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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鄂北、漢江江畔的襄陽,自古以來便爲“兵家必爭之地”,其寬達六十丈的護城河以及那高大的牆城,更是令其有了“鐵打的襄陽”之稱,也正因如此,在湖北半境“陷賊”之後,作爲湖廣總督的吳文鎔,便把行轅所在臨時設於襄陽。試圖藉着襄陽的高牆寬河爲屏,以阻擋“逆匪”。
不過縱據以堅城,吳文鎔卻依然滿面的愁容,此時的他,卻是滿面的愁容,並不住的嘆息。
他覺得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從今年兩個月前調任湖廣總督後,到襄陽接篆視事,那時候,大半個湖北已經盡數落入“漢逆”之手,至於省城武昌更是爲其數百奇兵所奪,那會成日裡他最擔心的便是賊逆打到襄陽。
不過那擔心似乎有些多餘,在其打下武昌後,那些賊逆便止步不前了。不過還未等他鬆下一口氣,這邊壞消息便傳了過來——武昌賊逆出兵奪以遠安縣,然後壞消息便一一傳來,當陽、宜昌等地先後陷賊,因爲賊逆鬧的正凶,他自然要避其鋒芒,選擇坐守襄陽,準備來個依城而戰。
可誰知道,那個旗人、湖北巡撫崇綸居然向皇上參了一本,說自己躲在襄陽城內,不敢出戰,這個崇綸真不是個東西,賊逆兵鋒如此之強,自己不是爲了保存實力嗎?皇上也不派人來查查,就直接下了一道旨意,指責自己用兵遲緩,以至於漢逆大有兵逼荊州之勢,弄得自己沒個臺階下。
迫於聖命,吳文鎔只好帶着上萬兵勇沿江南下,行至宜城,以便進攻“漢逆”。
“該死的崇綸!”
想到這,吳文鎔恨恨的罵了一句,他恨崇綸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而他更怕的是,如果不能打退漢逆,讓漢逆順利奪了荊州,到時候,荊州丟了,他怎麼向皇上交差。
若是荊州被漢逆奪了,到時候,死的可是上萬旗人,到時候……
想到這,吳文鎔猛地打了一個寒噤,他下意識的又往椅深處縮了縮。
這時,帳門開了,一股冷風竄了進來,吳文鎔煩燥的皺皺眉,他擡一看,是自己手下的幕僚王發桂,於是例武器中問道。
“仁平,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王發桂連忙答道。
“長毛倒沒什麼動靜,只是……”
王發桂猶豫了一會,接着說道。
“將士們耐不住寒食,便拆了幾座民房,取了柴燒飯,其間還殺了幾個百姓……”
“不就是殺幾個人嗎?”
揮了揮手,吳文鎔說道。
“幾個人,幾間房算得了什麼,將士們辛辛苦苦,還不是爲了讓老百姓過太平日子!”
在吳文鎔看來,兵士殺民實屬平常之事,自古以來行軍打仗,這些事情總是難免之事,縱是將士們姦淫擄掠之事也實屬平常,他把話題一轉,問道。
“仁平,你看我軍形勢如何?”
王發桂看了看大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人,恕下官抖膽說一句,如果援兵不來,我軍恐怕難以支撐下去!”
吳文鎔的臉色一變,良久後他又嘆口氣道。
“仁平,我知道你說的是實施,可我也是沒有辦法,這漢逆勢大難擋啊!”
“大人不是已經奏明皇上,將貴州的胡潤芝調來嘛!他素有知兵之名,想來到了這,必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聽其這麼說,吳文鎔便長嘆道。
“貴州距湖北有千里之遙,山高路難,不知何時潤芝才能到達此處!”
說完,吳文鎔又盯着躍的燈光,一時間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
“胡潤芝雖是一介書生,但頗有將才,他在貴州剿匪,也極有成交,雖說有人指責他斬殺過當,但他能一地治理的肅然平安,倒也不能不令人佩服,若是他能在這,確實可助老夫一臂之力,只是現在……”
王發桂見大人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連忙安慰道。
“大人萬萬不可過於憂心,將士們還全仗着您呢?如果大人憂恩過度,我軍豈不是沒有破敵之希望了?”
破敵?
拿什麼破敵?
想到這,吳文鎔的內心一陣恐懼,他驀然覺得,不但沒有破敵的希望,甚至連生還的希望的也極其渺茫了。
看着大人那張頹喪的臉,王發桂的心底頓時感覺一種不祥的預兆。就在這時,突在外面傳來傳令兵的喊聲。
“大人,江上發現賊船!”
“忽……”
就像一個巨大簸箕在空中推動似的,當那大如人腦的炮子於空中劃過的時候,城牆上的人們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不過只是呼吸的功夫,在他們的身後便傳出一陣爆裂的爆炸聲,隨着那爆炸,幾間房屋被炸的粉碎。
城牆上的人們無不是面色煞白的瞧着城外轟鳴作響的炮船,炮是從船上打來的,船是單桅的洋船,若是這宜城城牆上有洋人的話,一定能認得出,這江上的船是北美近海流行的卡特帆船。卡特帆船操縱簡單,快速,在北美曾被廣泛用於領航船、緝私船、各種近海執法船和軍用巡邏艇。
而現在這種排水量不過百噸、造價低廉、容易製造的小型帆船,則是武昌的船廠造出的第一種船,一百多名船工在從上海聘請來的船師指導下,甚至只用了不到二十天便造出了四艘帆船。
船雖說不大,可是卻裝有四門32磅卡龍炮。此時這四艘帆船上的卡龍炮,則成爲攻擊宜城的主力。
置身於城頭,瞧着江面上轟隆作響的西洋炮船,再看着城外數裡之內,全是漢逆的營寨,再看着自己這邊,城頭上的兵勇無不是在漢逆的炮擊下,瑟瑟發抖,全是一副恐懼之色,他的心頭不由發出一陣怒火。
正在吳文鎔發怒之時,王發桂慌慌張張的跪來了。
“大人,您怎麼還在這,讓我好找,快些走吧,此處太過危險了!”
像是應着他的話似的。
“砰……”
突的,城牆處一片垛口被炮子砸的粉碎,崩飛的磚石更是砸傷了數名城牆上的勇丁,那勇丁立即逃散開來。
險些被一塊飛石砸中的吳文鎔被王發桂拉下城頭時,心中只覺萬分悲哀,漢逆的攻勢越發猛烈,別的不說,單就是瞧着那不斷落下的大若人腦的炮子,他便覺得自己的隊伍已經招架不住了,這宜城城矮牆破,焉能擋得了多久久?
城外的炮聲隆隆,做於府中的吳文鎔內心充滿了恐懼,他已經絕望了,眼看着這上萬兵勇面對漢逆非但沒有還手之功,甚至就連招架之力也都沒有,如何能不讓他絕望。
在城外,隨軍觀察的萊納斯的神情顯得極爲複雜,因爲在他看來,這不是一場戰鬥!
是的,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戰鬥!
儘管攻城的第三團編成了方隊,隨時準備進攻,但是守城清軍卻完全沒有任何戰鬥的慾念,只是麻木的守於城上,等待着他們的進攻!清軍在等待,而攻城第三團並沒有等待下去的念頭,他們排成方隊在炮兵的掩護開始攻城,在距離城門數百米外,兩門32磅卡龍炮正在不斷的轟擊着城門。
“這就是他們的戰鬥嗎?”
儘管義軍的隊列看起來極爲整齊,但萊納斯卻是一副皺眉不展的模樣,在他看來,這隻部隊同樣有着太多的問題,太過於墨守成規。
就在這時,突然在城門處傳出一陣歡呼聲。
“城門破了……”
“城門破了……”
牟官一臉驚恐的跑進府衙,向吳文鎔報告道。
“大……大人,城,城破了……”
“哦……”
緩緩的點點頭,吳文鎔揮了揮手,讓那牟官出去,那名牟官詫異的看着大人,不解的走了出去。
伸手自牆上取下一柄裝飾大於實用的長劍,吳文鎔緩緩的抽出劍來,扔掉劍鞘,他上下打量着這劍丸,在更多的時候,這劍只是個裝飾,畢竟他是文官,而此時,打量着這柄劍,他的心底卻升出一個想法。
也許,是時候用到這劍了!
心裡這般想着,吳文鎔便把劍橫在頸中,與此同時,面上流出老淚來,此時的他反倒不再抱怨着爲崇綸所逼,離開了襄陽重地,只是在嘴裡唸叨着。
“皇上,非是臣無能,實在是逆賊勢大,非臣所能敵啊……”
音落時,他的手上用勁,猛然在脖頸間一劃,血瞬間涌出脖頸,劍“鐺啷”一聲掉了下來,吳文鎔整個人便躺倒下去。
片刻後,王發桂驚恐失措的跑了進來,大聲叫喊道。
“大人,大人,賊逆攻城了,賊逆勢大,咱們……”
話聲猛然打住了,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幅讓他驚恐不已經的情景,只見吳文鎔已經倒於血泊之中,眼前的這一幕,只嚇的王發桂“啊”的尖叫一聲,人便跌倒在地上,盯着自刎的吳文鎔,他的嘴裡只是不住喃喃着。
“大、大人……”
衙外盡是一片槍聲炮聲還有和着槍炮聲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咸豐三年3月15,大漢義軍以五千兵攻破宜城,湖廣總督吳文鎔自刎於營中,三日後,湖北巡撫崇綸棄城而逃,襄陽知府上吊謝罪,襄陽城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