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竟然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不知不覺又是走上了前往靖國的道路。
此刻的龍曦心中該是清楚龍陌的一切了吧?
如他那樣的男人,自是不會讓事情脫離掌控太久。
這就好比她始終不能離開他身邊太久一樣,他終是有能力將一切處理的很好。
讓所有人按照他設下的軌跡行走,無聲息的掌控一切。
但楚凌和鳳兒的到來,顯然又不在他的計劃之內,所以在他們執意要跟隨之後,他心中是極爲不滿的。
歌木蓮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此前楚凌之事已是在兩人心中生起事端。
好不容易她才消去他心頭的孤疑之色,如今最該做的便是,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讓他清楚知道她的心意。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如龍曦那樣高高在上,萬人敬畏的男人,定是不會懼怕什麼的。
然而當他說,他怕她的心意不定時,她整顆心都爲之痛了一下。
“皇上在看什麼書?”她緩緩靠近他身邊,用着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書籍的內容。
見此情景,龍曦將手中書籍遞給她,眼中的淡漠緩緩轉成一種柔和,她順手接過,便是看了起來。
才發現是兵法一類的書籍,且看書頁的新舊程度,便能看出已是被主人翻看過了許多遍。
“累嗎?”
見她看得聚精會神,他伸手輕攬她入懷。
“恩,有點。”
放下手中書籍,她直言道,說話間便是眯了眯眼睛,表示真的很累。
龍曦見着,便是讓她整個靠在自己身上休息,輕聲道:“再忍忍吧,靖國那邊,還是要儘早過去。”言語之中有了一抹心疼。
這是他第一次提到靖國,還是這麼迫不及待,她立刻睜開雙眸看向他,隨後重重點頭應了聲。
如此這樣,很快又是三天過去。
靖國那邊也不知是怎樣了,只是看着龍曦越發冷沉的容顏,便能猜測應是龍陌出事了,而且事情定是十分緊急。
否則依照他對萬事都淡漠的性情,着實不會這般的焦急。
這一天,天空之中黑雲翻騰,空氣亦是透着一抹難以呼吸的窒息,漂泊大雨即將落下,而他們的車隊卻走在荒無人煙的山道上。
黃土泥濘,周邊的樹木極少的佔據了眼前的視野,每個人都顯得較爲焦急,怕這大雨落下,不知又是何種難以抵擋的情況。
龍曦說,山中的雨不比其他地方,一下起來便是連天的下,而且都是大朵大朵,砸在人身上極爲的疼痛。
若是有人進入深山採藥什麼的,體質不好,又是不會武,碰上這樣的大雨,很可能就毀在了其中。
她聽着便是點頭,這樣的人在豐國年間應是很多的,因爲戰亂便是需要極爲多的藥材來治療打戰所留下來的傷患。
如此,也便是有了藥材商販的產生,但這樣的藥材商販不同於平常的買賣生意人。
他們往往都是爲了得到更多的藥材,去利用各種手段騙取窮困潦倒的農民,爲他們進山採取藥材後,以低價收入高價賣出的方式,來博取其
中巨大的利益。
雖說這是一種互利互得,對於貧困的百姓而言,這或許是他們繼續生活下去的希望,但着實又是極爲的不值。
以着付出性命的方式,來換取那麼一點點不能溫飽的所得,算是一種辛酸吧!
這一刻的歌木蓮突然有了一種感慨,那便是不管什麼樣的時世,都存在着爲人所無法清楚的陰暗。
而她經歷的,着實也算不得什麼。
思緒飛速一般地疾走,歌木蓮撩開馬車簾子向外望去時,正巧對視上急忙趕來的楚凌,見他面色陰沉,心中突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發生何事?”她開口問道。
一路走來他都沒有主動找過她,如今突然出現在馬車前,定是有事發生了。
心中一驚,歌木蓮立即看向站在不遠處探查地形的龍曦,見他無恙又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楚凌本是焦急而來,卻是在見此情景之後,冷落了容顏。
聽到她問出聲,便是冷聲開口道:“鳳兒身體不適,怕是得了風寒。”
“受了風寒?”
聽言,歌木蓮眼中透出孤疑之色,隨即下到馬車之外,跟隨楚凌走向鳳兒的馬車。
離開西嵐國至今,楚凌一路都是騎着馬匹,似乎有意遠離鳳兒。
而鳳兒的性情又十分冷漠,並非像她所想的那般黏膩楚凌,平日裡幾乎不下車,如今這般,怕是小產之後的身體,受不住連日來的趕路,累垮了。
“你不會醫術嗎?”
掀開馬車簾子,歌木蓮進入之時,卻見鳳兒嬌顏粉紅,渾身溼透,神智已經燒得不清,整個人斜斜的倒在馬車裡,模樣極爲的憔悴和狼狽。
冷冷地看了一眼楚凌,她眉目輕蹙,上前便是將人扶正躺在了馬車裡的軟墊之上。
楚凌跟隨進入,此時見鳳兒這般情景,同時蹙起了眉頭。
“不會。”他搖頭,聲色異常的冷冽。
聽在歌木蓮耳中,更像是毫無情感的行屍走肉,讓她不自覺的心中一沉。嘴上便是怒道:“太子這般行爲當真幼稚!”
說話間,便是怒氣衝衝的下車,去找了南宮靖前來。
但心中卻是對於楚凌不會醫術的事實抱有懷疑態度,畢竟作爲同門師兄弟,在其餘兩個皆是會醫術的情況下,他不會的事實,實在太過牽強。
南宮靖正在不遠處打點行李,聽見歌木蓮說鳳兒病的不輕,整個人都駭了一下,快速進到馬車裡爲鳳兒診治了一番。
“如何?”
見他面色不好,歌木蓮心中又是一沉,開口快速問道。
爲鳳兒將臉上不斷沁出的冷汗擦乾之後,南宮靖才擡眸看向歌木蓮,回道:“燒的不清,再這樣燒下去,怕是會……”
他欲言又止,模樣甚爲小心翼翼,歌木蓮見之,自是清楚他話中之意,腦中思緒一轉,便是下了馬車。
他們這個隊伍中,醫術最好的定是龍曦了,她本是不想勞煩他,可如今看來依舊不得不去求他了。
因爲車隊被前方倒在路中央的大樹給擋住,眼下龍曦不得不在前方指揮他們將大樹搬開。
見到歌木蓮前來,冷峻的容顏一沉,又是望了一眼天空,便是上前再次將她帶回了馬車裡。
“坐在馬車裡,不要亂跑。”
他的動作極快,歌木蓮幾乎還來不及開口,眼前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龍曦!”她掀開馬車簾子喊道,見他回過身來才道:“鳳兒病了。”
簡單的話語,已是能夠讓他清楚她話中之意,但卻是讓她心頭隱隱有了負擔感,畢竟在這種緊急的時刻,她着實不該去打擾他。
在心中隱約懷疑楚凌同樣會醫術時,更是覺得自己的行爲,似乎太過焦急了,也是脫離了她往日裡的鎮定。
他看着她,脣角輕染起一抹淺笑,隨即回道:“她不是你,不需要我救。”
同樣簡單的話語,卻是讓歌木蓮心神一震,終是沒想到龍曦會這麼回她,看着他快速向前走去,她緩緩坐回馬車裡,腦中久久迴盪的是他徘徊在耳邊的回話。
另一邊,馬車裡,楚凌雙眸緊蹙,看着陷入昏迷之中的鳳兒,冷冷的看着龍曦越走越遠,漆黑的雙眸瞬間冷寒至極。
驀然冷聲開口道:“下去吧!”
一側,南宮靖聽言,立即離開了馬車,同時將簾子放了下來。
馬車內瞬間陷入一片昏暗之中,映襯着男子面容之上極爲的冷漠,狹小的空間之內,彷彿浮了一層燥熱的薄冰,讓人呼吸困難。
此時,本是陷入昏沉的人兒,迷離之間睜開了雙眸,眼球略顯渾濁的看着冷冷俯視自己的男人。
在他伸手將她從軟墊之上帶起時,虛弱的笑道:“不放過於我,便是爲了利用我來靠近她嗎?”
她看着他,臉色因爲身體的不適,越發的紅潤,身體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漸漸銷燬她僅存的理智。
他卻不爲所動,僅是看着那貼合在她身上的衣物,冷漠地爲她褪去全部的衣衫,最終不帶一絲情感的將她整個人攬進懷中。
“你覺得如何?便是如何?”他冷漠回道,略顯粗糙的大掌緊扣在她的手臂。
絲絲清涼,猶如一層冰瞬間將她包裹,讓她得到喘息的機會一般,不自覺的去拉他的冰冷的手,貼放在自己臉上,身上。
若是換了平時,這樣太過放肆和羞人的舉動,她定是不敢做的,可如今她病了,還病的不輕,便是可以無所顧忌。
即便全身光溜溜的躺在他懷中,也可以絲毫不羞澀的,緊緊用身體往他身上的冰涼貼去。
她嬌顏粉紅,眸色迷離,本是傾城紅顏,眼下更是美到了極致,下腹傳來一陣緊緻的疼痛,一種許久不曾被喚起的慾望,叫囂着掠奪。
他看着她,本是無所動靜,卻是在轉眸之間,將修長的五指插入她烏黑柔順的細發之中,細細的聆聽她忽輕忽重的氣息。
她卻是不甘如此,又是往他身上貼去,纖細的十指開始撕扯起他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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