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苓徹底懵住,此情此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脣畔那個人粗暴地蹂躪着她嬌豔柔嫩的脣瓣,就像要把她嚼碎吞進肚子裡一般。
簡雲苓被他有力的雙臂牢牢禁錮,胸膛相貼,彼此的心跳狂亂地撞擊。
她拼命扭動着掙扎,但她越掙扎,宇文徵就用力地在她脣上輾轉碾壓。
滔天的怒火伴隨着激烈得脣齒交纏蔓延開,燎動心底壓抑許久的慾望,
意識迷亂間,簡雲苓清晰地聽到了粗重的呼吸,和他鼻尖噴呼出的灼熱氣息一起,攪亂她的心神。
還不等反應,人已經一個騰空,被打橫抱了起來。
宇文徵傾身把她壓在牀上,親吻漸漸變得溫柔,從她的脣上沿到鼻尖,再到光潔的額頭,然後一路順着髮鬢滑下,直到鎖骨。
身上那件單衣輕易便被解開,宇文徵略帶剝繭的手從她每一寸肌膚劃過,留下一連串的戰慄和羞澀得粉紅。
簡雲苓控制不住地溢出一聲*,像是一句體貼的鼓勵。
宇文徵撐起身子看着她,眼中燃燒起熊熊烈火,嘴裡懇求似的念着:“別離開我。”人已經一個挺身,迫不及待地闖進了她的身體。
兩人緊貼着彼此,汗水在身下綻開大朵大朵的花,他們一遍遍享受着交融的歡愉,眼前是日月顛倒,乾坤倒置的景緻,時間豁然拉開一條漫長的線,長到看不到盡頭,長到他們想一直擁有彼此,直到天荒地老。
一夜旖旎,太陽升起時,屋子裡還殘留着*又溫暖的情慾氣息。
簡雲苓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仔細穿好,坐在鏡前發呆。
昨天的酒似乎真的很烈,宇文徵的酒量一向不錯,今日也醉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而簡雲苓,就那樣不言不語,一動不動地坐着。當宇文徵坐起身,看到她那個幾乎僵硬了的背影時,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翻身下牀,兀自收拾停當,卻沒有靠近簡雲苓,而是保持着不親密也不疏遠的距離,恢復了往常一般的冷靜,道:“你說的事,我答應了。”
簡雲苓苦笑。
到了這一步,還能不答應嗎?
昨晚他們都崩潰了,所以才那般失控。
可是,當兩個人的感情只剩下了崩潰和失控,那麼,還有強求的必要嗎?
該是時候結束它了。
“好,那請王爺去安排一應事宜吧。在大事開始之前,有些東西,還是提前準備一下爲好。”簡雲苓端正優雅地抿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那是一個合格的謀士對待侍主的正確態度。
“我明白。”宇文徵簡短作應,說完,沒有看簡雲苓一眼,直接離開了。
門扇應聲而合,初陽斜斜照上凌亂的牀榻,那紅色的鴛鴦被上還留有昨夜歡愉的痕跡。但此刻看去,竟像一場春夢化水,物是人非,瞭然無痕……
歷史上,不論是民間起義還是皇族內鬥,只要是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都需要一個完美無缺,或者說,至少在明面上挑不出錯處的藉口。
因此,在正式宣告天下之前,聰明人都會先製造對自己有利的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