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墨見姚若溪不睡覺,一個人站在船頭,也忙起來跟過來,“乖乖!你怎麼不睡會?”這丫頭,明明那麼怕水,還站在船頭看滾滾翻涌的洪水。
這幾天姚若溪雖然睡的少,但也休息過的。躺在船艙的牀上,她覺得晃晃悠悠的,整個人像在水上漂浮着,然後就壓制不止心裡會冒出怕意,會有窒息的感覺。她想讓自己更加清醒起來,所以才站在船頭想事情。
而蕭恆墨爲了趕過來找姚若溪,才真是連着幾天沒有閤眼,連飯很少吃。瘟毒他擔心卻不那麼害怕,因爲他知道姚若溪的醫術的實力。可洪水來了,讓他一下子恐懼了。姚若溪怕水!對於會水性的人來都沒把握能活命,她落水之後連掙扎都不會,這樣迅猛洶涌的洪水,讓蕭恆墨恐懼極了。
想到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蕭恆墨手臂環過姚若溪,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裡,“以後都不準離開我身邊範圍!”
“我上茅房你也跟着?”姚若溪不自在的扭頭看看有沒有人會看到他們。
蕭恆墨看到她的動作,輕笑着的貼近她耳邊,“要是你上茅房我也跟着,除非我們夫妻合體。”
姚若溪臉色轟的一下紅透了,擡腳狠狠在他腳上踩了一腳,推開他轉身往船艙走。
蕭恆墨哎呦哎呦痛叫兩聲,見她頭也不回,俊臉抑制不住的笑容。放開心的乖乖,竟然這麼可愛!
突然隨着船的晃悠,姚若溪站不穩,驚呼一聲,眼看着就下倒。
蕭恆墨一驚,迅速的衝上來。
姚若溪卻在他伸手之際一個轉身,回腿一腳,想直接把他踢趴下。讓這個混蛋變態,動不動就調戲非禮她!
蕭恆墨眉峰一挑,翻轉過手抓住她的腳,一手穩穩的攬着她在懷裡,“乖乖!你忘了,跟我鬥,兩個你都不行!”
姚若溪黑着臉扯了扯自己的腿,扯不過來。
蕭恆墨笑着打橫抱起她,“乖乖回去睡覺。”抱她回船艙房間裡。
“你咋不回去睡?”看他不走,兩眼中的血絲紅的厲害,姚若溪推着他出去。
“我看着你睡。”蕭恆墨坐在牀邊就不走。
“你出去!”有人看着,她睡不着。
“那好吧!我陪你一塊睡。”蕭恆墨意味深長的開始脫自己的衣裳。
姚若溪驚的瞪大眼,“你…蕭恆墨……”
蕭恆墨卻只是脫了外面的長袍,看姚若溪兩個大眼瞪的大大的,晶瑩剔透的眸子閃着驚色不知所措似的,長長的睫毛不停的眨來眨去,笑着捧住她的臉親了兩下,抱着她躺下,“快點睡。”
姚若溪更加睡不着了,心裡又忐忑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把蕭恆墨踢下去,可是又知道她不是蕭恆墨的對手,他要是賴着不走,她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可讓他就這樣留在她的房間……
閉上眼睛的蕭恆墨睜開眼悄悄看她一眼,看她皺着眉頭糾結的臉,忍不住嘴角上揚。
姚若溪糾結了一會,覺得蕭恆墨還是不能留在她的房間,不不好聽,要是留成了習慣,這傢伙肯定就成慣犯了!就像他夜襲她閨房一樣!
只是等姚若溪叫他的時候,連叫幾聲,蕭恆墨卻沒有反應。擡起頭,看他,呼吸輕緩,緊閉着眼已經睡着了。姚若溪握握拳頭,終究還是沒把他踢下去。
蕭恆墨睜開一條眼縫,看她已經閉上眼準備睡了,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叫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就知道乖乖不忍心。把呼吸放平,安然的睡着。
這一覺,蕭恆墨一下子睡了一天一夜,等他精力充沛的起來,船已經快要靠岸了。
再往前就是淺水的地方,大船過不去,她們全部換了船。
船晃晃悠悠不太穩,對姚若溪來更是不穩當,除了上船的時候吃了一頓,一點粥都喝不下,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王玉花心疼她,讓她坐到自己旁邊摟着她。她只是聽三閨女暈船怕水,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這要是坐船到京都,還不折騰掉半條命!?
“很快就到了,我沒事兒。”姚若溪搖搖頭安撫王玉花幾人,看着不遠處被水淹過的房屋,她眼神漸冷。這場有預謀的洪水死傷無數,不知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裡面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次爆發的瘟毒,她倒要看看趙豔萍準備怎麼辦!
快到岸邊了,衆人都興奮起來。
安州府衙的幾個官員等在岸邊迎接,雖然他們誰也不想跟蕭恆墨打交道,可他們也怕得罪了這尊活閻王。這裡面還有寧安縣主,要是怠慢了,城外那些得疫病的百姓可就不好治了。
到水更淺的地方,他們的船也過不去,蕭恆墨過來要抱姚若溪。
芍藥一把摟住姚若溪撐着身上的傷,直接飛身到了岸上。人後她是管不了,人前,這個變態休想壞姐名聲!
蕭恆墨俊臉黑了一瞬,就請王玉花和姚滿屯幾個下船。
別的人早已經快要等不及,看水很淺,直接跳下水跑上岸。
安州府衙的官員忙上來給蕭恆墨見禮,這位副指揮使還不知道帶了皇上的什麼密令呢!
“見過寧安縣主!”蕭恆墨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