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不長眼睛啊?要死也死遠點!真他媽晦氣!”
車裡的司機吱的一聲踩下了油門,車子在女人的一步距離內停了下來,車內的司機驚魂未定的蒼白着一張臉,把頭探出了車窗外,罵罵咧咧的瞪着她。
這可是他們局長的車,要是有一點刮壞了,那個責任可是他承擔不起的,至於說這個女人死不死的,他倒是沒那麼在乎,反正這輛車有保險,死了人大不了賠錢。
但是如果刮壞了局長的愛車,那他的飯碗可就保不了了。
水滴看着車裡那個惡劣的人,真想上去撕裂他的嘴,可是女人的身體還沒有動,就已經有人爲她報仇了。
蔣奕勳拿起大樹邊的雜草石,砰的一聲,力道巨大的砸向了車頂,車裡的司機啊的一聲閉緊了眼睛,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巨響。
聲音停止了,男人立刻下車查看,可是讓他欲哭無淚的是,車頂已經凹陷,不但油漆沒了,還被砸出來了一個大坑。
“你有病啊?故意砸我的車?”站在車旁的男人,腥紅着眼睛連吼帶罵的就衝蔣奕勳衝了過來,高遠的身影冰冷的擋在男人的面前。
他看着高遠一身的肅殺之氣,又看了一眼蔣奕勳從上到下的穿着,眼睛挑了挑,快速的停下了腳步。
“你差點撞死人都沒事呢,我砸了你的車又怎麼樣?要賠嗎?我的那輛車給你!”
男人聽到他的話,立刻轉頭去看,這一看,卻嚇了男人一大跳,蔣奕勳的車,怎麼也得值個幾千萬,而他們局長的車,不過就是三百多萬而已。
財大氣粗,這是不變的道理,見這個男人的來頭不簡單,剛纔還一臉囂張的男子,轉眼間,就換上了一副討好的嘴臉。
“哈哈!誤會!誤會!可能都是誤會!這位小姐是二位的朋友?”男人的身體嘻笑着貼了上來,高遠警告的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拿完車就快滾!別在這廢話!”不屑的將手裡的車鑰匙扔到了地上,高遠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懶得看,這種奸險的小人,世界上少一個算一個。
男人見自己的熱臉貼了冷屁股,表情僵了僵,看了蔣奕勳與水滴一眼,這才尷尬的蹲下了身體,撿起了地上的那把鑰匙。
“那這一輛?”男人貪婪的看着那輛被砸壞的車,心裡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雖然說局長的車被砸的很厲害,不過,只要多花一點錢,修的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還是有可能的,到時候,他就找一個藉口,讓局長暫時先不用這輛車,等他修好了,這件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至於這輛幾千萬的車,他就可以據爲己有了。
一旦轉手,就幾千萬到手,到時候,他就身價百倍,再也不用給這些高官當司機,處處看人的臉色了。
男人嘻笑着,感覺錢已經飛到了自己的眼前,他眼中的貪婪,高遠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男人轉頭,看了蔣奕勳一眼,對方擺了擺手。
“這輛車我們也不要,你自己處置吧!現在,你可以滾了吧!”
“是!是!我馬上滾!”一聽高遠說這輛車他們不要,男人的嘴巴立刻笑開了花,想想也是,幾千萬的車他們都不當一回事,這區區三百萬的車,他們又怎麼可能在乎呢?
拿着鑰匙,男人向蔣奕勳的車子走去,先把這輛車開走,至於那輛被砸壞的車嗎?就等修車公司的人來給託走就好了!
多餘的人,總算是消失了,水滴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奇怪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不悅的擰緊了眉頭。
“你來這裡幹什麼?”
“來還你東西,你的包,你不要了嗎?”
包?一聽說自己的包,水滴立刻來了精神,她瞪大了眼睛:“我的包呢?你不是要拿來還我的嗎?給我吧!”
“我一直等着你自己來拿,可是你卻一直沒有動靜,現在還要我親自來給你送一趟,甚至還賠上了我的車,難道,你不應該請我喝杯咖啡嗎?”
這個男人,又開始耍手段了,水滴冷着眼瞪着,懶得拆穿。
“你特意把包給我送來,我是可以請你喝一杯咖啡的,不過,關於你的車的事情,那個可不是我要求你這麼做的,那個男人開車超速違章,我沒有一點的責任,根本就不用賠他什麼,而且,我也沒有讓你砸壞他的車!”
水滴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蔣奕勳冷笑了一聲,率先向咖啡館走去,高遠面無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後,水滴無語的看着,快速的追上了他們的腳步。
把白色的小包放到了桌子上,水滴快速的拿了過來,立刻打開來看。
“怎麼?你還怕我偷了你的東西不成?”蔣奕勳看着女人那個緊張的樣子,有一些不悅,如果她真的那麼緊張這個小包,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他要呢?
水滴檢查完了裡面的東西,立刻拿出來了一個金色的小盒,裡面是兩枚不知道是銅還是鐵的戒指,看起來也不值錢。
水滴把戒指用雙手捧着,抱在自己的胸前,長吁了一口氣,滿足的閉上了眼睛:“還好,你們沒有丟!”
如果戒指丟了,她還怎麼把它們帶回父母的手上,至少,這是她相信父母親還在世上的證明,也是能給她安心與力量的最大動力。
啪的一聲,從金色的小盒子裡,掉出來了一樣東西,一個透明的小瓶子,人的形狀,裡面,是一粒粒五顏六色的細沙。
“這是什麼?”蔣奕勳蹲下了身體,從水滴的腳邊把那個小瓶子撿了起來。
“這是什麼?”水滴也很是不解,這是一直裝在那個首飾盒裡的嗎?爲什麼之前她卻沒有注意到呢?
“這可能也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吧?不過就是一個紀念物罷了!沒什麼特別的!”
從蔣奕勳的手裡接過了那個小瓶子,水滴奇怪的看了一眼,就把它扔進了自己的包裡。
女人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兩枚戒指,忽然,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靈珠呢?靈珠怎麼不見了?
“嗯!你有沒有看到?這裡還有一顆珠子,白顏色的,有時候會很透明?”水滴把包裡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一樣一樣的細數着,可是沒有,唯獨沒有那顆靈珠。
蔣奕勳看着她上上下下的翻來找去,搖了搖頭,身子向後一靠,手卻不自覺的伸進了衣兜裡。
“怎麼會沒有了呢?之前,我明明把它和戒指放到一起了啊!”
桌子上,地上,水滴全都找過了,可是卻依然看不到靈珠的影子,難道不是丟在這裡,而是它單獨的掉在了之前的那個洗手間裡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定找不回來了,都過了這麼久了,可能早就被人撿走了,現在要去哪裡找啊?
女人的表情一瞬間沮喪了下來,本以爲,她真的可以找回它們了呢。
“怎麼了,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蔣奕勳明知故問道。
水滴點了點頭,嘴脣緊緊的抿着:“我丟了一顆珠子,那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會回家幫你找找的,看一看,有沒有掉在我家的地上!”
這個男人突然的好心,讓水滴的眼睛亮了起來,不管能不能找到,至少這一點,她應該謝謝他吧!
“謝謝你!不管有沒有找到,我都會很感激的!”
父母的東西總算是找回來了,水滴長吁了一口氣,心裡暫時放鬆了一點,女人拿起面前的咖啡,想都沒有想的就要喝起來。
蔣奕勳突然一把搶了過去,看到了水滴莫名其妙的雙眼。
“咖啡涼了就不能喝了,對你的胃不好!”
水滴對他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呢?
蔣奕勳的怪異,也讓一旁的高遠感到了奇怪,跟在他的身邊五年,他從沒見過蔣奕勳對哪個女人這麼細心過,不管是對何睛?還是對盛夏?似乎只有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纔會和平時的自己判若兩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不是剛剛見面不久嗎?爲什麼他會知道水滴的胃不好?高遠真是奇怪極了!
跟服務生要來了一杯牛奶,蔣奕勳把這熱騰騰的飲品推到了女人的面前:“如果你的胃總是疼的話,最好還是少喝咖啡吧!會越來越嚴重的!”
他的眼神,他的關心,他溫柔的口氣,讓女人的心裡又開始不規則的跳動起來,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水滴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突然的動作,讓對面的兩個男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蔣奕勳不明所以的問。
“午休已經過了,我要回司氏了,今天,謝謝你把包給我送了回來,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
“我今天不止是給你送包來的,還想和你談一下合作的案子,你不想談了嗎?”
蔣奕勳一邊喝着咖啡,一邊對着腳步匆忙的背影說道,水滴原本快要走到門口的身影,攸的一頓,呆愣的回過頭來。
“你答應了?和我們司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