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相持

“咚!咚!咚!”兗州軍集結的戰鼓聲響起,四千多的騎兵組成了隊列,爲首的呂布手持畫戟,眼中迸射處嗜血殘酷的殺意

“驍騎營,都上馬!”趙雲不住呼喝。

“丹陽營,上長槍!”糜維也在收攏自己的隊伍。

張燕更是叫喊着讓弓弩手列隊。

雖然冀州軍沒有了飲水顧慮,但此時他們的士氣無疑低落到極點,袁尚不禁苦笑,自己終於嚐到戰敗的滋味。

戰馬催動,兗州騎兵鋪天蓋地般衝上前,水邊的冀州兵雖多,但好似已經是他們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宰割而已!

“射!”張燕一聲怒喝,冀州軍弓弩手持續不斷地射出箭支,雖然殺傷不少敵騎,但終究擋不住兗州騎兵瘋狂的進攻。

“出列!”張燕再一陣呼喝。

“唰!唰!”一排長槍兵擋在前面,用身軀抵擋住鐵蹄。

趙雲伺機而動,立即率領騎兵從一側衝出,狠狠將兗州兵截開一段,使他們攻勢爲之減緩。雖然如此,但只要兗州騎兵再幾次迂迴衝鋒,冀州軍終究不能再擋住。

袁尚知道敗局已定,但他沒有害怕,只要自己率精兵衝出去,那翻盤的機會還很大。

“嗚!嗚!”烏桓人特有的牛角號聲響起,一大片煙塵朝兗州兵涌來。“是烏桓騎兵!”“救兵來啦!”冀州兵紛紛驚喜道。

“勝敗在此一舉,我軍必勝!”袁尚大聲喊道。

“必勝!必勝!”冀州軍紛紛呼喊道,只要給人生存的希望,那麼他們就會激發出無限的潛力。現在的冀州兵就是如此。

在本陣地曹操吃了一驚,隨即懊惱不已,要是再給他們兩刻鐘,那麼就可以吃掉冀州軍先鋒,但冀州軍後續兵馬偏偏這個時候到。

上萬的烏桓騎兵分成兩隊朝兗州軍本陣包抄過來,爲首的兩員大將分別是顏良和文丑。

“主公,我軍接連苦戰士卒已經疲乏。當乘勝退兵。”荀攸建議道。

曹操雖然懊惱不甘,但也知道該乘好就收。“後軍掩護,傳令全軍撤回營寨!”

傳令一下,兗州軍嚴整有序地緩緩退回南邊營壘。

袁尚心有餘悸,又感十分慶幸。本部兵馬總算沒有完全潰敗。

“主公!”趕到水邊的賈詡、顏良、文丑三人趕忙施禮。

“屬下率部來遲,讓主公受驚了。”賈詡說道。

袁尚搖搖頭,“都是我之過失,沒有察覺曹操的詭計。曹操軍不乏能人。開來我等不能大意。”

“也是我未能察覺,唉!”郭嘉懊惱道。

“曹操軍詭計一環環展開,誰又能立即識破,他們這叫有備算無備。”郭圖終於能同仇敵愾一次。

“若是可以我倒想見見使計之人。”賈詡說道。

“想必是荀攸和程昱,他們兩人確實足智多謀,戲志才死後他們應當是曹操左膀右臂。”郭嘉說道,程昱荀攸兩人他都認得。

“我又奉孝、文和、子揚等才智。區區荀攸何足道哉!”袁尚笑道。他知道這時要提振己方士氣,決不能對曹軍產生懼怕心理。

幾人笑而不語。等兵卒將營壘收完畢,袁尚帶着他們重新進營。

“曹操軍小勝一陣。接下來他們應當是固守不出。”劉曄說道。

“他不出,咱們就要想方設法逼他出來,搦戰嘛,怕是不行。唯有派支奇兵襲擾他後方,斷他糧道,讓曹操顧此失彼,不得不分兵迎擊!”袁尚說道。

“臧霸、管亥他們擅長遊寇作戰,可惜東路軍還未來會合。”劉曄說道。

郭嘉笑了笑,“大夥難道忘了,這裡還有一位從前的義軍首領。”

經郭嘉一提醒,衆人都向張燕看去。

“張將軍這次抗擊兗州軍十分英勇,這份功勳已經記下,只是不知將軍可敢領下這份重任?”袁尚問道。

張燕一抱拳,“只要大將軍給我一支精兵,定能襲擾曹軍糧道,讓他們運輸不暢!”

“你要多少人?”袁尚再問道。

“遊掠作戰不在人多而在兵精,請大將軍撥給我五千精兵,再多配騾馬,我將他們分成無隊,逐次輪番出擊,定能將曹軍後方攪和不得安寧!”張燕說道。

“我給你五千騎兵,其他兵甲器械也隨你挑選!”袁尚說道。

“喏!”張燕爽快地領命。

“營建營壘的事要諸位費心了,一定要嚴加防範,絕不允許再出現紕漏!”袁尚沉聲道。

“大將軍,輜重營地人來了,還有你說的司金曹地馬均也隨軍到達。”劉曄稟報道。

“好,這就去看看他能改進出什麼發石車來!”袁尚高興道。

說着袁尚帶領隨從到了輜重營,輜重營的兵卒們正忙碌壘砌營寨,分配糧食供水的事。來營地一旁卻有個不過二十的青年,帶着十多個兵卒組裝起器械。

“大將軍!”一衆兵卒紛紛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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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點頭致意,揮手讓他們各自忙活,“馬均,上次跟你說地投石車,就是這種麼?”

“是的。”馬俊的回答簡短而直接,他不善言辭,多數時候是有問必答。“能發多遠?”劉曄問道。

“小的石,四百五十步。”馬俊答道,他臉上終於露出幾分喜悅之色。

“四百五十步!”袁尚跟衆人都略微吃驚,以前劉曄獻上地霹靂車射程是三百步,而這種中型投石機能有這種射程實在難得。如果真有這樣的射程。那麼敵方的發石車和弓弩完全對它完全構不成威脅。

“好啊,在曹營對面架起井欄發石車,狠狠地攻擊他們營壘,再派兵卒駐防周圍,嚴防他們出來破壞!”袁尚吩咐道。

“兵力、器械、糧草都佔據優勢,後方白馬等地又被牢牢佔據,如此我軍當處於不敗之地!”郭圖高興道。

“不可驕縱輕敵。方纔我軍已經輸了一陣,若是不小心有可能滿盤皆輸。去看看那些中毒地兵卒!”袁尚說着帶領近衛去營地後面。

一場苦戰下來冀州軍受傷的人不少,飲水中毒的兵卒更加有兩千多,病情有輕有重,隨軍郎中忙碌着配置湯藥。其他兵卒也幫忙照顧傷員。

袁尚等人看去,見華佗、張機兩人也在忙着配藥煎藥,也就不去打擾他們。

“大將軍!”張機遠遠地喊道。

袁尚走上前,“辛苦先生了。不知有何事?”

“藥材緊缺,不知大將軍能否讓人再送一批過來?”張機着急道。

“需要什麼你儘管跟子揚說,我會加派人手運送藥材輜重的。”袁尚答道。

“唉,兵禍能少一些就好了。”張機一邊嘆息,一邊回身繼續醫治傷兵。

沛國。

沛縣因爲是高祖皇帝故里,所以在整個大漢都廣有知名。沛縣韋縣間是大韋嶺山脈,沿着大韋嶺可以到達山陽郡地昌邑。此時地山澗間一支上萬人的兗州軍正在行軍。

滿寵跟樂進指揮着兵卒依次行進。並視察周邊地勢地貌。安排伏擊防止敵兵追擊。

“樂將軍且慢!”山澗後跑來十幾騎,爲首地一個正是曹操的心腹車胃。

滿寵、樂進兩人停了下來。他們迎上車胃。

車胃跳下馬,急問道:“兩位。曹公下令棄守彭城郯城也就罷了,你們爲何要走大韋嶺地山澗,這樣何時才能趕到昌邑?”

“我知道車將軍不甘心將郯城拱手讓給青州軍,但是我軍兵少,不得不那樣做,否則給青州軍一路進擊,打到陳留的話,曹公那邊就危險了。”滿寵解釋道。

“棄守徐州可讓青州軍分散兵馬去把守,我軍好幾種兵力抗擊他們西進。”樂進跟着說道。“那樣大可走沛縣那邊的大道啊,不是更快到達昌邑麼?”車胃不解道。

樂進氣惱道:“敵衆我寡,而且敵方多騎兵,我方几乎都是步卒,如若兩軍在平原上遭遇,敵方用騎軍衝擊我方,毫無疑問,我軍將難逃滅頂之災。”

滿寵嘆了嘆氣:“青州兵已先處戰地,我軍又要攜帶輜重,若在平原大道相遇,他們單把我方軍糧抄掠而走,我軍就會不戰自潰了,我軍只能從山中行軍。這樣,即便半途與敵相遇,也可以據險而守,使敵騎無法展其所長。”

“原來如此,那我催促部下快些跟上來!”車胃說道。

“報,前方谷口發現青州兵!”傳令兵跑來說道。

滿寵臉色一變,“還是讓他們發現了,這個臧霸還真不簡單!”

“我去衝破他們阻截!”樂進說完提槍帶上親兵就跑上前去。

樂進一到谷口,不禁吃了一驚,之間山谷邊一側密密麻麻布滿青州兵,弓弩兵正在射箭阻截兗州兵行進。

“前方只有一條出路,有進無退,都給我殺上去!”樂進喊道。

說完,樂進帶兗州兵中八百多兵卒靠上去,一面持盾,一面持槍。

“都給俺射,射殺這些兗州崽子!”管亥粗獷的嗓音在山谷間迴盪。“殺啊!”“嗖!嗖!”一箭雨射向靠近地兗州兵,雖然有盾牌和鎧甲防護,但還是不斷有人中箭。

“都頂住,否則沒有退路!”樂進再次大聲喊道。

滿寵帶兵趕到,趁着樂進給他們創造的機會,讓兵卒快速通過山谷。

“想走!”管亥大喝一聲,帶着長槍手跟樂進混戰在一起。

“莫放賊兵跑啦!”青州軍士氣高昂。呼喝着圍攻樂進那些斷後的人馬。

樂進盪開管亥的長刀,調轉馬頭帶着親兵快速逃走。

“將軍,追不追?”副將問道。

“軍師交代莫要在山澗中追,否則會中了兗州崽子地埋伏!”管亥大手一揮,“繼續從山上走,趕在他們前頭去下一個山谷!”

呼啦一聲,青州兵紛紛爬到山上。繼續追趕兗州兵。

山上,臧霸跟一個年約三十的青年正在查看地形。

“軍師。宣高將軍,俺截殺一陣,但還是讓他們跑了。”管亥不無遺憾地說道。

臧霸擺擺手:“兗州兵士氣正高,他們又是拼命奪取退路。所以人人奮勇,不是那麼好吃下的。”

因爲天氣炎熱,那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衣襟敞開,他臉上帶有許些驕狂之氣。正是東路軍軍師陳登。陳登笑道:“如果那麼好吃下,也就不會將我軍阻擋在徐州那麼久了,滿寵樂進那些人都說足以獨當一面的將才。”

“那還不是逃不過軍師的算計。”管亥不屑道。

“那是我軍佔據了先機,不論兵馬還是整個態勢都強於他們,否則哪有那麼容易將他們逼到這裡。”陳登說道。

“那我等該如何破敵,總不能眼睜睜瞧着他們到昌邑吧?”周倉問道。

臧霸神色一緊,“如今比的是誰更快。只要我軍騎兵能儘快趕到另一側地山口。那裡都是一馬平川,我軍不難克敵。”

“可是他們在山澗跑得不慢。俺們山上又騎不得馬,很難趕在前面啊!”管亥爲難道。

“所以要步卒分成數披。輪番在山谷阻截他們,將他們拖住越久越好。”陳登說道。

“俺知道了,這就帶步卒到下兩個山谷去!”管亥一抱拳就轉身跑去。

“太史慈何處?”陳登問道。

“大部騎兵還在後面,戰馬在山上行不快。”臧霸答道。

“行不快也要趕在兗州軍前頭,否則只能坐視他們逃走了。”陳登想着想着,突然道:“實在不行,讓一半騎兵下馬,然後調撥給我,這次要玩把大地。”臧霸知道陳登是想用計,於是將傳令吩咐下去。

山澗間潮溼低窪,兩旁長滿了植被,山勢時緩時險,陽光很難照進來,兗州兵中途又要防備敵兵地追殺,所以全軍將士都是心中壓抑。幾場山谷間地激戰,更是讓兗州軍增加傷亡之餘,行軍速度也爲之減緩。

滿寵、樂進、車胃三人各自相視苦笑,全是因爲兵力不足,才淪落到這樣的境地,若是給他們跟青州軍一樣地實力,那誰勝誰負未爲可知。

“山口到啦!”前方地兵卒驚喜地喊道。

樂進心中一鬆,但隨即又一緊,他趕緊帶着五十騎親兵策馬出去查看。

強烈的光線刺進樂進等人的眼中,使他們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但下一幕讓他們倒抽一口涼氣,因爲山口外佈滿了青州騎兵,恐怕有三千以上。

太史慈提槍縱馬跑出,喝道:“你們已經無路可走,前方一馬平川,你們還是歸降我軍罷了!”

樂進冷哼一聲,帶着親兵又退回山澗中。

“怎麼樣?”車胃關切地問道。

“青州騎兵已經到了山口,恐怕不下三千!”樂進答道。

“那顆如何是好!”車胃聲音中充滿焦慮。

“此去昌邑不遠,只有半天地路程,前頭已經派人去通報曹仁將軍,只要咱們頂住青州騎兵的衝擊,那就能到達昌邑!”滿寵說道。

“可是前頭都是平地,我等無險可守,如何抵擋得住?”車胃問道。

滿寵看了看山澗四周,“將樹杈砍下來做鹿角,讓兵卒帶上阻擋青州騎兵的衝擊。”

在將領的指揮下,兗州兵很快將樹枝都砍下。雖然沒有鐵製拒馬效果好,但也聊勝於無。

樂進一馬當先,率領兗州軍中五百騎兵率先衝出山口,雖然面對數倍於己的敵兵,但樂進依然驍勇果敢。

太史慈一策馬,帶領右翼千騎圍上去,雙方騎兵交戰廝殺到一起。

“鐺!鐺!鐺!”兩杆長槍交擊數次。太史慈雖然略佔上風,但樂進此時拼死力戰。死死將太史慈纏住。兩杆鐵槍拼鬥三十餘回,兩人都使出各自搶招。

太史慈左手滑到槍桿中段,發力一抖,槍尖向側上繞行直擊樂進面門。這一招“拉槍”雖然簡單,但太史慈用出來迅猛而力足。

樂進哇哇怪叫,單手掄槍砸向太史慈地槍身。

“鐺!”兩杆鐵槍交擊彈開,算是平分秋色。

太史慈微微吃驚。因爲樂進身材短小其貌不揚,但想不到竟有如此勇力,而且拼起命來剛猛非凡。樂進有苦自己知,方纔三十幾回合中,但憑搶招自己遜於對方一籌,唯有以拼力鬥狠的方式纏住對方,只是如此打鬥力氣也有盡地時候。到時吃虧地會是自己。

兗州騎兵人少。又不能衝突出去,結果一經混戰傷亡過半。但是他們的死戰也不是沒有效果。後續地兗州步卒已經出到平地列陣以待,他們手中持有兵器跟樹杈做的鹿角。加上人數是青州騎兵地一倍,所以算是穩住陣腳。樂進完成了任務,帶着殘餘兵馬退回本陣。

太史慈也不硬拼,讓騎兵讓開一條道,他的任務是將敵方拖住,如此運用騎兵地機動性,可以半途襲擾截殺。

果然,兗州軍一動,兩邊騎兵環着他們衝刺,並且射出手中箭矢。

太史慈帶着一支精騎迅速迫近,張弓對着兗州步卒就是一通齊射。

“呀!”“快停下!”兗州兵走不是,停又不是,雖然樹枝做成的鹿角在停下來能聚到一齊,抵擋騎兵衝擊,但他們不能老停下來,特別是後面輜重更加薄弱。

太史慈將強弓拉成滿月,“嗖!”利箭破空而去,直奔敵方大將!

昌邑。

曹仁曹休兩叔侄立於牆頭查看青州軍動向,五萬多青州兵將昌邑三面圍住,這種“圍師必闕”的做法,顯然是想讓他們從沒有被圍的那面逃跑。

曹休狠狠地一拍牆跺,他們沒有退路,再退就是跟陳留一線之隔地濟陰郡,而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冀州軍已經攻陷白馬、濮陽、鄄城,並在陳留官渡跟曹操主力對恃。雖然曹操給他們的指示是能守就守,但如果他們後退,就是將數萬青州兵引入陳留郡,無疑給曹操主力更大的壓力。

“文烈,不能讓這夥青州兵進陳留,否則我軍只有死路一條!”曹仁堅決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大不了跟城池共存亡!”曹休頗爲豪邁道。

“咚!咚!咚!”戰鼓聲擂起,青州兵發石機又開始轟擊。一塊塊石擊打到牆頭,清理着牆跺。

成排地弓弩手也跟在雲梯車後列隊上前,這次青州軍連衝車、填壕車、巢車也都打造好,大有一舉攻下昌邑之勢。

沮授站在望樓車上望,他手持小旗將調令傳給下面傳令官,再由傳令官揮動旌旗指揮全

王修、孫乾兩個護軍督促着器械的修整組裝,張、紀靈、朱靈三員大將都在各自方陣前指揮。

“伏義,不是說好晚上攻城的麼,怎麼沮將軍突然改變主意了?”李豐問道。

紀靈回過頭看着身後樂就、李豐、張勳、樑綱四人,“沮將軍自有他的道理,大夥待會聽命令就是了,趁着這次大戰立功。”

幾人見紀靈不說,也就不問,而是等待進攻命令的發出。

朱靈率部停在城東,昌邑南邊靠徒山,也是青州軍空出的一面。

“將軍,大帥怎麼給咱們一半弱兵呀?”一個副將問道。

“那些是輜重火夫,只是比起精兵稍遜一籌,什麼弱的不弱地,放在別處照樣是強兵。”朱靈駁斥道。

這時戰鼓地節奏爲之一變,朱靈一揮手,讓弓弩停止激射,再讓雲梯搭上。

“殺啊!”城下的青州兵擊鼓吶喊,刀盾手就攀上雲梯,但云梯短短几十步距離足以致命,城牆後不僅有弓箭手還擊,滾木更是攻城兵卒地噩夢。

“咕咚咚!”一根滾木被拋下,順着雲梯一直滾下去,這種滾木帶有尖刺,加上它的衝擊力,任憑你身披精甲也抵擋不住。

慘叫聲此起彼伏,如果不用計或長期圍城,強攻城池又叫“蟻附”,拼地就是兵卒的消耗。所以有“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攻之災也”的說法,兵家一項都不推崇強攻城池。

“再搬滾木上來,滾油燒好沒有!”曹休急切地催促着兵卒。

“換長矛手上,省些箭支!”曹仁也在一旁指揮。

雖然打的慘烈,但這是曹仁想要的效果,用東路一萬多人消耗青州軍大量兵卒。

“不要停,弓弩手掩護!”朱靈呼喝道,一經血戰雙方都殺紅了眼。

“殺啊!”突然地,一陣喊殺聲從徒山邊傳來,一股兩千人的兗州兵衝殺向朱靈所部。

“怎麼回事!”“哪來的賊兵!”青州軍一團狐疑,但敵兵殺到跟前是不爭的事實。

“是滿寵樂進他們!”曹休高興道,“他們終於來了,再多八千人馬,昌邑必定能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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