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誰要暗殺我?”
習以爲常的司君浩,滿不在乎的輕笑。
將手裡的雪茄,也順手丟給了蕭子峰一支。
席飛揚與諸葛一凡,都遠遠的閃開,動作整齊的開始皺眉。
“我監聽了駱玢兒的電話,但卻沒有查到那個男人。”
“他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查他,所以很小心。”
“但我聽到了他們說起一個視頻,是有關於你的……身世。”
“說我不是司家的孩子?”
不屑的笑了笑,司君浩又想起了駱玢兒的話。
“她剛纔過來,沒有和你說什麼嗎?”
想起了她那個陰險的笑容,諸葛一凡知道,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沒有。”
並不想說些什麼,司君浩再次提醒自己,不要相信她的無稽之談。
“你們研究案件,把我這個醫生,叫到這裡幹什麼?”
一直插不上話的席飛揚,不滿的抱怨着。
“我也很忙的!”
“初雪的腳崴了,你去給她看看!”
指了指二樓的方向,司君浩說的理所當然。
憤恨的翻了一個白眼,他這種自傲的態度,真是讓席飛揚不顧一切的,想要解剖了他。
看看他的內部,到底是什麼構造?可以這麼天生的目中無人。
“你以爲,我是你的專屬傭人啊?”
藐視的一眼,席飛揚不滿的踏上了樓梯。
幾分鐘以後,席飛揚再度走了下來。
“怎麼樣?”
擡起頭,司君浩看似面無表情的詢問着。
“只是崴了一下,骨頭沒事,這也至於把我叫過來?”
“連她流產的時候,你都不在身邊,這回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無語的嘆了一口氣,席飛揚背起了急救箱,準備離開。
“我已經交待了東珠,只要定時給她上點藥就行了,走了!”
提起了流產,司君浩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很難看。
“等等!飛揚!”
“咱們四個從畢業以後,難得能這麼整齊的聚在一起,要不要喝一杯?”
諸葛一凡叫住了正欲離去的席飛揚,突然提議道。
“就我們四個?”
挑了挑眉,他看似不敢興趣。
“就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四個大男人去喝酒有什麼意思?”
一臉壞笑的蕭子峰,不懷好意的在一旁附和着。
“不如,叫上幾個美女?”
“你的文多依不是到現在,都不鳥你?”
呵呵一笑,諸葛一凡毫不給面子的取笑着。
“我又沒說叫她!難道沒有其它的女人嗎?”
提起這個難搞的女人,蕭子峰不滿的瞪視了他一眼。
“你覺得呢?君浩?”
“以後再說吧!今天我還有事!”
孩子的事,就像是一根拔不掉的刺,根深蒂固的紮在司君浩的心裡。
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司君浩二話不說的向二樓走去。
“這是要怎樣?難得大家今天能聚在一起,說不去,就不去?”
“要不!咱們三個去吧!”
司君浩的自我意識太強,即使早已習慣的諸葛一凡,也有接受不了的時候。
“和你?還是算了吧!不如去查我的案子!”
“聽說你的女人很暴力?”
蕭子峰記仇的一個反嘲,笑的得意。
“你還是乖乖回去報道吧!以免將來再見到你的時候,缺了胳膊少了腿的,哈!”
“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
席飛揚自顧自的向外走去,懶得聽這兩個無聊的男人在這裡鬥嘴。
“飛揚,等等我們!難道你也不想去嗎?……”
三個挺拔帥氣的男子,一前一後的消失在司君浩的別墅裡。
看着幾輛車相攜離去,不遠處一個隱密的角落,一輛黑色的麪包車,緩緩的開了出來。
“爲什麼不讓我揭發他?”
看了一眼司君浩的別墅,車內的女子不滿的問道。
“遊戲這麼快就結束,那多沒意思?”
“如果真的這麼簡單,你也不用這麼費心的接近他了!”
駕駛座上的男子,一雙萎縮奸詐的眼睛,不時的瞄着周圍的動靜。
“早晚會讓他掉下來,讓他一次性從天堂掉進地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到底什麼時候纔可以?我已經等不及了,恨不得現在就能將他五馬分屍!”
看着駱玢兒一瞬間轉變的陰森,男人懷疑的眯起了眼睛。
“爲什麼?……突然這麼心急了?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不懷好意的,將手撫上了她白皙粉嫩的腿,男人一臉的置疑。
“如果想毀了司氏,可不是隻要把司君浩拉下來,就可以做的到的。”
“還有一個司道敬,你忘了嗎?”
不規矩的手,更加肆無忌憚的伸向了駱玢兒。
男人的眼中,再次閃過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陰險。
“冷靜一下,不管你現在受了他什麼樣的委屈?”
“將來!你都可以從他的身上討回來的。”
快速的發動了車子,男子迫不及待的,消失在司君浩的別墅門口。
凌風小心翼翼的在後面尾隨着,並電話通知了司君浩。
“看看那個男人是誰?小心一點,不要讓他們發現你在跟蹤!”
“是!少爺!”
折斷了電話,司君浩直接推開了初雪的房門。
曹東珠正在初雪的腳踝處,爲她抹上一層透明色的膏體。
“我來吧!”
拿過了藥,司君浩示意女孩可以出去了。
“這……”
看了看初雪的臉色,腦中又傳來了書房那可疑的聲音,讓她不太放心就這樣離開。
“我的話你沒聽到嗎?”
看到了她不爲所動的身影,司君浩冷着一張臉,聲音也更低沉了幾分。
點了點頭,初雪以眼神告訴曹東珠,讓她不要擔心。
乖巧的退出了房間,並關上了房門,曹東珠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緊張的心跳。
每次見到少爺,都會有一種不自覺的壓迫感,讓她幾乎窒息。
“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姜佑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用冰涼的手指,反覆的塗抹着初雪的腳踝。
動作溫柔的,幾乎會讓初雪產生一種錯覺。
“沒有!爺爺一直不肯說!”
有別於他的強迫,這種溫柔的體貼,反倒讓初雪感到更加的不適。
已經被他傷的體無完膚的初雪,自然也不會相信,他突然間的轉變。
“爲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一股陰謀的味道,在初雪的四周盤旋。
突然駱玢兒提過的,那個身世之迷,又再度的另初雪困惑了,難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就問一下罷了!”
拿出了一張面紙,司君浩擦乾淨手上的藥漬,並且站了起來。
“你不覺得奇怪嗎?姜佑爲什麼要隱瞞你,你父母的事情?”
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卻是他有意的別有用心。
“爺爺,只是不想再提起,這些會讓他傷心的往事。”
“是嗎?”
冷冷的一笑,司君浩並不相信這牽強的理由。
他實在是猜不透,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麼陰謀?
雖然他一再的強迫自己,不要去相信那個女人的話,但他的心,似乎已經相信了!
“這兩天你可以不用去公司,在家休養幾天。”
“不用了,我只要今天休息一下就可以,明天我可以上班。”
拒絕了司君浩的好意,初雪並不想落人話柄。
但更重要的是,她心中還有一個疑惑……需要解開。
“你不用這麼逞強的,反正你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啊?”
聽出了他話裡的嘲諷,初雪不滿的挑眉。
“就算是打雜,我也要靠我自己的雙手,自力更生。”
“明天我會繼續去上班,現在我想躺一會,請你出去吧!”
冷着一張臉,初雪的表情相當的冷淡。
他的臉色突然一沉,初雪以爲,他又會強調自己奴隸的身份。
沒想到這回,他卻二話不說的走了出去。
這樣的順從,卻讓初雪更加的懷疑起來。
“出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司君浩突然對着周圍的空氣,憤怒的咆哮着。
幾乎是一閃,一個綠眸男子應聲出現。
不變的黑衣黑褲,不變的冷漠的臉。
“你現在已經能感應到我了,看來,你的能力進步了不少!”
“什麼意思?什麼能力?你到底是什麼人?”
防備的看着,面前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詭異男子,司君浩只感覺非常的可疑。
“你小時候,不是能聽到我說話的嗎?”
“你以爲,這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擁有的能力嗎?”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司君浩試圖靠近眼前的男子,卻只是撲了個空。
“我真的是姜佑的孫子嗎?”
對着空氣大喊的司君浩,顯得有一點瘋狂。
“怎麼?你已經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
又再次現身在司君浩的面前,男子輕輕的挑起了一邊的脣角,笑意並沒有延伸到臉部。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
“一直圍繞在我的身邊,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
“把我和初雪掉包的人?是你?還是姜佑?”
身影再次消失,男人並沒有回答司君浩的問話。
“不要愛上她,她會殺了你的。”
“你們兩個人之中,只能活下來一個,是你?還是她?你自己做一個選擇!”
“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真能捨得拱手讓人嗎?”
空氣中,傳來了男子詭異的笑聲。
司君浩知道,他已經走了。
而男子的話,卻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盤旋着,讓他陷入了一片沉思。
“少爺!少爺!”
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暫時打斷了司君浩紛亂的思緒。
皺着眉宇,司君浩看到了曹東珠,一臉焦急的身影。
“又怎麼了?這麼大呼小叫的?”
“少夫人!啊!不!初雪小姐,剛纔突然驚叫了一聲!”
“等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昏倒在地上,怎麼叫也不醒,她……”
沒等她說完,司君浩已經飛一般的速度,飛奔了出去。
他的心中,似乎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正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