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巨精靈雖然具有思維,會說人話,卻似不具情感,眼睛裡沒有半絲恐懼或擔憂的情緒波動,他們始終呈着是一臉冷漠與空中的幻影函數糾纏。
幾個巨精靈使用的也是一律相同的拳法,好象就叫做精靈拳。
精靈拳是實打實的功夫,類似於幾個夯貨拙笨的打架,也不知怎麼閃避,就是硬碰硬。你打我一掌,我還你一拳,沒有什麼技巧性可言。
這樣,從表面上看來,好象是太虛佛界這邊佔了上風,因爲蠢佛的元次神掌已拍打了巨幾精好幾下,而巨精靈還沒有揍到蠢佛一記精靈拳。
好在巨精靈是沒有情感的,並沒有因老捱揍而揍不到人家產生焦燥,還是按照既定策略在那裡穩紮穩打穩捱揍。
時間一久,連各位看官都產生出一股想罵人的衝動,“你看那倆巨精靈,比他媽蠢佛更蠢,尤其蠢在步法上,都三分鐘了還沒有挪動,奇天下之聞,滑天下大稽,也不知平常教練都怎麼教的,將着基本功上戰場,扎着馬步與敵作戰,這不是找死麼!”
“既然找死,我們也甭客氣了,蠢佛,夠爺們,再加把勁,狠揍,不用給我留面子!”
砰,砰砰砰砰!
蠢佛受到鼓動,果然來勁,將元次掌發揮出一個**,在xyc代數函數的飄蕩中,耍翻一個掌花,就好象把一個磁性**按到巨精靈身上。
能量爆發,磁性**差點把無數精靈構成的巨形精靈震塌,激得太虛佛這邊信心飆升,一個個臉色漲紅,鼓聲掌聲不斷。
羣情激奮,一點慧光望着場上形勢,卻仍然是一臉嚴肅,這大概就是領袖的威嚴了。不過相比剛纔他全身的鎮定,這會兒,他的周圍略略吹起了風息,衣角微微錯動,不經心觀察還真察不出來。
摩羅和阿彌託這兩個副手做爲領袖的緊緊跟隨,對領袖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一個暗示,一個比喻,都是體察入微,盡心感悟。於是,在他們的身周圍也略鼓起了風,衣角微微錯動。
不過,倆副手的表現卻愈發小心。他們微微搖頭,試探着說:“我們這邊,好象略微佔了點上風,蠢佛剛纔那一掌有點份量呵!看來,元次掌還行!”
領袖不悅地哼了一聲,道:“使詐!”
“什麼?”
領袖不滿地看了也不知是假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地副領袖摩羅一眼,佛脣剛啓,還未解釋,阿彌託已經在那裡嘆氣了,太息一聲道:“似此這般,敗局已定,唉!”
“什麼?”
領袖咂了咂嘴,微微點頭:“再這般下去,蠢佛的力氣就耗盡了。”
這話又是怎麼地說?摩羅瞪大兩隻眼晴,難道那巨精靈是打不死,打不塌,甚至打不倒的嗎?
阿彌託沉重地點了點頭:“據我剛纔觀察地結果,我們這邊蠢佛的元次掌固然效果不錯,可是,巨精靈身後卻有無盡的精靈時刻刻給以能量補充。”
一點慧光點頭,稱讚阿彌託的眼光有一定的觀察力,繼是予以補充,說道:“你們看那幾尊巨精靈,每次受掌之後,隨即就使出類似於整合神功的功法技術,可能就是從江湖上盛傳已久的拼接大法演繹而來,扎穩馬步,猛一運氣,能量波動中,身後無盡的精靈便就有一部分被整合到身體上。這時候你再看他,剛纔中的元次傷勢霎息復原了,衰怠的力氣轉眼便就恢復。”說到這裡,他已經不必再說下去。
阿彌託卻做出最後的總結道:“似這般,可以說,巨精靈已是立於不敗之地,前面戰鬥的蠢佛的情形,也就是我們整個神佛界的情形,大大不妙啊。”
摩羅的臉色完全陰沉下來,問道:“似此,咋辦?”一邊問着,他的心裡已經油然而生出強烈的危急感。
摩羅油剪一樣在心裡開始了激烈地鬥爭,他一邊想掉頭就跑,一邊又想弄個化解危急的辦法。同時,更在跑與想辦法中糾結——現在跑,有蠢佛抵擋着,應該是還來得及,等過會兒,辦法沒有想出,蠢佛也落敗了,再跑便來不及了。
可是,如果本來有個極妙的辦法在那裡等着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改變局勢反敗爲勝導致最後的大獲全勝,你卻因顧着逃命不去想,終使輝煌的戰果喪失,理有不合,情更不甘吶!
智商過低給摩羅造成了很大痛苦。
智商過低有個辦法想不出不是自己的錯,那是客觀原因,有命不逃活活把逃命的機會浪費掉,卻是主觀原因,在尚是個未知數的輝煌的戰果與絕對現實的寶貴的性命二者中間,如果讓你做一個選擇......
摩羅搖了搖頭,輕輕吟誦:青山,我所欲也,燒柴,亦我所欲也,若二者不可得兼,舍燒柴而取青山是也,就準備着夥同一點慧光和阿彌託逃跑。
一點慧光只所以號稱一點慧光,是因爲他有一點慧光,智商非摩羅可比,就在也準備逃跑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圍觀衆菩薩,金剛羅漢屁股下的蓮座,佛腦裡慧光一閃,哲思中靈機一動,迅速把寂莫老佛留下的蓮心火與蠢佛的元次神功聯繫起來,內心裡有了底,心情便從逃跑與妙計的糾結中解散出來。
一點慧光一臉嚴峻地觀察着場內情勢,內心裡卻已開始構思一篇言詞優美,政治覺悟高超,思想性極強地政論散文,題目剛剛擬好,叫做《大難呼喚英雄,反對範跑跑主義》。他準備着待會兒借這篇證論文章向摩羅和阿彌託開炮,以在衆佛爺、菩薩、金剛羅漢和太虛義士面前豎立自己的更高權威。
開炮選擇的時機應該是在蠢佛落敗,使得大家看不到勝利的希望那會兒,需要招集大家開一個會。在會上,當摩羅和阿彌託眼看要確定下逃跑的方針那一霎,大家剛要做豕突狼奔之時,權威攜“反對範跑跑主義”隆重登場,先把這倆智商欠佳的領導批翻三個跟斗,再挽狂瀾於既倒,撤底豎立自己除了幕後老佛之外,臺前最高領袖的權威。
頓時,一點慧光胸膛裡溢滿了政治鬥爭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