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隱約的動物
我瞪了李福一眼。
“香純你也許現在才聽說過,你見過嗎?這種動靜也許根本就不存在了。”
“這到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不過我告訴你,我有辦法,香純是不存在了,但是香純的骨頭還是存在的,找到香純的骨頭,我就有辦法,我是巫師。”
“香純我都不知道長得什麼樣子,我也沒有見過,誰知道會埋在什麼地方。”
“扎家大院。”
我看着李福,覺得這事有點懸,不過我沒有同意再去扎家大院,如果我再去,恐怕二爺就會砍了我的腿。
李福走的時候,讓我好好想想。
他走後,我就把扎家的秘本拿了來,李福一說,我想起來了,在秘本的封面上,隱約的畫着一種動物,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現在想起來,那應該是香純。
在秘本上提到過香業,扎家就是靠香業起家的,應該就是現在的香水行業。我拿到燈光下一照,我看清楚了,應該是香純,一個長了四隻角的動物,不大,長毛,眼睛非常好看。那應該是一個膽小可愛的動物。
我又仔細的翻了一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但是我想,這叫秘本,那就應該有着更多的秘密。
香純這種東西天生膽小,一嗓子就可以要了它的命,這樣的動物,根本就可能再有活下來的,大概只有骨頭了。
李福說找到香純的骨頭,恐怕很難找,這些都跟扎家老院子有關係,二爺也在守着這個地方,所以我不敢輕易去碰。
我不時的就會翻着秘本,我覺得我沒有把秘本看懂。
一直到新拉城完全的交工後,我也沒有看出來什麼東西,李福來過幾次,我都沒有同意他的想法。
其實,我也想知道這裡面所發生的一切,可是沒有那麼簡單。二爺把我叫過去。
“新拉城現在全部完工了,我想,你回新拉城一次,把新拉城遷過來一半,五六十人,古葉和孩子們都過來。”
“這事恐怕還得你去辦,我沒有辦法說服他們,畢竟在那裡生活得太久了,他們也許只認那個家。”
“我已經想好了,我現在身體大不如從前了,路上來回四十多天,我承受不住了。”
我看着二爺,他是很老了,背駝的厲害了,我心有些發酸。
第二天,我就走了,我不知道新拉城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也許還是老樣子,百年千年的樣子。
路上,我走得孤單,二十多天的路程,確實是讓人感覺到有些寂寞。
我可以看到新拉城的時候,我坐在那兒看着這新拉城,我覺得他更古樸一些,新建的新拉城,似乎就是一座新建的小區一樣。
我不知道見到了古葉,我怎麼面對她,紀曉輕的肚子很兇,看着就像要爆炸了一樣,我看一次,就冒一次冷汗。我真的希望這不是真的。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面對這一切的。
我下去的時候,古葉就出現了,她飛奔而來,跳到我的身上,差點沒有把我撞倒了。她摟着我的脖子,緊緊的,然後就哭。
我把我回來的意思跟古葉說了,古葉愣了一下,就笑了,她是希望出去。兩個孩子跑出來,看着我不敢靠近,好像陌生人一樣,古葉哄着叫爸爸,他們也不肯叫。
夜裡我找古爺聊了新建的新拉城的事情。古爺也猶豫了,他說,二爺到是的提起過,當時他也沒有反對,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看來古爺還是對遷移的事情有想法,古爺在新拉城是說得算的人,也算是一個族長一個級別的,我不知道新拉城現把領導者是叫族長,還是叫城長,反正大家都明白。
事情遠遠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古爺招開會的時候,我沒有去,我帶着古葉和兩個孩子在新拉城的新拉河抓小魚。
天黑後,我們纔回去,古爺把一份名單給我,我看了一眼,其實對於我來講,我只看數。五十個人。
“其實,遷移的意義並不大,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兩個孩子,這些人都是最年輕的了,最年輕的58歲。”
我搖了搖頭,新拉城真的像它一樣,已經老滄桑了。
對於這次的遷移,我覺得也沒有大的意義,我不知道二爺到底是怎麼想的。第二天,我見到了這五十個人,他們真的很老了,我把情況跟他們說,他們似乎難以理解,我有些心酸,這樣的掙扎到底還有多大的意義,我就不懂了。
古葉也擔心,那天孩子們睡下後,我們坐到了半夜。
“這些人過去了,也不知道能適應不?”
古葉有些擔心。
“這也是我擔心的,他們工作肯定是不行了,吃喝這一塊,我和二爺就夠折騰的了,我不知道二爺到底要做什麼打算。”
古葉搖了搖頭說。
“也許二爺有他的打算吧!”
我想跟古葉說紀曉輕的事情,但是還是沒有說,我不知道,如果古葉鬧起來,怎麼辦。定的一個星期後上路,大家都在收拾,其實很簡單,新拉城那些秘密的東西是不能帶走的,就是隨身的衣服,其它的生活用品,那邊都準備好了。
一個星期後,我們出發了,送我們的是更老的新拉城,我看着他們擺着手,雖然有新拉城的強壯,但是他們到底還是老了。
二十天的路程,似乎因爲這五十多人,並不寂寞了,但是我充滿了擔憂,二爺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人吃馬嚼的,那也要不少的錢。
二十六天,我們纔在夜裡進了新拉城,二爺給他們安排了吃的,然後分了房間,讓他們睡下。
我把古葉和孩子們送回了家裡,並沒有在這兒住。
二爺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多說什麼,看着他心裡不是太舒服。
第二天,二爺把我叫過去,我不知道二爺要對我說什麼,他肯定要對我講一些什麼。
二爺的古董店裡只有兩件東西了,顯然,一切都空了,估計他把所有的東西都倒騰空了,就是從李福那兒弄來的東西大概也空了,這個新拉城,耗盡了他的所有。
“我年齡也大了,以後你來管理新拉城,他們就是你最親的人,雖然他們現在不能勞動了,但是他們是新拉城文化的傳播人,讓世人記得,還有新拉人。”
二爺說完,搖了搖頭,大概對於自己的雄偉的計劃,也感覺到了無奈。我回去跟古葉說了。
“這事就得靠你了,新拉人都老了,我也沒有想明白,二爺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其實二爺很少在新拉城呆着,這一生也不過在新拉城可了不到十五年。”
我嘆了口氣。
第二天,我就去了新拉城,安排了一些注意事項,顧了幾個保姆,其它的我就是四處弄錢。
李福再次跟我提到了香純骨頭的事情,我也沒有心情,我讓他自己玩,他很不高興的走了,我不知道李福爲什麼總是帶上我。
新拉城的建設也讓一些人注意到了,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動作,這似乎還讓我安心點。二爺一直沒有搬到新拉城去,不知道爲什麼。
紀曉輕在古董店裡找到了我。
“嫂子和孩子們來了,是不是我應該去看看。”
紀曉輕再過兩個月就生了,我覺得很麻煩。
“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我沒有想到紀曉輕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紀曉輕似乎並沒有怎麼樣。她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
我每天都要去新拉城兩次,早晚各一次,這是我必須要去的,這已經是我的工作了,責任了。
新拉人在這裡生活不太習慣,不停有人在生病,我不得不聘請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來,醫院的花費實在是太貴了,除非看不了的病,才上醫院。
我感覺這就是託老所,我真不知道二爺到底要幹什麼。
這事讓我發愁之外,還有就是紀曉輕的事情,當初我就不應該那樣做,雖然我還愛過紀曉輕,那種初戀的愛,總是無法把持。
我最終還是和古葉全盤托出來。
那天,是在晚飯後,我抱着女兒,兒子在一邊玩,我說出這事,我想,至少孩子在,古葉不會發瘋。
古葉聽我說完,她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想,她大概是傻了。
“你沒事吧?”
“什麼?那事呀?我早就知道了,二爺跟我說了,紀曉輕心不在體……”
古葉說完,一下就捂住了嘴。我裝着沒有看見,看來是二爺早就把古葉說通了,事情完全沒有那麼簡單。
我在紀曉輕身上看到的寒氣,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感覺到她身體很涼。
我沒有追問這件事,我覺得沒有什麼意義,這事挑開了,也許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李福再次來的時候,我沒理他。
這段時間我沒有空理他這事,新拉城這邊也是問題不少,不少記者總是來騷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說的,我們是新拉人,這絕對不是一件事好。
其實,除了我們的左眼睛能讓人看出不同之外,就看不出來什麼不同的。
我告訴新拉人,我們暫時就在房間裡,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他們似乎也不太在乎這樣的事情,只是對於新鮮的事物,他們需要一個過程罷了。
我需要極大的耐心,每天要和這些老人聊天,講講外面的事情。古葉也沒事就帶着孩子們去,這個時候,纔有了些許的生氣。
但是,我一直沒有明白,這個新拉城將來就是我和古葉的,還有孩子們的,是不是有點大了呢?
我不懂這裡面的道理。
二爺不太喜歡過來,至於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
我也挺奇怪一件事,就是一直很平靜,水陵那邊一點事也沒有,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但是我很清楚,他們是永遠不會放棄的。
一直靠到了紀曉輕生孩子,都還是十分的太平。
紀曉輕生了一個男孩子,我找人照顧着紀曉輕。現在已經是這樣了,我應該問問二爺,紀曉輕的事情。
很多事情我總是感覺到不對勁兒。
我進二爺的古董店裡,二爺躺在沙發上,病了。我要送他去醫院,他擺手。我坐下後,二爺說。
“你把新拉城那邊搞好,我到底是老了。”
“二爺,我想問問紀曉輕的事。”
二爺看了我一眼。
“這事你不用問了,古葉是不會怪你的。”
二爺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