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做什麼,是你要做什麼!”他的語氣有些不善。
林晚晴不由皺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靳齊陰着臉沒好氣兒地道:“是你讓爸打電話叫我回來的是不?你不是讓我來陪着你嗎?我回來陪着你了。”
林晚晴皺眉道:“我沒有叫爸給你打電話,我也沒想着讓你來陪我。”
“那爸爸爲什麼給我打電話?林晚晴你做了竟然不敢承認!”靳齊神色譏誚地說。
林晚晴也火了,“靳齊我跟你說,我現在巴不得跟你離婚呢,我怎麼可能叫你回來陪我!媲”
靳齊的雙眼登時遍佈陰霾,離婚可以,但怎麼也輪不到她來說啊!他出氣呼的一下就粗了。舉起眼前櫃子上的花瓶砰地就砸在了地板上,那一聲巨響讓林晚晴的心頭突的就是一顫。
“林晚晴我tm的還就不跟你離婚了,你不急着想離開我嗎?我tm還就不給你這個機會了!我告訴你林晚晴,你生是靳家的人,你死是靳家的鬼,離婚,門兒都沒有了!”
靳齊氣哼哼的,轉身一拍門就走了。
林晚晴氣得一陣氣促。她坐牀上,渾身直髮顫。真是個混賬東西,一會兒恨不得她立刻滾開,一會兒又死咬着她不放。林晚晴直感到說不出的無語,氣得全身都哆嗦了。
靳齊從林晚晴的房間裡離開,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又砰的一拍門,自已站窗子處抽菸去了。
楚喬被靳齊送回了家,心裡鬱悶不已,想想林晚晴她就來氣,但是她又不敢再給靳齊打電話,畢竟有靳家兩個老人在呢!她不顧忌林晚晴,也要顧忌靳家二老的,她不能惹急了他們。如果她將來真的和靳齊在一起了,她還是要叫他們一聲爸媽的。
“喬喬,一個人想什麼呢?”楚遠山走進來,神色關心。
楚喬道:“沒想什麼,爸。”她說話的時候,眉眼之間流露着難以掩飾的憂鬱之色,楚遠山道:“還說沒想什麼,瞧瞧你,眼睛裡都寫着呢!有心事吧?”
楚喬便垂了頭,半晌沒言語。
楚遠山道:“靳齊那小子是有家室的人,他不適合你,喬喬,爸爸幫你物色個人吧?”
“爸爸,像我這樣身體殘缺的人,誰還會喜歡呢?”楚喬眉眼之間傷感流露。楚遠山不由心疼,“我楚遠山的女兒嫁給誰那是誰的福氣,怎麼會沒有人喜歡?你早點睡,這些事情交給爸爸來做。”
楚遠山說完便出去了,楚喬坐在牀上若有所思。
林晚晴離開後,白惠和徐長風帶着兩個孩子划船,徐長風說:“那個陳光修,不就是你學生的家長嗎?怎麼又和林晚晴在一起了?”
“他們是朋友。”白惠說。
徐長風便一挑眉道:“嗯,我記得,他和你也是朋友,他好像有點兒喜歡你來着。”
“你瞎說!”白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徐長風斂眉,若有其事,“嗯,如果不是我抓得緊,你可能真和他在一起了呢!”
“你……你這人你怎麼滿嘴瞎說八道你!”白惠氣得擡腿蹬了那個邪惡的男人一下,那一腳正中他的膝蓋骨,他暫新的黑色褲子上,留下一個溼溼的腳印。
他卻只是微斂眉宇,並不惱,“嗯哼,糖糖豆豆,你們媽媽好厲害!”
他做出害怕的樣子來,兩個小傢伙被他們父親的樣子惹得咯咯地笑。
白惠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徐長風的手機響了,電話接完,他的剛纔還俊朗溫笑的眉眼漸漸地繃了起來,電話收起,他對白惠道:“公司有個項目出了點兒問題,我得馬上趕過去一趟,你們也不要玩了,我讓小北過來接你們。”
徐長風匆匆地走了,小北開着他暫新的跑車過來接白惠和她的孩子們。
兩個孩子還沒玩夠,被從船上抱下來,十分不滿。小糖糖鬱郁着小臉,又用那十分委屈的眼神看着白惠,而小豆豆則是小胖手抓着那船幫不撒手,啊啊着就是不肯下來。
白惠哄了好半天,小傢伙跟沒聽見一樣,末了還咧着小嘴嗷嗷地哭了起來。
白惠無語又沒辦法,小北卻是將西裝上衣兜裡的白手帕掏了出來,擱鼻子下面一系,對着小豆豆做起了鬼臉,“呀呀呀,我是強盜,我來抓小孩子……”
小豆豆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小北,驚奇地看着他做着那些奇怪的動作,看着他吹着鬍子瞪着眼睛的海盜模樣,竟是嘎嘎地笑了起來。
白惠也好奇地看着小北逗弄小開心,正想着這傢伙挺有辦法的,挺會逗小孩子的,可是腦子裡忽的就冒出了一幕來。
小北那臉上裹着手帕,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奇怪模樣與腦子裡那個蒙着黑頭套的人重疊了。
小北也意識到了什麼,眸光不由地向着白惠看過去,對上她的眼眸時,卻是心裡頭一縮,對着白惠咧嘴乾笑,“嫂子,您這麼看着我幹嘛,怪發毛的。”
白惠道:“爲什麼我看着你的眼睛這麼眼熟啊!”
小北道:“您不天天看到我嗎?眼熟不很正常嗎!”
白惠仍然斂着眉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小北已經心裡打起了鼓,他直怪自己,沒事把臉上蒙個手帕做嘛。
“啊呵呵,嫂子,小豆豆不哭了,我們走吧!”
他滿臉堆笑地看着白惠,那樣子越發的讓白惠心裡頭怪怪的。
車子一到白惠的宅子,小北就逃似的走了,白惠心裡頭有些疑惑未解,一直等到徐長風回來。
徐長風帶着俊朗溫和的笑進了屋,當先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抱抱兩個小寶貝。
“糖糖,豆豆,爸爸抱。”
他向着兩個小娃娃伸出了手,小糖糖當先小手扶着父親的手臂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爸爸,抱。”
奶聲奶氣的聲音依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天籟。徐長風一把將女兒抱了起來,手臂一舉將小傢伙連連舉了好幾個高高。他滿臉寵溺的笑在小傢伙的小臉上吧的親了一下又一下,纔不舍地放下去,“嗯,豆豆來,爸爸舉高高。”
他又把兒子抱了起來,小傢伙本來看到父親舉着姐姐就已經又羨慕又心急地張着小手大叫了,此刻已經高興得小腿都踢騰了起來。
白惠一直看着她的男人把兩個小娃娃挨個兒地都舉過了,這才說道:“長風,警方有沒有說那個小偷抓到了沒有?”
“呃……沒有。”徐長風略一沉呤便說。
白惠皺眉道:“都過去這麼久了,爲什麼還沒有抓到呢?”
徐長風道:“只是個偷兒而已,那些個殺人放火大奸大惡的人,還抓不過來呢,哪有功夫管那個小毛賊!”
白惠聽着她男人的答案似乎並不滿意,“只是偷兒也不能放任不理呀!說不定姑息了他,他又去搶別的人家了。”
“只要不搶我們家就好了。”徐長風眯了眯眸,恨不得立刻結束這個話題,“別人的事我們哪管得了那麼多呀,我們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白惠便有些無語似的看着他,想了想又道:“對了,我一直都沒問你,你那天是呆在哪兒呀,怎麼會接到電話那麼快就到了呢?”
“啊?呃……”
徐長風不由伸手撓了撓鼻子,“我車子開得快嘛!”
白惠仍然不滿意他的答案似的,滿臉狐疑地看着他,“那個賊會不會是小北呢?我發現小白的眼睛和那個賊長得真像……”
“呃呵,老婆你說什麼呢!”徐長風頰上的肌肉有些抽抽,大手一伸就攬了妻子的肩,“小北怎麼可能是賊呢?他跟了我那麼多年了,一直都安分守已的,他不會做賊的。”
白惠仍然鬱郁不解的樣子,“可是他們的眼睛真像,而且我看了看他的身形,和那個賊好像是差不多的高度呢!”
看着她越說越形象的樣子,徐長風滿臉抽搐,滿頭掉黑線,看樣子她還不是太笨的。
“怎麼會呢!小北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一直都忠心耿耿呢!何況他也不缺錢呢!我給他那麼高的薪水,他哪用得着去做賊呢?”他說。
白惠仍然蹙着眉尖,狐疑不解的樣子。那天,她並沒有丟多少東西,只是少了一些現金而已,而且她只是喊了一嗓子,那賊就嚇跑了,真是奇怪,她一個女人,竟能把那賊給震住嗎?還是那賊有蹊蹺?
“好了老婆,不要去想了。”徐長風眯眸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