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浩!司君浩!”
“誰?你說你看到誰了?”、
“君浩!司君浩!”
一個緊急剎車,諸葛一凡快速的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他沒有理會祝蕭蕭眼中的疑惑,直接下了車,向前方一閃而逝的身影方向跑去。
“這大晚上的,司君浩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見鬼了?還是神經有問題啊!你故意想嚇我是不是?”
緊隨其後的下了車,蕭蕭怒瞪着前方的那個男人,臉色難看極了!
“蕭蕭,你先別吵!我真的沒看錯,真的是他,司君浩!”
翻了個白眼,順着他的視線,祝蕭蕭也向他視線的方向望去。
眼前那無邊無際的黑色,哪裡有一個人影?真是活見鬼了!
“這裡連個人影都沒有,如果你真的看到了司君浩,那說不定就是他的鬼魂呢?”
對他神經質的話不屑一顧,祝蕭蕭轉身坐回了車上。
看着前方一動不動的身影,女人不耐煩的按響了喇叭。
“你走不走?這大晚上的,我可不想跟你在這裡發神經!”
“你要不是不走!我就自己先開車回去了!”
漆黑的夜色中,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光亮,淡淡的光線下,諸葛一凡確定了自己的面前,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影!
難道?真的只是自己看錯了嗎?
身後的車子裡,又一次的傳出了不耐煩的喇叭聲。
祝蕭蕭那夜叉一般兇狠的眼神,比起見到鬼,還要更可怕。
打開車門,男人直接坐進了駕駛座裡,身旁的女人贈送了他一記白眼,然後不滿的將頭撇向了一邊。
“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
全力踩住了油門,車子便像箭一般急速的飛了出去。
在這靜謐的夜裡,有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疾馳而過。
魔傑的身影漸漸的浮現,看着那消失的車影,面無表情。
……
“你沒事吧?”
歐式復古的房間內,一張長四米寬的大牀上,一個肥碩的身影,一臉陰鬱的躺在上面。
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個冷眸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老天讓我命不該絕!暫時還死不了!”
“不過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加倍還給他們的!”
“我警告過你,不要輕舉妄動!”
“對我的話,你好像有點太不重視了!”
站在牀邊的男子,面色更加幽冷了一些,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廖昌的臉上,不自覺的顯露一絲懼色,額上也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我的兒子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我怎麼甘心……”
“你的敵人,根本就不是人類,你以爲憑你的能力,就想報的了仇嗎?你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下一步要怎麼辦?還要請先生指導一條明路!”
吃力的從牀上撐起了他肥碩的身體,廖昌沒有了平日裡的囂張,在這個神秘男人的面前,乖順的猶如一隻沒有尊嚴的小狗。
背對着他的男子,陰森的勾起了脣角,眼睛閃爍了兩下異樣的光芒,冷冰冰的聲音,就這樣傳進了廖昌的耳朵裡。
“先養着吧!要怎麼做!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如果你再敢自作主張,壞了我的大事,有什麼後果,我想,你很清楚!”
“我知道,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廖昌順從的點了點頭,不敢再有一點造次。
“不過,我好像已經找到了你說的那個男人了!”、
“我已經知道了!他,在哪裡!”
陰笑着,神秘男子的身影突然消失。
這時候,廖昌纔敢深深的吸了一口氧氣,擡起手,擦拭掉額邊滑落的一片汗珠。
他叫來了門外的幾個手下,在他們的耳邊不知道交待了些什麼。
只見其中的一個男子,猶豫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的頷首,退出了他的房間。
……
“那個廖昌,到底是有什麼後臺?僅憑他現在的身份,要是想這樣對付司氏,也不會有這麼容易吧?”
第二天的上午,茹冰與蕭蕭在初雪強烈的要求下,來到了司氏。
醫院裡,現在就只有東珠一個人在照顧她。
全都聚在了會議室,茹冰看着面前的一凡與蕭蕭,還有那個她不屑一顧的司道敬,不明所以的問道。
那個男人,雖說是高院的第一大法官,確實不容小覷,但是他想所有的事情都能一手遮天,是不是也太自負了一點?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背景?但是自從他從政以來,順風順水無往不利,只要是和他做對的人,最後卻都是莫名其妙的落的一個悲慘的下場。”
“他的手段又狠又毒,不會給敵人任何一點喘息的機會,只要你有一點反叛的徵兆,他就會直接將你殺死在萌芽的階段,讓你永遠不會春風吹又生!”
“而且他還有很多的錢,收攏了很多的人脈,到處都是他的眼線,這也是他非常厲害之處。”
“所以,他才能爲所欲爲的,對我們司氏的所有項目動手腳?視法律爲無物?”
瞭解的點了點頭,茹冰對於這個男人的行事做風,已經多少掌握一點了!
“我們現在一定要好好的計劃一下,別讓他再使出什麼陰招!”
“雖然這回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我們更不能掉以輕心,特別是初雪,我們一定要多給她安排幾名保鏢!”
“一凡說的對,那個廖昌這次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對初雪,我們要更嚴密的保護她!”
點了點頭,雖然大家都很同意這麼做,可是找誰來當初雪的保鏢?這可難住了在座的幾位。
“啊!對了!找凌風,凌風呢?他似乎最適合來當初雪的保鏢了!”
“君浩失蹤了以後,他就一直在四處打探君浩的下落,後來去了瓊島,在那裡守着司家的老宅!一直在等着司君浩回去,如果我們讓他回來!不知道他會不會聽啊!”
糾結着眉宇,十分了解那個男人脾氣的諸葛一凡,心裡可沒有什麼自信。
除了司君浩,他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他們說的話,那個男人會聽嗎?
“司君浩已經失蹤了三年,真是難爲了你們,竟然都認爲他還有可能活着!”
嘲諷的看了諸葛一凡一眼,祝蕭蕭撇了撇嘴。
“昨天晚上,我們開車從醫院回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神經的說看到了司君浩!”
“莫名其妙的突然踩剎車,差點沒把我甩出去,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你看到了君浩?”
蕭蕭的諷刺,卻讓茹冰懷疑的瞪大了眼睛。
她將頭轉向了一旁的諸葛一凡,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對了,我忘了你也是司君浩的忠實擁護者了!”
“你到底在哪裡看到了他?快告訴我?”
不理會那個女人的嘲諷,茹冰一臉憧憬的望向了身旁的男人。
但諸葛一凡卻皺了皺眉,表情看似很失落!
“其實,我也只是一閃而逝的看到了一個人影,到底是不是他?我也不太確定!”
“等我下了車,想要去再確認一下的時候,那裡就一個人影都沒有了,我也覺得很奇怪,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我就說他是發神經,大晚上的看到鬼了,他還不信!”
諸葛一凡的話,讓茹冰的臉上閃過一片失望。
那個男人,現在到底在哪裡?爲什麼他一直不敢露面呢?
“茹冰,你也認爲君浩還活着?”
她臉上的複雜與失望,引起了諸葛一凡的注意。
他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蕭蕭。
難道那個人影?並不是他的幻覺?
“我不知道!”
“不過一凡,這也許是一個好的開始,至少他不再像三年前那樣,音訊全無了!”
“我們現在探討的問題,不應該是初雪的安全問題嗎?”
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祝蕭蕭對他們這種天方夜譚的話題,實在是不敢興趣。
而司道敬則默默的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裡打起了其它的算盤。
“凌峰那邊,我去聯繫他!這兩天你們就多跑一跑醫院,儘量不要讓初雪單獨一個人!”
“這還用你說?”
丹鳳一挑,祝蕭蕭白了那個男人一眼。
“我還要回別墅給初雪拿幾件衣服,茹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啊!”
蕭蕭和茹冰一起走出了會議室,諸葛一凡回頭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司道敬,也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
“野村!”
一直等在外面的男人,聽到了裡面的呼喚,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恭敬的向男人行了一個禮,然後就靜靜的站在男人的身後,不發一語。
“去查查司君浩的行蹤,看看他們說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老爺!”
……
“你說你和一凡,昨天晚上是在哪裡看到的司君浩?”
“哎呀,他不是已經都說了,是他看錯了,你還這麼執着?”
“告訴我!蕭蕭!”
非常認真的皺起了眉,茹冰一臉正經的看向了旁邊的女人,想要告訴她,自己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哎!好吧!昨天我們就是在……”
“茹冰!你快看!前面的那個男人,背影看起來很熟悉,那是誰?”
來到了初雪的別墅外面,蕭蕭看見了前面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身影,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擡頭看向了那個想要翻牆而過的男人。
“那不是……”
“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
兩個女人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