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少夫人的電話,你先下來接電話吧!別讓少夫人久等了!”
門剛剛開到了一半,樓下曹植的一聲呼喊,算是解救了初雪臥室裡,幾乎快要窒息的兩個女人。
“啊!知道了!我來了!”
快速的又把房門關上,曹東珠一頓小跑的下了樓。
室內的兩個女人,聽着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趴在那裡的由美,默默的看着兩個女人的變化,不合時宜的叫喚了兩聲,讓剛剛平復心緒的兩個女人,又突然被嚇了一大跳。
“啊!這隻死狗!”
“早晚有一天,我要扒光你的皮!”
“行了,別大聲嚷嚷了,東珠接完電話馬上就會上來的,我們還是趁現在趕快離開吧!”
拉了拉祝蕭蕭的衣袖,茹冰轉過了頭,看了由美一眼。
但這一眼,卻讓她渾身劃過一絲顫慄。
由美與她對視的眼神,怎麼會……這麼熟悉?
“走啊!催我快點走,怎麼你自己反倒不走了呢?”
都已經走到門邊上的祝蕭蕭,又回過頭來,拉起了這個愣在這裡的女人,快速的向門口走去。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確定了現在,外面空無一人之後,這才拉起司茹冰,悄悄的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其實我們也沒做什麼?爲什麼要像是做賊一樣東躲西藏的呢?”
“這個時間,如果真的被人撞見我們在初雪的房間裡,總不能說是在那裡欣賞風景呢吧?說什麼理由都會被人起疑的!”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那件事情!”
打開了茹冰房間裡的窗戶,祝蕭蕭用力的吸入了外面清晰的空氣。
“早就和你說過,你這是多此一舉,純屬是你自己多疑罷了!你還不相信!”
“現在,我們不還是白忙一場?什麼都沒有找到嗎?”
“不!不算白忙!”
茹冰的眼睛閃爍了兩下,心中十分確定,剛纔那種強烈的感覺,她是絕對不會弄錯的。
“怎麼不算白忙?你有發現什麼東西嗎?”
“那把刀啊!如果我們不去,怎麼能發現呢?”
並不想告訴她自己感應到的事,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這其中,一定有很多古怪,還是等她查清楚了,再告訴她也不遲。
從兜裡拿出了那把刻有片片雪花的刀,茹冰仔細的研究着。
雪花、初雪、難道這兩者間,有什麼聯繫嗎?可是原來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啊?
“雪花,代表的,難道就是初雪?”
祝蕭蕭和她有着同樣的疑問,她接過了茹冰手裡的刀,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被颳去的痕跡。
“這裡明明刻着什麼字?寫的到底是什麼呢?”
“這把刀,要不要交給初雪?”
“不,先不要交給她!”
“爲什麼?”
她的決定,讓茹冰很疑惑,如果想讓初雪快速的恢復記憶,這把刀,不就是最好的捷徑嗎?
初雪甚至爲了它,不惜讓卓心蘭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住在這裡,如今這把刀在她們的手裡,這不就是天意嗎?
“初雪知道這把刀,本應該在那個女人的手裡,現在,你要怎麼告訴她?這把刀的由來。”
“是說你偷偷進入了她的房間,在找靈石的時候順道找到的?這樣不打自招嗎?還是說,是卓心蘭掉在了別墅裡,不小心被我們撿到的,這個說辭她會相信嗎?怎麼就會這麼巧?”
蕭蕭的話,說的的確有道理,可是如果初雪遲遲恢復不了記憶,那麼三年前的那一天,在席飛揚的醫院裡,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司君浩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失蹤?這些,就真的沒有人知道了!
“那好吧!這個就先放在我這裡保管!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再告訴初雪也不遲!”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有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正在這時候,樓下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原來是廖昌帶着官方人員到場,要正式的對初雪的別墅,進行徹底的搜查。
皺了皺眉,兩個女人快速的下了樓,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廳中央,大腹便便目光犀利的廖昌。
“各位,現在我們的少夫人並不在別墅裡,如果你們要搜查,也請等她回來了,你們拿着搜查令再過來搜查也不遲!”
“現在我兒子失蹤了,就是在你們的別墅裡失蹤的,怎麼?還要讓我等到你們毀屍滅跡之後再來查呀?”
“少聽他廢話,給我仔細搜!”
一手蠻橫的,將擋在他面前的曹植推到了一邊,廖昌的一聲令下,隨後而來的一些官職人員,就開始四處搜索起來。
“你們這是不合法的!”
“合不合法是我說了算的,你不知道嗎?繼續搜!”
曹植的怒目瞪視,卻讓廖昌更加的猖獗起來。
他陰測測的眼光,在客廳裡搜尋了一圈之後,就盯上了正中央直通二樓的樓梯!
“廖法官,不會有人把你的兒子藏在自己的別墅裡吧?”
“你現在這樣私闖別人的住宅,好像已經侵犯了我們的隱私與權利,這個,你應該很清楚!”
祝蕭蕭與茹冰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擋住了正欲上樓的男人。
他犀利的目光一擡,不耐的挑着眉。
“滾開!”
伸手一擡,就輕易的將兩個女人推到了一邊。
他的野蠻與無理,真是讓祝蕭蕭大開眼界,雙眼噴火,怒不可遏。
就連一旁的茹冰,都不自覺的握起了雙拳,對這個男人怒目而視。
“喂,名人錢線嗎?我是祝蕭蕭!”
“現在我這裡有一份獨家想給你們,高院的廖昌廖法官,現在正爲了一已私怨,而私闖他人住宅,視法律爲無物,做爲高院的一名大法官,卻以身作則的帶頭藐視法律,如果這個報道出去……”
“你想跟我玩,是嗎?”
一把搶過了祝蕭蕭手裡的手機,廖昌腥紅着眼睛,蠻暴的將它摔在了地上。
“跟我玩文字遊戲,你還太嫩了點!”
“哈哈哈!廖法官,你最近的火氣,果然是大了點!”
門口,遠遠的傳來了一聲嘲諷的冷笑,讓本就怒火中燒的男人,更是火大的轉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司道敬的身後,依舊跟着那個不發一語的野村鬆上,再加上身後一行的保鏢。
此刻的司宅別墅,聚滿了各類人羣,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
司道敬,有山崎家這個強硬的後臺做後盾,所以廖昌也不敢做的太猖獗。
他火紅着雙眼瞪視着面前的男人,聲音輕緩了許多,卻依舊冰冷。
“司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兒子在你們的別墅裡失蹤了?我這個當父親的卻只能坐以待斃,什麼也不做嗎?”
步伐沉重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着司道敬面色輕鬆的坐進了客廳的沙發裡,廖昌則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
兩個人的目光交匯,無聲的交戰着。
“貴公子的行蹤,現在我們正在查,你也要給我們一點時間。”
“既然你說他是在我們司氏的別墅裡失蹤的,那我們無論如何,也要給你一個交代了!”
“時間?還讓我給你們時間?現在我的兒子失蹤了這麼久,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什麼不測?”
司道敬輕鬆淡漠的語氣,讓他非常的不滿,他的臉又陰冷了幾分,陰鬱的看向面前的男人,聲音也提高了幾度。
“我只有這一個兒子,爲了他,我什麼都做的出來!如果他有什麼意外……”
“呵呵!我只能說,你想用對付金氏製藥的招數,來對付我們司氏,那可真是異想天開了,我們可不是金氏製藥,我們是司凡黃金帝國,想把我們推倒,你……還沒有那個能力!”
“你……”
對他狂放的威脅不以爲意,司道敬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並點燃了一隻雪茄,享受的吞雲吐霧起來。
“我們和貴公子無仇無怨,沒有人會主動害他,既然你說他是在這裡失蹤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如果你有證據,可以直接拿着逮捕令過來抓人,如果沒有,就不要大搖大擺的在這裡招搖,我們司氏,可不是那種讓你一推就倒的豆腐渣工程。”
“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曹官家,現在送客!”
站起身面無表情的往樓上走,他囂張的背影,讓身後的男人握緊了雙拳。
你們司氏不是好惹的!但是你卻不知道,我廖昌,更加不是好惹的。
“如果讓我查出來,我兒子的失蹤與司氏有關,到時候別說我……”
“老爺!少爺找到了!”
正說着呢,門外一個跟班的手下,快速的跑了進來,大聲的喊道。
廖昌的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他瞪大了眼睛回頭看向了說話的男人。
“在哪?”
“快說,我的兒子現在在哪裡?”
“少爺他……”
“不要吞吞吐吐的,快說!”
看着面前的男人慾言又止的樣子,站在不遠處的蕭蕭與茹冰,卻一臉煞白的對視了一眼,心裡,同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們的異樣,卻沒有逃過司道敬那雙銳利的眸光,男人不解的皺了皺眉,對着身後的野村鬆上使了一個眼色。
“剛纔有人舉報……說在高速橋下的河裡,找到了少爺的……屍體!”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