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60年,五代十國正式宣告滅亡,天下大統皆歸蘇將元定。而後建國有蘇亦可稱中原。定都北京,稱蘇皇太祖,國號元慶。封東西南北四王,以鎮九州。蘇襲唐制稍改。初大安天下,傳至二世,太宗蘇守轍,朝內始現黨爭。後頗有加重之勢。太宗二十三年,天下大旱,北有民食人,南有商囤糧,百姓之苦,不甚言矣!禮部侍郎官鵬諫,北方悍民皆可收於南方之王,且嚴令南商放糧,更加提商稅。一時滿朝皆驚,不敢同行此書,商賈聞之罷市,將軍上書駁回。更有甚者,南之大商苟與外族聯合,踞于山中。東南一片,始亂。太宗憐才,未殺,罷鵬之官以平亂,天下稍安網遊之兵鋒三國。年後春回,旱情略減。
太宗二十五年,萬物俱新,新皇繼位,國號安南,史稱蘇皇賢宗,乃太宗三子,名見豫,自號定山,誓平東南之亂。安南二年東南悍民聯外族,居山中稱山匪而作亂,北王聯南王欲鎮之,無奈所佔地勢易守難攻,匪首亦有大將之才,未果。
至此東南一片混亂。
青山村
又是清晨,又是趕集的時候,想必一天中唯有這一刻是充滿生機的,可這熱鬧卻阻不去那憂傷。相對於遍地皆傷的東南,這裡已算得上是一方淨土。即使已有太多願意或者不願意的人離開這片故土。
戰亂,這個兇殘的殺手留着這一地的老弱婦孺任他們自生,看他們自滅。不過對於那些留下來的人來說,死生早已看淡,日子總歸是要過的,能活下去就不是苦。
叫賣聲響起,商販也都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到一會兒,方纔還稍顯冷清的地,就如此的熱絡起來。滿滿的地兒僅剩下一個攤位,那是在角落的位兒。偶爾的一陣冷風襲來,凍得所有人發抖,一婦人在那位的風口擺了個布棚,也算是擋風,而自己又回去縮着。
不久一個小男孩拉着一大車的青菜,慢慢地向攤位挪過來那速度簡直就是病死的老牛在拉車。這也怨不得那孩子,看他也就只有六七歲,不高也不矮,就是有點瘦,一張小臉帶點蒼白,鼻子倒是挺紅,這便顯得極其滑稽。他那一身深藍色布衣怕是擋不住寒風的,只見他牙齒一直在打仗。可能是累了,他那喘息聲略微有些重,再瞧他那雙拉車的手跟小胡蘿蔔似的隱約間還能瞅見幾個凍瘡。
好一會過去他纔到達目的地,於是乎一口氣鬆下來那屁股便坐到了車上,還不停地喘着,逗得周圍的人是大笑不已。
“小歌兒,今天可是累了吧!”這語氣中的親暱顯示了雙方親近,說話的是剛纔那個婦人,她看那孩子好了點趕忙遞上杯熱茶。
“那裡是累了,”男孩接過婦人的茶一口悶下去,又立馬將舌頭吐出來,想是被燙得不輕,那模樣着實可愛。“今早出門啊,見張伯家的大黑(黑狗)喘着喘着就熱得流汗了,我想着是不是大聲喘氣能趕走那寒氣,就試試,哪裡是累着,李嬸子說錯了,錯了。”
那孩子說着一派天真,可卻叫人聽了無限心酸,這大冬天誰不凍得發冷,誰人家不把自家的寶貝藏在家中,真是可憐了這個懂事的娃。
李嬸忍着發酸的淚,笑道“小歌說得對,說得對。”她眼中的那份慈愛不容人忽視,說那李嬸也是可憐人,年紀輕輕丈夫便去了,一個人拉扯她家那娃,孤兒寡母的生活也着實不容易。
再說那男孩,他是村裡唯一的夫子官鵬家的。那官夫子是三年前來到青山村的,爲人和善且不說,還常常爲村裡帶來些新物資,可天不憐見就在一年前他從鎮上將物資運回時遭到了一夥山匪,不幸的去了,過了幾天,同去的人將他揹回來後,那孩子母親一口氣沒上來也去了,可憐這娃子六歲就成了孤兒。
這男孩名喚淳歌,十分聰明,五歲時更隨官夫子去鎮裡參加童生試,可這年頭戰亂不斷,考試考了還沒等批,那主考官就一個閃身跑了,這事就這麼擱下來。不過淳歌倒是把卷子默出來請官夫子點評,贏得他爹的一通亂誇,如今也勉勉強強說是個童生吧。童生雖常見,但勝在他年少,便被人傳是小神童。
淳歌性子也倔,父母雙亡後,硬是不讓村裡人將他領養去,自個守着幾畝地種起菜來,村裡人拗不過他,也只能幫點是點,這樣一來,淳歌的日子過得還算行。
這天趕集又在村裡人的格外照顧之下,這小孩又早早將菜賣完,回去了。
ps新人新書,小陳的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