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狗屁!何必欺騙大衆呢?”水滴根本就不屑!
果然,她果然知道了盛夏的事情,蔣奕勳的車子又再次的停了下來,他抓住了水滴的胳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聲音冷凝,臉色陰暗。
“那你想怎麼樣?告訴大家,就說我要和你結婚,根本就是假的,不過就是爲了集團的利益而進行的炒作而已?那樣,你的心裡就舒服了?”
“看着司氏崩盤,看着帝國聯盟因爲你們的連累而走下坡路,這樣,你才能收起你那份高傲的自尊心嗎?太可笑了!既然這樣的話,當初,你又何必來求我?”
生氣的一把推開她,蔣奕勳打開車門下了車,路旁,是一片櫻花樹,蔣奕勳站在那裡,拿出了一顆雪茄點上。
他吞雲吐霧的抽着,目視着遠方,看起來很煩躁的樣子!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卓晨矽了,他不能只爲水滴想,他還有帝國聯盟,還有很多靠他來賴以生存的職員,和水滴結婚,勢在必行,不止是爲自己,更是爲了兩個集團的所有員工。
“嫁給他,就真的那麼困難嗎?就真的……那麼讓她反感?”水滴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蔣奕勳也弄不明白了。
女人轉過頭,看着窗外的他,站在櫻花樹下的他,眼前,似乎掠過了什麼,這樣的景像,真的,似曾相識過。
那一年,卓晨矽也曾經站在櫻花樹下,看着她,等着她。
突然從這遙遠的記憶中甦醒,水滴用力的甩一甩頭,怎麼又開始混淆了呢?蔣奕勳和卓晨矽,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啊!那個卓晨矽,他不是已經……
水滴懷疑的瞪大了眼睛:“有可能嗎?死了的人,還有可能會復活嗎?”
一陣手機鈴音響起,是從蔣奕勳放在車裡的手機上傳來的,水滴看了一眼,竟然是盛夏。
水滴向外面的那個男人瞟了一眼,發現他正看着另外的方向,自顧自的抽着煙,根本就沒有聽到這邊的聲音,女人猶豫着,要不要叫他。
手機鈴音卻突然停止了,緊接着,滴滴兩聲,傳進來了一條短信,一個邪惡的想法立刻在女人的心中迴盪。
她快速的劃開了手機,一個密碼鎖跳了出來。
“密碼?密碼?蔣奕勳會用什麼密碼呢?會是他的生日嗎?”女人想了想,立刻輸入了一串數字,嘟嘟兩聲,傳來了一聲密碼錯誤的提示。
水滴很緊張,她立刻擡起頭來,悄悄的看了外面的蔣奕勳一眼,發現他並沒有注意這邊,才又低下頭去,繼續思索着有可能的密碼。
“不是蔣奕勳自己的生日,難道,是哪個女人的?”
水滴的腦中,想到了盛夏曾對自己說過的話,這個男人,他誰都不愛,但是,他卻讓盛夏生下他唯一的孩子,這是不是代表着,在他的心裡,只有盛夏的地位是不一樣的,會是盛夏嗎?
水滴做賊心虛的再次瞟了一眼窗外,發現那個男人還在抽着煙,她立刻拿起了手機,播通了琳達的電話。
“喂!”那邊傳來了琳達甜美的嗓音。
水滴左顧右盼了一下之後,趴下了身體,將身子掩進了車裡,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琳達,你知道盛夏的生日是哪天嗎?”
“生日?誰的?盛夏的嗎?”水滴的問題,讓琳達感到了意外:“爲什麼要問她的生日?有什麼問題嗎?”
“琳達,先告訴我,回頭,我再和你說!”水滴心急的催促着。
女孩雖然奇怪,不過,水滴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着急,所以,琳達也就不再追問了,恭敬的答道:“哦!你等等!我找找資料!”
“你快點!”水滴看着蔣奕勳的身影動了動,心跳幾乎就要停止了,幸好,男人並沒有轉過來,水滴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暗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哦!我找到了,這就給你發過去!”
“行了!謝謝你琳達,不過……”拉了一個長音,水滴轉了轉眼珠子:“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就當做是你和我的秘密,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了,做爲秘書,保密是第一要素嗎?哈哈!”
水滴滿意的一笑,掛斷了電話,手機上滴滴兩聲,傳來了琳達的短信,水滴按照上面的數字,輸入了盛夏的生日,嘟嘟兩聲,蔣奕勳的手機上,又再次的傳來了密碼錯誤的提示。
水滴開始焦躁了起來,怎麼還不對?如果再輸錯一次的話,蔣奕勳就能看出來有人動過他的手機了,怎麼辦?
蔣奕勳與盛夏的生日都不對,難道密碼不是生日,那會是什麼呢?
水滴習慣性的把手指放進了嘴裡,輕輕的啃咬,她的眉頭幾乎全都擰在了一起,女人的腦中快進着所有的畫面,所有和蔣奕勳有關的畫面。
可是,她還是想不出來密碼會是什麼?難道,是自己的生日嗎?有可能嗎?要不要試一試?
如果這次還不成功,那蔣奕勳就會發現是她碰了這個手機。
水滴陷入無比的糾結之中,她知道,這個蔣奕勳,有很多的秘密,而且,可能就在這個手機裡。
他……會是卓晨矽嗎?水滴很想知道,她的心裡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一樣,熔岩帶着毀滅的趨勢,滾滾而來,讓女人慾罷不能,停不下來,只想探究一下,蔣奕勳爲什麼會那麼像卓晨矽?
這樣的好奇心驅使着她,讓水滴不顧一切的也要試一試,她深吸了一口氣,啪啪啪啪的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手機滴滴兩聲,竟然打開了,水滴愣在了那裡,他的密碼,竟然是自己的生日?爲什麼?怎麼會這樣呢?爲什麼他會把密碼設定成自己的生日?
管不了那麼多了,水滴首先打開了那條讓她感興趣的短信,一段奇怪的文字,映入了水滴的眼前。
“奕勳,對不起!我沒能替你守住秘密,把你想利用水滴的事情都告訴她了,爲了我們的孩子,你還是收手吧!水滴也很可憐的,既然你不愛她,又何必這樣去欺騙她?傷害她呢?”
“我當然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也不是吃醋,你和她,或是和何睛結婚,我都不介意,畢竟,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只要給我一席之地我就很滿足了,只是,對水滴,這不是太殘忍了嗎?你明明知道,她對卓晨矽,也就是你,還有眷戀,現在,你又何必要隱瞞她,利用她來得到司氏呢?奕勳,求求你,我替我們的孩子求你,放過水滴吧!”
一篇又長又刺眼的文字,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刀刀紮在了水滴的心上。
卓晨矽?蔣奕勳真的就是卓晨矽?爲什麼?爲什麼他要改名換姓的來接近自己?司氏?他還是爲了司氏?
難怪,她會覺得這個男人,不止是長相上相似於那個男人,就連他的舉止,神態,又何嘗不像卓晨矽?
水滴騰的一下擡起頭,眼淚滑了下來,那個男人……沒死?他變成了蔣奕勳,有目的的靠近了她的身旁,爲的,就只是司氏嗎?
曾經,他也是爲了司氏走近了她,一直到現在,他還是這個目的嗎?
水滴的心,痛的她幾乎窒息,她盯着那個站在車外的男人,雙手用力的絞在一起,手指甚至泛起了青白的顏色。
站在車外的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蔣奕勳轉頭望着她,看到了她的眼裡閃爍着淚光,男人一愣,快步走了回來。
蔣奕勳幾步走了過來,打開車門,在他走過來的同時,水滴早已經刪除了手機上的短信,並把它放回了原位。
女人擦掉了臉上的淚水,轉頭望向車外,不再看這個男人。
“爲什麼哭?”蔣奕勳坐進了駕駛座,目視着前方,淡淡的問道,也許水滴不知道,當蔣奕勳看到她的眼淚時,他多麼想把這個女人擁進自己的懷裡。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讓任何人對他的身份起疑?因爲,何睛一直在對水滴虎視眈眈,蔣奕勳要繼續裝成記憶被封印,只有這樣,他纔可以隱身在何晴身邊,知道那個女人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蔣奕勳的想法很複雜,但是這一切,看在水滴的眼裡,可就變了樣。
這個男人冷漠的聲音,一次次的擊中了水滴的心,他在利用自己,他在玩弄自己,蔣奕勳就是卓晨矽,而她,水滴,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這個事實的人。
“走吧!不是要去參加商業活動嗎?先送我回別墅,我要回去換身衣服!”
水滴沒有回答蔣奕勳的問話,她的臉,自始至終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蔣奕勳轉頭望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的發動了車子,女人的臉上,明顯的有着淚痕,她哭了,她爲什麼哭?是因爲諸葛逸辰嗎?是困爲要嫁給自己,而感到絕望嗎?
兩個人各自想着心中的想法,誤會,悄然的誕生了!
在他們的車子離去後,一直停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輛藏藍色的小轎車裡,盛夏陰笑着,收起了手機,而那條她故意發送的短信,此刻,也被她刪除,扔進了短信垃圾箱裡。
……
蔣奕勳開着車,拉着水滴回到了司家的別墅,幸好,這裡沒有記者,女人上了樓,蔣奕勳站在客廳裡等着她。
曹植給男人上了一杯咖啡,便退下去了,司茹冰有事不在別墅裡,此刻的別墅裡,除了一些下人以外,就只有小大人司宇一個。
說曹操,曹操到,男孩一步一步的從二樓走了下來,望向蔣奕勳的眼神裡,充滿了敵意,而他的身邊,跟着光騰,全身呈現透明色的光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