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月寺主持
我感覺到了異樣。我回到了古董店裡,紀曉輕還坐在那兒看書。我拎起包就走。
“你要回新拉城?把我帶上。”
“不可能。”
我轉身就走了。紀曉輕站在那裡不動。我進了山裡,發現那個人跟着我,看來我是不能回新拉城了。
我在山上轉了一個小時後,就返回去,紀曉輕已經離開了。我再次給二爺打手機,他的手機開了。
“二爺,你上古董店裡來一次。”
二爺半個小時纔到,李福跟在後面。
“你們幹什麼去了?”
“抓黑水靺鞨人去了。”
我愣了一下,這兩個估計是瘋了,黑水靺鞨人不好惹的。
“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街對面站着的那個人沒有?”
“沒注意。”
李福說完,拉開門,看了一眼街對面。
“看到了。”
二爺沒有動。
“看來我們的麻煩還沒有完,黑水靺鞨人藏起來了,道士也藏起來了,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打什麼牌。”
我告訴二爺,我所發生的事情。二爺看了我一眼說。
“你回新拉城。”
“我看不行,我不能回去,你老胳膊老腿的,再交待了,我怎麼也得把你運回新拉城。”
二爺瞪了我一眼。
李福坐在沙發上,看着紀曉輕扔在這兒的書,門開了,那個人竟然進來了,站在門口。
李福一個高兒跳起來,本來沒事,把我和二爺嚇了一跳。
“既然進來了,就坐下。”
那個人走了幾步,沒有坐。二爺猛的跳起來,一腳把那個人給踹倒了,這個人倒在地上,我們都吃了一驚,竟然是黑水靺鞨人。
“小子,想抓你還抓不到,你到是送上門兒來了。”
李福一下就衝過去,按住了那個人。
“鬆手。”
二爺說了一句,李福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起來吧!你來肯定是有事了。”
那個黑水靺鞨人爬起來,依然是站着。
“我一直在注意着你們,你們新拉人對我們黑水靺鞨人有仇恨,我們侵略了你們的地盤,有了一場殺戮,這事我們很抱歉,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事過去了,我們開水陵,也是爲了有一塊我們的地方,市長答應我們了,水陵開啓後,給我們一塊生存的地方,你們新拉人有自己的城池,而我們黑水靺鞨人卻是遊走四方,日子悽苦。”
“這兒本身就不是你們可的地方,你們應該回黑水,那兒纔是你們應該呆的地方。”
二爺說完,瞪着黑水靺鞨人看。
“我們已經來長白一百多年了,這屬於我們的,你們新拉人也不要太過份,我們黑水靺鞨人依然可以打敗你們。”
黑水靺鞨人似乎很牛氣。
“不過我告訴你,我是守墓人,如果你們再敢去水陵那兒,看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們有符號記事,我們有骺數記事,我想,你們也知道骺數。”
黑水靺鞨人明顯的有些緊張。
“符號你也應該知道。”
氣氛似乎有些不對,黑水靺鞨人說完,轉身走了。
“跟着。”
二爺衝我說。我出去跟着這個黑水靺鞨人,走過一條街,他就知道我在跟着他了。我想,我不一定能跟得住這個黑水靺鞨人,果然,第二條街就沒有影子了。
我剛要回去,二爺打電話。
“去月寺。”
我奔月寺去了,月寺的香火依然很旺盛。我躲在一角,不知道二爺讓我來是什麼意思。
黑水靺鞨人竟然來了,進了月寺,直接就進了憚房,我都蒙了,這個主持和黑水靺鞨人有什麼往來嗎?
二爺和李福一會兒也上來了。
我指了一下憚房,我們進去,主持在,黑水靺鞨人不在,二爺看了一圈。
“黑水靺鞨人呢?”
“什麼?”
主持竟然裝傻。
李福這二貨,上去就給了兩個大嘴巴,打得我看着都痛。主持當時就蒙了,瞪着李福,二爺在壞笑。
“黑水靺鞨人在什麼地方?”
主持看了一眼東面的牆壁,沒有說話。
“走。”
二爺竟然沒有去碰那牆,那後面肯定有一個暗室。
我們出來後,我問二爺。
“怎麼不去找黑水靺鞨人?”
“一個黑水靺鞨人你能對付,那些都在裡面,我們對付不了,你以爲黑水靺鞨人是窩囊廢呢?”
“那道士估計也在裡面。”
李福說完,看了我一眼。
那天我跟二爺去了他的古董店裡,李福回去了。
“二爺,小心李福,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福就是想要水陵裡的一件東西,目的很簡單,誰能打開水陵,他就親近誰。”
二爺接了一個電話,一會兒一個人進來了。
二爺沒說話,那個人也沒有說話,二爺起身從櫃子上拿起一個盒子,交給了那個人,那個人把一張卡遞給二爺就走了。
我知道他們事先都聯繫好了,可是我還覺得怪怪的,這叫做得什麼生意?竟然一句話都沒有,有點不太正常。
那個人走後,二爺把一件東西遞給我,是一個小鬼頭的掛墜,讓我掛在脖子上,然後讓我滾蛋了。
我回到古董店,紀曉輕和一個男人在說話。
“買東西的,你來吧!”
我看了這個男人一眼,沒有見到過,他看着一件瓷碗,那是佝僂爺家的碗,是一件真的東西,不過年頭不太長,百十來年。
“這個多少錢?”
“兩千。”
這個男人猶豫了一下說。
“一千。”
“我這不是賣白菜。”
那個人把碗放下,嘟囔了一句。
“有病。”
然後轉身走了。
“你他媽的纔有病。”
這個人出了門我罵了一句。
紀曉輕走的時候,我睡着了。醒來後,我吃過飯,打開電視看電視,電視裡竟然演了水陵的事,說水陵的水質好,適合飲用。
我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我去了水陵,天黑了下來,我依然坐在樹洞子裡,看着水陵,水陵一片寂靜,我知道這靜不是好靜,水陵被炸後,沒有被破壞,反而生出了水,全城人民的喝水問題一下就解決了。這似乎又給市長出了一個難題。
但是我知道市長是不會放棄的。
我從水陵去了圖倫城,圖倫城竟然還在開放,來這兒參觀的人依然很多,外面的小攤擺了一長排。我找了一家坐下,叫了兩個菜,幾瓶啤酒,坐在那兒喝。
一瓶喝完,李福就坐在我旁邊,他什麼時候過來的,我都不知道。
他拿起一瓶啤酒就喝。
“你怎麼在這兒?”
“我天天來,你看。”
他把衣服掀開,裡面有東西,那是老東西。
“這東西有賣的就賣,留着是禍害,說不定哪天警察上門,不僅全沒收,還得進監獄。”
“你那東西不乾淨。”
“你二爺的東西更不乾淨。”
我不想說乾淨不乾淨的事兒。
第四瓶啤酒喝完,我聽到了聲音,奇怪的聲音,我愣住了。李福這貨還在那兒喝,他已經喝掉第八瓶。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這是圖倫城,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你也不要覺得奇怪,上千年的地下古城,這樣的事太正常了。”
“劍聲。”
“正常,圖倫城兵器庫有很多,不信你去看。”
我知道,那裡有很多的兵器,還有劍,不過我聽到這劍聲有點奇怪,拖地而行的劍聲。我看到一個男人拖着劍奔我們來了,我就站了起來,李福也站了起來,回頭看。
“媽的,真邪惡了。”
李福罵了一句。
那個人戴着帽子,壓得很低,穿着古代的衣服,一步一步的,走得緩慢,那些遊人都看熱鬧,以爲是圖倫人工作人員裝扮的,但是我看不是。
我和李福就那樣的看着,那個人拎着劍走到我們身邊站住了。
“哥們,喝一杯。”
李福這貨大概是嚇暈了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那個人不動,我想看他的臉,要蹲下去的時候,那個人舉起了劍,我撒腿就跑,李福跟着跑,那個人不動,就那樣的舉着劍,誰也沒有鬧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們跑了一千多米,站住了。
“怎麼回事?”
“估計是古城工作人員裝扮的,逗我們玩的。”
我不想解釋,就當是吧!我回到古董店裡,覺得很累,就睡下了。
誰知道,第二天早晨我起來,那把劍就擺在我的桌子上,我一想,肯定是黑水靺鞨人乾的。
我打開門,往外看了看,沒有人,我坐在那兒,反正這樣奇怪的事情也發生的太多了,我也不用去多想,走一步看一步。
奇怪的是,九點那個買碗的男人又進來了。他看了我一眼,把劍拿起來了,看了半天說。
“這個我要了?”
“這個貴。”
我根本就不想賣。
“你出價。”
“五萬。”
這小子竟然沒還價,把劍放下說。
“我取錢去。”
我想,這小子大概不會再回來了,沒有想到,他速度到是快,十分鐘就跑回來了,然後拍下錢,拿着劍就走了。
更快的是,沒過半個小時,那小子又回來了,他瞪着我,手裡沒有拎着劍。
“怎麼個意思?”
“我拿回家,放在桌子上,上了趟廁所就沒有了,你是守墓人,跟我玩陰的。”
“我是守墓人你都知道了,不過我真沒有拿,你報警吧!”
這小子真的報了警,警察來了,把我們兩個都帶走了。
我把事情說了,警察懷疑的看着我,最終還是讓我走了,告訴我,隨時會叫我的,不讓我離開本市。那個男人堅持說是我玩陰險的,說我是守墓人,警察說會調查的。
最倒黴的是,我回到店裡,那麼劍竟然擺在櫃檯上,這不是玩我嗎?我的汗就下來了。我看着這劍就覺得奇怪,我給李福打電話。
李福來了,看着這劍說。
“那個男人拿的劍,真是邪性,你們守墓人就願意招上這樣的事情來。”
“現在怎麼辦?”
“去找那個男人。”
“扯蛋,這不是親自送死嗎?”
“叫你二爺來。”
我把二爺叫來了,他看了劍後說。
“新拉城人鑄的劍,當年圖倫城那場戰爭都拿的是這種劍。”
我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二爺沒有說話,陰着臉,操蛋的是,這個時候警察進來了,我把劍藏到櫃檯下面,警察眼睛就是好使,看到了,他走過來,把劍拿出來。
“你小子玩得不錯,賣了劍再偷回來,再買,無本生意經念得不錯,不過這個數額可不小,就算是五萬,也夠你蹲上幾年的了。”
“我真的沒有偷回來,我現在把劍,或者是錢還給他。”
“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這劍肯定是人家的了。”
我去他八大爺的,這事就這樣的給貼上了,你怎麼說,誰信呀?就是我是警察,我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