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選擇的時機也是有講究的,是選擇了胤禛去了宋氏那裡之後,獨自歇下的時候。
香草送夜宵是打着李筠婷的名義去的,話語也說的好聽,“爺,側福晉看着你你回來晚了,特地讓小廚房留的湯水。”香草每次去胤禛那裡會略施脂粉,身上的料子也都選擇活潑的嫩色。跳躍的燭火下,姣好的身段和容貌,確實是賞心悅目。燈下的美人要比白日裡美上三分。
胤禛並不怎麼喜歡吃甜食,若是清淡的湯水也還好,尤其夏同秋,可以入湯水的食材不少,淮山和山藥,是其中最愛的兩味。
“側福晉有心了。”胤禛先去了宋氏那裡,再回到自己的房中時間也晚了,香草以前就是伺候胤禛的,加上現在在側福晉那裡當差,胤禛自然以爲是李筠婷送來的湯水撿個殺手做老婆。
胤禛在宋氏那裡耽誤了一會兒,回到自己房中歇下的時候也確實有些晚了,既然香草送來了湯水,也會用一些。胤禛都以爲是李筠婷做的,清淡而不膩,小盅的湯水一般都可以用完。
香草在給四阿哥的吃食上是用了心的,用老母雞煲好的湯,上面會有重重的油水,香草會用瓢羹把油水舀出來一些。把藥丸融入了之後,甚至自己也用了湯水,深深吸了一口氣,是成是敗就在今日了。
宋氏的性格,香草是嗤之以鼻,就連懷着身孕的時候,也不忘柔柔聲音勾着胤禛,而宋氏又懷着身孕,胤禛一般都是獨自歇着,想着宋氏勾引過一回,再加上這藥丸,更容易讓人血氣上涌。之前給胤禛送湯水的時候,香草注意到四阿哥看着自己的目光有欣賞,但是並沒有對她下手,若是可以,她也願意自己勾得胤禛,而不是藉助丸子。
“蘇公公。”香草今日裡用的頭油是茉莉香氣,身上也是薰了香的,今日穿着嫩杏色的宮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試試上香草最爲得意的就是自己的酥胸,偷偷同李側福晉相比,更爲豐滿,梳着兩把頭,頭上用着絹花,多了幾份嬌俏。
“香草姑娘等等。”蘇培盛進去同胤禛說了,今日裡在宋氏那裡坐得久了些,也有些餓了。
“爺。”香草嫋嫋娜娜把湯水端到了四阿哥的面前,剛剛她服用下的藥水,現在身上發熱,臉上也是浮上了自然的紅暈,香草是未經過情愛的,這藥力起了作用,想着心中安定。她只是希望四阿哥喝湯喝得跟慢些,免得這讓柳葉得了便宜。
胤禛看着香草是心中一動,柳葉在旁邊候着,香草這般的作爲,任誰都看得出來心思。
原本胤禛就被宋氏勾引出了闇火,加上這藥力的作用,當即就讓香草晚上留下侍寢。
等到柳葉同蘇培盛在外候着,聽着裡面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一陣愕然。跟了四阿哥那麼久的時日,這般的猴急,甚至沒有洗漱便這般作態確實少見,想着今日裡胤禛失態,明日裡就會給他們這些下人甩臉色,兩人都面色不愉。
香草得了這樣的機會,雖然第一次承歡痛苦,卻也勾着胤禛的脖頸,不斷讚歎胤禛,這般的牀底私慾是胤禛所不曾體驗過的,時間便久了些。
等到結束了,進去伺候四爺洗漱的時候,看着香草身上的斑斑痕跡,讓柳葉有些臉紅,她是一直伺候胤禛的,胤禛歡好都是去其他院子中,這般的見着香草的痕跡還是第一次。
胤禛發泄過後就爲了自己的薄弱的自制力陰沉了臉,房中一時是靜悄悄的,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有輕輕撥弄水的聲音,是給胤禛沐浴,香草的一雙腿發軟和疼痛,這時候也垂着頭,眼眸裡雖然是得意但是不敢表露。
“今天也晚了。”胤禛說道,“柳葉你去收拾出來個房間。一切明天再讓側福晉安排。”說到側福晉三個字,胤禛的牙是咬着出來的。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意志力薄弱是因爲藥力的問題,之前就有動過念頭收了香草,但是想着自己這一房的漢人太多,才勉強壓了這個主意,沒有想到今天還是收了香草,還是這般的情況下。
聽着提到了側福晉,香草的臉色一白,繼而有想着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就不後悔,深吸一口氣。
因爲前一夜的貪歡,第二日胤禛的精神並不太好,匆匆去上了朝,等到李筠婷起來洗漱的時候,就看着蘇木帶着詫異進了房間。
“側福晉,香草在外面跪着。”昨夜裡是茵陳守夜,所以她才從外面進來。
“讓她進來吧。”李筠婷皺了皺眉,說道。
蘇木出了門之後,很快就一個人回來了,蘇木的一雙杏眸裡有淡淡的厭惡,不過還是回稟李筠婷話,說道:“她說對不起主子,如果主子不原諒她,她就一直跪着極品穿越之鬥戰勝佛全文閱讀。”因爲香草低着頭,讓蘇木看到了她脖頸出的紅痕,伺候李筠婷沐浴,哪裡不知道這是歡好後的痕跡。
這看着是請求李筠婷的原諒,實則是威脅,因爲現在衣冠不整也沒有洗漱,等到比平時快一倍的速度完成了之後,李筠婷推開了門,她側着身子,並不受香草的禮,說道:“起來吧。”
香草聽到李筠婷的聲音,在地上磕着頭,砰砰直響,只是李筠婷並沒有受她的禮,只是說道:“以後都是姐妹,又何必這般?”
站在門口的蘇木倒也罷了,茵陳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香草有些窘迫,漲紅了臉,原本因爲昨晚上的歡-愛身上就不大利爽,又跪了半天,自是難受。
“蘇木,扶她起來吧。”李筠婷說道,“你這樣不是給我難堪,都是爺的女人,這般做法是給爺打臉。”
擡出來了胤禛,香草就不好跪着了,其實李筠婷是個寬厚的,若是香草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不來請安,李筠婷也不會怪她。而正是因爲李筠婷的寬厚反而讓香草心中不好受,所以想着跪在地上請求李筠婷的原諒,只是爲了讓自己心中好受。
現在李筠婷不打不罵還是如同往日一般,香草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垂着頭,也不說話。
這時候柳葉也帶着春桃趕來,見着香草面色蒼白被蘇木攙扶着,知道了剛剛她做的蠢事,同李筠婷請安了之後,柳葉細聲同李筠婷說了昨夜裡胤禛的安排。
李筠婷很快就吩咐人收拾了一個偏院,同時提拔了院子中兩個掃地的丫頭給香草,掃地丫頭是信手在院子中指出來的,兩個丫頭皆是喜氣洋洋,不管跟着的主子有沒有前途,好歹自己的份例是上升了。
“進宮前,你的姓氏是什麼。”李筠婷問道。
“奴婢姓做周。”
“周格格,歇下吧。”李筠婷說道,想到晚上要同胤禛告罪,心中有些厭煩。
原本覺得做個側福晉,同胤禛歡好得些元陽也罷了,想到要同胤禛告罪,加上胤禛性子並不打好,便覺得還是嫡福晉早早進門,自己做個甩手掌櫃的好。
上午用過餐了,便等到了武氏,今早晨的事情恐怕四阿哥這個院子中的已經都傳遍了,更有人打聽出來了昨晚的事情,底下的丫頭是否要效仿香草上位皆不可知。武氏請了安之後,落了座,“側福晉,昨日裡寫了一副對聯,你看看可好。”
正說話的時候,宋氏也來了。踩着的是平底的繡花鞋,旁邊的丫鬟們小心翼翼跟着。武氏看着宋氏前來,挑挑眉。端着杯子,輕輕呷了一口茶水。
“免禮。”李筠婷說道,“不是說免了你的請安嗎?”
宋氏落了座之後笑着說道:“妹妹可是好奇新來的妹妹。怎麼也沒見到?”
“昨夜裡伺候了爺。”李筠婷說道,“正歇着呢。”
宋氏是仗着自己肚子的孩子,繼續撩撥李筠婷,用帕子掩着嘴嬌笑道:“原本妹妹還有些好奇,我但是知道蘇木姑娘是個漂亮的,香草未曾留意過,今日裡還想着見一見。”
“那是周格格。”李筠婷說道,“宋格格還是注意着稱呼。”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是我的錯。”宋氏笑着說道,因爲剛剛李筠婷的說法微微眯了眯眼,“不再是香草姑娘了,是周格格了。我們都是姐妹,聽說昨夜裡是周格格給爺送湯水?”
武氏笑着說道:“想來是爺剛送姐姐這裡出來,正好周格格給送上湯水了混世刁民。我記得樣貌也是不錯的。”因爲這段時間李筠婷教她識字,便替李筠婷言語了。
宋氏是個頭腦簡單的,之前只是得意李筠婷的丫鬟反水,攀高枝,就想着過來諷刺李筠婷,聽到武氏這樣一說,便沉了臉,想到昨夜裡可以勾引四阿哥,反而讓香草那個賤婢上了位,面色不愉。
李筠婷呷了一口茶,香草這樣的上位,得罪的一個是她,另外一個就是宋氏了,於她是無所謂的,而現在宋氏想明白了,指不定會欺負香草。
“難得今天聚得差不多,也勞煩蘇木姑娘走一趟,也讓我們見見新妹妹。”宋氏開口就是指使李筠婷身邊的人。
“去吧。”李筠婷說道,“既然都是伺候爺的,見見兩位格格也是好的。”
“是。”蘇木蹲了一個福禮,就甩着帕子離開。
一時堂中靜謐,都望着門口,等到周格格的到來。
周格格匆匆到了廳裡,見着武氏和宋氏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一身的冷汗,右手捏成全,指甲扣在手心,帶來了陣陣的疼痛。
等到小心落了座,宋氏就開口,“周格格算是姍姍來遲,讓我們一陣好等。”
周格格說道:“奴婢……我還不太習慣,這纔來遲了,今後我知曉,會按照規矩請安,側福晉且饒我這一次。”說這話,望着李筠婷。
李筠婷開口說道:“第一次便罷了。”
“側福晉是個寬厚的。”宋氏開口,笑着,眼底卻沒有笑意,對着周格格說道:“就是太寬厚了點,讓底下的丫頭打扮的妖妖嬈嬈去給爺送湯水。”
周格格的臉色一白,有些囁嚅不安,她可以對着四阿哥和蘇培盛託着李筠婷的名聲,現在宋氏這般說了,想到這樁事也得罪了李筠婷,原本是不想再扯謊,一咬牙也當面說了:“是側福晉心善,想着爺,讓奴婢去送的。”說這話的事情,周格格低着頭,不敢去看李筠婷的表情。
李筠婷一愣。武氏看着李筠婷,正好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心下了然,周格格這般說法,李筠婷扯了扯脣角,周格格已經是四阿哥的女人,也只能應承下來,就算是不承認,也會得個御人不當的名頭,淡淡說道:“以後都是姐妹了。”
“是啊。”宋氏開口,眼裡更是冰冷,這敵意就是衝着李筠婷的了,在她看來,說不定是李筠婷原本想勾着四阿哥到她的房中,沒有想到被小丫頭截了胡,又或者本來香草就和李筠婷結成了戰線,想着拉攏四阿哥。這樣一想,宋氏摸了摸肚子,就有些緊迫感了,剛剛喝下的茶水,也想着吐出來,指不定就有李筠婷下的藥水,要謀害她的孩兒。“側福晉,忽然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回去趟趟。”
“可需要請人宣了太醫?”李筠婷問道。
“我就是想躺着歇息。”宋氏說道,“若是等會子難受,再打發人過來。就先告退了。”
揚長而去。
“你們也散了吧。”李筠婷說道。
武氏原本是想着請教李筠婷,想着出了這樣的事情,李筠婷恐怕也沒什麼心情,也就告退了。
香草安了心,走出李筠婷的院子的時候,武氏湊過來說了一句話,“周格格果然好本事。”便離開了。
這話讓香草呆在原地,身邊的小丫頭是李筠婷指給她的,叫做夏荷,“周格格。”
香草搭着她的手,慢慢回到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