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四角獸,收!”雲韻舉起手中的玄鐵集雨皿,對着北郝明身邊的牛羊四角獸說道。之見那牛羊四角獸被毫不費力的被雲韻收進了玄鐵集雨皿中。
雲韻的這一舉動將衆人下的不輕。
“雲韻,你這是在做什麼?”北郝明看見自己身邊的牛羊四角獸被雲韻收走立即大聲地叱喝道。
“北郝明,你想要這牛羊四角四角獸麼?”雲韻舉着手中的玄鐵集雨皿對北郝明說道,“想要也可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北郝明看見可以幫助自己一統草原的聖獸的被雲韻收去後立馬問道,“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好,這是你說的!”雲韻盯着北郝明說道:“那你娶我啊!”
“什麼?取你?”北郝明有些驚訝地說道。
“公主!這可不能兒戲啊!還請公主三思啊!”雲韻身邊的兩名護衛一聽見雲韻這般說便立刻下跪說道。
雲韻兵沒有理睬兩人,反而繼續指着谷若雨對北郝明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這個女人,但是她能給你什麼?”
“我可是鬼方國的公主,而且父皇自幼我這一個孩子,如果你取了我,你就可以得到整個鬼方國的國力支持。”雲韻繼續對北郝明說道,“倒是後可以助你統一整個草原輕而易舉。”
“公主,您一定要三思啊!”雲韻身邊的兩名護衛看着雲韻還是這般的冥頑不靈,很是焦急,依舊跪地不起,秋雲韻說道。
而此時的北郝明卻一直低着頭,時不時地看看在一旁的谷若雨。
“北郝明,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回答我我就毀了這玄鐵集雨皿,讓你永遠的不能統一草原。”雲韻見北郝明還是沒有太多的動靜,於是大聲對北郝明說道。
“一……”雲韻將玄鐵集雨皿舉起來喊道。
而北郝明此時並沒有太多的表現。
“二……”
北郝明只是無奈着看着谷若雨,谷若雨也只得死死地盯着北郝明。
“三!”雲韻見北郝明還是不答應,於是手臂一用力,準備將玄鐵集雨皿狠狠地摔在地上。
“等等!”就在這時,北郝明大喊一聲,隨即又低下頭不敢看着雲韻和谷若雨,只得咬着牙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答應你。”
此時,雲韻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但是谷若雨卻呆呆地待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北郝明眼中也漸漸地變得溼潤。
他曾經是自己年少時的夢,多少個日夜看着窗外靜謐的夜色睡不着覺,多少次從夢見兩人一馬,共同馳騁於草原上。
可是,現在這個人卻要娶其他人爲妻。
北郝明似乎也看見谷若雨在看着自己,轉而又看了看雲韻。
谷若雨看着北郝明這邊懦弱的樣子,心中很是失望,這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嘛?於是,一氣之下,跑了出去。
“若雨,你去哪?”北郝明看見谷若雨跑走了,於是立馬上前去追。
“若雨,你聽我跟你說啊!”終於,北郝明在一處遠離衆人的地方抓住了谷若雨。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谷若雨一用力,掙脫開了北郝明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我可高攀不起大皇子這可高樹,小女子只是一介平平常常的女流之輩而已。”
北郝明知道谷若雨在責怪自己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若雨,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啊!”北郝明用近似哀求的聲音的谷若雨說道。
“好!就算我理解你的苦衷。”谷若雨瞪着北郝明說道,“那麼你要迎娶雲韻你又該如何解釋?不是你說的嘛?一生只愛我一個人的。”
說着,谷若雨的眼淚就像娟娟不停的溪水一樣往下流。
“我一點也不愛她,我愛的人只有你。”北郝明盯着谷若雨明亮地模子說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娶你的,好不好?”
“哼!”谷若雨聽到北郝明說要娶她,不由地輕笑了一聲說道:“那雲韻呢?你不是還要娶她嘛?”
“這世間的君王哪個不是後宮萬千佳麗?”北郝明谷若雨說道,“我答應你,我只會娶她和你,而她只是助我奪得江山的一塊墊腳石而已,我的心只會在你那裡。”
“你能忍受的了一女二夫麼?”谷若雨盯着北郝明問道。
“不能。”
“那麼我也忍受不了一夫二女。”谷若雨直勾勾地看着北郝明說道,“大皇子,我們後會無期了。”
說着,谷若雨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北郝原一人在愣在原地。
四月的草原是一片是遍地的綠色,而谷若雨白色的衣裳在這綠色之中很是顯眼,顯眼道北郝明看着呢一點點消失的白色斑點眼淚不住的流。這麼多年了,不管是打輸了仗也好,受了重傷也好,從來都沒有哭過,但是隻有這次是例外。心受了傷該如何去醫治?
……
夕陽下,秦流素與北郝原兩人牽着馬,順着一條小溪在漫無目的行走,晚風習習,陣陣涼爽在拂面而來。
“流素,自從上次在齊國皇宮一別如今已經有一年多的時日了,不知你近來可好?”北郝原首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
“還好。”秦流素擡起頭對北郝原說道,“你呢?”
“我也還好。”北郝原抓了抓腦袋說道,“這一不小心你就變成娘娘了,我還有點不適應呢!”
“你也是啊,我還一直大川大川地這麼叫着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北漠的二皇子。”秦流素抿嘴笑着對北郝原說道。
“嗨!”北郝原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嘛?最不喜歡的就是在宮廷之中那麼多的規矩了,我只適合做一個雲遊的畫匠,浪跡天涯。”
“流素,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給楚絕塵麼?”北郝原一想到秦流素和自己一樣的性格便爲她捏了一把汗,“這皇宮之中的爾虞我詐可是兇險至極,你天資聰穎,這個我倒是不擔心,但是就怕你受不了皇宮之中的條條框框,太壓抑人了。”
“這個我早就體會到了。”秦流素想起了自己那些在皇宮中的日子,越發的不開心,不禁嘟囔道,“但是誰讓我喜歡上了一個龍子皇孫呢?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你真的確定麼?”北郝原問道,“我可是聽說你最近一段時間好像和楚絕塵的關係並不是非常好。”
秦流素聽見北郝原着話有些不樂意了,瞪着他說道:“原來你調查我啊!”
“沒沒沒……”北郝原看見秦流素好像生氣一般,於是立馬解釋道,“北漠的探子遍佈各國,我也只是順便派人打聽一下而已。”
“好啦好啦!”秦流素對北郝原翻了個白眼,抿嘴笑着說道,“我沒有生氣,逗你的啦!”
秦流素的這一個動作,讓北郝原的心一顫。當年在一起遊歷之時,秦流素就喜歡對北郝明做這個動作,北郝明似乎有一點點回到當初的感覺。
但是感覺終究是感覺,不是現實。過去的已經回不去了,兩個人要面對的只是殘酷的如今。
“我只是在二哥鬥氣而已,這你就不必擔心了。”秦流素笑着對北郝原說道,“我知道,他是隻會娶我一個人的,我現在擔心的是若雨。”
“她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麼倔,不知道變通,肯定會和白一大吵一架的。”秦流素搖搖頭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可能是騰格里的安排吧!”北郝原又再次摸了摸頭對秦流素說道。
隨即,兩人又陷入無話,只得牽着馬沿着溪邊漫步,夕陽下的兩人在晚霞的映襯之下就像是走在仙境中一般。
許久,秦流素有開口對北郝原問道:“大川,你什麼時候也會遇見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呢?”
北郝原被秦流素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驚嚇到,先是一愣,然後小聲的說道:“其實我已經遇見了。”
“那個人就是我對不對?”秦流素停下腳步對北郝原說道。
北郝原被秦流素這麼一說嚇得有些不輕,有些說不出話來。
“大川,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是我。”秦流素盯着北郝原說道,“我有時候覺得我們兩個人的脾氣也挺和的來的,但是隻可惜我早就已經心有所屬,裝不下別人了。”
“要乖也只能怪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吧!”秦流素咬了咬嘴脣對北郝原說道。
時間原來真的可以成爲藉口,因爲時間我可以忘記你,因爲時間我也可以不愛你。
北郝原故作鎮定的對秦流素說道,“其實我早就能感覺到你的心中裝着某個人,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但是我現在已經放寬心了。作爲敵人來說我很懼怕想楚絕塵這樣的敵人,幾乎不可能打敗他,想信他會讓你幸福的。”
“大川。”秦流素整理了一下衣裳,翻身上馬,對北郝原說道,“屬於你的姑娘等着你去發現呢,你人很好,一定會有好姑娘在等着你。”
說完,一拍馬,秦流素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我們還能是朋友麼?”北郝原看着秦流素漸行漸遠的背影,已是滿臉的淚痕。
“是的!我們一直都是。”
北郝原聽見秦流素的回答不禁掩面痛苦。
這世間最傷人的回答恐怕就是我們還是朋友吧!還能出現在彼此的生活中,還能在一起談天說地,但就是不能說我愛你!
北漠男人從來都不輕易流淚,但是今日,北漠兩個最優秀的男兒卻爲了自己各自喜歡的女人痛苦流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