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火蟻怕水,兩隻升級版的傢伙在岸邊來回轉悠,卻始終不敢涉水。但又不心甘,最後,它們倆向這邊噴了一氣白色的障氣,以泄心頭之恨。
它們噴出來的障氣很濃,跟牛奶似滴,幾乎液化。雖然經過小溪上空時,障氣變弱了近三成,但也足以過溪。障氣散開,這邊的小火蟻們紛紛退避三舍。
風可兒坐在休息圈內觀察了許久,得出結論:原來森林裡的障氣都是火蟻們釋放出來滴。並且,障氣遇水即消。
在現代的時候,她聽說過爲了控制數量,每隻蝌蚪都會向水裡分泌一種毒素。當這種毒素達到一定濃度時,蝌蚪就會大量死亡。而這裡的障氣貌似也有異典同工之妙。所以,溪邊纔沒有障氣。而火蟻們也選擇在這裡作窩。
至於爲什麼要把窩搭在那些高大筆直、類似於白樺的樹上?後來,風可兒砍柴時無意中發現,這種樹的樹幹能分泌一種甜甜的、看上去象橡樹汁一樣濃稠的粘液。火蟻也是螞蟻,愛甜食。這裡的火蟻數量太多,又屬特級強化版食人蟻,外加沒有天敵,所以,整片林子裡除了它們,就再也沒有其它的動物。於是,本是雜食動物滴火蟻們就不得不棄肉食,改喝甜樹汁。這也是爲什麼她一進林子,那一片的火蟻都亢奮起來的原因——人家好家沒沾肉腥了哦,嘴裡淡出鳥來啦,好想打一頓牙祭!
還有,林子裡的火蟻們是分窩的。不同窩間的火蟻經常會爲了搶佔地盤而大打出手。但是,它們同類絕不相食。
風可兒發現這一點後,靈機一動,利用打怪的空暇時間,把剝下的火蟻殼用針線串成鏈。全身披掛起來。沒想到,真的有奇效:當全身掛滿火蟻殼鏈後,她可以自由的穿行於火蟻之間——也許是因爲她身上的火蟻殼來源於許多窩羣,氣味太雜,是以,火蟻們都只是狐疑的瞪着豆大的眼珠子,警覺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這一成果。完全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火蟻的肉汁是有保質期的。大約過了三個小時後,肉汁的腥臭味散盡。便再不能用來摩擦起火。這時,火蟻們又會撲咬上來。也就是說,用火蟻肉汁劃出來的休息圈只能維持三個小時左右。而火蟻殼鏈的使用期限僅取決於串鏈的線的結實度。
憑藉着這些火蟻殼鏈,風可兒的人身安全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障。她可以隨時隨地休息,可以對火蟻們不宣而戰,可以在林子裡自由行走。
因爲長久以來,一直沒有人類活動的界入,森林裡的植物品種豐富,且多高齡。憑藉着寶典的記載。風可兒找到了不少年份上百年的靈草靈藥。
比如說,光是三百多年的回春草,她就採到不下百株。資料記載,上百年的回春草就會開始異化,是用來煉製回春丸的最好原料;而當年份達三百年以上之後。回春草就會有起生回生之療效,不用煉製。療效比回春丸還要好。因爲後者畢竟是丹藥。是藥三分毒,再上品的丹藥也多少摻了些硃砂之類的,有點丹毒。而回春草卻是純綠色,無污染滴。
另外。象人蔘、靈芝草、黃精等喜陰喜溼類的靈草簡直是這裡的特產。十年以下的人蔘,那都不好意思自稱是人蔘,簡直是蘿蔔般的存在。翻遍溪水這邊的林子,風可兒總共挖到了五百年以上的人蔘數十株、千年人蔘兩株。高年份的靈芝和黃精則更多。
呵呵,發財鳥!風可兒統統用細藤將之紮成捆,扔進儲物袋裡。沒辦法,誰讓儲物袋的空間太有限呢?就這點空間,還是她燒光了裡頭的實木傢俱才空出來的。
如果有先知先覺滴話,姐一定會多帶幾個大號的儲物袋過來滴。某人看着那些五百年以下的靈草靈藥,唯有扼腕嘆息。
帶來的野雞肉很快就吃光了,天天殺怪,體能消耗挺大滴,一日三餐,頓頓吃靈米稀飯,也不是個事兒。風可兒便試着往粥里加人蔘呀靈芝之類滴。當然,怕補過頭了,她最先左挑右選,扔了根年份較小,只有百來年的人蔘進去。嘿嘿,還別說,效果就是不錯。濃濃的參味完美的遮住了靈米的香味。周邊的火蟻們對人蔘的味道很是無愛,不再掛着哈喇子圍觀。吃完這頓飯,她渾身躁熱,硬是衝進火蟻羣裡揮劍狂吹了近一個多小時才散去藥力。從此以後,她不敢再胡亂往鍋裡扔高年份的補藥了,一般只扔百年以下的。但,風可兒年青力壯滴,吃了之後,還是有些上火。後來,她在林子裡找到了幾叢夏枯草,用來泡茶喝,這才化解掉。
但是,全身掛滿火螞殼鏈,穿行於原生態的密林之間,稍不留意就會被枝呀蔓的鉤住,嚴重影響了火蟻殼鏈的使用壽命。
風可兒將小溪這邊的地界幾乎逛完後,將目光投到了對岸:那裡的火蟻個頭好大,它們的殼應該足夠做成鎧甲之類的了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風可兒沒有冒然涉水。而是編了一條火蟻殼鏈,扔過溪去。
聽到動靜,對岸的草叢裡嗖的鑽出一隻大號火蟻。看到東東,它先是警覺的用觸角碰了碰,然後用墨色的豎瞳往上面噴灑一遍濃障氣,接着就大大咧咧的用兩條前腿抱着火蟻殼“咔嚓咔嚓”的開懷大吃。那情神就跟小狗啃食寵物餅乾似滴。好象還很美味,這傢伙特愛吃。三口兩口吞食完後,大火蟻意猶未盡,舔了舔兩條前腿,用紅珊瑚珠般滴大眼睛來回掃視岸邊,確定真的沒了後,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鑽回草叢。期間,也有其它的大火蟻聞着味道,鑽出草叢。但是,可能是蟻殼被噴了障氣的緣故,它們只是過來嗅了嗅,便失望的又鑽回草叢裡。
風可兒甩了一把冷汗,連呼“好險”:幸好她多長了一個心眼,懂得神馬叫做投石問路。不然,全身掛滿這玩意衝過去,就等於是一塊特大號滴人形愛心餅乾。
只是這樣一來,見識到對方是多麼滴強悍無比後,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但是,另一方面,她心裡更多的是嚮往與期待——接連十來天,她殺了數以萬計的小號火蟻,累得跟只狗似滴。但它們的元氣較弱,她還是沒能升級。最初的刺激與亢奮過後,她發現自己的付出與所得完全不對等,太耽誤工夫了。
因爲太陽光照不進來,林子裡分不清白天黑夜。那麼,風可兒是腫麼知道過去十來天了呢?很簡單,她是用小火蟻的肉泥計時滴。肉泥一失效,就意味着大概過去三小時了。一天八次,絕不會弄錯滴。在這種地界討生活,哪能樣樣講究精準?估計+統計,湊合着用唄。
話又說回來,腫麼樣才能最大安全限制的摸清對岸那些大號傢伙的實力哩?風可兒坐在溪邊,抓耳撓腮。
自己不敢過去,那麼,要是能把它們一隻一隻的弄過來就好了!一對一,應該不成問題。
於是,風可兒首先想到了釣魚之法:她先找來一根長細藤和一些豎硬的木刺。然後,用火將木刺烤彎,綁在細藤的最前頭,權當倒鉤。再在鉤上掛上小火蟻殼,最後,將細藤那一頭扔到對岸的草叢邊。她自己則手持細藤的另一頭,坐在岸邊,耐心等待。
無論大火蟻,還是小火蟻,都很饞。聽到動靜,草叢裡果然又飛快的跑出一隻大火蟻。它也是先警覺的試探一二,確定爲安全食品後,然後才往上面噴一噴障氣,用兩條前腿抱着細藤條的那頭,大咬特咬。
風可兒一直屏息以待,一動也不敢動。
突然,對岸的傢伙停了下來,象是被粘在了細藤條上一樣,身子不敢亂動,而兩條觸角和六條腿卻拼命的掙扎。
貌似這傢伙上鉤了!
它的力道很大,以致於五米多長的細藤都劇烈的晃動起來。
動靜鬧得有點大,草叢裡幾乎是同時爬出另外三隻大火蟻。但是,它們的紅眼珠子很快就盯住了那根晃悠的細藤。用觸角交頭接耳一番,這仨竟棄“道友”不顧,開始小心的向細藤靠攏。
不能讓它們搭順風車!風可兒心中一緊,呼的收藤。
“叭!”半空中劃過一道紅影。上鉤的大火蟻重重的摔在岸邊腐葉堆裡,揚起一陣塵土。
同時,算這傢伙幸運。風可兒這一揚,竟然讓它機緣巧合的脫了鉤!
象是往餵養沙丁魚的水桶裡扔了一條鮎魚,它周邊的小火蟻們有如末日來臨,競相奪路逃奔,轉眼,就跑了個一乾二淨。
大火蟻的適應能力不錯,甩甩頭,將目光鎖定在岸邊的唯一活物——風可兒身上。
“大傢伙,放馬過來呀!”風可兒扔掉手裡的細藤,起身,拔劍,走到離它三米來遠的地方站住,挑釁似的衝它招招手。
大火蟻沒有讓她失望,兩條觸角一晃,身形微弓,呼的衝她噴出一股濃濃的障氣。
風可兒早就知道它特意噴出來的障氣帶着一股嗆人的硝石味,雙足輕輕一點,騰空躍起,輕鬆避開。同時,她雙手舉着青鋒長劍,大喝一聲:“南瓜斬!”
對準大火蟻的細腰,當空劈下——根據她的殺蟻經驗,火蟻全身披着豎硬的鎧甲,細腰正是它們的軟勒所在。
而南瓜斬則是她近段時間獨創的劍招,意即就是象切南瓜一樣的,簡明扼要的將對方一斬而二。
力度,五星;毒辣指數,五星……算得上是她自創招術裡最強大的一招。