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十面

烏巢營地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熱浪逼人,黑煙涌起高聳入

曹純、高順交換一個眼神,各自鬆了一口氣,不論如何,襲擊烏巢屯糧地的任務算是順利完成了,而且是異常的順利。曹純甚至不敢相信如此地順利,但是事成定局,兗州軍燒燬冀州軍烏巢營壘,斬將燒糧,戰果豐碩!

這時兗州軍兵馬都聚到烏巢大營外,主將們商量着後續行動。

“想不到烏巢如此易於攻破,那淳于瓊真是個草包!”魏續哈哈笑道。

“這下好了,沒有了糧秣供給,冀州軍人再多,也是沒了牙的老虎!”侯成也笑道。

“如果再趁勢拿下白馬,那麼冀州軍算是被徹底斷絕了糧道,即便濮陽和黎陽還囤積有糧秣,也不夠十幾萬人使用。溫侯,我等應該立即動身襲擊白馬!”高順建議道。

“是啊,溫侯,我等應攻下白馬!”衆人見戰事出乎意料的順利,也都紛紛建議道。

呂布也看向曹純,徵詢他的意見,雖然呂布是主將,但也不得不賣曹純這個曹姓將領面子。

曹純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騎斥候縱馬跑到幾個將領旁邊。

“報!後方發現大股冀州騎兵,他們分成兩部朝我軍圍上!”

“呀!”衆人一陣低呼,都想不到冀州援軍那麼快趕到。

“烏巢到官渡。少說也要半天路程,冀州軍咋說來就來!”魏續不敢相信道。

“怕是我軍行蹤泄露。”高順眉頭緊皺,他心中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但一時又抓不住重點。

“溫侯。我等深入冀州軍腹地,如果交戰不利就有被困地危險,還是撤吧!”成廉建議道。

“跑?”呂布冷蔑一笑,“冀州軍就在後頭,能跑到哪去?”

“那就是應戰?”魏續試探道。

“戰!”呂布提起畫戟,眼中迸發出無限的戰意與殺氣,“手下有七千精騎,還不至於怕了誰!”

曹純直皺眉。但如今這種孤軍深入的狀況,跑也不是辦法。

“高順,你所部陷陣營居中徐徐前進,以調度策應我方精騎。”呂布下令道。

“喏!”高順眼中充滿堅毅,彷彿有他在,中軍就不會垮。

“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你們五個率五千騎分四路穿插。發^^截住敵軍攻勢!”呂布再下令道。

“喏!”幾人一起領命。

“曹子和,我跟你各自一千虎豹騎,直取敵方帥旗!”呂布說道。

“喏!”曹純答道,爲了大局。他不得不將指揮權讓出,而且論到騎戰,呂布確實比他更高一籌。

遠處高崗上,袁尚立馬眺望着這一片開闊的原野,正是騎兵交戰地好場所。他身後跟着賈詡還有許褚典韋一衆近衛,更有張遼這個同樣精通騎戰的大將。

“主公,各部兵馬準備就緒。烏桓騎兵也衝進攻擊範圍!”張遼稟報道。

“曹操、呂布、虎豹騎。我還怕你們不上鉤,只要你們敢出來。即便拼掉一批糧秣和烏桓兵,也要將你們殲滅!”袁尚說着揮手指向遠方一片片的騎兵。“昔日韓信設下十面埋伏圍困楚霸王,今日咱們也設下十面埋伏,瞧瞧呂布有何能耐!”

“主公之才全然不亞於韓信,而且呂布跟縱橫天下的楚霸王相比,那可不是差了一點,所以主公必勝無疑!”郭圖一臉正色道。

袁尚不理會他的拍馬,喝道:“傳令各部兵馬準備,一看到這裡燃起的黑煙立即四面圍攻呂布!”

“喏!”衆人齊聲領命。

烏桓騎兵有三萬,共分成三個萬人隊,左翼顏良、烏桓將領烏桑,右翼文丑、烏桓將領柯必力,中軍則是大將黃忠和鮮卑將領彌力,也是三部人馬中最精銳的一部。

左右兩翼烏桓騎兵迅速通過,配合着中軍呈三面夾擊合圍住兗州騎兵。鋪天蓋地的煙塵滿布原野,幾萬騎兵展開地陣勢浩大非常,整塊原野都成爲雙方交戰的場地。

按理說烏桓騎兵三萬人,直接衝殺過去也能將兗州騎兵淹沒。而且烏桓騎兵自小在馬背上長大,弓馬嫺熟自不必說。如果僅依此判斷烏桓騎兵能將兗州兵輕易剿滅,那就大錯特錯了。

烏桓騎兵人多勢衆,兵卒單兵的騎術箭術又高,但是同樣弱點也很致命。首先就是裝備落後,他們當中絕大多披的都是皮甲,雖然吸取了漢家冶煉技術,但比起漢人鑄造的兵器終究差了許多,所以說他們只能算輕騎兵。而最致命一點還是操練和戰陣,烏桓騎兵平時都是牧民,烏桓將領也大多不懂戰陣,所以自然比不上漢軍騎兵的隊列嚴謹,和戰術的多樣。因爲袁尚不想讓烏桓人擁兵自重,所以並未改良他們的兵器和操練。

反觀兗州騎兵,不僅裝備精良,有了曹純和呂布這兩個騎將地統領,除去其他突發因素,能將戰力發揮到極致。這也是爲何袁尚和歷史上的曹操,一兩萬騎就能破烏桓蹋頓十萬騎的原因。所以說烏桓騎兵聲勢浩大,但戰力並不如在呂布統領下七千的兗州精騎。

“衝!”侯成大喝一聲,領着一千精騎從側面將左翼地烏桓騎兵截住。

同樣,曹性、成廉,魏續、各自率一千騎四處穿插,在各段截住左右兩翼的烏桓騎兵。這個選取的攻擊點也很有講究。前部三分之二地人馬過去後,截住後部三分之一,這樣尾部的戰力最弱,前部又來不及回援。

“趕回去。掉頭,掉頭!”顏良不住呼喝,但是烏桓兵一個急轉後隊形散開不少,正好迎面趕上魏續所部千騎。

顏良舉刀斜劈,徑直砍向魏續脖頸。

“鐺!”魏續被震得氣血翻騰,但是兩匹戰馬交錯,顏良卻是來不及補上一刀。

“嗚呼呼!”烏桓騎兵抽出馬刀長槍,一陣交擊脫離攻擊範圍後又取出弓箭攻擊。

“顏將軍。近戰不利,還是拉開吧!”烏桓將領烏桑喊道。

“拉開,拉開!用箭射他們!”顏良迴應道。

騎射纔是烏桓騎兵的長處,雖然他們配合不夠默契,但不能否認他們的騎射功夫不亞於漢軍騎兵,甚至還在他們之上。

“嗖!嗖!嗖!”一旦拉開距離,雙方騎兵開始對射,但是幾個衝刺雙方終究又拼到一起展開白刃戰。

左右兩翼地烏桓騎兵散開又聚起。但曹性五將來回衝突,漸漸將左右兩翼地騎兵打散。

呂布曹純兩人率虎豹騎繞過一旁,從側面向烏桓兵中軍發起攻擊,雙方對射技術中不分勝負。但身披皮甲的烏桓兵是大大地吃虧,一旦距離拉近,箭支可以輕易穿透皮甲,但鐵製魚鱗甲的防護力卻是強勁,可以幫助兗州兵躲開致命一擊。

呂布一馬當先,若不是他沒有全力衝擊,赤菟早將後面兵卒甩開。即便如此。紅馬畫戟地身影深深激勵着兗州騎兵。種種傳聞使這位狂傲的飛將成爲一種象徵。發^^象徵着一支鐵騎就能橫擋十萬大軍的傳奇。所以兗州軍雖然在兵力上處於劣勢,但他們地士氣已然很高。

“開!”呂布劈開前頭十幾騎。徑直衝向旌旗下面的中

兗州軍擺出進攻姿態的錐形陣,呂布跟幾百騎親兵無疑是最尖銳的矛頭。同樣驍勇強橫的虎豹騎就是最鋒利的刀刃。兩千虎豹騎就像尖刀,狠狠插進烏桓騎兵中間,然後攪動、剖開!

“右五曲快回來,前三曲到右翼去!”彌力呼喊着讓傳令兵搖動旌旗,他冷汗冒出,一方面兗州軍的虎豹騎戰力出乎意料的強勁,另一方面,指揮慣冀州青州精騎地彌力,一旦換成指揮組織不很嚴密的烏桓騎兵,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百步、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呂布狂劈周邊的烏桓騎兵,赤菟飛馳,無人能擋,他距離帥旗只有二十步不到地距離,彷彿下一刻帥旗就要被砍倒。

“鐺!”一陣金屬交擊聲傳開,震得周邊兵卒一陣耳鳴。

呂布桀驁嗜血的眼中出現了一絲震驚,而震驚中帶有幾許的興奮,終於有實力相當的對手了,這不是武者的一大快事又是什麼!

黃忠用一招力道技巧齊備的“折刀”跟呂布正面對劈一級,隨即兩馬錯開又調轉馬頭對恃。

黃忠面色沉穩,整個人像泰山一樣厚實,當年他跟呂布也有短暫的交手,知道對方地實力,所以他地策略是防守中反擊。

呂布眼神桀驁而狂暴,持戟騎在赤菟上,如殺神再世,渾身上下散發冷冽的殺意,他相信自己地武藝,而他的信條就是持續進攻,不給對手任何喘息地機會,如滔滔江水。

“喝!”兩人大喝一聲,長刀畫戟再次交擊。

呂布的畫戟劈砍中夾雜削和刺,不僅力道十足,招式更是精湛刁鑽,每每都是攻敵要害的致命之處,並且招招相扣,銜接得如行雲流水,順暢而急促!

戟刀迎面將黃忠罩住,冷冽的鋒芒不斷劃過,就是穩如泰山的黃忠心中也有幾分凜然。

“鐺!鐺!鐺!”呂布一招快似一招,但黃忠將長刀一陣搖擺,一招“猛虎搖頭”將戟刀擰壓住,他左手控制刀柄方向,右手暗中運力,防住一招攻擊後,長刀刀尖斜斜刺出,一招“撩刀式”奔涌而出,刺向呂布面門。

呂布被驚嚇出一身冷汗,刀鋒激起的勁風吹打着他面頰。他身體側散,戟身格擋,間不容髮地當下這一招,但是面頰微微發涼。顯然被刀刃地鋒芒割到。

“好!”呂布大喝一聲,這樣的對手纔有意思!

呂布跟錐尖受阻,虎豹騎的衝刺跟着停滯下來,彌力趁機指揮烏桓騎兵兩旁圍上去,雖然他們白刃戰不佔優勢,但也是最能消耗兵卒體力的方法。

袁尚、賈詡還有張遼等人,在高崗上觀看着這場觸目驚心地大戰,幾人特別留心觀察兗州騎兵的弱點和疏漏。

“呂布打的是攪亂兩翼。攻陷中軍的主意,若不是黃將軍他們抵擋住呂布的兵鋒,中軍可能瞬間就被擊破。”張遼感嘆道,“也就是呂布纔能有如此強猛蠻橫的進攻策略。”

“當年賈某無緣觀看虎牢大戰,而今日終於明白一件事。”賈詡連連點頭,似有所悟:“當年高皇帝有張良、陳平這樣智計百出的策士,又有遠超敵手的糧草兵卒,但爲何還是屢戰屢敗。直至兵出武關後才擊敗項羽。”

“項羽不僅武勇,而且懂得軍略,衝鋒陷陣,攻城略地是勇不可當。”袁尚說道。但他話鋒一轉,“但光有勇力不行,智謀勇力齊備纔是決勝之道。項羽雖然屢戰屢勝,但他被高皇帝四處調動,終究還是兵困糧乏。就像如今地呂布,他驍勇無匹,又精於騎戰。幾千騎眼看就要將三萬的烏桓騎兵擊垮。但是他們輸在一個謀字上,軍略謀劃始終輸了我們一籌!”

賈詡難得地笑了笑。“主公常將賈某比作陳平,將田豐比作蕭何。而將郭奉孝比作張良,我瞧那位在曹營做客的,就是酈食其。”

郭圖脖子不自覺地一縮,這種情況下作間,那是叫“死間”。酈食其雖然功勳高厚,風光無限,但也是沒命享用。要選擇,他倒想做那伊摯、呂牙。

“武聖有云,無所不用間也。”袁尚也笑了笑,說道:“故曰,惟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爲間者,必成大功。許子遠就是那上智者啊!”

“三軍之事,莫親於間,賞莫厚於間。”賈詡點頭表示贊同,“許子遠爲主公近臣,自然親密,而且主公多次賞賜,可謂厚賞,又跟曹操是舊識,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賈詡知道這其中還有不少隱秘和交易。

袁尚笑了笑,沒有答話,繼續觀看遠處的交戰。

右翼的烏桓騎兵是徹底被打散,任憑文丑跟柯必力如何指揮,也聚攏不到一起,並且他們越來越退出戰圈,隱隱有潰退跡象。

文丑大怒,烏桓兵十分難指揮,這讓他本就十分煩悶,而且現在的頹敗之勢,更讓他惱火。

“策!”文丑拍馬上前,挑下十多個攔路的兗州騎兵。

曹性看到文丑殺上來,跟魏續兩個一起戰住他。

文丑自從上次跟呂布交戰後,武藝跟心境都提升了不少,這次一人戰兩將,也是毫無懼色。

大鐵槍橫向下翻轉,攻向魏續腹部,等對方躲閃後,左手前伸滑握槍桿中段,突然地,雙手齊握住槍尾,力道一發槍尖刺向曹性。這一招扎槍叫“青龍出海”,大鐵槍的攻擊範圍徒增兩尺多,扎中向後躲閃地曹性。

“啊!”曹性慘叫一聲,跌落下馬。

魏續見文丑武勇,立即退到親兵掩護的範圍內。文丑雖然以自身勇力挽回一陣,但終究聚攏不來潰散的烏桓兵。

中路的情勢更加岌岌可危,呂布曹純率虎豹騎將中軍牽制膠着後,高順地陷陣營終於能趕上,他們配合虎豹騎一起剿殺中軍的烏桓兵。

黃忠雖勇,彌力雖精於騎戰,但終究擋不住虎豹騎和陷陣營的聯手進攻。中路烏桓騎兵像決堤般瞬間崩潰,黃忠跟彌力只能率領一小部人馬撤走。

呂布回首一看左右兩翼,大喝道:“攻破左翼,再戰右翼!”

“殺!”擊潰了烏桓騎兵的中軍,兗州軍士氣旺盛到極點,他們相信再戰一陣,就能完全擊潰烏桓兵。

“嗚嗚!”烏桓人地牛角號吹響。死傷慘重的烏桓兵如蒙大赦般,縱馬疾馳後退。

呂布立馬在戰場最中央,看着周邊烏桓兵的殘肢死馬,他報以冷蔑地一笑。區區胡騎也敢在他面前叫囂。他自從軍就是專門跟胡夷作戰,這種戰鬥着實沒有當年在幷州來得兇險。

曹純、魏續、成廉等人也將隊伍稍稍收攏。

“滴滴答!滴滴答!”一陣陣馬蹄聲遠遠傳來,四周原野出現一團團煙塵。很快,一批批地騎兵出現在呂布等人視野中。

呂布定眼看去,見四周出現的騎兵細算起來當有十批,雖然沒有方纔三萬烏桓騎兵地聲勢,但呂布眼中出現凝重的神色。因爲這些騎軍隊伍整齊嚴謹,每一小隊之間。每一騎之間速度幾乎一致,這是操練何等之嚴格。並且這些騎兵殺伐之氣更加厚重,絕對是一支歷經征戰地精銳。

“冀州騎軍!”成廉等人驚呼道,他們在白馬山邊就跟對方交過手,那時兵力相當,雙方不分勝負。但是這一次不同,對方規模起碼有一萬五千騎以上,是己方一倍之多。更糟糕的是兗州騎兵戰了半日。已經是人飢馬乏,兵卒或許可以憑藉意念再戰,但戰馬卻是大大不如前。

曹純手腳涼透,如果說方纔面對三萬烏桓騎兵他可以毫無懼色。但此時的絕對劣勢下,他心裡只有一個字——逃!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不能讓曹操的精銳葬送在這。

兗州騎兵都騷動開,廝殺半天,他們都是又飢又餓,如果說在這種劣勢下守城,他們或許能依借工事苦戰一段時間。但在這無險可守地原野。即便有死戰的決心。但他們的體力大量消耗,也不會是養精蓄銳的冀州軍對手。

正北兩千騎是趙雲統領的驍騎營。旁邊依次是張、周倉、太史慈、和去而復返的顏良。正南面是張遼統領的兩千烏桓突騎,旁邊依次是去而復返的黃忠、文丑、彌力還有許褚。這些十個將領或率兩千騎,或統領一千騎,呈大環形將兗州軍圍住,總兵力達到了一萬六千多騎!

袁尚騎在絕影上,看着遠處地陣勢,自己也不禁震撼。這次先是使用死間,然後下血本用半是糧食半是木屑糧袋誆騙,再用烏桓騎兵消耗,最後擺出這十面埋伏,任憑他呂布曹純是霸王再世,也休想全身而退!當然,這只是大局的開端!

賈詡一揮小旗,旁邊的傳令兵立即舉旗敲鼓傳令。

“咚!咚!咚!”一陣長鼓敲擊,五部冀州騎兵原地守住陣勢,五部冀州騎兵開始跑動,他們的目標就是中間地兗州兵!

“溫侯,撤吧!”曹純急道。

“往哪撤?”呂布死死盯住敵方“袁”字大旗。

“分兩路,各自找一個方向突圍!”曹純大聲道。

“各領一軍,突圍!”呂布喝令道,說完他率先帶着一千虎豹騎衝向南邊。

曹純、魏續等人也各自領不到一千的騎兵,向南北兩面突圍。

可是冀州精騎不是烏桓騎兵,不說烏桓突騎、驍騎兵,就是其他騎兵的裝備戰力跟兗州騎兵相當,兗州騎兵想突圍,談何容易!

“殺啊!”五部八千多冀州騎兵各自纏住對手,不給他們奔馳,而是迫使他們展開短兵相接的白刃戰。

雙方兵馬衝刺交戰間,高下立即顯現,冀州精騎佔據優勢,不僅咬住了曹純、成廉等人,而且兗州騎兵的傷亡開始激增。

“櫓盾手在外,弓弩掩護!”高順放聲叫喊,陷陣營兵卒果然夠強悍,即使在這樣的危急時刻也面無懼色。但是在這種騎兵大混戰,特別是呂布等人急於突圍的情況下,步卒根本起不到大用處。“嗖!嗖!”每當一支冀州騎軍衝過,就會對陷陣營射箭覆蓋,他們可不會傻到衝擊步卒方陣。

“咚咚!”一陣短促地戰鼓擂起,原先出擊地五部騎軍稍稍後退,另外五部騎軍則開始出擊,雙方這麼一交替,不僅能是己方得到歇息,還能持續不斷攻擊敵方。

“殺啊,莫要放跑了呂布!”冀州騎軍紛紛喊道。

呂布暴怒,但是他又無可奈何,因爲他不可能單騎衝殺,而他率領的一千虎豹騎被地方死死纏住,根本衝不出去。

如此輪番交替三次,兗州騎兵疲乏困窘到了極點。

趙雲地驍騎營終於出動,他的目標只有一個,虎豹騎!驍騎營對戰虎豹騎,如果在平時驍騎只能略佔優勢,但今天不同,多個劣勢加起來足以致命!

趙雲縱馬跑在最前,一杆鐵槍舞出朵朵槍花,終於,趕上了目標!

“嗖!”曹純擡手射出一箭。

趙雲使出“鐵板橋”地功夫,翻身伏在馬背上,這麼一箭反而使兩人更加接近。

“鐺!”長槍長戟交擊,旁邊的兵卒交戰,主將也交戰在一起。

趙雲全身散發冷冽的殺機,他一改往日的溫厚,因爲袁尚交代的的任務除了殲滅敵騎,還有一個——斬將!

趙雲單手掄槍,這樣使大鐵槍有更遠的攻擊範圍。

“鐺鐺鐺!”三下急促的交擊,曹純在力道使盡之前,將長戟狠狠刺向單手持槍的趙雲。

趙雲左手抽出了複合弓,“踉!”強弓將長戟纏住,趙雲眼中殺機一閃,一道冷芒襲過。

“咕咚咚!”曹純的身子跌落下馬。

“殺啊!”冀州軍戰鼓擂得更響,隨着曹純的殞命,兗州騎軍終於支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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