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比賽辦的很轟動,整個京都的人幾乎都動員了,還有夫人小姐出來觀看比賽,不過她們都帶了隨身護衛的人,坐在看臺上的棚子裡面,喝着涼茶,吃着零嘴,一邊說話,一邊觀賽。
至於賽場外面圍堵的百姓就更多了,晉級賽之後,就是緊張的決賽了。而姚若溪偏偏把決賽放在了下個月,十月初一。
等待的日子是最焦急的,讓人撓心撓肺的想觀看比賽,知道比賽結果。而那五十名進入決賽的人也都心裡不平靜,這個不平靜來自賽道規則。不知道姚若溪又改出什麼樣的賽道來難爲他們。
同時又在自家模仿出晉級賽的賽道,勤加練習。
而不少世家公子少爺都是會武功的,但比賽規則不允許動用武功內力,否則取消比賽資格。想作弊的人,不怕得罪蕭恆墨,可以儘管來。
趙豔萍也很是琢磨了一番姚若溪的心思,而那些各種障礙賽道也猜了不少,又讓秦隸派人探查了一番。
車技高超,有可能通過決賽的人有三個,一個潘令茹的二哥潘令塵,一個是雲陽侯庶子竇璋池,一個是軍中小將,定遠老將軍的小兒子殷廷昆。
賽道再次改變,衆人看着廣闊的賽道簡直驚歎了。這在路中間擺放障礙,弄個拱門讓騎車鑽過去,沙地騎車已經夠了,沒想到決賽更變態,光華的木板上不再撒豆子,該變成了潑了油,竟然有一段水路,還有巴長寬的彎彎曲曲小路,不知道怎麼旋轉起來的轉盤,最後一關竟然還是獨木橋。
決賽的五十個人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都有點傻眼的感覺了。潘令塵堅決不相信這些變態的賽道是姚若溪做出來的,肯定是蕭恆墨那個變態!沒見他在看臺上看着他們,嘴角噙着不懷好意的笑。變態!
再去找蕭恆墨,衆人就發現,蕭恆墨今兒個竟然沒有早早過來。
他那一身大紅長袍,俊美絕倫的容貌,要多打眼就多打眼。從知道蕭恆墨是個癡情的漢子後,那些從來不敢對他有任何想法的小姐閨秀們都想一睹風采。
只是今兒個決賽蕭恆墨卻沒有出現。
衆人正在疑惑時,遠方從京城出來一隊人馬,蕭恆墨從旁護,浩浩蕩蕩的趕過來。那樣的儀仗,一看便知是皇帝出巡。
連皇上都出動了,衆人震驚之餘,更加興奮。
而參加決賽的賽車手們更是激動,皇上能來觀看比賽,這是多大的殊榮啊!說不定表現好,入了皇上的眼,以後的前程就繁花似錦了!
潘令塵和殷廷昆對視一眼,皇上還不如不來,皇上來了,比賽的他們就緊張了。
畢溫良看着如此盛況,眉頭微微蹙了蹙。這皇帝老小子不老老實實待在宮裡,竟然心血來潮來這看車賽,真是閒的沒事兒幹,淨折騰底下的人!
隨着衆人山呼般的萬歲聲,昭武帝被請到了最中間的看臺上,視野最好的位子,能一眼看清賽場上的情況。昭武帝看着那些賽道,臉上帶了笑意,甚至有些躍躍欲試,也想下場試試。
懷興急忙攔住他,“皇上!這比賽人太多,又雜亂的很,您可別嚇唬奴才了!您要是想試,等回了宮裡試吧!”
昭武帝看了他一眼,有些沒趣,眼神落到姚若溪身上,伸手招她過來。
姚若溪目光一凝,這個皇帝不會真的想要下場也去摻和一腳吧?
昭武帝把她叫到跟前,饒有興趣的問話,“這些賽道規則,可都是你想出來的?”
姚若溪眸光飛快的閃了一瞬,瞥了眼蕭恆墨,微微低着頭,紅了臉,“回皇上,臣女……”
昭武帝看她模樣羞怯,不好宣之於口的樣子,再看蕭恆墨,眼珠子都要長姚若溪身上了,他哈哈大笑,拍了蕭恆墨肩膀一下,打消了親自下場試試的想法,示意比賽可以開始了。
決賽分了上中下三場,主持那邊宣佈可以入場。裁判們分散在各個賽道接口處,以便於快速決斷出誰作弊犯規或者輸了比賽資格。
因爲觀賽的人多了個皇上,更多了不少隨同一塊前來的王公大臣,衆人都十分緊張激動,都暗暗決定,一定要拿出全部的心力,贏得這場比賽。
潘令茹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安國公夫人不讓出府,她死活不願意,鬧着要絕食,非得出來,終於鬧的安國公夫人拿她沒有辦法,放了她出來。
像脫繮的野馬一樣,潘令茹真想騎着自行車也在賽道上和那些比拼一番,拉着姚若溪的胳膊,興奮的跳。
姚若溪看了她身旁跟着的老嬤嬤,輕咳一聲,提醒她注意形象。那邢嬤嬤是宮裡出來的,特意交待潘令茹宮廷禮儀規矩,婚嫁禮儀的,看着就一臉嚴肅刻板。
潘令茹不滿的撅了撅嘴,拉着姚若溪小聲道,“我今兒個不回去,跟你一塊住,你等會幫她甩掉!這麼長時間被關在家裡學規矩,我都快要憋壞了!”
姚若溪看她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愉快興奮的模樣,知道不答應她肯定纏着她不撒手,只得答應。
看她點頭,潘令茹高興的拉着姚若溪,“快看!快看!開始了!”
決賽依舊是十個人一組,分了五組,第一組賽車手已經騎車上了賽道,比賽已經開始了。
因爲增加了難度,所以很快就刷下來不少人。
上場之後,五十個人刷掉了三十多,只餘二十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