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歌,這次的異動真會有如此效果”樂水似有疑惑,在他看來,淳歌說的道理是有的,可結果卻是太大了。
“會,只要順應人心”淳歌回答得很肯定,以及很自信。
“人心”官二伯二人問得十分默契,因爲疑惑所以倆人的眉間都帶着一座小山。
“這還是二伯教的呢,東南的民心不向着這山匪沒有關係,但不向着軍隊,麻煩可就大了。別忘了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山匪中定有人深諳此道,水都沒了,舟還怎麼折騰,所以山匪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民心往他們設定的軌道走,長此以往必能兵不血刃奪下東南。”淳歌的分析完全是站在長遠利益上看的,倘若是他想將山匪這一羣體領上高峰,就要保持實力,以及獲取民心,這東南是第一步,也是基礎,所以極爲重要。
“怪不得先前的仗,我打的總覺得有些奇怪,原來他們還藏着掖着。”官二伯將淳歌的話與他這幾年同山匪交戰的實情一聯繫,淳歌猜測的可信度便大大增加,以往山匪那些不可思議的絕地反擊則不再是運氣而是掩藏在內部的實力。
“敵人鋒利的爪子並不可怕,往往暗藏的匕首纔會給人致命一擊,所以說深藏不露的纔是贏家,樹大招風的都是靶子。”淳歌的話裡有幾分幸災樂禍,也有幾分諷刺嘲笑。
“淳歌這話裡有話啊”官二伯等人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聽出這話的詭異,於是便開口向淳歌討教。
“山匪內部怕是也不團結啊,這是我們剿匪的一個契機。”淳歌越想越覺得回去要好好研究山匪的人員,將來定能用到,不過現在時機不對,不能多想,於是又說道:“哎,還是先解決當前,其他的稍後再說吧。”
“也對還是先應付這次的異動吧。”樂水對淳歌的高才像是要麻木了,他永遠想不到淳歌的底線,只能默默怨自個成長的不夠。
其實照正常人的發展,樂水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他也沒什麼好鬱悶的,不過他遇上的是淳歌,這架天才中的戰鬥機,所以不是他成長不夠,而是淳歌頓悟的太快。
“都回來啊,當務之急是研究山匪的下一步,你的長遠計劃和你的小羨慕都一邊呆着。”自此官二伯果斷地掐斷淳歌和樂水的思緒,終於將話題繞回原地。
“哦”樂水興趣缺失的應了聲,但是幾秒後他的眉毛一挑,很正經的說道:“山匪棄城,已是有破釜沉舟之心,若看中一鎮必有孤注一擲之念,此時的他們是勢不可擋,再看我軍亂如爛泥。阿爹,我想攘外必先安內。”
“好一句攘外必先安內,樂水好見識。”淳歌是絕不會吝嗇對樂水在軍事上的誇獎,不過他也不會示弱:“二伯,軍中現今分爲那幾派?”
官二伯稍作思索方纔答道:“三派,一是以我爲中心的一干親信,主張深論此次異動主動出擊防患於未然;二是以監軍爲一派的京官,他們認爲此事乃是小題大做,只需嚴守即可;剩下的便是無主張派。”
“我很好奇爲何會出現分歧,山匪早年殘忍,誰人不知,既是我方將士怎會姑息那窩賊人。”淳歌不解問道,可那語氣中的失望卻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