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的手裡提着放着奶粉,奶瓶,紙尿片的手提袋就追了過去。這是誰的家他不知道,看見大廳裡那幾道年輕的身影,白惠明白,這些人,都是他的發小們丫。
往常這些時候,一定少不了靳齊和楚喬的,但是白惠沒有在這裡看到那兩人的身影。
徐長風抱着兩個奶娃娃在前面大步地走着,有幾道身影迎了過來,“喲,這是你們家那對寶貝兒呀!”
“哎,長得還真像你呀,老徐。”
“當然了,不像我像誰呀!你們瞧,他們長得多可愛!”徐長風舉着兩個孩子,整個一獻寶的神情。
一對漂亮可愛的龍鳳胎,自然是羨煞旁人了。那些人便是嘻嘻哈哈地逗弄起兩個小傢伙來。
白惠也到這個時候才明白,徐長風知所以要帶兩個奶娃娃過來,就是來獻寶的,讓大家都羨慕他的。看着衆人圍着那一對小傢伙嘖嘖羨慕的神情,看着他俊朗的眉眼之間濃濃的自豪和喜興,白惠搖搖頭,這傢伙一定得意極了。她不由感嘆,她十月懷胎,而他只是辛苦了那麼一個晚上而已。
徐長風左面抱着小糖糖,右面抱着小豆豆,滿臉的喜氣洋洋。
“來,白惠。”他向着她喊了一句。
白惠便走了過去,那些人便都喊道:“嫂子好。”
白惠只是扯了扯脣角,這些人,她以前也見過,那還是在很早之前新婚的時候,那個時候,楚喬還沒有從法國回來媲。
白惠扯了扯脣角,說了句你們好。
“嫂子你根本就不像兩個孩子的媽媽嘛,身材真好。”一個和黃俠差不多大年紀的女子笑說了一句
白惠只是莞爾,“還好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廳處又有人走了進來,那是一個長得輕輕俏俏的女孩子。眉眼之間似曾相識,白惠在記憶中搜尋着這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周逸曉手裡拿着一個文件袋走了進來,邊走邊在人羣中尋找着他老闆的身影。
他老闆說要她把文件送過來,可是看起來明明就不像要辦公的樣子,這分明是私人聚會嘛!
周逸曉不由撇撇了嘴。
“老闆,你要的文件。”周逸曉終於是找到了黃俠,他正單手插在西褲的兜中,一臉笑意徉徜的和另一個男人聊着什麼。
“哦,先收着吧。”黃俠那張風流倜儻的臉轉過來,竟是大手拍了拍周逸的肩,接着又攬住了。“諾,這位是我的哥們,秦氏的秦總。”
“哦,你好。”周逸曉被黃俠攬着肩,身子被迫地貼着他挺拔的身軀很緊,不由抗拒的皺眉。那個秦發小隻是低低的樂,黃俠這廝八成在藉機會吃人豆腐呢!
白惠從徐長風的懷裡接過小糖糖,望着黃俠的方向瞧了瞧,這一看之下,便是有些好笑。徐長風抱着小豆豆,不時地用他微帶了鬍子茬的下巴輕蹭小人兒的臉,逗得小人兒咯咯的笑,笑聲響亮。有人與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是眉眼不擡,人問什麼他答什麼,卻是連眼睛都不帶望上那人一眼的。小豆豆的肚子餓了,小腦袋往他懷裡扎,他便溫聲哄道:“爸爸餵奶,爸爸喂啊。”
在場的人凡是聽見的都是轟笑。
徐長風卻是絲毫不以爲意,將小豆豆往着沙發上一放,便從一旁的手提袋中取了奶粉和奶瓶出來,大步去取熱水了。不一會兒,他就一手舉着一隻奶瓶回來了。
他一身阿瑪尼的西服,襯衣潔白,風度翩翩,這樣的形象只能出現在商場和重要場合,可是他卻是一手執了一隻奶瓶走過來。毫不在意那幫發小們嘻嘻哈哈的指指點點,將一隻奶瓶交給白惠讓她喂小糖糖,又將小豆豆往懷裡一抱,就開始喂他喝奶。
“豆豆慢點兒喝啊,臭小子急什麼。”看着他兒子哼哧哼哧急不可待地捧着奶瓶喝奶的樣子,他不由笑着輕斥。
“風哥,你還真成了奶爸了。”黃俠嘻嘻哈哈地笑,大手仍然攬着周逸曉的肩,周逸曉想掙開,他便摟得越緊,渾不在乎周逸曉暗自瞟來的慍怒眼眸。
徐長風道:“奶爸怎麼了,奶爸也要有得當才行啊!像你這樣的,想當奶爸都沒得當啊!”
徐長風眉眼不擡地幫兒子扶着奶瓶,邊是戲謔調侃地說。
黃俠這個鬱悶呢!
不就你有兩孩子嗎?至於這麼顯擺嗎?
“我說周逸曉,你嫁給我吧,給我生倆兒子,氣氣那廝。”黃俠側了頭對着身旁的女孩兒說。
周逸曉當時就目瞪口呆了,臭流氓!
反應過來她大罵了一句,臉脹得通紅,擡腳,用高跟鞋鞋跟在那個人鋥亮的皮鞋上狠狠地跺了一腳,一扭身就跑了出去。
黃俠一張帥臉早就扭曲了,哎喲喂一聲,就差點兒把那隻被周逸曉用高高的鞋跟跺得生疼的腳抱起來呵一口了。
徐長風笑得無奈,“喜歡人直說不就得了嘛,這下好,這不該的嗎!”
黃俠哼哼嘰嘰地氣得沒好氣地吼了他一句,“我說你不帶這麼看笑話的吧!”
這一下子,全場又是轟笑。
而此時,楚喬在做什麼呢?
她就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氣悶地往地板上擲東西呢。什麼茶杯,菸缸,水果盤,都紛紛地被擲到了地板上。
發小們的聚會,向來都會先叫她的,她享受慣了那種衆星捧月般的感覺了,可是今天明明有聚會,卻沒有人叫她了。她怎麼能不氣惱呢!以前還有個伊愛跟她一前一後的捧着她,現在伊愛那東西,你是不能指望她什麼了。而別的發小們,卻是誰也不來找她了,連聚會都沒叫她。
她怎麼想怎麼都彆扭,乾脆就開了車子出來了。楚遠山曾叮囑過她,最近少出門,可是,總這樣憋在家裡,她想她會瘋掉的。她開着車子直接去了美容院,什麼都可以不做,皮膚總是要保養的,尤其是她這種,缺少了某種女性器官的人。
她開着車子直接去了那家常去的美容院。大堂經理見到她仍然是一臉的客氣的微笑,熱情地將她讓進她的vip包間。
身後有聲音傳過來,“真看不出來呀,長得這麼人模人樣的,心腸跟蛇蠍一樣狠毒。”
“是呀,怪不得她會沒了子宮呢!想來是心腸太壞,所以老天都不容她……”
楚喬的耳根處猶如蒼蠅亂飛一般,她猛地就回了頭,十根手指根極捏緊,咬牙道:“再亂嚼舌根,小心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喲喲,真厲害!”說話的兩個女人紛紛露出厭惡的神情,“動不動就割人舌頭,這心腸真不是一般的毒辣啊!怪不得那些人罵她心如蛇蠍呢,當真是一點兒都不過份呢!”
這兩個女人無疑也是那段視頻的觀看者,平時也見過楚喬,暗自唏噓的同時,也是深深地痛恨楚喬這樣的人。
楚喬看着那兩人一臉輕漫鄙視的神情,直差點兒咬碎了銀牙。大堂經理見狀忙過去對那兩個女人低聲說了些什麼,似在勸她們離開,那兩個女人這才勾勾脣,走了。
楚喬的臉青白得一片。
她哪還有心情做美容呢?她又氣又恨地委屈極了,不由地就掏了手機給靳齊打電話,“阿齊……”
靳齊也不在被邀請之列,他正在辦公室裡,凝神沉思呢!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也不是一個好熱鬧的人,但是以前發小們的聚會,他是每次必去的,可是這次,竟然沒有被邀請,讓他感到意外。最近那些人好像都在排斥他似的,他的心頭不多想那是不可能的。楚喬的電話打過來他忙按下接聽。
聽到楚喬的哭音便道:“你怎麼了?”
“阿齊,她們罵我沒有子宮,罵我是沒人要的老女人……”
靳齊的太陽穴便又突突地跳了起來,“你別理他們,我過會兒去找你。”
他冷峻的雙眸裡陰鷙明顯。楚喬輕吁了一口氣。她從美容院氣恨不已地出來,迎面卻是長槍短炮迎過來,“楚小姐,您真的做過收買醫生謀害前男友妻兒的事情嗎?”
“楚小姐,請問您爲什麼要那麼做呀?”
“楚小姐,就網上那段視頻您怎麼看啊?”
一幫小報網站的記者們將楚喬團團圍住了,楚喬意想不到這樣的情形,眼看着人越聚越多,耳聽着那些人越問越過分,當場尖叫出來。
“你們都躲開!躲開!”她掄起了手包對着那些人噼頭砸過去。
那些人紛紛躲閃着,但是手裡的攝像機卻是咔嚓咔嚓地亮着快門,“官二代發飆了,我爸是李剛啊……”
不知是誰在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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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喬馬上就要過上水深火熱的日子了,親們過癮了就投票給我,賞朵小花神馬的,我去繼續碼明天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