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潤瞬間就被衛箬衣給逗的笑了起來,壯了壯膽子跟在了衛箬衣的身側。
“箬衣……”福潤用十分羨慕的目光看着衛箬衣,“我真的好……喜歡……你。”
“哎呦,這是和我表白了嗎?”衛箬衣笑問道。
福潤一怔,隨後臉刷的一下紅了,“你……你胡說什麼啊。”她急道,一着急,嘴巴更是不利索。
“好了好了。”衛箬衣看着福潤那憋紅了的小臉,趕緊安撫道,“我和你開玩笑的。我也很喜歡你啊。”
“你……你……以後去哪裡,帶……帶上我好不好。”福潤說道。
“啊?”衛箬衣一怔。
“我總……總覺得,你會……會是天上翱翔的鷹。”福潤說道,“我總覺得……你不會只,只待在京城的。你去的地方,我也想去……我讀過很多書,你帶着我……好不好?”
“你是大梁的公主啊。”衛箬衣嘆息道。
如果可以,她倒是願意帶着福潤,但是人家是正經八百的公主。
福潤眼眸之中的光淡了下來,“是啊。”她神情寥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黯然的說道,“我是大梁……的公主。”
“不過事在人爲。”衛箬衣笑道,“咱們一起想辦法啊。”
“能……能有什麼辦法?”福潤有點暗淡的說道。
“你不是大梁的公主嗎?”衛箬衣小聲說道,“還讀過很多書。馬上就要春闈了。你想想你有沒有辦法去試試?”
福潤瞬間瞪大了眼睛。
“可……可以嗎?”福潤問道。
“試了就有機會,不試的話,永遠沒機會走出來。”衛箬衣說道。
福潤似乎是有點呆了。
衛箬衣卻默默的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她雖然出了一個主意給福潤,但是這個主意似乎不咋地,是嗖的。
不過也不是完全行不通,只要陛下默許,福潤的身份想要插入考試的學子之中並不是難事,但是福潤這種性子,只怕在陛下的面前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完,要她去說動陛下恩准,簡直比登天都難。
誰不是有本難唸的經啊,她自己那本經還沒念的明白起來。
衛箬衣過去找丫鬟要了一個陀螺過來,照着別人的樣子,那鞭子捲了陀螺拋出去,不過拋了幾次都不得要領,陀螺落地便歪歪斜斜的,沒轉兩下就倒地身亡了。
見福潤公主和崇安郡主都來打陀螺玩,附近的幾個豪門子弟圍攏了過來,大家紛紛七嘴八舌的指點,只是人多嘴雜,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衛箬衣聽了這個,又要聽那個的,折騰了半天,效果還不如她自己觀察別人的來的好。
“唉,你們到底會不會啊。”衛箬衣索性掐腰回眸瞪了那幾個人一眼,“怎麼越是教越是完蛋呢?是我笨,還是你們笨啊。”
那幾個人紛紛臉紅,心跳。
美人就是美人,即便眼眉帶了一些薄怒,亦是濃墨重彩,撒了一股子咄咄逼人的美麗。
那天宮中飲宴,衛箬衣持刀的風采就不知道踏碎了多少少男的心。今日衛箬衣再度現身,自是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
之前衛箬衣名聲狼藉,大家提到多爲不屑,現在即便很多人還是不屑衛箬衣,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崇安郡主的樣貌絕對是頂尖的。
“郡主也對這種小玩意感興趣?”蘇言分開擋在他面前的幾個少年,踱步過來。“不如讓在下教您和福潤公主啊。”
“蘇蘇蘇……公子。”福潤頷首。
“在下蘇言,並非蘇蘇蘇。”蘇言抱拳,笑道,“殿下,郡主,可要記住了。”
福潤的臉頓時就紅了,她趕緊閉嘴,不敢再言語了。
衛箬衣橫了蘇言一眼,“你敢嘲笑公主?可知道是什麼罪?”
“不敢不敢。”蘇言笑嘻嘻的說道,“在下沒有半點嘲笑福潤公主的意思。二位不要誤會了。在下只是和二位開個玩笑。”
“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再說了,我們爲什麼要給你開玩笑呢?”衛箬衣十分耿直的懟了回去。
蘇言……
他素來風流瀟灑,這一招在白巖城不知道用在了多少姑娘家的身上,百試不爽,今日好尷尬。福潤公主膽小懦弱,絲毫不領會他的幽默,衛箬衣更是言辭犀利,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是在下油嘴滑舌,說錯了話,惹得公主殿下和郡主不喜了。”蘇言忙拱手行禮,他知道這兩個姑娘與他之前遇到的不一樣,自是不能用那種方式來套近乎,“在下在這裡誠摯的給二位道歉,請恕在下的失禮。”說完他真的長長的一揖,袖袍幾乎垂地。
“沒事……”福潤結巴道,“不……不必如此。”
“這還差不多。”衛箬衣點了點頭,略一揚眉,看來這個蘇言倒是個很會見風使舵的主兒。
“那還是由在下來教二位這陀螺要怎麼打好不好?”蘇言收斂了笑容,誠摯的說道,語氣誠懇的教人壓根不忍心拒絕。
“好吧。”福潤點了點頭。
既然福潤都開口了,衛箬衣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蘇言叫丫鬟又拿了兩個陀螺來,遞了一個給福潤,隨後細心的講解了一下這陀螺要怎麼玩兒。
別說,蘇言那一副穿花蝴蝶一樣的外表下倒是藏着一顆細膩的心,他講述的是分有條理也十分的清晰,倒是比剛纔一衆人在那邊七嘴八舌的亂說有效果多了。
不一會衛箬衣和福潤就都玩兒了起來。
蘇言笑眯眯的搖着摺扇在一邊看着。
蕭瑾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衛箬衣樂的屁顛屁顛的在用小鞭子趕着一枚陀螺,嘴裡還在對福潤叫道,“你那邊,快點快點,抽兩下,不然就死了。”
“郡主,您這邊的也快死了。”蘇言笑着對衛箬衣說。“您抽的力道不對。”
“那你來幫忙一下。”衛箬衣怕自己的陀螺倒地身亡,趕緊對蘇言笑道。
“是。”蘇言過來,站在衛箬衣的身側,接過了她遞過去的皮鞭,對着衛箬衣的陀螺抽了幾下。
“真的。活了活了!”衛箬衣開心的直拍手,回眸對站在她身後的蘇言笑道,“你真厲害。”
蕭瑾遠遠的看着,面容沉寂,薄脣抿成了一條線,他的手腕微微的一翻,扣住了一枚銅錢,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