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楚啓宮禪位楚絕塵,名爲身體不適,實爲不願在理朝中之事,與清茗遊歷人間。楚啓宮身中蘇妃下的蠱,武功盡失,清茗所習的秘術必須爲處子之身,所以清茗的畢生功力已廢,剛好兩人也落得輕鬆。
北郝明因爲得到牛羊四角獸,又有云韻和整個鬼方國嗯幫助下征服了草原上其他所有的部落,統一了草原各部。但是在齊國佔領下的草原在北郝原的請求下因爲秦流素的原因兩人才沒有發生戰爭,齊國依舊統治着北方郡和林郡。
統一草原之後,北郝明一直堅持不在娶妾,在旁人看來是因爲與王后伉儷情深,但是隻有他和雲韻清楚北郝明的心中一直有一個人沒有放下,還在腦海中一直在迴盪。
北郝原也是與秦流素一樣的性子,不受拘束。所以在幫助北郝明統一草原之後繼續以畫匠的身份雲遊各國。
楚絕塵繼承楚啓宮的衣鉢之後,勵精圖治,又將齊國變成了當年一樣強大,甚至更勝。而秦流素也遵守與楚絕塵的約定,在楚絕塵登基之時選擇隱退江湖。
齊國,林郡。
濟世堂前,秦流素和谷若雨在門前的大桌子上端坐着,年前是兩長隊排的長長的隊伍,在等待兩人的醫治。
原來兩人在林郡開了一間藥鋪,免費爲林郡的人們提供醫療服務。由於兩人的醫術高超,藥到病除,所以有很多人冒名前來。當然,其中也不乏達官顯貴帶來豐厚的禮金前來,但是都被秦流素和谷若雨毫不客氣的謝絕,理由是隻爲窮人看病。
今天依舊和往常一樣繁忙,畫眉和薩仁圖雅幫着秦流素和谷若雨忙上忙下也是累的夠嗆。
說道這,我們又不得不提一下畫眉和薩仁圖雅。由於薩仁圖雅相處的還不錯,最後在楚絕塵的主持之下兩人同時都嫁給了隋立銘,而隋立銘也被楚絕塵派到林郡擔任郡主一職。
畫眉和薩仁圖雅都不是什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所以也就來到秦流素和谷若雨的醫館裡面幫忙。
“畫眉,快給這位老伯抓藥。”秦流素對着畫眉喊道,隨即又喊道,“下一個!”
“哎!”畫眉聽見秦流素的喊話,立即答應道,於是順着梯子艱難的爬到高大的藥櫃上幫人抓藥。
但是薩仁圖雅看見畫眉竟然爬道架子上了,於是立馬跑過來對畫眉喊道:“姐姐,你慢點,小心肚子裡面的孩子!”
“沒事!”畫眉小心翼翼的從架子上面爬下來,薩仁圖雅急忙跑過去接過畫眉手上的藥。
“沒事,沒事。小姐都說了懷孕的時候要多運動運動,孩子才能健康。”畫眉一邊將藥材遞給薩仁圖雅,一邊說道。
畫眉將藥材遞給薩仁圖雅之後,望着長長地隊伍看過去,之見有兩名衣着樸素,但是精神很好的中年男女想着長長的隊伍前面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往隊伍裡面看過去。
畫眉一位兩個人是要插隊,於是便一邊向兩人走過去,一邊說道:“大爺大媽,不要插隊,請到後面排隊去。”
兩人之中的那名女子對畫眉說道:“我們不是插隊,是找……”
畫眉走進一看,那人竟然是清茗,而旁邊的那個人就是楚啓宮。
畫眉看見兩人前來喜出望外,於是便踮起腳來,對秦流素和谷若雨喊道:“小姐,谷小姐,皇……楚伯父和楚伯母來了。”
秦流素和谷若雨正在納悶從那來的楚伯父和楚伯母只是,擡頭一看,楚啓宮和清茗站在畫眉旁邊對着自己笑。
谷若雨的位置更加靠近兩人,於是便高興的立馬跳起來,直接衝到清茗旁邊,一把抱住清茗,“師父,徒兒好想您啊!”
“師父知道你想我啦,我這不來看你了麼?”清茗摸着谷若雨的頭髮說道。
秦流素見兩人突然來訪,也非常的高興,於是便對對還在排隊的人羣說道:“對不起各位,今日家中長輩突然來訪,今天的義診到此結束,大家明日再來吧!對不起各位了。”
…………
房間之中,秦流素帶着楚啓宮和清茗來到客廳,谷若雨挽着清茗的胳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像是個小孩子看見母親一樣。
正在此時,薩仁圖雅和挺着個大肚子的畫眉端着糕點和水果走了進來。
畫眉一進來,便走到畫眉身邊摸着畫眉的肚子對畫眉說道:“哎喲,畫眉,幾個月了?肚子都這麼大了!”
“八個月了!”畫眉一邊將手中的盤子放到客廳之中,一邊笑着對清茗說道。
“哎呦,都八個月了。”清茗笑着說道,“那你可得小心一點咯,快要生了啊!”
“是啊!我最近老是感覺孩子在肚子裡面踢我了,一點都不老實。”畫眉一邊摸着肚子,一邊說道。
隨即,清茗又扭頭看着這腹部平平的薩仁圖雅說道:“你和立銘成婚也有一年了吧!怎麼不見肚子裡面有任何一點動靜呢?這老大和老二可不能差太多啊!要不然以後兩個孩子打架還是小的吃虧啊!”
“哈哈哈……”衆人聽得哈哈大笑。
“父皇,母后,你們兩個人好不容易來這一趟,一定要多住幾天。”秦流素對楚啓宮好清茗說道。
楚啓宮聽見秦流素這麼喊他,於是瞪了秦流素一眼,故作嗔怪地對秦流素說道:“還在喊父皇呢?”
“哦,對對對。”秦流素立馬改口道,“楚伯父。”
“還叫什麼出伯父啊!”楚啓宮瞪了秦流素一眼說道:“叫爹!”
“哈哈哈……”衆人又是大笑。
“你別聽他瞎說。”清茗看見秦流素有些尷尬,便對秦流素說道,“我們這次就多住一會,順便看看病。”
“看病?”秦流素聽見清茗這麼說,於是有些焦急的問道,“你怎麼了?”
“不是我怎麼了,是……”
“楚伯父怎麼了?”秦流素又焦急的問道。
“也不是他怎麼了。”清茗被秦流素弄得哭笑不得,“是絕塵,絕塵生病了。”
“切。我還一位是哪個呢?”秦流素不屑地說道,“他身邊多的是名醫搶着要給他看病,我的醫術可不行,治不好他。”
“你這孩子,咋不聽我說呢?”清茗拉着秦流素坐下道,“絕塵得的不是一般的病,那是心病。你要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
“對呀!心病還需心藥醫。”秦流素故作無辜地說道,“那讓他去找心藥啊,找我幹嘛?”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楚啓宮在一旁聽得都有一些着急了,“現在絕塵天天茶不思飯不想,連做夢都在叫你的名字,整日也不理朝政,人都瘦了一圈。”
“城外十里出,有一座相思亭,明日,絕塵會在那裡設宴等你過來。”楚啓宮笑眯眯地對秦流素說道,“他說等不到你他是不會走的。”
秦流素瞅了衆人一眼,又對清茗和楚啓宮說道:“你們兩個不是一直在雲遊嘛?爲什麼會知道朝廷中的事情?”
“呃……”清茗和楚啓宮兩人面面相覷。
…………
相思亭上,楚絕塵一身白衣,端坐在在前,桌面上是各種山珍海味和美酒。但是楚絕塵卻無心去吃,只是在向着秦流素今天能不能來。
還好,秦流素也是一襲白裙,前來赴約。
“小妹,你來啦。”楚絕塵見秦流素前來赴約,於是便立即站起來,對秦流素說道,“坐。”
“都一年了,你怎麼還過來找我啊!”秦流素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上去,但是看都沒看一眼桌上的佳餚,對楚絕塵說道。
“才一年而已,時間怎能阻擋我對你的思戀?”楚絕塵盯着秦流素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