼,甩了甩頭,司徒絕也夾緊了馬腹追趕着軒轅朗月先行的身影。
夜色呼嘯的吹着一頭的髮絲,沐顏內力提了又提,快速的追趕着已經走遠的身影,爲什麼要那麼傻了,爲了她,竟然放棄了兵權,竟然放棄了王位,一人遠走天涯,何苦這樣?
馬速放了下來,軒轅冷昂起頭看着遠方黑色的天幕,終究是要離開了,永遠都見不到她了,一股莫名的惆悵染上了心頭,讓軒轅冷冷肅的面容顯得惆悵萬分。
“爺。”終於近了,沐顏急促的喊了一聲,內力消耗太大,如果再追不上,她真的沒有力氣追趕了。
聽着風聲裡那熟悉的嗓音,軒轅冷自嘲的搖了搖頭,他竟然出現了幻聽,真的是想她吧,纔會這樣的思念,纔會在着無人的郊外,萬般的思念那清甜的嗓音。
“爺……”駿馬沒有停,依舊向着遠方行去,沐顏雙腿一軟,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的從樹枝上墜落下來,她終究還是遲了。
“穆言。”第二聲的喊聲讓軒轅冷終於勒停了駿馬,不敢相信一個回頭,卻見一抹纖瘦的身影從半空裡墜落下來,“沐顏?”
身子一個騰躍,黑色的身影如果展開的雙翼,軒轅冷快速的飛身而去,在沐顏落地的瞬間接住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