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給他包紮一下吧?”翁士博終於退一步的緩和語氣,擔憂的看着趴在牀上,呼吸微弱到幾不可聞。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的長長劃傷破了他的相,如果及時上藥,那條痕跡不會留下。
但是掌有主控權的人根本不理睬這些。半睜着眼,再也無力合攏,從那微張的眼中看見的也是迷茫,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事早不在乎了,也放棄了抵抗,因爲這具身體根本連動都無法動,木然的看着眼前有着美麗外表卻格外狠毒的人,似在不解吧,似在思索吧,還是一片空茫的白?
意識陷入渾濁——
翁士博生怕他斷了氣的從他上方探頭,正面那張灰白的臉,比那天在海邊見到的還要糟糕。以爲他會就那樣沒了氣息,原來他還頑強的在和死神戰鬥。
看到男孩那張臉那雙眼,男人突然喚道:“潤菲?”
聽見那個名字,翁士博和翁凱森同時一驚。
“操的!你叫誰呢?!”一把拎起他的脖領子,燒紅了眼睛。
在男子的手中如一件掛在衣架上的大衣,被抖動,被撕扯,也是沒有反應,只是從口中輕輕的溢出一句嘆息:“潤菲。”然後那掛飾再沒了聲息。
男子突然停止暴行,不是因爲不動的人使他沒了興致,而是,手上不知何時沾滿了血漬。厭惡的把男人摔在牀上,在那柔軟的牀上彈了兩下。翁凱森下牀去找手巾擦手。
接着傳來外甥的尖叫,翁凱森轉過頭看見,翁士博的扶着男人的頭,那個頭顱後呱呱冒着鮮血。
好像和醫院和很結緣啊,再次聞到那股刺鼻,如果當時讀完醫學院碩士他是不是可以在這裡穿着白大褂了?奇怪啊,醫生怎麼能給自己做手術啊?
哦,對嘍,現在在做手術,無影燈照的他有點熱啊,很想要一碗水喝。記得小時候很想喝同學的可樂,很想很想,所以偷偷在大家不在的時候,嚐了一口,到口後才知道那味道很不好,原來,做不好的事情會有不好的迴應,做了好事呢?
再麻藥的作用下,再次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