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伏牛山南麓,衆人來到一個叫做秋林峪的地方。
秋林峪地處伏牛山腹地,距離縣城不足百里,這裡羣山環繞,山奇嶺雄,谷深林密,雲蒸霞蔚,穿行在古老繁茂的原始森林之中,沿途風光如詩如畫,時不時地會發現那藤蔓倒懸之中,一個個或大或小的溶洞黑黝黝地貓在那隱蔽之處。過了晌午,休息的時候,明溯隨便挑了一個不太深的,打着火把進去探尋了一遍,只見洞中鍾乳倒懸,五彩斑斕,幽邃奇幻,景象萬千,和那雲夢山相比,多了些粗獷,卻少了些精緻。
站在洞口,回望來路,千轉萬回,翠峰疊嶂,縷縷雲霧從莽莽羣山中間嫋嫋升騰,隨那穿梭的山風匯聚在一起,與藍天上的白雲水乳交融,形成一幅巨大恢宏的水墨畫兒。明溯卻不是在欣賞美景,轉眼之間,他便尋着一處避風的山坳,旁邊鬥瀑低懸,小溪橫流,下面更是匯攏成一座小小的扇形湖面。
說句實在話,那日在雲夢山中一不小心摔進了溶洞內部,得到了縱橫學的傳承,事後經過多次驗證,證實那確實不是一場夢境。腦中洋洋灑灑將近三萬字的心得,凝聚了那個玄微子或者是鬼谷子畢生的心血,如果一個東漢之人得到這個傳承,估計立馬會視若珍寶,恨不能立馬找個地方去精研十年八年再出山施展一番手腳。
可是明溯不會,姑且不談自己能不能學得通透,其實,便是學精了又待如何?到時候要麼是羣雄割據,要麼是三國鼎立,等自己出山,黃花菜都涼透了去了。所以,現在最好的方式書到用時才學習,又不是甚麼內功心法,需要像那高祖內功一般自己得天天運轉幾個時辰,等自己真正遇到事情了,再從腦中調出來相關對策,豈不更爲實際。這就是思維的差異,試想一下,若是每天都能讓你奇遇到度娘,你豈不是骨頭都能打鼓了還未能學成下山?
當然,那番奇遇倒是給了明溯一個深刻的教訓,便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整整七十二個石窩挖了過去,明溯倒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做什麼事情,活着纔是最大的希望。所以,此時,儘管那些石窟都很隱蔽,亦能遮風避寒,他卻完全地捨棄了去,腳踏實地纔是最安全的,誰知道半夜會不會跑出一隻上古猛獸,或者遇到地震,洞頂塌了下來。其實,便是那個山坳,除了避風,明溯看中它的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那便是周邊山峰均離得較遠,萬一半夜暴雨,發生了甚麼泥石流,也碰不到他頭上。
應該說,此時的明溯,已經完全摒棄了自己當初在那西山之中任意妄爲的習慣,這個天下太危險了,不出來見識一番,窩在西山坐井觀天,最終只能成爲他人的踮腳石。知道進退據守,懂得因勢利導,這便是接受了縱橫家傳承的好處了。
這一夜平安無事。黎明之前,明溯精神抖擻地從臨時搭就的窩棚之中鑽了出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走到那小溪旁邊,掬一捧泉水,洗去了滿面的污垢,然後便往那山坳深處行了過去。
那兩山相峙,中間卻是留了一道極爲寬闊的空隙,此地海拔甚高,明溯昨日便觀察好了,在此觀看日出,望那雲蒸霞蔚,正好壯觀。此時,太陽尚未出來,寒霜未去,兩邊的樹杈之上,銀裝素裹,玉雕瓊鏤,藉着依稀的晨光,明溯往兩邊望去,羣峰衆嶺如同那海中仙島,在夜幕中飄浮不定。
突然,明溯警覺地豎起了耳朵,就在左前方三十步遠的位置,似乎有一個活物正在悄悄地潛近。明溯默默地運轉了一番內息,將全身肌肉提了到隨時爆發的狀態,左手悄悄地按上了屠龍刀鞘。
那活物似乎甚爲狡猾,見明溯將手放在刀鞘之上,便不再動作,靜靜地伏在那裡如同一方天然形成的巨石。
明溯假裝不覺,腳下步伐不變,沉穩地往前行去,一步,二步,三步……轉眼之間,明溯已行至那“巨石”旁邊三四步附近,那活物卻耐得住性子,依然靜臥不動。明溯擡腳往前又行了一步,就在此時,刀光倏地閃出,如同一匹雪練瞬間便到了那活物身體上面。此時,那活物正想有所動作,背部一聳,正好迎上了銳利無比的屠龍刀刃,鮮血乍迸,明溯便鬆開刀柄,火速地往後推出。
那活物在地上來回掃蕩了幾圈,終於因爲失血過多而慢慢地變成了一堆死物。明溯卻不着急,在原地慢慢地默數了幾十個數字,這才行了上前,仔細辨認了一番,原來是隻身形碩大的土豹子。這土豹甚爲狡猾,最愛將身體匍匐在地上,與那山石泥土混爲一色,來偷襲獵物,不想今日卻遇到經驗豐富的明溯,於是便悲劇地喪了命去。
又糟蹋了一張皮毛,明溯微微嘆息了一聲,正欲上前拔出屠龍,突然感覺眼角一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明溯心中剛轉過一個念頭,便昏迷了過去。
從林間飄出的正是那一路糾纏的素白長裙婦人。小婦人腳不着地,就這麼憑空懸在半尺高度,悠悠地飄了過來。
“真是個冤家!”那小婦人喃喃自語了一句,便將長袖一展,頓時四周枯葉飛舞,轉瞬便厚厚地在身後墊上了一層。
見那明溯一張冷峻的面容,小婦人一顆心怦怦亂跳,本是煞白的面上竟然浮起一絲殷紅的血色。哀怨地望了明溯一眼,小婦人揮手將明溯旋入那葉墊之上,輕輕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一隻手卻悄悄地鑽出了長袖,輕輕往那小衣中間摸了進去。
不一會兒,那中間逐漸地撐了起來,小婦人仰面看了一眼天空,此時一絲魚肚白已慢慢浮了出來,便也不猶豫,十指連連挑動,不一會兒,便將中間剝了開來。
小婦人檀口微張,便直接吸允了上去。一瞬間,明溯突然醒了過來,雖然明知有些不妥,卻是爲那冰涼、滾燙交織的感覺所迷醉,於是便裝作不懂,任憑那婦人輕吞慢吐,時咬時舔,進進出出。內心火熱異常,卻偏偏包容在一片緊湊的冰涼之中,隨着摩擦的加劇,這種極爲強烈的感覺一陣陣襲上心頭,明溯心中悲哀地想着:“哥終於被逆推了,而且是被一個女鬼給逆推了。可是,這種冰火九重天的感覺真的很好!”
眼見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明溯感覺自己還差了那麼臨門一腳,心中一急,也顧不得裝昏,雙手猛然伸出,緊緊地將那頭烏髮抱在手中,死命地往自己面前按了下去。
那小婦人本就羞澀難耐,此時突然被明溯反攻了一把,頓時崩潰了下來,喉嚨裡一陣異響翻滾,便被一個粗粗大大的東西給強塞了進去。
“太大了……”小婦人含糊不清地抗議道,明溯卻不管她,只是拼命地將臀部擡起,放下,再擡起,放下……突然,明溯口中悶哼一聲,虎軀一震,那小婦人面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面容,卻是無法掙脫,一股山泉如同瓊漿玉液般傾注了進去。
太陽升起的時候,無名等人沿路找了過去,明溯卻慵慵地躺在土豹旁邊的葉堆上,眯着眼,靜靜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着甚麼。郭貴卻是沒心沒肺,見有肉吃了,便招呼二女回去燒上一盆熱水,自己與無名一人拖着一半豹身,慢慢地拽了回去。
堯山亭舍,明溯一人靜靜地望着屋頂的茅草,默默地計算着時間,突然,耳邊傳來噗呲一笑,接着,一道素白的身影便出現在牀前。半個時辰之後,屋子裡靡靡氣息瀰漫,隨着小婦人那****的上下起伏,明溯感覺自己正在雲端漫步,身體裡面一絲絲火焰急劇地往那中間匯聚而去。說來也怪,眼前這個女子雖然穿牆過石,渾然無物,可那緊緊裹着自家根兒的幽徑卻是有着實實在在地的感覺。隨着小婦人蚌肉的不斷蠕動,一股股冰涼的泉水淋了下來,明溯全身一陣顫抖,那小婦人緊忙再動了幾下,兩人同時發出一絲如醉如癡的吟聲,交響混合在一起,煞是動情得很。
盞茶時間,明溯的手便不老實起來,那婦人卻是溫柔地將其推了開來,勸慰地言道:“今日便到此爲止吧。”說完,長袖一展,便從牀內側牆中生生地穿了出去,只留下裙裾飄過明溯面龐帶來的一絲順滑冰涼。
這叫甚麼個事兒?明溯心中恨恨地想道,又玩了自己一把,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再恢復了戰鬥力,準備主動一回,卻是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天哪,傳說中的“事了拂衣去”或者拔洞無情,大致也不過如此吧。
自從郭貴奮發進取之後,與大侍女同房的日子便一天比一天少了,這一路偏僻,山高林密,大侍女一人也不敢獨處。於是,明溯一連四五日,均是早早地尋了由頭將那小侍女趕去與其姊作伴,自己則獨自在房中修煉着人鬼情未了的至高境界。雖然每次明溯都暗自在心中排練了上百個法兒欲要主動出擊,然而,等那小婦人過來之後,卻都清一色地換成了鬼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