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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李文秀來到了武昌,作爲一個洋人,上一次來武昌是什麼時候?是兩年前,兩年前城內的一位信徒請他進城主持彌撒,讓轎伕悄悄的把他帶到了城內,即便是他在漢口城外辦起了小修院,可並不代表着他可以進城,甚至只要官府願意,隨時可以將他驅出漢口,趕出湖北。
而這一次,卻與過去不同,他是應大都督的邀請進城,光明正大的進城。
“他爲什麼邀請自己?”
坐於中式馬車上的李文秀這般想着,他從未曾與那位大都督接觸過,但是卻接觸過他的士兵,他的士兵與其曾接觸過的廣東來的起義者不同,他們並不信奉上帝,但是相比那些起義者,這些士兵似乎接受着歐洲式的訓練,甚至就連同他們的軍裝,也類似歐式軍裝。
這或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之處,但是,是誰訓練了他們?
衆多的好奇中,李文秀乘坐的馬車來到大都督府,實際上也就是舊時的湖廣總督衙門,現在卻變成了“大漢都督府”,而都督府的門外,站着一排衛兵,這些衛兵無一例外的持着洋槍,穿着新式軍服。
“那位朱大都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就在疑惑中,李文秀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李神父,我們好久不見了!”
身後的聲音有些熟悉,他說的居然是英語。再一轉過身,李文秀更是詫異的睜大眼睛,怎麼會是他——當初送玉欣回來的那個走私商。
“你,你……”
“怎麼,莫非李神父,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了!”
心情舒暢的朱宜鋒難得的開起了玩笑來。
“怎麼會,朱先生,難道,你就是大都督?”
“不過就是個名義罷了!”
僅只是一個名義!
對於這所謂的“大都督”,朱宜鋒自然心知這只是一個自封的頭銜,可也就是這個頭銜,安穩了人心,奪佔武昌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開府設幕,而這都督府便是他開出的“府”,至於當初的黃州義軍自然也就易名爲“大漢義軍”,然後論功行賞一番。
或許,這很無奈,但卻非常現實。
革命也好,起義也罷,說白了,到最後不過只是利益的再分配,即便是充滿理想的革命家身邊也難免充斥着一羣投機分子,更何況自己的身邊本來就是一羣投機之徒。
“李神父,你我是老朋友了,咱們不用那麼客氣!”
因爲對李文秀有所圖的關係,所以朱宜鋒對其自然是“刻意結交”,在他的一番刻意下,兩人間的關係,又拉近許多,而在李文秀得其其夫人居然是天主教徒時,更是變得越發激動起來。
作爲一名傳教士,他自然知道若是大都督夫人信奉天主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極有可能獲得於湖北傳教的許可,這正是困擾他多年的問題——作爲外國人,他甚至需要化妝成中國人,才能傳教。
“……所以,我只能通過收養向如玉欣一般的孤兒,向其傳授主的福音。”
在李文秀提及玉欣時,朱宜鋒沒來由的又想到那雙嫵媚靈動的美眸,心底不由一熱,但心有所思的他隨即把那個念頭甩來。
“不知玉欣他們在小修院裡,除了學習上帝的福音之外,是否還學習其它的知識?”
看着李文秀,在一番刻意結交之後朱宜鋒終於還是談到了請其來的目的。這纔是他最主要目的,他想知道在那所小修院裡的學生都學着什麼?
“他們還要學習中意文字,數學、地理以及音樂、美術……不過大都督,您是知道的,受限於清國官員的限制,整個小修院只有我一名神父,所以在更多的時候,他們只能學習主的福音以及中意文字,至於其它課目,只是稍有涉獵……”
從來澳門算來,來中國已經二十年的李文秀深知中國人的習慣,他們問問題時,總喜歡繞着彎子,當他注意到對方的注意力更多的在小修院,準確的來說是在小修院孤兒院的時候,他便隱隱覺得的,也許,這纔是對方的目的所在,
“李神父,你已經看到了,現在的武昌城內外,幾乎完全爲他人焚燬!”
就在李文秀不知其爲何提及武昌城時,朱宜鋒的話語卻在他的耳邊炸響了。
“如果,我同意你在武昌城內修建一所教堂,並且無償贈予你們一塊用於建教堂的土地,那麼,你覺得可以嗎?”
“當然!”
用力的點着頭,李文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是真的嗎?難道這就是上帝對個堅持傳播福音的回報嗎?但是……轉念一想,想到對方是投機商人出身,心知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他連抑下心底的激動。
“但是閣下,你又需要什麼樣的回報嗎?”
或許,這位大都督的妻子是教徒,但他原本卻只是一個投機商,他又怎麼可能會無償的提供這一切呢?
“學校、教員!”
緩聲吐出這四個字後,朱宜鋒盯視着穿着神父袍的李文秀,現在,於自己的治下,他再也不用化妝成普通的百姓。
之所以朱宜鋒會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爲他非常清楚,在鴉片戰爭之後的百年間,西方傳教士在中國創辦了一系列的教會學校,將西方的教育引進中國。教會學校雖然在主觀上是這些神父爲了傳播宗教思想,發展教徒,但客觀上宣傳了西方學校教育的優越性,對中國教育的近代化,尤其是西方現代文明的於中國的傳播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而這正是朱宜鋒所需要的,畢竟此時的中國,經過兩百多年的閉關鎖國之後,早已同世界脫鉤,對於西方科技文明更是知之甚少,而這正是他試圖改變的,唯一能夠向他提供幫助的,幫助他建立現代教育的,就只有這些目的不純的傳教室。
“什麼?大都督,你是說在武昌辦一所教會學校嗎?”
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錯!”
點頭之餘,朱宜鋒又搖頭說道。
“我所指的教會學校,恐怕和你想象的不同,並非僅只是爲了傳播福音開闢門路,教學內容也不能主要限於宗教書籍,或許,你們創辦學校的目的是爲了培養一批傳教的助手,但是,我希望,這所學校能夠成爲傳播西學的組織,他更多的是學習西洋世俗文明,而不僅僅只是傳播福音!”
“這……”
驚訝的看着面前的這位大都督,李文秀並沒有去反對對方的建議,實際上,作爲傳教士的他非常清楚,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從未曾有過的機會,可以在武昌的城市中心開辦教堂,同樣也可以在這裡創辦一所教會學校,在向他們傳遞西洋現代科技文明的同時,亦可以向他們傳播福音。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都督,您的想法非常好,但是我來到中國已經二十年了,甚至在湖北傳教也已經有十年之久,相信我,貴國的很多人對於主的福音是排斥的,在小修院的,也都是以孤兒爲主,只有少數教徒的子女,在其它地區,爲了吸引學生,教會學校一直都是通過免收學費和膳食費,甚至還提供衣服、路費等等手段以吸引學生,可是即便是如此,教會學校的招生依然十分困難,沒有學生,您的想法,恐怕很難實現!”
“學生,你不用擔心!”
面上展現出笑容的朱宜鋒看着李文秀說道。
“至少一千名學生,可以嗎?問題是,你能夠給我帶來足夠的老師嗎?”
“什麼?”
就在李方秀激動之餘,朱宜鋒卻笑說道。
“李神父,先不要那麼激動,我想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先就一些問題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