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吃的不太多,可終究吃完了一小碗,比起之前在宮裡一吃就吐,今天的沐顏表現的要好很多。
“我們把那廚子帶回宮去如何?”軒轅冷隱匿下萬般的心緒,向着沐顏開口。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緣份吧,宮裡御膳房做的精美食物,她依舊一吃就吐,可南亦風爲她熬的粥,她卻沒有一點反胃的感覺。
“不用了,這樣太麻煩,下次我們再出來吃。”沒有察覺到軒轅冷的不對勁,沐顏輕聲的開口,“爺,你還沒有吃東西。”
“那你坐一會,喝點茶,我去下面吃點東西。”不願意讓食物的味道引起她的反胃,軒轅冷體貼的開口,爲沐顏斟了一杯茶,隨後向着樓下走了去,正好可以告訴南亦風這個消息。
廚房裡,南亦風在焦急的等待着,不知道沐顏吃了有什麼樣的反應,等待裡,忽然廚房的簾裡被掀了起來,南亦風隨即迎了過去,“怎麼樣?沐顏吐了沒有?”
“放心,吃了一小碗。”軒轅冷肯定的開口,面上露出一絲難色,“可是她不願意將你帶回宮裡去。”
“無妨,日後我做了粥,你派人來帶回宮裡給她吃。”對於南亦風而言,只要沐顏可以吃下東西就可以了,他不在乎是在宮裡還是在宮外。
“也只能這樣,我先上前了,沐顏還在等着。”軒轅冷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卻對上沐顏平靜的面容,剎那間,即使在沙場上殺敵也神色不變的軒轅冷,此刻卻駭然了臉色,擔憂和慌亂染上冷峻的面容。
“沐顏,你聽我解釋。”軒轅冷急切的開口,唯恐沐顏誤會了自己,這樣一來,不願意再吃南亦風熬的粥。
他到底要爲了她做多少事情?沐顏視線從南亦風的面容上轉移過來,落在軒轅冷慌亂的俊臉上,無聲的搖了搖頭,他爲什麼從不爲自己打算,如果不是她感覺有些的詭異,他是不是一直這樣的撮合自己和師哥。
“沐顏,不關南亦風的事情,是我讓他這樣做的。”看着沐顏沉默的面容,軒轅冷更加的焦急。
“爺,你怎麼那麼傻,這樣把我推給別人。”沐顏沙啞着嗓音的開口,她和師哥已經不可能了,他爲什麼還要那麼傻的委屈自己,成全她和師哥的感情。
“亦風,你和沐顏說說吧。”無言以對,軒轅冷拍了拍南亦風的肩膀,體貼的向着外面走了去,把時間留給眼前的這一對人。
“師哥,你真的沒有必要爲了我再做什麼。”看着擦肩而過的軒轅冷,沐顏丟下話,剛要轉身追隨而去,卻被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熟悉的氣息下有着素粥的味道。
“沐顏,你能吃下東西就行了。”他也不確定自己熬製的素粥她能不能吃下去,幸好她沒有再吐,否則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師哥,你放手吧。”沐顏壓抑的開口,撥開南亦風的手瞄到了他手背上被燙到的水泡,心頭一酸,爲什麼要爲她做這麼多?
“別哭 。”她滾熱的淚水滴在了手背上,南亦風疼惜的開口,一手習慣的撫摸上沐顏的髮絲,“不要哭。”
“師哥,爺走了,我該去找他。”隱忍着酸楚,不去看南亦風那受傷憔悴的面容,沐顏大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就讓她殘忍一次,揹負所有的恩怨,她若說了,以師哥的性子,怕是比她更加的痛和悔。
“沐顏,不要走。”低沉的嗓音幾乎是哀求,南亦風從身後緊緊的抱住沐顏的身子,痛苦的將她擁進了懷抱裡,“不要走,就算是師哥自私,可軒轅冷這樣做,還是爲了撮合我們,沐顏,不要走。”
痛苦的閉上眼,似乎所有的力氣都已經被抽乾,沐顏無力的要靠在身後那久違的懷抱裡,任由萬般的思緒糾纏在心頭。
而另一邊,出了客棧,軒轅冷隨意的閒晃在大街上,普天之下怕是沒有比他更怯弱的男人吧,親手將自己摯愛的女人推離自己的身邊。
雖然知道沐顏幸福就好,可還是忍不住的痛,忍不住的去想念她,想着她乖巧的依靠在自己懷抱裡的感覺。
明亮的陽光透過碧綠的枝葉稀疏的照射下來,軒轅冷昂起頭失神凝望着天際,越來越明白水無痕那看向沐顏眼中的悔恨和無奈。
殺父之仇都可以爲了沐顏放下,他也可以和水無痕一樣,放下這一切,放手讓沐顏幸福,只是他需要好好的部署一下,最好能瞞過水無痕,這樣一來,就可以瞞過沐顏,或許由其他的人來揹負沐震麟的死會更好,只是一切怕是要重新計議。
正思慮着,直到四周色冷的殺機陰寒的逼迫而來,軒轅冷神色一凜,立刻收回了心緒,犀利的眸光帶着迫人的威嚴看向一瞬間從四周圍殺過來的衆多黑衣殺手。
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多餘的神情,剛剛閃現而出的殺手在瞬間抽同攜帶的佩劍,向着軒轅冷衝殺過來。
冷哼一聲,拔出腰間的軟劍,軒轅冷動作凌厲的迎擊着殺過來的殺手,來者不善,看來即使沒有兵權和王位,即使遠在祈日王朝,依舊有人要讓他死而後快。
黑色的身影,銀白的髮絲,鮮血在搏擊的同時血腥的四濺着,因爲閒晃到偏僻的巷子口,而且殺手人數太多,軒轅冷除了迎戰外,根本沒有任何一絲逃過的機會。
“你們是皇翎王朝的人!”握劍的手驟然間一緊,軒轅冷陰寒的眸光在鮮血渲染之下多了份冷厲和心痛,大皇兄還是容不下他!
依舊沒有回答,可手上的招式卻愈加的冷厲兇殘,軒轅冷驟然間飛身而起,躲避開迎面刺過來的兩柄長劍,可惜四周人數太多,再轉身回防已經來不及,胳膊上劇烈一痛,剎那,鮮血從傷口出噴涌出來。
今日怕是無命回去了,軒轅冷冰冷的眸光掃了一眼受傷的胳膊,淡然的勾勒起嘲諷的笑容,他來到祈日王朝乃是秘密行動,連唯一的護衛鐵忠都沒有帶過來,可惜卻還是被皇翎王朝的殺手追殺,他帶着沐顏從皇宮裡來見南亦風,也是偷偷的行動,瞞住了水無痕,卻還是被這些人盯上了,只能說,大皇兄比他想象的要奸詐陰險,只能說,大皇兄是絲毫不會顧及他們的兄弟之情。
抱着必死的決心,軒轅冷招式愈加的駭人,冷厲的劍鋒之下,硬是在重重的包圍裡殺出一條血路來,可惜內力在大量的消耗,身子也在拼死的搏鬥裡傷痕累累,失血和疲倦之下,高大的身子已經沒有剛剛的凌厲和迅猛。
而四周的屍體也越堆越多,瞬眼卻已經死了二十多個一流的殺手,只可惜軒轅冷已經無力再拼搏。
眼前血光一閃,軒轅冷快速的後退,可是體力衰竭下,一劍狠毒的刺進了胸口,隨着劍身的抽出,帶出鮮紅的血液,而在同時一左一右的兩劍也在同時滑過了他的雙腿,高大的身子在瞬間轟然倒地。
吃痛的悶聲着,軒轅冷單膝跪了下來,鮮血從身上的傷口處不停的滴落,在滿是鮮血和屍體和地面上彙集成一條血河。
“冷王爺,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看着單膝跪下的軒轅冷,一道冰冷無情的嗓音帶着壓抑不住的得意的響了起來。
豁然的擡起頭,軒轅冷抹開臉上的血跡,看向走出來的穆忠天,淡泊的嗓音裡沒有任何的懼怕,只是有着喘息的不穩,“我倒是小看了你的能力。”
“冷王爺,你不是小看了老夫,而是小看了皇上。”假意的對着東方一個稽首,穆忠天得意不已的看着敗落的軒轅冷,眼眸裡隱匿多年的光芒閃現而出,“這一切都是皇上的命令,冷王爺你做了鬼也不要糾纏老夫。”
掃了一眼穆忠天,軒轅冷眸光裡閃過犀利,“除了皇上外,怕是祈日王朝的皇宮裡也有內應吧?”
否則他們不可有這樣快的調查出他的行蹤,而且一出宮,就會圍剿暗算。
“果真是冷王爺,竟然推斷的如此精準。”心頭喜悅着,穆忠天看向軒轅冷,一手接過一旁殺手的長劍,冰冷的嗓音無情的響了起來,“冷王爺,既然那是死,老夫就讓你死個明白。”
“願聞其祥。”勉強的支撐住失血過多的身子,軒轅冷平靜的看向穆忠天,其實他也很奇怪爲什麼到了如今,他已經一無所有,大皇兄卻還是對他痛下殺手。
“冷王爺不會忘記當初先皇有意將帝位傳與你吧?”穆忠天譏諷的開口,回想起當年的舊事,再憧憬着不久後就會有的江山,雙眼裡更是有着隱藏不了的貪婪和狂妄。“如果不是那一次冷王爺大意讓祈日王朝的皇帝逃走,相信今天坐在龍椅上的就是冷王爺了。”
“當年是你和大皇兄泄露的消息。”軒轅冷深邃的眸光閃了閃,腦海裡浮現出十多年前的一幕。
那時沐震麟要帶兵偷襲,可惜讓軒轅冷事先得到消息,所以佈置了天羅地網,可惜最終還是讓沐震麟逃走了,而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抓走的董蓉,造成了今日的一幕幕。
“不錯,消息是皇上泄露出去的,重重的把關也是皇排除親信爲沐震麟逃脫追捕的,所以祈日王朝欠皇上一個天大的人情,當初祈日王朝的趙老丞相爲了營救沐震麟所以簽署了一紙合約,而皇上沒有用這一紙合約來換去兩國永久的平衡,而是讓老夫帶着合約讓趙老丞相配合,誅殺冷王爺。”
原來就這是當初的真相,當時軒轅冷雖然極力的想要調查清楚,可那是他部署的計劃,是他親手帶出的軍隊,卻讓沐震麟逃脫了,爲此他主動請責,也失去了繼承皇位的權利。
“冷王爺,如今你死也該瞑目了吧?”看着軒轅冷的神色,穆忠天知道他已經清楚當年的一幕真相,嘲笑的嘆息一聲,“可嘆,皇上一直記掛着此事,唯恐日後冷王爺知道了,必定會在軍中糾結兵馬,推翻皇權,所以皇上就先下手爲強,爲自己永除後患。”
這一刻,他沒有想死亡,而是在眼裡迸發出渴望生還的光芒,因爲他已經知道如何化解沐顏和南亦風之間的仇恨了。
淺笑浮現上了嘴角,軒轅冷擡着看向走近的穆忠天,對上他森冷的嗜血的面容,不動聲色的聚集起內力。
劍在腳步停下的時候兇狠的刺了過來,軒轅冷捂住再次受傷的胸口,趁着穆忠天放鬆戒備的瞬間,忽然間黑色的身影飛掠而起,在所有人詫異的瞬間已然衝出了包圍,向着鼎豐客棧快速的行去。
“追,務必要殺了軒轅冷滅口。”驚駭着,一想到軒轅冷如果逃脫了,他打着軒轅冷被皇帝誅殺的旗號,號令三軍謀反的計劃就泡湯了,穆忠天憤怒的嘶吼着,領着身後的殺手快速的向着軒轅冷離開的方向追殺過去。
身上的鮮血在大肆的流淌着,可軒轅冷憑藉着一縷意識硬是強撐了下來,向着鼎豐客棧快速的奔去,如果他的死可以化解他們之間不可能調和的矛盾,那麼他死而無憾了。
進入了鼎豐的範圍裡就已經是鬼域的人在暗中把守,看着受傷而來的軒轅冷,鬼大驚恐一愣,快速的召集起四周的手下。
“殺了他!”不便再出面了,穆忠天退到了一邊,冷聲的命令着,視線陰寒逼迫的看向踉蹌身影的軒轅冷。
剎那,四把長劍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向着軒轅冷冷酷的刺了過去,相躲避卻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軒轅冷眼中浮現出一抹絕望,他想要替南亦風揹負殺父之仇的願望怕是無法實現了。
電光火石間,卻見鬼大率人攻了過來,快速的阻擋開刺向軒轅冷的長劍。
該死的!低聲的詛咒着,穆忠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軒轅冷身邊居然還有着高手在保護着,可傳來的消息是,他連鐵忠都沒有帶到祈日王朝來,怎麼會在一瞬間多了這麼多高手,看來已經今日已經無法刺殺軒轅冷了,只能等一次,在他返回皇翎王朝之前再刺殺了。
“師哥,不要問了,我已經對天起誓過,今天今世都不會負了爺,否則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捨不得,卻還是要離開,沐顏緩緩的撥開扣在腰上的大手,不要說無痕哥哥無法放開殺父之仇,她也無法忘記,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情,雖然爹沒有養育過她,可他們終究是血緣至親的家人,她真的無法平靜的面對的師哥。
“域主,不好了。”鬼大快速的奔了進來,看了一眼沐顏,向着南亦風沉聲道:“冷王爺受了重傷。”
“什麼?”南亦風和沐顏同時一怔,快速的向着鬼大剛剛跑過來的客棧後院奔了過來。
院子裡,被鬼域的人手扶着的軒轅冷早已經傷痕累累,虛弱的只剩下最後的一口氣。
“爺?”沐顏慘白了臉,不敢相信的看向軒轅冷,剛剛出宮時,他還是好好的陪伴在她的身邊,怎麼一會就重傷到如此地步?
“我沒事,沐顏,我告訴你,其實當年……”軒轅冷繼續的開口,強撐着意識不讓自己昏厥,可當視線落在沐顏那因爲擔憂而落淚的面容上,剛努力撐起的意識在瞬間盪漾,一片黑暗籠罩下來,擡起要擦去沐顏眼角的淚水也頹廢的墜落下來。
“爺?”驚恐的喊着,看着軒轅冷耷拉下的腦袋,沐顏只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下蔓延上來,所有的意識都失去了,呆滯的目光也只能無力的看向軒轅冷,他不會死的?他是那麼的強悍,怎麼可能死?
“不會的,不會的。”無意識的低喃着,沐顏不停的搖着頭,顫抖着手扶出軒轅冷的身子,也看見了他胸口汩汩流淌着鮮血的傷口。
鮮紅的血刺激了那渙散的意識,沐顏只感覺心頭痛苦的糾結起來,哽咽的哭泣聲在瞬間爆發而出,“爺!”
尖銳的喊叫着,沐顏痛苦的搖晃着軒轅冷的身子,不相信剛剛還鮮活的面容在這一瞬間已經成了冰冷的屍體,“爺,你忘記了再過些天你還要娶我過門的?你說你要將我養胖好嫁給你啊?”
撕心裂肺的嘶吼着,沐顏不停的搖晃着軒轅冷的身子,爲什麼她沒有陪她一起離開客棧,如果有她有,他必定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是她害了他!
看着痛苦哭喊的沐顏,南亦風也從軒轅冷的死亡裡回過神來,快速的抱住沐顏瑟瑟發抖的身子,“沐顏,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放開我,放開我,是我害了爺,是我害了他。”奮力的掙脫開南亦風的手,沐顏痛苦的抱緊軒轅冷的身子,如果不是爲了她,他還好好的活在江南,即使失去了權勢和財富,可他卻可以瀟灑的縱橫江湖間,是她害的他剋死在異國他鄉。
“沐顏,你冷靜一點。”大力的抱住她掙扎顫抖的身子,南亦風在她耳邊大聲喊着,希望可以喚醒沐顏失去的理智。
“域主,冷王爺還沒有斷氣,只是昏厥過去了。”錯愕的看着失去了判斷力的兩個人,鬼大幽幽的嗓音傳了過來,再不替冷王爺醫治,只怕他真的要死了。
“你說什麼?爺他沒有死?”沐顏不相信的看向鬼大,顫抖着手快速的抓起軒轅冷垂在一旁的手腕,情緒波動下,終究在顫抖了許久之後把到軒轅冷那微弱的脈搏。
爺果真還沒有死!狂喜染上了眉眼之上,沐顏快速的抓住南亦風的手,哽咽的開口:“師哥,扶爺進屋子,我立刻替他醫治。”
屋子裡,沐顏擦去淚水,看着躺在牀上昏厥的軒轅冷,隱忍住心痛,快速的脫下他的衣裳,這才發覺他身上遍佈的傷痕,除了胸口處致命的兩劍,胳膊上,腿上都是劍傷。
她不能哭,救人要緊,沐顏快速的看向軒轅冷胸口處的傷口,用銀針封住了穴道,不停的擦着滲出來的鮮血,一遍一遍的擦着金瘡藥,縫合着傷口。
許久之後,日頭從半空裡終究落在了西山之後,皎潔的明月升上了夜空,屋子裡,燈火明亮的照耀着,一個纖瘦的身影不停的在窗前忙碌着,整整站了一個下午卻沒有任何的知覺。
“爺,你一定要好起來,不要忘記了我們的婚禮。”替軒轅冷蓋好被子,沐顏神色凝重的望着昏厥之下蒼白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冷峻和威嚴,此刻的他只是一普通的男子,雖然五官依舊俊美,可那憔悴的神色讓沐顏心頭陣陣的梗塞着,淚水差一點又要落下來。
門外,南亦風同樣站了一下午,不安的視線不停的看向屋子裡,他知道沐顏的醫術天下無雙,軒轅冷應該不會有大礙。
等待裡,終於門被推了開來,一臉疲憊的沐顏帶着輕鬆的表情走了出來,急切的和南亦風分享着狂喜,“傷口的血止住了,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許剛說完,疲憊和擔憂之下,纖瘦的身子向着臺階倒了下來,“沐顏。”擔憂的喊了一聲,南亦風快速的上前雙手接住沐顏倒下來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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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雪白衣裳上的斑駁血跡,南亦風嘆息的開口,疼惜的視線在懷抱裡的沐顏身上,那一刻,看着她爲軒轅冷鞥癲狂,南亦風終於明白她雖然愛的人是自己,可軒轅冷同樣是她割捨不下的人,不管是愧疚也好,同情也罷,沐顏的心裡多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