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擡眸看向母親,繼而搖了搖頭。
“我們的事,媽就不用管了。”
“怎麼能不管呢?你總也沒個孩子,婚姻就不穩定!長風是什麼家世呀?他的父母怎麼能容忍兒媳不能生育呢?”白秋月有點兒急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幾分。悌悌
“媽……”白惠是真的皺了眉了。結婚這麼久,她和他在一起的情況,她再清楚不過了。孩子,只是沒有想過而已。雖然她喜歡小孩子,但現在她的婚姻狀況,她怎麼可能再生出個孩子來呢?
白秋月心底起急,可女兒是一副淡漠模樣,她一急之下,捏餃子皮的手捏在了手指上,嘶了一聲。“好吧,算我皇上不急,太監急。”
她有些慪火了。
她是真的擔心女兒的婚姻,她深深的明白,一個普通女孩兒嫁入豪門,本來就諸多的不穩定因素,如果再沒有個孩子,那份婚姻怎麼可能牢靠呢?
餃子終於是煮熟了,白惠和母親一起往桌子上端餃子的時候,徐長風已經和他的岳父大人喝上了酒。那是他每次來這裡袁華給的必修課。白惠慢慢地吃着餃子,沒怎麼說話,白秋月心事重重的也沉默着,而袁華一個人說得卻是十分熱鬧,還張羅着那對母女吃飯。徐長風只是輕輕淡淡地笑,一如以前每次。而袁華已經是十分高興了。吃過飯,又坐了一會兒,白惠便和徐長風一起離開了。諛諛
徐長風喝了酒,叫來了小北開車。坐在後面的位子上,徐長風的一隻手輕輕地就捏住了妻子的手,“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白惠搖搖頭。
小北開着車把這對夫妻送到了家,車子停好這才離開。而白惠上了樓,換了衣服,就躺牀上睡覺去了。徐長風也跟着躺下了,他的一隻長臂猶豫了一下就輕輕地橫在了她的腰間,他的前胸貼向了她弧線優美的背,樣子像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白惠沒有推開他,而是那樣靜靜地睡去了。
一直睡到了自然醒,而身邊的人還躺着,卻睜着眼睛,兩隻手臂枕在腦後,不知在想着什麼。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安安靜靜地午睡一覺真好。”他面上露出一抹笑來,說不出的溫和俊朗。說完又坐了起來,輕輕地就將白惠的身形攬進了懷裡。
白惠感受着耳際那繚繞的溫熱氣息,她的心神有一陣的恍惚,她和他如此地同牀共枕睡午覺,這還是結婚以來的頭一次。
她從他的懷裡移開了身體,下了牀,卻走到梳妝檯前將那個破舊的布娃娃拿了過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我想帶小風出去溜溜。”這是她這一天以來頭一次主動地開口說話。徐長風笑道:“好啊,我也去。”他說着便下了地,邊向外走邊解着睡衣。
但是當他換好衣服該穿鞋子的時候,一下子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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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由自主地就罵街了。白惠正抱着小風走過來,看到他那擰着長眉,一臉惱怒滿頭黑線的樣子,便奇怪地看了看。這一看,她撲哧就樂了。心底裡的陰霾一掃而空。原來,小風在他們睡覺的時候,把便便拉在了他的鞋子裡。
***,這死狗!
徐長風鬱悶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小風此刻在白惠的懷裡,白惠很相信他會把這小東西給從窗戶扔出去。看着他陰狠的樣子,白惠的眼神縮了縮,忙把小風往懷裡抱了抱。
“它不是有意的。”她替小風解釋。
看着她那雙純淨得毫無雜質又似帶了一抹驚慌的眼睛,他輕哼了一聲搖搖頭,他的小妻子,竟然還像個孩子。
那雙鞋被徐長風提着扔到了外面的衛生筒,他的東西都是極燒錢的東西,這雙鞋也不會例外。儘管白惠有些心疼那鞋,可她知道即使擦淨了,他也不會再穿了。她抱着小風下了樓,那人已經在樓外面的路燈杆下等着她了。頎長的身形往那兒一站,自有一種俊朗的風度露出來。今天的天氣還算好,沒有風,天空也很晴朗,小區裡有幾個孩子在踢球。白惠把小風放到了地上,讓那小東西自己走。
她則是漫無目的在小區裡閒逛起來。這個地方,她住了也算很久了,可其實從沒有真正地在小區裡面轉悠過。她慢慢地走,小風顛兒顛兒地在後面跑,然後又跑到了前面,一會兒追追麻雀,一會兒又停下來汪汪叫幾聲。
徐長風跟在妻子的後面,慢悠悠地溜噠。這一幕好像衆多尋常夫妻常會有的一幕,白惠有幾分悵然的感覺。不遠處,一輛車子緩緩地滑過去,開車的人,他從車窗裡凝視着那看起來很平常卻透着溫馨的一幕,他收回視線,車子提了速在前面的橫道上拐了彎,然後又駛出了這個小區。
“不用打了,他現在和他的妻子在一起。”楚瀟瀟進屋,高大的身形陷進沙發中,長腿交疊起來,神情一片的慵懶。
楚喬一手捏着她的白色手機,正在按重撥的那根手指已經發僵。他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便關了機嗎?她的心裡生出了惱。
楚瀟瀟漂亮的眼睛睞過來,姐姐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的眼睛裡帶了一抹意味深長,“他們在小區裡面溜狗呢!”
楚喬手指發顫,牙關咬住,忽然間一揚手,手中最新款的白色蘋果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對面的牆壁上。砰的一聲過後,那手機差不多四分五裂。她起身,連大衣都沒穿地就匆匆地向外走去。
“喂!”楚瀟瀟起身大步追了出去。在他姐姐跨進車子之前,攥住了她的手。
“你幹嘛去?”
“我要去看看,他不能這樣!”楚喬的聲音裡是憤怒的,委屈的,那張漂亮的臉上也佈滿了烏雲。
“他不能怎樣?!”楚瀟瀟喊了一句,聲音裡帶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楚喬的要進車子的身形立時就僵住了。
“他和她是夫妻,他們這樣再正常不過了,姐,你應該想清楚了!”楚瀟瀟又說了一句,一雙黑眸裡有着對姐姐的疼惜和無奈。
“不,不可以……”楚喬身形有些踉蹌,但還是彎身鑽進了車子裡。
紅色的跑車倏地就開走了,楚瀟瀟站在院子裡,真是又急又疼。楚喬的車子駛得飛快,她就是要看一看他和她是怎樣的一副夫妻模樣,怎麼樣溜狗的。她不相信,他竟然會關了電話只爲陪她,而且,他是從來不喜歡小動物的。她的車子開得飛快,牙關咬住,漂亮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憤怒。
那個小區她知道,在有些個夜晚,他又去了那個地方之後,她曾尾隨過他。
她的車子拐進了那處小區,車子在小區整齊乾淨的小路上緩緩行駛,她的視線裡,終於出現了那兩道身影。一男,一女,一狗。
樣子十分悠閒。女的走在前面,男的一雙俊眸則是不時地淡淡地睞過女人。
前面忽然間出現了一隻狼狗,白惠正慢悠悠地走着,忽然間聽到小風恐懼的叫聲,她一擡頭就看到了那停住腳步正對着小風虎視眈眈大狼狗,不由心頭一跳。“小風。”她快步過去將小風摟進了懷裡。而那大狗還在對着她汪汪地大叫。
白惠看到那狗的身邊沒有主人,脖子上也沒有繩子,不由心頭害怕,不由自主地就向着徐長風的身邊靠了靠。徐長風拉過她,將她擋在自己身後,“別怕!”他微微彎身,從腳下撿了塊小石頭對着那大狗一揚手,樣子兇狠,那大狗竟是轉身就跑了。
白惠呼出一口長氣,剛纔真是嚇到了。徐長風向着妻子道:“遇到這種時候一定要鎮定,最好彎腰撿東西,它以爲你要砸它,就會害怕了。”
白惠眨了眨眼睛,又點了點頭。
小風卻是嚇倒了似的,賴在她懷裡不出來了,白惠的手機在響,那傢伙又不出去,她便想都沒想的把那傢伙塞到了徐長風的懷裡。徐長風的身形很明顯地僵了一下,長眉糾結起來,臉上差點兒掉黑線。
但還是伸手將小風摟住了。你丫的,你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白惠走到一邊去接電話了,拐角處那紅色的車子裡,楚喬的牙關已經快要咬碎了一般,她的身上在發抖,扶着方向盤的手指也在發抖。
他是從來不喜歡小動物的,更不會染指一下。楚喬心頭越發的憤怒了。當年,她的朋友送給她一隻非常漂亮的古牧犬,她喜歡得不得了,給那狗買最時髦的狗衣服,走到哪裡從來都不捨得扔下,可是他不喜歡。他見到那狗便皺眉頭,每次那狗一走近他,他就厭惡地躲開。更因爲那狗爬過的沙發,他都不會再坐。狗爬過的牀,他整個兒給換掉了。
可是現在……
他竟然抱着她的狗,那樣一隻又醜又賤的小京巴。還抱在懷裡。楚喬心裡恨恨的,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了。白惠接完電話回身的時候,她看到她的男人正抱着她的小京巴看着她。
“誰電話?”他問。
“芳芳的。她約我明天去爬山。”
“哦,爬山好。”徐長風笑了笑,“我看看明天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有的話,我跟你們一起去。”
這下子是白惠發呆了。
楚喬是一直看着白惠和徐長風的聲影進了樓,纔開車離開的,她的心裡像是堵了什麼似的,說不出的不舒服。他是不喜歡狗的,不光是不喜歡,他是碰一下都會厭惡的,他不該這樣,不該。
她的牙關輕顫,身體裡有什麼在上上下下的翻涌,而在這個時候,那兩道進了樓的身影又折回來了。她便看到了讓她更受刺激的一幕。
白惠和徐長風上了半截的樓,她纔想起晚飯還沒有着落,她站住腳步開始往外走,“我出去買點菜。”
她的身後男人也跟了出來,“一起去吧!”
買菜這樣的事情,他是從未做過的,他從小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般的人物,雖然從不驕奢,但也沒做過那些普能老百姓都會做的事。他跟着白惠走出了小區,後面,楚喬的車子不遠不近的緩緩尾隨。
她隔着車窗看着那兩道悠閒的身影,走進了門口處的小超市。
曾幾何時,她也曾經這樣跟他走在一起,那時的她,是開心的,是被他寵愛的,她挎着他的胳膊,兩個人經常會在浪漫的法國小鎮上享受傍晚的風光。她看着那一女一男的兩道身影隱於超市的門口處,心底裡不住地發澀。
看着眼前各色新鮮的蔬菜,徐長風挑挑眉,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還真不知道選什麼。
白惠在菜架前看了看,伸手撿了個茄子,想了想又放下了,“晚上燒茄子有點兒膩。”
她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句,又撿了兩根絲瓜裝進了塑料袋裡。
“你想吃什麼?”她還是轉頭問了一句。微蹙着眉,神色不冷可是也不熱。
徐長風道:“你隨便做吧,做什麼我都吃。”他說的是真心話,白惠做的飯,他只在婚前的時候嘗過,那是有一次他去她家裡,可是白秋月不在家,他又沒吃午飯,她便親自下廚用家裡現成的青菜給他吵了兩個菜。粉嫩粉嫩的一個小姑娘,雖然那時她也有二十二歲了,但是在他這個長她七歲的成熟男人眼裡,她還是那麼的小。而她卻給他坐了飯,味道還不錯。他有點兒另眼相看的感覺。
他吃的時候,她就怯生生,又嬌又羞地看着他吃,好像生怕他的嘴裡吐出‘不好吃’這三個字來。
想到此處,徐長風笑了笑。心裡忽然間感覺,那時,好美!
以前,他和楚喬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從來不會下廚的,她是一個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他的心頭忽然間感慨,便搖了搖頭。
白惠又買了一些雞蛋和蔥,這才結帳離開,徐長風走在她的一側,兩個人的手裡都提了一袋青菜,看起來倒當真像是尋常的一對小夫妻。
楚喬的眼睛發澀,心裡越發的憤懣,不住發顫的手找到了車載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過去,“阿齊你出來陪我一會兒。”
白惠回到家,便去了廚房。徐長風則是慢悠悠地跟了過去,站在廚房的門口處,看着她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婦一般耐心而認真的給絲瓜削皮,又切成小塊,然後打雞蛋。
他的身形倚着廚房的門口,歪着頭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忙碌的背影。她打了半截雞蛋的手,伸到耳後輕輕地攏了攏頭髮,然後又撿起了一個雞蛋在臺子上磕開一點打進碗中。
他看着她忙碌着,他忽然間覺得,她真是好美。不是長相,不是性格,而是她在廚房忙碌的樣子。
狹小逼仄的空間,她腰間繫着白色的卡通圍裙,纖細的身影在那裡忙忙碌碌,一會兒蒸米飯,一會兒打火炒菜。而他站在廚房門口,就那麼看着,眼神有些飄忽。
他記得有一次,也是沒結婚的時候,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卻打電話給她,他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而她就趕去了他家,親自給他下了碗麪條。完完全全的手擀麪,放了少許的蔥花,淋了一點香油,那味道真是好。
那次的麪條其實讓他記了好久,後來結婚了,家裡有傭人,她一直上班,而他也很少在家吃飯,後來一直吵,兩人的關係也變僵了,便是很久沒有吃過她做的飯了。
現在,他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感慨的神色,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聽着油煙機嗡嗡的聲響,他想,如果時光一直就這樣,多好!
她做飯持家,他賺錢餬口,然後每天回來,都能看到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然後一家人在一起慢慢用餐。
嗯,他忽然間開始嚮往那種生活了。
以前,他的生活,想象裡的家庭生活,當然是沒有這樣的一幕的,他家有的是傭人,做飯的事情自是輪不到女主人。但是現在,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他忽然間覺得,原來有煙火的生活也不錯。
“啊!”突然間響起一聲驚叫。白惠手裡的雞蛋碗摔在地上了,這傢伙站在她身後,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一轉身被嚇死了。
碗打碎了,雞蛋液流了一地。
徐長風好像有些慌了,白惠忙拿了抹布擦拭地面。徐長風也蹲了下來,“你去做飯吧,我來擦。”
白惠擦地的動作停住,她擡了頭,看向她的男人,他低着眉眼,手伸到了她手邊,正要拿她手裡的抹布。
白惠的手一鬆,那抹布掉在了地上,徐長風便撿了起來,擦拭她沒有擦乾淨的地面。
他的樣子有些笨,也難怪,他一向養尊處優,幾時做過這樣的事?白惠收回眸光,心卻是有些亂了。這一日以來,所做的事情並不像是在做假,並不像是虛情假意,可是白惠還是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今天的飯沒有做好,原因是白惠的腦子總是飄飄忽忽的,兩道菜不是忘了放鹽,就是忘了加醋。到最後想起來再手忙腳亂地補上,可是那味道終是不對了。
還是那張窄窄的玻璃茶几,兩個人,兩道菜,一小盆的米飯,還有一盆番茄雞蛋湯。白惠吃的時候,心頭是五味雜陳的,而他,卻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吃得津津有味的。
她有些愣神,而徐長風呢?那些菜沒有想象中的好吃,他知道她其實很會炒菜的,但今天的她明顯的心不在焉,所以炒出來的菜也不是鹹了就是淡了,但很奇怪的是,他依然感覺到了香。
“我在玫瑰灣那邊有套房子,我們搬那邊去住吧!”他邊吃邊說。
白惠不由側眸看他,而他又道:“這個地方太小了,吃飯都要這樣子把茶几當桌子。我那邊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搬過去吧?”他是探詢的語句,但說話的口吻卻是做了決定一般的。
白惠搖了搖頭,“我覺得這兒挺好的。”
她從那個徐家搬出來不就是圖個心裡不憋悶嗎?真的再搬到他的房子裡去,哪天又因爲楚喬的事情添了堵,難道再上演搬出來的戲碼?
徐長風聽不到她的迴音,深眸看了看她,便不再說話了。吃過飯,白惠坐在電腦前上了會兒網,無意間點開了一篇情感傾訴的文章。
也是一個普通女孩兒嫁給高富帥的故事,因爲那男人有着極好的女人緣,又天生帥氣富有,所以女人整日活在忐忑中。面對外面的鶯鶯燕燕對男人的刻意示好,她不能坦然,每日失眠。於是去了傾訴欄目,而女專家卻勸道:
“在這個世界上,完全不功利的婚姻關係少,完全出於功利的婚姻關係更少,大家都是在需求與需要之中,隱藏着或多或少的喜歡。所以根本無需懷疑丈夫對你的愛,即使是不愛,至少是一種牽手未來的心意。”
白惠看着電腦屏幕上那一行行的小字,心頭好像有什麼漸漸地散去了,又有什麼漸漸開朗。
即使是不愛,至少是一種牽手未來的心意。她的婚姻就是證明。
徐長風,是這樣嗎?
他娶了她,她就是他的妻子,那麼,她應該鼓起勇氣來面對威脅她婚姻的東西。
如楚喬。
她應該拿出正室的手段和信心來,她的婚姻她不能還沒有爭取便先輸了。她想,她應該試一次,不管是輸還是贏。
儘管她天生不是有心計的人,但她也想試一試。
“在看什麼?”男人溫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白惠一扭頭,就見她的男人,穿着一件男式睡衣,胸口整個敞着,緊實健康的肌膚大大咧咧地闖入她的視線。
“沒看什麼。”白惠忙按鼠標關了那網頁。
徐長風笑笑,伸手揉揉她的頭髮,樣子竟似是十分的寵愛。“沒看什麼,慌什麼?”
白惠扯扯脣角,對着男人眯了眯眼,擠出一抹笑來。“我困了,我去睡覺了。”她說完就直接地關了電腦開關,起身向着大牀走去。
身後,徐長風看了一眼那屏幕早已黑掉的電腦,也邁開步子上牀。
轉天的早晨,趙芳一早打了電話過來,她和她的男友都已經準備好了,讓她過去他們那邊一起走。而徐長風卻是笑着拍了拍妻子的肩,讓她從窗子外向外看,白惠看到外面停放着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我們坐它去。”
徐長風道。
白惠有些驚訝,這車子是什麼時候放在這兒的?
“我昨晚上讓老王開過來的。”徐長風看出了妻子的驚訝笑道。
結果就是,徐長風開着那輛性能極好的越野車載着白惠親自去接了趙芳和她的男友。趙芳看到親自過來的徐長風,自然是意外的。
“你跟他又好了?”她偷偷拉了白惠的手問。
白惠只是苦笑搖頭,“他這幾天連公司都沒去,一直呆在我身邊。”她沉默了一下又幽幽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想,或許我也應該爭取一下吧!”
趙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對,咱不能還沒爭就自動認輸是吧?”她笑了笑,一掌拍在白惠的肩上,“拿出你正牌妻子的本事來,打敗那個女人!”
白惠澀然一笑,楚喬在他的心裡是根深蒂固的,而自己在他的心裡的位置恐怕不會及楚喬的十分之一,她之所以給自己打氣,要鼓氣勇氣打敗楚喬,無非是……她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些的捨不得。
她不能否認,她其實渴望他的溫存和呵護。她記得不知是哪位詩人說過的一句話:
“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的肩頭痛哭一晚”
而她自己,好像就應了這句詩,她所有的心酸,所有的不堪,所有的委屈,在他的溫柔攻勢下,會一點點地潰敗。她一直都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雖然她骨子裡也會倔強,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只是在遮掩內心的柔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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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抽得厲害,不知能不能傳上去,大家繼續給月鼓勵,月晚上接着更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