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淳歌不長眼,也是運氣實在不好,好好的投個棧,也被人盯上,乘着她休息的時候,給人運走,當真是揮揮手不留一片雲彩。而淳歌在醒來後方才發現,自己給人劫了,這個不爭的事實。而此時陪在淳歌身邊的,都是些十四五歲的妙齡少女,依着淳歌的審美,當然是較爲正常的審美,這些姑娘都是十里挑一的美人。可惜就是太過柔弱了些,自打淳歌醒來到現在,她們除了抽泣,就沒幹過別的事兒,淳歌第一次萬分的懷念阿奴,十三他們,好歹他們總不會動不動就哭個幾聲。
“姑娘們,咱們能不哭行嗎?”在聽了整整一天的哭聲後,淳歌絕對是受不住了,無奈說道。
“不哭,你說的容易。”其中一位離淳歌較近的姑娘,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們這回落到了山匪手裡,我怎麼能不哭。”
淳歌沒什麼力氣地撫了撫額頭,說道:“你們哭死了也沒用,又何必浪費力氣呢。”淳歌的與其有些弱,她們這些姑娘都沒有被捆着雙手,但都被下了藥,全身無力的,只是淳歌有些例外,他是百毒不侵的體格,只消過些時候,他便能恢復。
“你說的也對。”那姑娘神奇地擦掉了眼淚,但還是有幾分抽泣,說道:“我叫秋子矜,你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當真是好名字。”淳歌一笑,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他說道:“我也姓秋,說不定咱們是一家呢,我叫秋歌。”
“不可能”那姑娘趕忙說道:“我秋家雖是家大業大,但核心的秋家人,我都是認識的,其中可沒有你。”
淳歌仔細地盯着子衿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擎着笑意說道:“你是杭城秋家的人。”
“你怎麼知道?”子衿倒是奇怪了,天下姓秋的人千千萬,這秋歌怎麼就認定了她是杭城的那個秋家的呢。
“巧了,咱們是表親,家母姓秋,我隨母姓,現今的秋家家主是我的大舅。”淳歌這才明白了,自己爲什麼看着姑娘有幾分眼熟,原來是與秋大舅相像啊。
“那秋家家主是我爹,我在家中排行最小。”子衿因與淳歌聊上了,倒將什麼害怕恐懼之類的跑到了腦後,細心想了想,說道:“可我秋家的表親,就只有我的一個表哥,爺爺不准我們與他來往,叫什麼我倒是忘了,可他姓官呀。”
淳歌嘴角一抽,想他官淳歌可是東南的風雲人物,竟然還有人不認得,真不知他這位表妹是天真還是無知啊,不過這樣也好,否則今日淳歌可得露餡了。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也不是想攀親的人,你怎麼想就怎麼算吧。”淳歌肩一聳,一副我不在乎的樣子,顯然淳歌的藥效過了,他的力氣漸漸地回來了。
“反正不管你是不是,我都認了,我今年十四,你呢。”子衿可是秋家的直系嫡系,雖然沒有像淳歌一樣的力克百毒,但是消減一些藥力還是可以的,所以說她還是有些許氣力的。
“我十五,你可以叫一句表姐。”淳歌淺淺一笑,倒是映紅的子衿的臉龐。
“表姐可真漂亮。”子衿不自覺的看呆了,可是轉念一想,忙着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說道:“哎呀,現在落下山匪手裡,姐姐這般美麗,定會被糟蹋的。”
淳歌覺着這妹子實在是可愛,忍不住騰出右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無妨的,姐姐自有辦法。”
“真的?”子衿就像個小妹妹一樣,探着腦袋問道。
“真的。”淳歌這張臉是越長越好,大有騙死人不償命的架勢,糊弄一個子衿還是綽綽有餘的。
子衿倒也純良,聽了淳歌這麼說,也放下了心來,許是方纔哭得盡力了些,這會子就累極了,眨了眨眼便在淳歌的肩頭睡着了。
看着子衿放鬆的睡顏,淳歌也只得苦笑幾聲,他又不是大羅神仙哪裡能預料到這麼多東西,他所依仗的不過是,那塊季乾留下的令牌而已,只盼着方家兄弟能過看在季乾的面子上,放他們一馬。當然淳歌本身也不是吃素的,拿出季乾的令牌是下下之策,而上上策自然是,自己逃出昇天,畢竟他以秋歌這個身份出現時,越少人見到他,那麼他就越安全。
“下來,都下來。”
約是過了兩天,淳歌才見到那夥抓住了他的人,這幾天這些人日夜趕路只丟給他們幾個燒餅,別說是逃跑,就算是填飽肚子也都成了問題,這令淳歌十分的惱火,恰巧淳歌身上也沒帶什麼吃的,於是自救這回事兒就這麼被耽擱個下來了。
聽了外頭的叫聲,淳歌這些少女皆是顫抖着身子,互相攙扶着下車,因爲這幾天的顛簸,大家都顯得有些無力,可在山匪的眼中卻是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不得不說這方家兄弟帶領的這羣人,都是猩憎之徒,與唐家兄弟或是季乾他們在素質上根本就沒得比。
“這次的收穫多多啊。”趕車的人與一旁駐守的人,等着後邊幾輛馬車到來時,閒着無趣便開始聊天。
“的確,看看這批裡還算是有些標緻的。”守門的人,用着淫穢的目光在淳歌這羣女子身上掃了個遍,最後得出這麼一個結果。
“可不是,等到當家的玩膩了,賞給咱們,也算是咱們有福了。”那趕車的笑得淫蕩,彷彿沒見過女人似的。
淳歌她們窩在一旁,不敢出聲只得是無聲地抽泣,然淳歌的眼中卻放出異樣的光芒。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說的應就這幫人,那麼殺光青山的人,想也不言而喻了。這可是冤有頭債有主,季乾那兒姑且不算,這方家的一派,他是殺定了,而且還是一個不留。
等到所有人到齊了,淳歌更是大吃一驚,據他目測,光是他能看見的久有幾百號人物,這麼多的姑娘,都被偷來,不知道是說山匪的手段高明,還是朝廷地方官的無能。但顯然淳歌是更傾向於地方的無能,眼瞅着山匪這些事兒做得是駕輕就熟,顯然不是第一次,那麼地方官不知,這可就於理不合了。
說來可笑,直到淳歌與這些姑娘一起被趕進牢中,他也沒意識到自個此刻的危機,反而更多的是想着如何懲罰這些官員的失職,還有尋找更好的官員接替這些邊境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