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簡直哭笑不得,拉過她可愛的兒子,在那張小臉上左右連着親了好幾下。
“幹嘛呢,這是?”是下班回來的徐長風,他看見了兒子那氣鼓鼓的小模樣,又看着他仰起小腦袋親他的媽媽,然後是媽媽親兒子,不由失笑。
徐長風摸了摸兒子的頭,又輕捏了捏小人兒的臉,“臭小子,也親爸爸一口。”
他把腦袋一歪,半邊俊朗的臉偏向了兒子,小豆豆歪着小腦袋,黑眼珠骨碌地看了看他的爸爸,卻是伸了小手過去,在他爸爸那偏過來的臉上捏了一下。
像他的爸爸常做的,捏他的小胖臉一樣,只是那力道不能相提並論。爸爸捏兒子,那是疼愛,而且絕不可能用力道,可是兒子捏爸爸,那是下手真正的沒輕沒重。小豆豆的小胖手伸過去,白白嫩嫩的手指捏住了爸爸的臉,用力地捏了一下,然後在他爸爸滿臉抽抽的表情中,嘎嘎地笑起來丫。
白惠也想不到她可愛的兒子會如此調皮,忍俊不禁地哈哈笑起來,接着是因着母親大笑覺得好玩而跟着笑起來的小糖糖。看着妻子那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徐長風滿臉的鬱悶。
“渾小子!”他罵了一句,鬱悶地轉身要上樓。就在這個時候,白惠的手機就響了。她看看號碼,是林晚晴的媲。
便忙接聽,“晚晴,你怎麼還沒回來啊?”
“白老師嗎,是我。”陳光修的聲音傳過來時,白惠怔了怔。
而此時,林晚晴就躺在醫院病房裡掛點滴。
她失去意識的時候,人還在陳氏公司,可是醒來,她已經置身醫院裡了,身旁坐着陳光修。他在她牀邊的椅子上,雙手交叉在一起,神情似是有些焦慮。
“陳總。”林晚晴用一隻手撐起了身子想坐起來,但是陳光修立即制止了她,“別動,你輸液呢!”
林晚晴這才感到右手腕處微疼,涼涼的藥液像是一條小蛇蜿蜒地一點點地爬進了她的血管中。
她感到了冷,很冷很冷似的。
她瑟縮了一下。
“冷是嗎?”
陳光修發現了她細微的小動作,伸手將她身上的被子給她往上扯了扯,又將她晾在外面輸液的胳膊,用被子的一角蓋住了。
林晚晴感到了一種來自丈夫之外男人的深深的溫暖。僅管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動作,但是對於久經婚姻冷漠的人來說,也是足以讓她感動不已的。
她深深地凝視着眼前的男人,緩緩開口:“陳總,我耽誤工作了吧?”
“呵。”陳光修笑了笑,“沒有。你就是太累了,才暈倒呢,要注意身體知道嗎?”
“嗯。”怎麼暈倒的,林晚晴自然清楚,父親拿了靳齊的鉅額支票,讓她氣火攻心,再加上繼母大庭廣衆之下無理的辱罵,她真的失望,灰心到極點了。
“晚晴?”白惠推開門匆匆走了進來,“你怎麼了,發燒呢?”她疾步走到林晚晴的面前,伸手去探她的額頭,觸手處灼熱。
她心疼地道:“怎麼好好地就發燒了啊?這是怎麼了?”白惠揪心的同時,眸光一轉的時候……
“陳先生?”
白惠這才發現陳光修的存在,眸光中滿是意外。
陳光修笑道:“晚晴現在在我那裡工作,她在公司暈倒了,我把她送過來的。”
“哦。”白惠聽林晚晴說過,她的老闆是一個很溫和的男人,原來是陳光修。
“謝謝你呀。”
陳光修只坦然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晚晴有點兒貧血,可能吃飯睡覺都不太好,請你多照顧照顧她。”
“貧血?”白惠更加吃驚了。她轉頭看向林晚晴,她的臉很白很白,就像曾經某個時刻的她自己。
林晚晴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輸點兒液就好了。”
“還說沒事,都貧血了,還發燒,又暈倒的,林晚晴你想嚇死我!”白惠氣呼呼地皺眉斥她。
林晚晴張了張嘴,“我以後會注意的。”
她是真的不想讓她的白姐擔心。她是那麼好的女人,她吃住都在她的家,已經很麻煩她了,很不好意思,很慚愧了,她怎麼能再讓她擔心她呢?
“晚晴。”白惠輕握了林晚晴的一隻手,“晚晴,不管怎麼樣,要好好吃飯,要開心一些,知道嗎?身體是自己的,你總想着要改變自己,渴望全新的生活,那也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才行,身體要是垮了,你還要什麼啊?”
林晚晴看着白惠那雙滿是憂心的眼睛,身體裡熱流涌動,蒼白無力的手指輕捏住了白惠的,“我知道了。”
這個時候病房裡響起手機的鈴聲,陳光修邊接聽電話邊走了出去。
“小宇,嗯,爸爸很快就回去了,不用擔心。”
“小宇的電話吧?”白惠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嗯,是呀。”陳光修說。
白惠道:“你先回去吧,孩子在擔心你呢,這裡有我就行了。”
“那勞煩你照顧她。”陳光修頓了頓道:“告訴晚晴,先在家歇幾天吧,她的工作我叫別人來代幾天。”
“嗯。謝謝你。”白惠對陳光修的印象一向都不錯,溫和俊朗,慈父。
而此時陳光修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真切的關心,更是讓白惠心底感動。
陳光修接電話時那低醇的聲音隱隱地傳進了林晚晴的耳中,絲絲的歉意在她心底裡繚繞。
徐長風將車子泊好,這才邁步走向住院大樓,陳光修匆匆地從他的身邊走過去了,走得很急,再加上夜色蒼茫,他沒有看到徐長風。
徐長風回頭看了看,正想收回眸光,卻又看到了靳齊。
“徐叔叔。”小開心已經看到他了,在徐家住了那麼久,小傢伙對徐長風也是很有感情的了。
徐長風笑着對小傢伙招了招手,小傢伙便鬆開父親的手走了過來,徐長風大手揉了揉小開心的小腦袋,樣子疼愛。
靳齊也走了過來,樣子很沉,黑眸看看徐長風,並沒有說什麼,而徐長風也沒有說話。一行三人來到病房,白惠看到同時出現的三人微微驚訝。而林晚晴看到靳齊時,便是輕蹙了眉尖。
靳齊的黑眸凝視着林晚晴蒼白的臉,心底的某處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小開心已經奔了過來,“媽媽,你怎麼病了啊?”
林晚晴摸摸兒子的頭,“媽媽很快就會好的。”
靳齊雙手插進了褲子的兜中,指尖捏緊,他也走了過來,挺直的身影漸漸地變大,遮住了林晚晴眼前的光線。
他的黑眸凝視着他現在名義上的妻子,就是這個女人在上午的時候,還倔強地將他開給她父親的支票退了回來,怎麼才幾個小時不見,就病了?
白惠見靳齊站到了林晚晴的牀邊,她擔心地看了看晚晴的臉色,她除了眉尖微斂之外,並沒有太大的神色變化,稍稍放心一些。
徐長風道:“我們先出去吧。”白惠雖然不願,但是靳齊仍是晚晴名義上的丈夫,似乎是應該給人一家三口留出點空間的,她對林晚晴道:“晚晴,我先出去,一會兒再進來看你。”
徐長風和白惠都出去以後,靳齊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你執拗個什麼,我可以給你無憂的生活,爲什麼甘願給別人打工,辛苦工作,把自己累病,也不願意回到我身邊呢?我就真的有那麼讓你厭惡嗎?”
林晚晴看着他那雙咄咄的眼睛,卻是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靳齊道:“我想告訴你,我去接兒子了,打你電話是那個姓陳的接的。他告訴我你病了。”
林晚晴又皺了皺眉,靳齊道:“你還沒回答我,我就真地那麼讓你厭惡嗎?”
林晚晴依然看着那雙漆黑的眼睛,還好,他不知道,下午的一場風波他並不知情,還好。
“不是厭惡不厭惡,而是,”晚晴咬了咬脣,“我不想再錯下去了。”
靳齊不由出了一口粗氣,“你不想再錯下去,很好。可是你有爲小開心想過嗎?開心天天這樣兩處的奔波,他小小的孩子,無一日可以享受父母在一起的溫馨和幸福,你覺得你不自私嗎?”
“自私!”林晚晴立即瞪圓了眼睛,因爲被靳齊的話刺激到,人哆嗦起來,“靳齊,誰有權力質問我,你都沒有。你和楚喬日日廝混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兒子!如果楚喬還活着,我相信在你的眼裡,兒子還不一定有楚喬重要!”
林晚晴一番話立即像是在靳齊的腦子裡點了一把火,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一張冷酷的臉容上青筋暴跳,林晚晴揭了他的短,讓他意識到當初的荒唐的同時,也被林晚晴話語的尖刻挑到了神經,那種想要摔東西的衝動又衝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他在極力壓制着自己想要打人,想要砸東西的衝動,可是,他一眼看到了兒子驚慌的眼神。
他於是彎身抱起了兒子,大步走了出去。
“媽媽。”開心仍是被嚇到了,父母爭吵,最受傷害的就是年幼的孩子。
林晚晴意識到自己的針鋒相對,惹怒了靳齊,同時也駭到了兒子,心疼不已,“開心!”她撐起了身子忙喊。
而小開心已被他爸爸抱了出去,“媽媽!”小人兒驚慌地喊聲越走越遠,林晚晴心跳驟然間加了速,翻身就下了牀,她的動作太過猛烈,帶倒了輸液架子,輸液針也歪了,血液衝上了細細的管子。
病房裡面叮啷噹啷的聲音,白惠匆匆奔進。她剛纔看到靳齊抱着小開心一臉陰沉地離開,心裡就直跳。此刻一把扶住了奔過來的林晚晴,“晚晴你做什麼?”
“白姐,你讓我出去,他不能這樣!”林晚晴哭道。
白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被林晚晴的樣子嚇到了,“晚晴,你發着燒呢,先回去躺着。”她一眼看到了林晚晴穿了的輸液針,血液迴流,那管子中的紅色,白惠驚叫了一聲,“來人呢!”
“怎麼了?”徐長風奔了進來。
一見那情況,忙轉身去叫護士,而林晚晴本就發熱,身子極虛,此刻突然間的發怒,驚心,眼前一黑,猛然就倒下去了。
“晚晴……”
醫生和護士衝了進來,七手八腳地把林晚晴放到了牀上,護士按住她冰涼的手腕,把輸液針給她拔下來,又重新找血管紮上。醫生氣憤地說道:“你們做了什麼讓病人激動的事,真是太過份了,生病了還折騰!”
白惠哪有心思聽醫生的不滿呢,她只擔心林晚晴的病情,剛纔靳齊和她說了什麼,怎麼會突然間就抱着孩子走了?
林晚晴在被放到牀上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只是眼眸更加的憂鬱。沒有人知道她的擔心。她是真的不想和靳齊過下去了,可是她又不能失去開心,她該怎麼辦呢?
靳齊抱着小開心匆匆地出了住院大樓,把兒子放進了車子的兒童座椅上,扣了安全帶,便鑽進了駕駛位。
“爸爸,我要媽媽。”開心驚恐地喊着,爸爸抱着他離開時那憤怒的表情讓他害怕,而他又好怕,爸爸不讓他見媽媽了。
靳齊道:“別喊了,先跟爸爸回家。”
“我不想回家,爸爸,開心不想回家,開心想和媽媽在一起。”
這就是所有婚姻即將解體的夫妻之間的悲哀,如果沒有孩子,怎麼樣都可以,可是孩子的眼淚,會讓人心生內疚。
靳齊嘆了一口氣又下了車子,從後廂裡將小開心抱了起來,“好,我們不回去。”
他說過要改的,要補償他們母子的,怎麼一股子火上頭,就又忘了所有了呢?
他抱着兒子在醫院的停車處走了又走,這樣回去,他顯然也是不甘的,而且剛纔走得那麼憤怒,怎麼可以又回去呢?
他正在這裡猶豫着,手機響起來,他遲疑一刻接聽,徐長風憤怒的聲音直撲過來,“靳齊,你想讓我揍你是怎麼着!你還是人嗎?晚晴病着,你還刺激她,她都暈過去了,你甘心了……”
靳齊的耳根處突突地直跳,他只是一時的大腦發熱,她竟然又暈過去了嗎?
他突然間抱着兒子邁開大步奔向了住院大樓。
病房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房門砰的推開,靳齊一身急切地奔了進來。
“晚晴!”靳齊放下了懷裡的兒子,幾步跨到了林晚晴的牀前,“晚晴,你怎麼了?”
他急切地眸光在林晚晴的身上打量,林晚晴只是微擡了眼睫看了看他,而是顫顫地伸了手,輕喚,“開心。”
“媽媽。”小開心立刻就趴到了牀邊上。
林晚晴摟住了兒子,剛纔心裡那種害怕和驚惶之情才似是得到了安慰。
“靳齊你趕緊走吧,你傷害晚晴一次又一次的,你還是人嗎?”
白惠氣憤地對靳齊低吼。
靳齊的臉容抽搐了一下,白惠還想再說什麼,但被徐長風輕扯了手臂,她氣憤地一跺腳,走了出去。
徐長風也隨後跟着去了。
房間裡再次剩下那一家三口,靳齊這才說道:“對不起,我說過要對你們好的,可是你知道,一個人的脾氣想改起來不容易,我爲剛纔的事情向你道歉。”
林晚晴的眼睛裡一下子涌出了淚珠來,她側過身去,以手掩住了嘴,脊背處顫得厲害。
靳齊就是那種十分性情的人,高興了,可以忘記一切,發起怒來,會摔東西打人,但是內疚的時候,也會表現得十分真誠。
他一向不是很會哄人的人,當初對楚喬的時候,他忘我的投入了那份感情,他不聽任何人的勸阻,一意孤行的愛着楚喬,可是楚喬從沒愛過他,把他當猴子一般的耍,讓他憤怒交加,大徹大悟的同時,那種愛蕩然無存。
醒悟過來,他的心裡又只剩下了林晚晴和兒子。但是即便如此,他的脾氣還是那樣,點火就着。
林晚晴抽答的樣子,那瘦削的背,讓他感到說不出的無措。他不安地十指蜷曲,捏了捏,最後卻是伸手到上衣兜裡去掏手帕。但是手指才觸到手帕那白白的一角,卻又是觸電似的收了回來,改爲從牀頭的紙巾盒子裡抽了一張紙巾出來。他猶豫了一下繞着牀走到了林晚晴的眼前,用紙巾去擦她的臉。
但是林晚晴又轉過了頭,把臉埋進了被角。
“靳齊,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需要的是一份平淡的溫暖,而不是點火就着,發過火再道歉的愛情。我們,不適合的。”
林晚晴深深地明白,靳齊這樣的脾氣,對她低三下四,這若在以前那是隻有楚喬才有的待遇。她似乎應該回心轉意的,可是心不在了,還怎麼轉意呢?
靳齊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紙巾被狠狠地捏住,狠狠地捏緊,他能感覺到太陽穴處又在一跳一跳的了,他知道,自己的脾氣又在一觸即發中,他狠狠地捏着那方紙巾,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如果不馬上出來,他相信,他有砸東西的衝動。他步出了醫院大樓,找到自己的車子,飛快地開走了。
白惠是眼看着靳齊離開的,她的心跟着又緊了緊,忙進了屋,林晚晴的頭縮在被子裡,小開心就站在牀邊上,一臉的泫然欲泣。
白惠忙將小小的人兒摟在懷裡,輕撫了撫小人兒的小臉,又吻了他一下,“開心,讓徐叔叔帶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嗯。”小人兒含着淚珠點頭。
正好徐長風走了進來,白惠便對徐長風使了個眼色,徐長風走過來牽了小開心的手,“開心,跟徐叔叔出去吃飯了。”
那一大一小的兩人出去了,白惠在林晚晴的牀邊坐下,輕喚晚晴。
林晚晴的眼睛很紅,“白姐,你說,我和靳齊,我們是不是幾輩子的冤孽?我愛他的時候,他不愛我,可是我不愛他了,他卻又這樣……”
林晚晴說不下去了,胸口處脹得難受,讓她只想掉眼淚。
白惠輕攥了林晚晴的手,“晚晴,你只管跟着自己的心走吧,不要讓自己太爲難。你已經受過那麼多的苦,你應該有自己的幸福。”
房間裡陷入沉寂,兩個人的心裡都涌動着說不出的感嘆和傷懷。似乎是過了很久,白惠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白惠掏出手機來看看號碼,很熟悉。她接聽,一個溫醇的男聲便響起來,“白老師,晚晴怎麼樣了,還發燒嗎?”
“哦,陳先生,她還好,不燒了。”白惠有感於陳光修的細緻和關心。
陳光修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那就好,你告訴她多休息。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
“嗯。”白惠點頭。
陳光修已經掛了電話了,他沒有讓林晚晴接聽,而是把想說的都跟白惠說了,發乎情,而止乎禮,溫暖又不越界。
林晚晴感動於陳光修沒有點破她的難堪,也感嘆一個成熟男人的深思熟慮。
液已經輸完了,白惠扶着林晚晴坐了起來,“我們回去住,明天早上我跟你再過來輸液。”白惠語氣堅定地說。
林晚晴深深地爲白惠的所作所爲感動着,親姐姐也不過如此呀!
她忽的想到了,她向白惠所借的那十萬塊錢。
她的眼神頓時一呆。那十萬塊錢,照她現在的狀況來說,還上會比登天還難。
徐長風領着小開心回來了,直接去取的車子,在車子裡又打電話給白惠問晚晴的液輸完沒有,得到輸完了的答案,就把車子停到了住院大樓門口。
白惠攙扶着林晚晴從樓裡面出來,又扶着她鑽進了車子,黑色的車子這才駛離醫院。
“媽媽,你好點了沒?”小開心黑眼珠望着他的媽媽。
林晚晴點頭,“媽媽不燒了,再輸幾天液就好了。開心,你吃飽沒有。”
“嗯,叔叔給我要了好多好吃的,有鮮蝦的漢堡,有皮蛋粥,有培根漢堡,諾。”小開心把手裡一直提着的東西遞給了他的母親,“這裡面的東西是給你和白阿姨帶的喲!”
徐長風道:“開心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吃東西的時候一直在惦記着你們兩個。”
白惠心裡十分感慨,生在這樣家庭的孩子總是早熟的多。
林晚晴則是摟了摟兒子,“謝謝開心。”
一行人到了家,分別下了車子。白惠進了屋,先去看望自己的兩個孩子。小傢伙們早已經睡着了,睡之前有找媽媽,但是兩個保姆哄着抱着樓上樓下的走了幾圈便睡了。
白惠站在嬰兒牀邊上,看着兩個熟悉的小東西。小豆豆,那小渾球睡覺的時候也不會老實,圓滾滾的小身子趴在淡青色的褥子上,小臉歪着,小嘴咕嚕咕嚕地發出奇怪而有節奏的聲音,青色的小枕頭則被扔到了腳底下。
白惠搖頭輕蹙眉尖笑得無奈,伸手輕握了兒子胖胖的小腳踝,把壓在下面的小枕頭拿了出來,又輕輕抱起兒子的小腦袋,把枕頭給放在了下面。
而小糖糖連睡着的那樣子都是那麼乖,長長的眼睫像是兩把小小的扇子,柔軟的髮絲下白白嫩嫩的一張小臉,這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無端就會讓人心疼的孩子。
連睡着的樣子都會讓人心疼。
白惠俯身過去,輕吻了吻小人兒的臉,又給她掖了掖被子角,這才轉身想離開,可是腰際被一雙長臂圈住了,她的後背貼進一個緊實而微涼的懷抱。
徐長風在她的耳畔輕吐着微溫的氣息,“我真慶幸,我沒有像靳齊那樣執迷不悟地一直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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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被有些親說得一無是處哈,我不明白,如果這些親處在晚晴的地位會怎麼做,忘記一切,不愛了也要回到靳齊的身邊。或者是賣了自己也要還白惠的十萬塊錢,還是去偷去搶。
或者乾脆死了一了百了。
算了,怎麼說都是各位的自由,我泛不着這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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