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和這個瘋子多說一句話,女人像是突然發了瘋一樣的掙扎着,蔣奕勳紅着眼睛瞪着她,怒火已經升騰,眼看着就要爆發。
“你快放開我!你瘋了嗎?”女人停止了動作,擡起眼睛怒瞪着他。
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對他們都有着不同於以往的衝擊,蔣奕勳,他早已經記起了自己就是卓晨矽,面對着這個與自己半世糾纏的女人,他的眼神裡有着思念,有着憤怒,有着愛的深情。
而他不同於以往的眼神,也讓水滴呆愣了一下,傻傻的站在那裡。
“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發瘋嗎?”蔣奕勳突然說了一句,水滴還沒有反應呢,男人便伸出手,用力的一拉,直接將女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那動作是如此的駕輕就熟,就像是之前已經做了幾百遍一樣。
他在水滴溼潤甘甜的口中稀釋,佔有,毫不留情。
“嗚嗚……嗚嗚!”水滴終於反應了過來,她的小手,抵在男人的胸前,用力的推拒着,即使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蔣奕勳,你瘋了嗎?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在喘氣的空蕩,水滴抽出一隻手,兇狠的扇在男人的臉上。
蔣奕勳的臉被打向了一邊,嘴角,也被水滴尖銳的指甲刮出血來。
水滴愣了愣,男人放開了對她的牽制,水滴隨後向窗邊退去。
“我警告過你的,讓你別碰我!”女人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在那裡喃喃自語。
蔣奕勳擡起手,抹掉了嘴角上的血,仰天嘆了一口氣。
正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蔣奕勳快水滴一步,走了過去把電話接起。
“什麼事?”
“啊!總裁!”總機小姐聽出了蔣奕勳的聲音,立刻欣喜的叫道,然後,她突然又像是看到了什麼爲難的事情一樣,小聲的貼着話筒對這邊說道。
“樓下,來了很多的記者,他們知道了總裁今天已經來上班了,所以,都圍過來想要一個獨家,他們說您和水滴小姐之前說要結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真的?而是集團合併,推動股市的一個炒作而已!現在保安們正在請他們出去!可是……”
“你就告訴他們一句,我和水滴小姐的婚事,會按照原來的日子,照常舉行!婚禮當天,我會回答他們所有的問題,現在,我不想被打擾!請他們離開!”
“是!總裁!我知道怎麼做了!”
總機那邊的電話掛斷了,蔣奕勳坐進了辦公桌裡,水滴站在一旁,冷眼的盯着他。
“不管什麼事,你都是自己決定嗎?甚至連問都不問我?”
水滴很生氣,她衝了過來,一掌拍向桌子,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可惡的男人,頭上氣的冒了青煙。
“這不是早就決定好的事情了嗎?有什麼好問的?”蔣奕勳回答的理所當然。
是呀!早就決定好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水滴,已經改變了想法,她不能嫁給這個男人。
“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不會嫁給你的!”水滴冷眼直視着前方,說的理直氣壯,沒有絲毫的愧疚。
蔣奕勳很詫異,爲什麼這個女人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他看着水滴一張大無謂的臉,冷笑了一聲:“你以爲,這事能由你決定?在我給你們司氏,投下了這麼多錢以後?”
“錢我會還你!只求你能放過我!”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不是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了嗎?爲什麼還要找我?你就和她結婚不就得了?”水滴被他問的崩潰,她突然對着男人大叫道,蔣奕勳懷疑的眯起了眼睛,水滴立刻閉上了嘴巴,心虛的轉開了頭。
她不能把盛夏暴露出來,她不能說再多了。
“心愛的女人?誰?”蔣奕勳不解,反問。
水滴冷笑了一聲向後退開,白眼一翻:“你自己愛哪個女人你自己不知道?還要問我?”
水滴的心裡憤憤不平的想着:“都已經讓人家懷上孩子了,現在還在這裡裝,有意思嗎?”
女人不滿極了,她想要拿起桌子上的小包離開。
“你說我愛的女人……是指你嗎?”蔣奕勳在水滴的身後問道。
女人的臉色突然慘白,她諷刺的一笑,無語極了!是她嗎?怎麼可能?他也會愛人嗎?
盛夏和自己說過的話,此刻還言猶在耳,這個男人,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如果他愛盛夏,爲什麼要和自己結婚?如果他愛自己,爲什麼又讓盛夏懷了他的孩子?
這個男人,最愛的人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水滴冷漠的轉過頭來,眼神裡是一片風平浪靜,她對着蔣奕勳露出了一個鄙夷的微笑,諷刺的問着:“愛?你懂什麼叫愛嗎?”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嘲諷,蔣奕勳擡頭望她,對她眼中的不屑百思不得其解。
水滴沒有給蔣奕勳開口的機會,快速的走出了辦公室,諸葛甜心與高遠的身影就站在門外,看着女孩蒼白的臉色,水滴知道她在門外偷聽呢。
高遠拉着一張冷臉,盯着諸葛甜心的背影,諸葛甜心,就連祝蕭蕭都拿她沒轍,高遠又怎麼能夠控制的了她?除了生氣,高遠就只剩下無奈了!
水滴沒有理會他們眼中的詫異,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水滴姐姐,你要去哪啊?帶上我!”諸葛甜心繞過了高遠的身體,快步向水滴的方向追了過去。
高遠進入蔣奕勳的辦公室,看着男人冷凝的臉,什麼也沒說。
“去查查看,是不是有誰接觸過水滴,和她說了什麼?”蔣奕勳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低着頭,仔細的看了起來。
在醫院裡待了一段時間,這裡,的確是堆積了大量的工作,不過,不管水滴的心裡在想些什麼?還是說,是有人故意的在背後搞鬼,他和水滴的婚禮,都一定會照常舉行的,一定!
蔣奕勳交待完了自己想說的話,擡起頭,卻看到高遠還傻站在這裡,他不滿的眯着眼睛:“還有事嗎?”
“盛夏那邊,你是不是要安慰一下啊!畢竟,盛俊死了!”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蔣奕勳,如果高遠不提的話,他還真就忘了盛夏的事了。
男人的心裡有一點內疚,即使盛俊並不是他殺死的,可是,也不能說和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行了!我知道了!晚上我會去看她!”
高遠低頭行了一個禮,這才恭敬的退了下去。
男人走後,蔣奕勳把辦公椅轉向了窗外,一腳踩在窗臺上。
盛俊死之前說,盛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這是真的嗎?爲什麼盛夏一直都不說呢?她在想什麼?
那天在醫院裡醒來,盛夏已經不在了,護士說,一直有一個女人在照顧他,陪着他,蔣奕勳以爲那個人是水滴,可是細問之下才知道,那個人是盛夏。
在他就快要醒的時候,那個女人離開了!她爲什麼要這樣做?蔣奕勳不太明白。
他拿起手機,直接點開了盛夏的電話,播了出去,那邊傳來了無止境的風音聲。
“怎麼會沒有人接呢?”
掛斷了手機,蔣奕勳又播打着盛夏公寓的電話,也是一樣的佔線:“這個女人跑哪去了?”
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男人的眉頭擰緊,身子靠向後背椅,輕輕的晃了晃。
“總裁,之前預約的何總已經到了!”
桌子上的內線又再次的響了起來,那邊的女聲聽起來一板一眼的,蔣奕勳冷聲交待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內線掛斷,何睛踩着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就像是那日的事情並未發生一樣,女人的笑容依舊燦爛的詭異。
“爲什麼讓陳沖抓住水滴,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還沒有等何睛的腳步站穩,蔣奕勳不滿的質問已經傳進了女人的耳中,何睛巧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說,我的目的是什麼?”
蔣奕勳不能讓何睛看出來,自己已經恢復記憶的事,她現在,對水滴還有威脅,男人還要留在她的身邊,隨時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蔣奕勳一手搭在辦公桌上,擡起頭,一本正經的直視着何睛:“我馬上就要和水滴結婚了,所以,就算是爲了帝國聯盟好,我希望,不要再出現任何的事了!”
女人點了點頭,靠近了蔣奕勳的身旁:“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帝國聯盟也有我的股份,我又怎麼會希望它垮掉呢?”
蔣奕勳的臉色冷了冷,何睛的意思是說,帝國聯盟是她的,而自己,不過就是給她打工而已,所以,不要有什麼造次,是嗎?
何睛的警告,他已經收到了,男人冷下了臉,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何睛卻反手一勾,主動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並將他按坐回椅子上。
“奕勳,我們已經……好久都沒有在一起了!今天,我想要……”女人魅惑的手指,撫上了蔣奕勳的臉龐,笑的陰邪而嫵媚。
辦公室的房門攸的打開,想要回來取白色小包的水滴,呆愣的站在門口,看着那個眼熟的女人,正大光明的坐在蔣奕勳的腿上。
聽到了開門聲,何睛與蔣奕勳,同時向水滴的方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