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哪一次,明溯會覺得自己如同颯颯發抖的小羔羊一般,至於那彪悍的女漢子朧月,則是得意洋洋地猶如口水橫流的大灰狼。
事實上,這大灰狼的口水味道也的確很好,一絲絲晶瑩的溫潤香津沁入口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明溯漸漸地也淡卻了此時的處境。
就像絕大多數人的第一次一般,雖然姿勢稍許怪異了一些,銷魂蝕骨卻還是少不了的。”“
讓明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如此一個彪悍的女子竟然還是個雛兒。實在忍受不住自己被弄得生疼之後,爲了自己的性福,明溯還是決定好好地教導她一番甚麼纔是傳統的姿勢。
雖然這朧月看起來的愣愣的,卻是擁有異常火辣的身材,尤其是此時髮髻散開,一頭如瀑的長髮垂落胸前,輕輕掃過那僅可盈握的小蠻腰,也不由的明溯不去動心。
一想到這天使與魔鬼集於一身的可人兒如同聖母一般端坐在自己身上,每一次起伏之間,那充滿彈性的挺翹東倒西歪地掙扎了起來的模樣,明溯覺得自己就快瘋了。
當然了,現在暫且已經將劉瑩給拋到九霄雲外的明溯行動上更爲瘋狂,只不過礙於整個宅院之中都是劉宏派過來的雜役,明溯只得苦苦地壓制住了胸間不斷翻騰的火焰。
看着明溯死死地皺着眉頭,那朧月小鼻子一歪,眼角幾滴淚花就泛了出來。
也不知道先前着了甚麼魔,自己竟然作出瞭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當然了,身爲一家之主,朧月對自己做出的事情是從不後悔。
然而,她卻是忘了一件事情真疼啊!
疼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那顆迷茫的心。你說說看,我都將身子交給你了,可你還皺着個眉頭,似乎人家欠了你幾十萬錢銀的債一般。要不是現在正在明溯的家中,估摸着朧月早就氣沖沖地爬了起來,大吼大叫,徹底雷霆爆發了。
若是知道朧月的想法,明溯定然會覺得十分冤屈。小姑奶奶,你倒是愜意了,可有沒想想咱們家小弟弟被粗暴地扳得東倒西歪的痛苦?而且,這可是仁義侯府當今聖上御賜的府第。
誰知道外面那些雜役有沒有宮中的眼線?萬一被劉宏那個大舅子知道了自家妹婿才商量完婚事之後,便又與另一個女子糾纏不休……當然,不止如此,按照現在的場景來形容,那就是香豔旖旎你說劉宏會作出甚麼樣的反應呢?
所幸的是,這種狀況並沒有維繫多久。翻身做了主人的明溯興奮地感受着指縫之中擠壓出來的肉兒,頓時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接下來,一件極爲悲催的事情發生了。明溯的第一次……與朧月的第一次,就這麼迅速地湮旗滅鼓了。
欲哭無淚地望着那正緊閉着雙眼,陶醉地等待着的朧月,明溯悶悶地發出了幾聲鼻音,尷尬地言道:“太激動了……”
那朧月也是毫無經驗,見終於結束了折騰,便皺眉坐了起來,納悶地言道:“根本就不像她們介紹的那樣撒。”
“誰介紹的……哪樣?”沒能一展雄風,明溯也有些心虛,見朧月說話,便緊忙跟在後面岔開了話題。
“我房中伺候的那幫小妮子,”朧月低頭迅速地往被窩裡看了一下,方纔漲紅了臉解釋道:“她們都說做這個事情應該是麻麻酥酥的,極爲享受……爲何我會感覺如此疼痛?”
明溯愕然地張大了嘴,好半響都沒說出話來。雖說兩漢的思想開放,他早有所料,可是,卻沒想到這些女子貓在一起的時候竟然也會探討如此“深奧”的問題。
當然了,女人聊甚麼他管不着,可是,沒能將面前着個小女子徹底拿下,卻事關了自己男人的尊嚴。
看來那些侍女沒有將朧月教好,自己只好責無旁貸了。休息了一會之後,明溯的手腳開始不老實了起來,慢慢地又開始攀登高峰的過程。
那朧月才翻了半個身子,嘴角卻已是疼得呲了一下。前面那慘痛得經歷記憶猶在眼前,朧月強忍住不適,嫵媚地對着明溯一笑道:“我還沒準備好。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聞言,明溯不由地翻了白眼。先前老子沒準備好的時候,你不就是霸王硬上弓的,怎麼等到現在卻又突然變成了沒準備好?
見明溯不理不睬,只顧着自己動作,那朧月頓時心中慌了,便嘟起小嘴撒嬌道:“你不要動,我獎勵你一個……”說着,便將小嘴湊了上來。
真當老子是三歲的娃兒,這麼簡單就忽悠了過去?明溯決定將裝傻進行到底,便閉上眼睛,把心一橫……然後,一聲極爲高亢的嘶喊聲震扯了整個侯府。
此時,侯府之中其餘地方皆是一片沉寂。那八名士卒自然不會跑過來管甚麼閒事,事實上,早在西山之中,他們就感受了若多自家主公的英武悍勇事蹟。
或許是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吧,那麗兒、萍兒就從來不管旁邊有沒有人,每次都能將分貝推到一個人力的極限,尤其是在胡敏入主之後,或許是平素被乒慣了,那二女更是將發泄盡數留到了明溯動作的時候。
所以,響聲驟然刺破夜空的時候,八名士卒不約而同地探手撕下一片棉絮,揉了揉,就塞進了耳中,似乎做了千百遍一般熟捻。
至於那些府中的雜役就痛苦了。
這些雜役都是皇宮的外圍人員,說到底,就是下面那勢兒不去,專門在宮外打點雜事的底層工人。
既然下面沒去勢兒,那自然就免不了七情六慾。此時,被明溯這麼一鬧騰,整個府中的雜役便都猛然驚醒了過來。
晚間明溯大馬猴一般吊在一個女子身上入得府中,這些雜役可都是親眼所見。桑家好歹也算是帝都之中一個龐然大物,作爲商賈世家,可能一般人終身都不定會去與官府打交道,可卻一定要和他們打交道。原因很簡單,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東西不是他們販賣進來的?
不管是才氣也好,前一段時間的彪悍言語也好,都讓洛陽城中所有的百姓都記住了朧月這個思想超前的女子。
突然看到城中最大的非議女子陪着自家侯爺一起進來,那些心思單純的則是豔羨明溯獨擁帝都兩大才女,稍許有些城府的則是聯想到了有關那朧月的種種傳說。
也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忘卻了那朧月身上其實還是有着婚約的。
其實,就算是記得,又能怎麼樣呢?自家侯爺的習慣誰不知道……主母蔡琰都已經到了平縣渡口,結果還不是被他給截了下來?
何況,此時那一陣高過一陣的殺豬般的嚎叫,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至於那還沒有發生的,就由侯爺親自去操心吧,自己等人只管將宅院的花花草草照料好就行了。
良久,完全清醒過來的朧月整張小臉都痛苦地揪成了一團。
望着那牀上做完事情卻像頭死豬一般酣睡的明溯,朧月哇的一聲突然大哭了起來:“你這個壞人,你弄疼人家了……我要你賠!”
“別鬧……讓我再睡會。”明溯眼睛不睜,卻是將那不停捶打的一雙玉拳給抱在了懷中,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留下朧月雙眼迷濛地傻坐在那裡。
其實,對於明溯,朧月也不是因爲一首詩詞纔有印象的。
就在去年年底,蔡琰無奈地揮淚作別母親,被迫上了那河東衛家的花轎之時,朧月心中就暗暗地爲這個與自己才氣齊名的女子不服。
可是不服又能怎麼樣呢?姑且不論河東衛家的威勢,就是這男女婚嫁之事,他們自家人都沒出來叫嚷,難道自己一個外人還能跑出去打抱不平不成?
令朧月大跌眼球的是,還真有人出去打抱不平。搶親,氣死衛家二人,文震諸多惡少,血濺四通市中,天子賜婚,封侯……這個少年的經歷着實太神奇了,神奇得朧月心中不由地對蔡琰產生了一絲嫉恨。
憑甚麼如此優秀的男子成了蔡琰的夫君呢?朧月心中有些忿忿不平,當然了,當時這也是心中所想而已,不曾想,自己那豪放的一言竟然又落到了此人身上。
也不知道爲甚麼,先前一聽說他竟然要入贅天子家中,當時朧月心中就是一陣莫名的惱怒,結果豬油蒙了腦子,竟然就摸上了牀。
牀上是蕩娃,牀下是貴婦,說的就是朧月這樣的女子。
次日清晨,梅開三度之後,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那雍容高貴、清麗如雲的女子,明溯整個人都怔住了,全然沒注意到她究竟在說着甚麼。
朧月的聲音節奏矜持而舒緩,一絲疲倦的沙啞之中格外地灌輸進了些許磁性的感覺。
猶如飲鴆止渴一般,雖然是在自己家裡,明溯卻還是起了一股侷促不安的感覺。
望着明溯那如癡如醉的眼神,朧月靈秀的眼睛一轉,口中嗲嗲地哼了一聲,便轉頭嫋嫋地行了出去。
明溯怔了半響,卻是不知道該對這個一夕之歡的女子表白點甚麼,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是化作了一句話:“你還疼麼?”
聞言,朧月腳下不禁一個踉蹌,險些就撞在門框上面。
“死樣!”回頭望了一眼依依不捨的明溯,朧月臉上宛若那春天降臨,萬般花兒一起盛開,秋水般的雙眸嗔怪地一橫,卻是沒有止步,就這麼離開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