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麗紅豆竟然要離開?
司宇聽到她和樂洋說的話了,男人的心底一震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浮了上來,但他的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樂洋和麗紅豆貼了貼耳朵扔下了一句:“下班我給你電話!”就匆匆的跑遠了,留下了司宇與麗紅豆在這裡蒼白的對視。
帶着麗紅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司宇按下內線讓江淮送來了兩杯咖啡,男人坐在辦公桌後,而麗紅豆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兩個人先是一陣沉默,緊接着司宇開口了。
“你要辭職?”男人的聲音沒有高低起伏,就像是在問一句你吃飯了嗎那樣的簡單。
麗紅豆坐在那裡擺正身體,兩隻小手放在膝蓋上緊緊的握在一起,她在緊張,不知道爲什麼她只要一接觸這個男人就會莫名的緊張?
鐺鐺鐺一陣敲門聲傳來,聽到裡面的迴應江淮推門面入,匆匆的送了兩杯咖啡放到辦公桌上又匆匆的關上門離去了,甚至沒有看這裡的二人一眼。
女人的手心劃出了細汗,她攤開了手掌往褲子上一抹堅定的擡起頭來。
“是!我已經決定要辭職了,按理說我一個小小的秘書要辭職只要往人事部提交一份申請就行了,可是我聽說你給我下了調令,再加上我和你的關係……”
尷尬的咳了咳麗紅豆試探性的看了司宇一眼,那個男人正在低頭看文件並沒有往她這邊看來,這樣麗紅豆還能放輕鬆一些。
“我覺得,不管是從哪個方面講我好像都應該和你交待一聲,不管你在不在意?不管你會不會認爲我多此一舉?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我說完了,走了!”
女人毫不留戀的收走了視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她的手在探到門把之時胳膊卻被身後的一雙手給抓住。
麗紅豆一陣天旋地轉來到了司宇的懷中,她嚇了一跳,立刻用手推開了兩個人的距離,並不解的瞪着眼睛。
“你幹什麼?”
司宇的胸口狂猛的跳了幾下,他的心似乎是對這個女人有反應了,男人的冷眸中倒映着麗紅豆的影子。
扯着她回到了沙發處,男人輕輕的一推又把她推回到沙發裡,自己則坐回了辦公桌的後面。
麗紅豆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不明所以,女人騰的一下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滿的咆哮着:“你到底在幹什麼?”
她張牙舞爪小老虎的樣子讓司宇又回想起曾經認識她的那個時候,男人不屑的笑了笑,就算麗紅豆真的是老虎那也是紙做的,所以司宇根本就不害怕。
“你說離開司氏就離開司氏啊?司氏是你家的嗎?可以讓你這麼隨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男人的眉毛無情的一挑,銳利的視線向麗紅豆瞅了過來。
女人的馬尾辮一甩,挑釁的問着:“那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
扔了一張合約過來,司宇用眼神示意她走過來:“把這份文件簽了,我們的賬就算清了!”
麗紅豆的嘴脣一抿,不明所以的走了過來,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張紙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幾個大字臉都氣黑了。
“賣身契?你竟然讓我簽下這份賣身契?你腦子沒病吧?你以爲在拍戲啊?真有病!”
麗紅豆把那張紙扔下就不屑的轉身離開了,司宇無情的話從她的身後傳來。
“之前你給小三子的媽媽看病可是我給你拿的錢,你以爲那筆錢不用還的嗎?往你的賬號裡打錢可是有據可查的,你想賴着不還那可不好使,我會報案的!到時候你想走出這裡都很難了,你希望我這麼做嗎?”
司宇陰笑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那張紙在眼前隨意的晃了晃:“是簽了它,還是去坐牢,你自己看着辦吧?”司宇又把那張紙扔回到麗紅豆的面前。
啊!這個無恥的男人!簡直無恥透了!麗紅豆氣的牙根直癢癢,她的兩隻手握的緊緊的垂在身側傳來嘎嘣嘎嘣的聲音。
正在她糾結着要不要籤這張賣身契的時候,楊旭的身影突然出現,男人如寒冬中的一縷陽光般給麗紅豆帶來了希望。
拿過了那張賣身契楊旭直接撕的粉碎:“麗紅豆欠你的錢我會替她還,你只要放她走就行了!”
他的眼神堅定聲音醇厚,麗紅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兩個人若有似無的對視讓司宇氣從中來。
“是因爲當了副總所以你已經忘記了要怎樣敲門了是嗎?”
司宇騰的一聲從座位處站起來,陰沉着一張臉繞到了楊旭的面前,昔日的好哥們竟然因爲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起來。
司宇低下頭瞥了一眼被他撕的粉碎的紙張冷笑了一聲:“你替她還?怎麼,讓我直接在你每個月的工資里扣嗎?”
男人的聲音異常的鄙夷,楊旭的眉宇挑了挑從兜裡拿出一封信來交到他的手中,上面寫着“辭職書”這三個大字。
“我不會用司氏的錢來替她還債的,從今天起我也辭職,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嗎?”
楊旭伸出手握住了麗紅豆的,而那個女人也沒有拒絕,司宇就那樣看着心裡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擊打了一下一樣,他以同樣的動作扯過了楊旭手裡的辭職書扔進了垃圾桶。
男人先是看了楊旭一眼這才轉頭看向麗紅豆,異常冰冷的臉:“你們兩個同時辭職是準備要雙宿雙棲的離開嗎?麗紅豆,你真的要跟他走?在你剛剛爲我流產了之後?”
楊旭從司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不自然的光彩,他要衝破魔性與藥物的束縛找回原來的感覺了嗎?楊旭的嘴脣抿了抿。
麗紅豆想搖手說不是的可是楊旭卻更快一步的按下了她的手,堅定的對司宇點了點頭。
“是或者不是現在都跟你沒有關係了,你已經有了司水晶了不是嗎?你馬上就要和她結婚了爲什麼還要抻着麗紅豆不放手呢?你不覺得那樣太卑鄙了嗎?”
“紅豆,我們走!”
楊旭語氣尖銳的指控,轉身拉着麗紅豆離開,而這一次司宇卻並沒有追上來。
關上了司宇辦公室的房門,楊旭的目光復雜而凝重,麗紅豆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男人一笑,牽起麗紅豆的手瀟灑的離去。
……
不管是司氏裡的人還是司家裡的人,現在都在熱火朝天的準備着司宇與司水晶的婚禮,時間上真是太倉促了,他們都沒有時間準備什麼。
可是司水晶一意孤行的決定蔣奕勳他們也管不了,說又說不聽,除了順其自然他們也別無它法。
女兒要結婚司水滴自然是高興的,司茹冰表面上拉着一張冷臉可是該忙活的她卻一樣也不會落下。
這整個司家別墅裡唯一一個真正無動於衷的人就是新郎司宇而已。
司水晶扯着一條漂亮的白色婚紗衝進了司宇的房中,在男人的面前笑的花枝招展的轉了個圈。
“司宇,你快看,這是我媽媽結婚時候穿的婚紗,漂亮嗎?”
男人的目光冷冷的掃了過去一臉的不敢興趣,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又垂下頭繼續看着手裡的文件。
他的態度就是一盆最冰的冷水,司水晶的少女情懷被打破,安然的靈魂又重新回到了現實裡來。
也許是在這具肉體裡的時間待的太長了,所以有時候安然也會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來,比如說爲即將到來的婚禮而忐忑,而異常興奮,而心跳加速,那是司水晶本人的精神意志做出的反應並不是她安然的。
幸虧司宇的反應很冷,安然纔會從這樣錯綜複雜的感性中解脫出來。
女人垂下了雙手把婚紗扔到了地上,臉上的表情又變得陰冷了下來。
司宇自始至終低垂着頭看文件,甚至一眼都不曾望向她,安然拖着那件白色婚紗走了出去,房門關上之時,女人看着臥室裡的男人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很快,司宇就會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到時候他想不聽自己的也難了。
……
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樂洋對麗紅豆可是一見如故喜歡的不得了,怕她到了法國會吃不好,女人特意給她買了一些本國的美食,都是半成品,到那邊加工一下就能吃了。
黃米粒可是一臉不滿的跟在兩個人的後面,想她黃米粒可是美食界的天才還能餓到她了不成?女人翻翻白眼,把她認爲是那些垃圾食品的東西又重新放回到貨架上。
幾個女人推着一輛購物車在超市裡裡三圈外三圈的轉了數個小時,黃米粒的腿都直了那兩個女人倒是不亦樂乎。
“哎呀我不轉了累死我了,願意轉你們兩個人去轉吧我是打死也走不動了!”
找了一個牆角似的地方黃米粒渾身無力的靠了上去,麗紅豆聽到了好友的叫喚回過頭來,看到了她癱軟的身體麗紅豆和樂洋相視一笑。
黃米粒是個廚師兼美食家,平時在廚房裡研究菜品一待就是一天,真的很少出來這樣東晃晃西晃晃的,哪像她們這兩個跑腿的,想不跑來跑去的都難。
麗紅豆把購物車交給樂洋自己則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手扶住好友微笑着說道:“行了!我們買的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你能不能走了?要不要我揹你?”
黃米粒沒好氣的瞪着她:“買那麼多東西能帶走嗎?你以爲是搬家啊?安檢都過不去還帶呢?我看你怎麼帶?”
麗紅豆的小臉一皺尷尬的推了推她,並小心翼翼的回頭看看樂洋有沒有往這邊看過來。
女人警告的瞪着眼睛靠近了黃米粒的耳邊:“你小聲一點不要讓樂洋聽到,再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不要又潑冷水!”
黃米粒什麼都好就是嘴巴不繞人,總給人一種陰冷、不好相處的感覺,如果不是和她親近的人真的是會被她給嚇跑的。
麗紅豆微笑着攙住她的胳膊轉身往樂洋的方向走,眼前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掠過,麗紅豆愣了一下停下腳步,瞪大了清眸望向那裡。
黃米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緊張兮兮的順着她的視線往前瞅:“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小三子?是小三子!”麗紅豆突然驚叫了一聲:“米粒,你有沒有看到,剛纔過去的那個人是不是小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